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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时间:2015/8/22 作者: 柳韵 热度: 78064

男性化的女孩
也许是父母给我取了一个男性化的名子,致使我从小的性格就有一些阳刚之气。追溯四十多年前,正值文革前期,十来岁的我,受到当时那种敢想敢说敢干的潮流的影响,迎合了我那男性化的大胆泼辣的性格,几件至今想起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事情,颇有点戏剧性。今日得闲拉一下洋片,蓦然回首这个女孩是我吗?
一跳出窗户看西洋镜
六十年代初期,刚刚上小学二年级的我,不幸染上了病毒性风疹,浑身上下出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其痒难忍,听年迈的姥姥讲,出风疹是不能出门见风的,否则风一吹,就会落下“麻坑”。倘如落在身上,穿着衣服还好说,可要落在脸上,那可就惨了,成了大麻脸难看死了。妈妈上班临出门总要以这大麻脸的词吓唬我。
也许头两天还算安分守己,皆因发烧浑身无力,只有上厕所才被特许出屋子,但手上和脸上被姥姥连蒙再缠,捂的严严实实,仅露着两只眼睛。
平日活泼的我,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小兽,勉强服从了七十多岁姥姥的管制,有气无力地躺到炕上,漫不经心地一本一本看着小人书,听着上下午定点的小喇叭孙敬修老师的播音。
快放学了,我眼巴巴地瞅着柜子上的小闹钟寂寞地想:我的伙伴们放学了,也不来看看我,真不够意思!
“喂,好点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发现声音是从南面窗户那传过来的。忙爬到窗台上。透过玻璃,只见几个小脑袋在外面晃着。原来是我的同学小胖和小焕他们,我高兴的真想跳起来。小焕忙摆手,“甭高兴得太早了,”她诡秘的眨着一双笑眼小声说:“你姥姥在外屋里,与对屋大婶说话呢,你千万不要惊动她,马上就会赶我们走了。”我忙吐了吐舌头。是啊,要不是姥姥像门神似的看守,我管他落不落下“麻坑”,早就溜出去了。小胖说:其实我来过好几趟了,是你姥姥不让我进屋,说你在睡觉,并叫我不要见你,怕染上了风疹。”我赶忙说:“我好了,不要紧了,小疙瘩都瘪了。”我怕她们不相信,忙把脸贴到窗玻璃上。
“那好,明天是礼拜天,我们来找你。”小胖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心急火燎从炕上跳到地上,姥姥心疼地说:“今天我这个外甥女是咋地了,闷坏了?怎么像猴子似的乱窜呢。等你好彻底了,我带你去赶集。”“姥姥今天不就是集吗?你去赶集割肉,我想肉吃了。”我向姥姥撒娇起来。“那可是好事,想吃荤了,病这就要好了。”姥姥高兴地踮起小脚,一边拿起篮子,一边美孜孜地说:“外甥女想肉吃了,我去买。”我巴不得姥姥马上走,千万不要与小胖他们碰上。
我十分得意地想着,突然,姥姥折回身子并丢给我一句:“老实在家呆着,可不能溜号!”说着,“咔吧”一声铁将军就将门反锁了。没有等我还过神来,姥姥扭着小脚与对门婶婶一起走了。
完了!彻底完了!!我好像一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成了霜打的蔫茄子,蔫透了。一屁股坐在炕上,呼呼生着闷气。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似的。猛然,听到小胖的声音“小辉,我们接你来了。”小焕说:“我们见你姥姥上街了,才敢进大门。”“可你们没见到屋门被”铁将军“把着吗?”我有气无力沮丧地说。
“门口不能走,你从窗户跳出来呀。”机灵的小胖出了这个主意。我顿时来了精神,可是平日胆大的我,由于闷了几天,有点犯怵了,被妈妈知道了可怎么办。我忧豫不绝起来。小焕道:“你不出来,我们可要走了。大街上来了一个拉西洋镜的,正在摆场呢。”
我天生最爱看热闹的,一听有拉洋片的,马上第六根神经线兴奋起来。好!一不做,二不休,我忙拽起格子式的一扇窗户,一抬脚,一纵身,非常灵巧地跳到了外面的窗台下面。几个小伙伴就像众星捧月似的,扶着我逃出了现场。
我像一中出笼的小鸟,高兴极了,快活极了。顾不得姥姥来了怎么说,妈妈看见怎么办。忙不迭互相手牵手,蹦蹦跳跳到大街上。只见一个小三轮车上,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木匣,前面是玻璃拉帘。操作者从后面工作。一会儿拉下来换一个布景,一个五颜六色的美景展现在眼前。这是我记忆中唯一一次观看这种乡土气息浓厚的西洋景了。
那么神通广大的美猴王孙大圣;那么贪吃的忽闪大耳朵的猪八戒,我坐在前排小板凳子上,扒着玻璃孔看得手舞足蹈,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病人。是一个偷偷从窗户跳出来的病人,一门心思全都落在看西洋景了。只见拉样片的老头拿腔拿调地说:“今天上演的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话说那齐天大圣……”听着老头不伦不类的台词,看着一幕幕神话般的洋片,我如痴如醉完完全全沉浸在土艺术的享受之中。时间毫不吝啬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把按原道跳回屋内的想法,早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灾难不知不觉降临了。正当我得意洋洋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之际,耳朵突然被人揪住了。不好,猛回头一看,是怒火冲天的妈妈,她满脸怒气狠狠地说:“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啊。别人告诉我说你正挤在里面看拉洋片呢,我还不相信呢,姥姥不是把你锁在屋里,你是怎样出来的。”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难于启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到无法说明真相,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怎么从窗口跳出来呢?
