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科目一
落红飘雪
五天的时间好紧张啊!
立刻,我把考一科目的书,很快的看了一遍。但是什么也记不住,开始每一题4个备选答案都看,可是还是记不住,怎么办?我想到一个很快速的方法,看了题目,只看答案那一个。结果,看的很快,忘得也很快,还是记不住。
朋友交流说,不要看书了,就在电脑上搜索叫“驾校一点通”的网页,那个不错。
果然在网上一搜“驾校一点通”,然后在上面做题,在固定的时间内完成100题,也就是满分100分。我做了几次,都是70多分。把我急得啊,不知怎么办才好。捶着脑袋想还是放弃,几乎要把鼠标都砸烂掉了。特别里面的图示题,我就是不会,而且也觉得忒难记。还有,交警在路口中心的手势图我也不会。
“也许是年龄太老了吧,是记性不好!”老婆常常逗我。
没办法,我就想,还是多做题目,接触吧!熟能生巧,我便每天都做。这套试题做了又做下一套,如此反复,这样做了整整4天,第四天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做到90多分,一不小心还可能碰到100分。哈哈,明明暗暗的高兴,我觉得只要有信心,只要勤劳,“用心”什么事都可以干成。
为了巩固,我再看了一遍书。那以前搞不懂的标识图,我也会辨别了。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洗了一个头,认为洗头以后要轻松一点,但是我洗头的时候吹了一阵凉风,丝丝牵走了我的热量。整个早上头都闷闷的,眼睛也睁得不大,不想说话。
出门到了街上去吃早点,恰好碰到了第一天到通天驾校报名时遇见的熟人,便和他高谈阔论起来。外面的微风小了,晨光熹微,紧急的人流开始舒缓。边吃边说边说边讲,边讲边放松,头脑随着环境的舒散也有些活动。
对面这位师弟,左眼视障,但他心态不错。
“师兄怎么样,有把握吗?”
“唉,别提了。”我懒懒的说,有些埋伏,“不是很好,有时做不到90分!”
“嚯!那命中率很高啊!”
“小声点儿,一般一般!”
于时,空气中弥漫一片似谦而骄的清气,一股股高汤浇就的饵丝的香风想搅扰,它不动,似乎被融融了。行人快起来,车流飞起来,连无精打采的店小二也抖擞了!
师弟心态上没有问题,非常的乐观,非常的有信心,也许是我的带动之故吧。我与他结伴同行到了考试所在交警队,恰好,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协管员,这个协管员竟然是郝建忠的学生。
郝建忠是谁呢?
就是和我一起吃早点的,左眼有点问题的这个师弟。郝建忠远远的看着他的曾经的学生,想要上去打招呼。可是这个学生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转过90度办别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老师。或许,有点假装,郝建中喃喃说:
“这什么人!我曾经辛苦的教他,他连打一个招呼都不,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啊!”
“管他呢,他怕你求他吧!”我说,
“师弟,咱们不求他,凭自己的实力一定能考过!”
等待,又是一个等待,漫长含忧且无奈。太阳已经在交警队两层楼楼顶上慢慢升起,空气的热运动加速了,我望望有些刺眼的苍天,想想可能做学生的考官和郝师弟的心理矛盾,我解不开,我也怕!
直到时间都过了一个小时,人也几乎到了八九十个,直到最后一个协管员从早尿中舒展出厕所的时候,那屋的门终于打开,我们陆陆续续的来到了2楼的考场。
近一百人的大厅静的促人掉渣!
在考场的外面是大大的候考室,在这里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我和郝建中相约坐在第三排。第一排太靠前,没有把握,有点胆小;第二排又觉得太近,第三排真好啊,角度比较好,位置比较好,距离比较好。等了好久,终于在小屏幕上,放出了与车辆有关的警示教育图画,都是一些过去曾经出事的车辆人的悲惨命运,看着让人胆颤心惊。
可是,片子不长。没看多少时间就没有了,而且反复的重复的播放着同一个。
我和郝建中说:“兄弟太无聊了,把你的书拿出来看看,平衡一下心态好不好?”
