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自传(河南话)
我生在农家!
三岁的·时候俺·还在尿床,记得有一次,俺一夜尿湿了两床被子。妈妈生气了,就把俺一个人放在麦圈里,俺当时害怕老鼠,竟然 一夜也没有哭!
六岁时,俺有一次和本村的一个大男娃打架,俺捡个砖块搞偷袭,把他整哭啦,然后自己也害怕、像兔子似地逃回家。他在后面追,我就把家门栓上,任凭他怎样骂,直到爹妈从地里回来,我才开门——
九岁时 ,俺进了学校。
三年级时、老师叫我用“难过”造个句。俺当时想,老师一定是看不起俺,才出这么容易的词让俺造句。于是,俺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随口即出:舅舅家门前的那条大沟真的很难过。老师听后,不知为什么没有表扬俺,不过、让俺坐下时,俺看到老师的表情像没有吃到糖果的猴子!
十四岁那年俺上五年级,俺开始记《日记》。割草,偷西瓜,搞小发明,都统统形成文字记录在笔记本里。也就是从那时起,俺发誓要当一个举世闻名的作家。那个记日记的习惯坚持到初中三年级,最后一本《日记》还记录着俺朦胧的初恋情感。可后来这些《日记》的命运好惨,最后被父亲当废纸卖啦!换来一把小毛票,当然,俺也有糖吃呀!
对了,俺的初恋在十六岁,俺爱上了班里一个特别的女孩,她数学成绩仅次于俺,但她内向得空前绝后,她一星期只换一次衣服。别人欺负她、她只会哭。也不会找老师告状、更不会骂人。她坐在俺前排,有一次班里写大字,俺用毛笔在她背后点了个黑圆圈,你说她多迟钝·呀!她一上午也没回头看俺一眼,第二天,她竟然还穿着那件红色的短袖来上课,只是,俺的“杰作”被她洗掉啦!
后来,俺喜欢上了她,后来,俺就有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转变,在班里,俺规规矩矩地像个绅士,并且爱好上了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俺当年就被评为三好学生。 (只是后来那女孩自杀了,据说是因为没考试大学。她叫桥北娜,邻村的——)
二十岁那年,俺也没考上大学,不过,俺更离谱得惊世骇俗,俺带了一包书,决定骑单车游遍中国。自行车起到武汉,俺站在长江大桥上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眺望着长江,那汹涌的江水真的把俺“黑色七月”的失意洗掉了,后来,俺吧当时的感受写成了俺的第一首诗:《我只是长江中的一粒沙》
那次“出走”,俺流浪了十八天。由于没带一分钱,俺在地里吃过生西瓜,摘过湖北佬的黎,但俺从没讨过饭,在孝感途中,俺把一个放鸭女孩的鸭子用砖块打死了,用稻草烧着吃,呵呵,那味道真香呀,正吃着,那女孩追过来让俺赔她鸭子,哎,后来俺有铅笔给她画了一张素描,她才“赦免了我”!
1994年,俺走上了南下打工之路,并且开始磨笔文学,试着创作,直到有一天雷电交加,俺耳朵竟然会左右忽闪忽闪地动了。(到现在,睡着了 、耳朵还动个不停) 大概是灵感来敲门啦。于是俺作了第一篇散文·《人生是属驴的》。内容奇异且夸张,但工友们都说构思精巧、富有哲理。从那一年,俺开始学上网—
接下来,二十六岁的事,由于在南方打工期间,俺喜欢游山玩水 溜冰、K歌,玩劣成性的我·失去了控制,经常“寒尽不知年”的忘记了故乡,所以,一·下子,成了俺村里的大龄剩男,爹妈很着急,请了好多媒人张罗俺的婚事,怕俺一辈子打光棍,只是这些“红娘”被俺骂跑了&——
二十七岁那年年底,俺同妈妈到黑岭镇普化寺上香,俺偷偷地去厢房和一主持模样的和尚商议,我说,俺想出家。那老头以一副先知先觉、得道高僧的姿态上下打量俺数遍,然后、双掌合拢、慢条斯理的说:“施主,你尘缘未了,还是回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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