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一个人的负担有多重,有的人可就有的人可就一直没有闲过。孩子刚呱呱坠地,奶粉就是让人担心。当然还没有“三鹿”,别人家的孩子喝什么“胖娃娃”,就是让自己的孩子干瞪眼,作家长的心就不是好滋味。
那得考虑经济基础,再现实不过的问题。孩子长大些,学习就是比较,那又得操心,这又是负担的一种。年迈的母亲,年迈的父亲,孔夫子说“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一则喜,一则忧。或许这些刚刚经过,那女儿要出嫁吧,儿子要媳妇吧,这又都是负担,实际上喜事也是让人很忧愁的,就拿娶儿媳妇来说,几十万的彩礼、房、车就不是人人能够负担的。
这些细算下来,人生就是一种负担吧。那死又是如何呢?
我见过荒芜的村落,在那里一边是生居住的窑洞,一边是死后埋葬的墓穴,一层又一层,不知多少人在那里出生,在那里掩埋。荣辱、兴衰无从考究,一代代的守望,和那可能是窗户的地方透出的灯光,孤灯下的等待与凄苦也任谁也无法知晓。
人们该如何走过生命的长河,谁也给不了答案。或许统治者们的豪言壮语可以作为一种激励,那会有更多的反例会证明多么可笑。死亡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我不老,不可以用“走过的桥比走过的路多”来压服别人,可见过的死亡也仍旧不少。
但是对于世界而言一个村寨角落里的人死去,对世界有什么影响呢?他、她有活过吗?曾经以为的永远是遥不可及的远,实际上对于我们大多数人言,切切实实的永远就是一辈子。曾经的幼童在不知不觉中已将娶妻生子,已经到而立之年,在反复的春去秋回里很快年轻不再。当有一天惊讶地发现熟悉的长辈满脸皱的可怕皱纹,心乱了,此刻我们已经不是孩童。
他们常常在这样的当口提起“想一下,人生很短,总以为自己是孩子,却不再年轻;人生又是很长,在自己生活的年月里亲历了不知有多少人的死去。”这是每当老人去世时人们经常来讲的话。“秋来杀黄一个季节的草,也来收割一季的人。”秋草的枯黄,春草的发芽,每每这样的时节也是老人熬不过去的时候。老人挨过了冬天的,子女应该庆幸。而多少人就是在这样的时节里离开,这便是人们感发议论的时刻,思考别人,思考自己的人生。但是,在反复的春秋里,草总会再次发芽,花朵照旧再次开放,而那季节里的那个人早已不在……
经常听见这样的话,在那些失去挚爱亲人的口中。他们讲亲人刚刚逝去的时候,亲人入梦,知道是情人死去,但不知为何现在好好活着,而久而久之亲人入梦就似活着的当初,在梦里不知道亲人活着还是死去。颇有点“庄生晓梦迷蝴蝶”的意味,说的庄子在梦里不知道蝴蝶变成了自己,还是自己变成了蝴蝶。听他们讲到的这些,偶尔间觉得能够写“黄粱一梦”的人绝对是对人生有着大彻大悟,虽然在现在被某些人定义为思想的消极。
他定是将荣辱看开,生死看透,却在现实里永远不能醒来,因为早就醒着。逃脱的法子就是希望,人生如梦,醒来一切都已不再。而现实就是现实。
须弥芥子,是佛家一直的说法,或许世界再大或许都可以装的下,那容器就是我们的心。世界在我们的容器里各不相同,那么,有思想的那一面人才可以永生。
那人在世界里怎样活过来活过?这也是没有答案的问题。可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比方来说,你打一个小市镇里走过,满目的疮痍,使你早已经不屑,多呆一会儿就恶心的地方,你爬上高山,在山顶上俯视,目空一切,却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改变来做些什么。即便整个世界都在你的脚下,那也从不是所谓的征服。或许这样的人他已经习惯,抄袭自己的一句话,习惯是一种可怕别的东西,当你在幻想的时候,别人超出了你,你却慢慢学会了习惯,想想我们父辈人的差距也是这样慢慢地习惯而来,就怕。
而又有一些话使得我苦苦说了半天的话不得不往回说。人要奋斗,但不要给孩子打理好一切,每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情。经典的老话也是有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反面的教材俯拾即是,谁谁谁娶了媳妇,老爹又给买了工作,也生了儿子,有车有房,可不几年上吊了。谁谁谁有车有房,却是开车太嚣张,刚刚毕业就要工作,就出了车祸云云。
我这样想,心里多少安慰些,可有更大的不安就是,那我们这一代的事是什么呢?不是说一代人干好一代人的事就好吗?
实际上不用说那么多,那么远,想象父辈,想想自己就知道。
那么,说我们没吃苦挨饿,时代好命好的说法,总也觉得可笑,想驳却不能反驳……
2015-2-3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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