“行”,他就把书拿出来,特别的翻了一下那些图标题。嘿,你别说,还真翻到了,后面我所考到的这几题能考得99分,就有临时抱佛脚的功效。
那种高兴的劲呀!真的很难以形容。
考官还没有开始点名,前面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瘦瘦的一个穿白衬衣的中年男人。他在上面鼓捣他的电脑,看来有点情绪,有点斯文有点温和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看似是土匪包装的人,他戴着墨镜,身高特别的巨,特别的瘦。黑红的脸盘外支起一对大大的耳朵,耳朵上还戴着一对招风金耳环。他颧骨高耸凸起,小眼睛眯缝,居然长了鱼尾纹,可怕的吓人,雄赳赳的进来,傲视一切。
进来后也不讲话,只和前面戴眼镜的那个瘦人坐在一起。没想,他的腰很酸,居然一改进来的是那个雄赳赳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好像尤其的没精神。他俩都不看下面等待考试的学员,只是嘀咕几句。
我转回头看了一下学员,有的人对待考试,好像胆怯到了极致;有的人有说有笑,好像滚刀肉什么都不怕,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这时,有个交警像老油条,慢慢的挤进来,慢慢的说话,慢慢的观察。
整整过了预计时间一小时以后,捣弄电脑的那个稍微瘦小的,戴眼镜的穿白衬衣的人才自我介绍。原来,他就是通天驾校的办公室主任,名叫肖异新,瘦高个是驾校的教练代表,是来此组织考试的教练,名叫严利守,监考的是交警队的副大队长,名叫徐县志。
其他这两位,我都没有特别在意,我特别在意的是通天驾校的这位教练严利守,我担心做他的徒弟。像这样外形的人,我跟本就不待见他,外表装酷,内心肮脏,还自以为是个人。我祈求上天,不要把我分给他做徒弟吧!
严利守根据交上去的身份证,依次点名进入考场。可是,先前的顺序搞得很乱,有的人刚来还没有交身份证,他就知道人家的名字,马上就点名,让他进入考场。这事大家都明白,这些人,在事先已经早就做了功课。我自己没有做,很坦然,究竟,内心把自己归为了一个清白的人,就算是人缘缺陷的自我安慰吧。
一个小时以后,点到了我的名字,我举手应答进入考场。30人在考场中,紧紧张张的做题。我找到了属于我的那台电脑前坐下,看着我的头像在电脑里面打出来,黑黑的有点变形,我不敢太动,害怕把自己的头像照歪了,结果白考。紧张的心情使我把腰杆绷得笔直,好难,想到郝建中和我说过的话,他随时考学生,今天他才知道考试者多难,想考好的人更难过,而当监考老师却是轻松的事情。
我的手有些发抖,鼠标在屏幕上颤动。我深怕选“a ”“b”“ c ”“d”的时候会点错,便用左手紧固定右手的抖动,但又担心别人看出我的紧张有点丢面子,便故作镇静,扭头看了一下其他的考试学员。监考交警马上叫起来:
“请不要转头!”
终于在抖颤中考完了。
电脑上的题目和平时练的“一点通”几乎差不多,只是“一点通”做完了才给分数,你也不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而正式的考试,一确定答案颜色就变了,若为红色的答案则是错。我看了一下考100分没问题,但是别招教练恨,前辈说考满分的学员,教练会多次喋休数落。
因此,我故意错了一题。
不管怎么怎么说,我考得了99分。这个时候,只要过了90分的学员,这能不高兴呢?幸福啊从天而降,裹住了全身,昔日的痛苦,刚才的紧张一扫而光。看看正在紧张做题还没有交卷的学员,身正眼直的僵硬,使空气中金属味忒浓,一种搅碎的快感从淹没中衍生,心里油然一种自豪,大大咧咧的迈着方步,飘出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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