我们慢慢长大,青春的消逝,童年的记忆,这些只能用作回忆,一张张的黑白照片拿在面前只能留念,又一次的回首却发现这辈子一直在变,性格、环境、思想,什么也没留下。
十九岁时,我妈妈说我性格有点懦弱、怕事,不成熟,但我一点也不以为然,双手搭在她肩说“这样我才是你儿子吗,变了就不一样了,你会感觉寂寞的,相信我。”说完还不忘帮她搭起她因为做事而耷拉下的发梢。她笑了,我也笑了。尽管笑的都不一样。
我喜欢一家人围在一起彼此说着贴心话,在老妈或老爸骂了我之后可以傻傻得笑和调侃他一下,在伤心时大家可以给他个拥抱、或在他脸上波儿一下,毫无顾忌的。想一想,老爸很不高兴,你给他倒杯茶,抱抱他,说说话,是不是很美,但我却想不出这样的画面。所以老妈在以后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我的倾述者。
老妈想让我改变,变得更成熟一点,不要像一个小孩一样,成天傻不拉及的。而我只想做我自己,风欲动而树禁止,这才是我想成为最理想的样子,别人怎么说是他的事,瞎的又不是我的眼。六十几岁后有了自己的孙子,每天挑逗他,讲讲他爸儿时的囧事,名副其实的老顽童,这个简单的梦,水到渠成,分分钟钟就可以完成。
虽然我不成熟,但我确实长大了,路上看到两个小孩在弹弹珠,一个孩子站着死死的盯着他的弹珠,嘴里还嘀咕着;“不要打中,不要打中,”另一个孩子爬在满是灰的土地上,一只拿着弹珠的手举过眼角,聚精会神,蓄势待发,通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道白光划过,啪精准的击中,他连忙爬过去,举起他的战利品在地上连打几个滚才消停下来,灰尘四起,脸上洋溢的小脸好像表示他的衣服都没那个弹珠值钱。对于这个我只能笑着摇摇头,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他满身是土的回到家后的惨样了。
看着他们我只有一阵羡慕,那个时候我们很穷,玩不起弹珠,所以没有他们会玩,那个时候我们常玩的便是丢石子了,六块石子,手里拿一块,另五块撒在地上,分为二十关。第一关是丢起一块捡一块,第二关是丢一捡二,以此类推。最难得便是六关以后,丢一捡一、然后再丢一放一捡一,后面也是一样,在捡的时候不可以碰到别的石子,这练的便是眼疾手快,。
当然那个时候我们穷,不会玩。所以玩什么都有讲究,我们玩的石子一般都是瓦片,砸成圆形,要求要圆润,光滑。那个时候瓦片很不好找还不会砸,砸好一副往往要十几片瓦,但也不缺乏高手,两三片瓦便能砸好的,但他太抢手,非女孩不给砸。
每当月亮升起,几十个泥猴身形的小孩便会爬到自家房顶——偷瓦,第二天搬着十几张去炫耀,砸好,炫耀,玩,丢掉。就是这样无聊,可是一回到家就后悔了,越发是下雨天,房顶上拳头大个洞,老爸穿着雨衣在修房顶嘴里咒骂着“那个小王八羔子偷了我家的瓦,”我在家里全身脱的光秃秃的淋着雨,搓着澡一边附和着说“对,不知道那个老王八羔子生的小王八羔子偷咱家的瓦,”这窍占得,真不是滋味。那个时候真不会玩。
天真、无邪,我只能用着两个词来形容傻傻的自己。后来我也就脱离了这种伤害自家利益来成全自己的妙论。我走上了以绝对实力来巩固霸权地位的道路,但好事不成双,我天生长得瘦小,像猴一样,所以就没有实力,看着别人雷厉风行,一静一动猛如虎的状态真是羡慕!我都恨不得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吃成猪我都是能接受的呀。
我开启了隐身模式,开始变得一言不发,一个人躲在墙角,像个影子。放学后便跑步回家锻炼身体,撑着肚皮硬生生的吃下两碗饭,渐渐的我的身体强壮了起来,站老远看真的像个熊,但时代变了,大家都不流行实力的象徵了,都说这是野蛮人的象徵,我们大了,应该成熟点。我哭了,默默的流泪,那个已经是我十九岁时的事了,于是我发誓我将不会在改变,并且还规划出了美好的未来。
十九岁时我对于我的朋友都很热情,一般他们要我帮忙我都会照做的,但我很快发现有些人蹬鼻子上脸把我给骑了,那是发生在一次酒场上的事,我喝了两杯就有点晕了,便推脱不能喝了,但却招来了一个人的狂涮,话说的很难听,酒气上涌,面色红润,我又拿出了当年吃饭时的架势和他拼酒,当把他喝到桌子下的时候我笑了,支撑着发虚的身体靠在墙上,感受着大家眼神的敬意我又一次的变了,不同的是这次我赶上了。
此后别人在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只会懒懒的、冷冷的回他一句“你自己没长腿吗?”但说来人也怪,当你帮他的时候他有时会觉的这是你欠他的,当你回驳他的时候他却会想自己的问题。人变冷了,回到家不会再说贴心话了,家里一片死寂,静悄悄的,只有喘气声,骂了我也不会吐槽了,只会扭头便走。再次碰到打弹珠的小孩时,我只是嘴唇微微的翘起,轻蔑的笑,心想“这真不是我孩子,这要是的话我非削死他,”或许我变坏了,像苹果一样,烂的不能在烂了。
随着时代的变化我变了,或许我走成了弯路、或许我还会在变一次,但我一定回不去了。
生命终将逝去,记忆终将淡去,昨日美好的烟火不会相同的再来一次。我们慢慢的成长,童年时的记忆化作水花流进心底——埋葬。随着时代、成长、环境我们终将是要变得,但只要过得了自己的良心,我们还是时代的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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