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非就是我的邻居。身为男人,我为他感到“骄傲”。一个看上去不能让人联想到“帅哥、富二代、土豪”的人,他却有这般让人惊叹不已的本领。
祝君,三十多岁,体格健壮,初中文凭,写得一手我认为还算不错的字。每当寨子里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收礼桌上总能看到他在询问客人名字之后奋笔疾书的样子。算是寨子里他们那代人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人了。没有固定的工作,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粗怒地说“泥腿子”一个。平日里喜欢打猎捉鸟,在庄稼人的眼里,总是游手好闲。至于他怎么拥有两个老婆的,我实在有些困惑,感觉有些滑稽而又有些不可思议。
祝君家的房子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小山坡上。是平房,有两层,门是用木头做的,风可以穿堂而过。听寨子里的人说:“这还是去年用危房改造的钱修的。”祝剑的大媳妇叫余丹亦,跟祝君生有一男二女,贤惠、大方,喜欢助人为乐,在寨子里口碑很好,简直就是一个贤妻良母。
记得祝君与余丹亦结婚的时候,我还小。小孩子嘛,总喜欢看热闹。最喜欢要数放爆仗了。每当一阵炮仗之后,总有很多人跟自己从不同的方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终点奔去,最后通常都会遭到老人们的强烈制止,不舍地离开。祝君的背上背着很多的红布,余丹亦一身苗家人特有的装束,漂亮极了。夸过火盆,一群人乐呵呵地说了一会儿,然后就进了洞房。对于他们之间说了什么,我如今都无从知晓。因为我听不懂,那是属于他们那个民族特有的语言。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外出求学,工作。知道的自然就少了。
前几天回家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余丹亦的儿子,小涛。“涛涛,在干嘛呢?”
“上学啊。”
“你读书了?”
“叔叔,我都读三年级咯呢。”
我在心里暗想,是我很久没回家了?还是我那时候读书读得太晚了?这小子这么小,居然已经上小学三年级。我送涛涛到他家,恰巧他的爸爸也在。寒暄之后,祝君从屋子里端出两碗“老白干”。我跟祝君在前屋喝酒聊天,屋子里有两个女人在忙碌着,不时传来说话与厨具碰撞的声音。旁晚十分,一碗老白干下肚,我也有些微醉,一桌子的菜,七个人围在一起,开始交杯换盏。俗话说:酒是催话的春药。有过喝酒经历的人应该都知道,就算一个平日里不善言谈的人,只要喝酒喝到七八分醉,就会像放炮仗似滔滔不绝,更何况祝君还有两个长得还算漂亮女人陪在身边。
祝君,扯大嗓门对我说:“小杨,余丹亦,我就不跟你介绍了;这是我二老婆:叶飞,你嫂子,漂亮吧!”让后用手指了指我说:“老婆,这是小杨。”我有些惊讶,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
就寄酒性,“哥,你真厉害,小弟佩服,我敬你”端起酒杯走了一个。“嫂子,真漂亮,第一次见面,我敬您!”我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干。吃过晚饭,祝君提议,打牌,我就陪他们打了几圈麻将,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表妹表达正好在我家,一边看电视,一边跟表妹聊天,聊着聊着,表妹突然话锋一转,唉!
“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再不找,马上就是光棍节咯哦!别说老妹我没有提醒过你哈。”
“找什么找,你还怕你老哥我没人要啊!老妹,再说了,你看我这吃不饱,穿不暖,没车,没房,卖存款。为了生活,还整天在外面流浪,去那找去?你说,谁愿意跟我到处流浪啊?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老妹不甘心地朝我翻白眼,那你就“继续单着吧。你看人家祝君什么条件!都找了两个老婆,看来老哥你得去找人家取取金咯,省得我姑姑一天替你操心。”
“老妹,你就放心吧,虽然你哥我成不了他,但是我将来肯定会给你找个好嫂子的,你就安心准备你的份子钱吧。”
后来,在我在家的那一段时间了里,常常听到乡亲们在茶余饭后聊着关于祝君他们家的一些事。有说他特有出息的;又有说他不好的,但谁也没有胜过谁。仔细回想起来,各有参半吧。
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祝君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搬砖。我问他:“哥,你为什么想到干这个呀?你舍得把那么漂亮的两个大美人留在家啊呀!”
他摇着手对我说:“兄弟,别提了,别提了,别提了,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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