那次挨了妈妈一顿狠揍,姥姥因此生气不愿再管我,从此回了老家,而且再也没有来我家。记得至今身上有几处小坑坑,就是那次跳窗户去看西洋景留下的纪念疤吧。
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我出生在城市,但在四岁时随母亲工作的变动来到了乡下,少年时代是在农村度过的,母亲在公社任妇女主任,我的家就安在当时的大队部的前院,记得我上学时每天都要从大队部的牲口棚经过,喂牲口的是一位很慈祥的老爷爷,他人朴实憨厚,与我讲了很多牛啊马啊的故事,因年代久了,那些故事的内容淡忘了,只留下一丝印象,对老牛的感觉不错,他不声不响的吃草,慢慢吞吞的四平八稳的迈着沉着的步子,从不见他发脾气,想来还有一桩往事与老牛的格调记忆犹新。
暑假中,我组织班上的十几个同学参加生产队劳动,那是到离村二里地的田里拔草,当草拔了一大堆装了一大车时,赶车人突然闹肚子,他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学生里出一个人,将车赶回大队部吧。
我是班长,凡事爱占尖,这个赶车的活当然有我揽下来。
由于对老牛印象不错,没有马儿那种急燥,所以按赶车人嘱咐,一跃坐在车辕上,一个驾,牛车起动了,老牛慢吞吞地顺田间小路走着,两边田里绿油油的,被车轱辘压出的两道泥沟深深地,老牛很懂事,它不声不响顺两道泥沟往前进,它悠闲,我自得,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赶车为什么都是男的,女的不也一样当车把式吗。突然“咣当”一声,牛车骤然停下来。我猛地从得意中清醒过来,从车辕上跳下来,定神一看:原来对面过来一个骑车的人,他骑的快,又在土道中间,老牛自觉地让了路,本能将车猛劲一拉,车轱辘出了深泥沟,这一下子把车上堆的很多草颠了下来。我急了,高声埋怨这骑车人,你不知道“轻车让重车”的道理吗?骑车人是一位小伙,是我家相隔几个门口的邻居,他见气势汹汹的样子,忙打趣说:哪有小姑娘赶车的,也不怕你妈说你。听他这一吓唬,我反道害怕起来,真怕叫在公社当妇女主任的母亲知道了说我,忙说,就这一次,不要告诉我妈,那好说,只要你不埋怨我就行了,我是着急到田里找我爸,我妈在家有病了,原来如此,家中有大事,要不怎么与牛抢道呢。
他推者自行车绕过牛车,匆匆地走了。我赶忙把散落在路边的草码上车,这一折腾我不敢在车前坐了,就跟在牛车后面慢慢走。一会儿,看见村庄了。等老牛拉着车拐进了大队部的院子。哇,饲养员老爷爷正笑哈哈地等候在门口,他笑吟吟地说:没想到,我们村里出了一个女把式。可我却神秘地说,我赶着牛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突然觉得那句成语”老马识途”不如改为老牛识途呢。饲养员老爷爷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三  当上了女木匠
六十年代中叶,小学六年级赶上了文化大革命,激进新潮的我当不上红卫兵,于是模仿成立了一个二十几人红小兵组织。
怎么活动并没有什么章程 ,也没人管我们,那就自己管自己吧.我们开始效仿电影地道战、地雷战里面的场面,准备练兵,可是训练需要枪,于是我们就地取材,用一捆拮秆在火炉里烧热,烫弯就势按照步枪的样子做好,也挺神气呢,玩了几日不过瘾,拮秆容易拆坏,就想出一个好办法,做木枪,恰好我家对门是一位老木匠,左缠右磨,老头同意用他的木匠家具为我们做枪,我开始将家中的木头搬出来选料,并动员其他队员来我家中劈柴,一天功夫,在我的组织下,我家堆起足够做十几把步枪的材料,望着这小山似的原料,老头犯难了,我这把年岁了,怎么完成这么多任务呢,我忙说,爷爷,我找几个人跟你学木匠,老头先一怔,后来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改天日了,女子也当木匠,我认真地说,毛主席说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也许那个时代的人都特实在,木匠老人竟然不知为什么,很快收了我这个女徒弟。
于是在我家小院里,在一棵老槐树下,我们摆起了木匠龙门阵,一面是先将木头刨光滑,按老人的图纸,凿出小块当把手、枪管,很快一天竟然做出了两把。
第二天我和老人一起又做了四把,照这个速度,我的红小兵组织第五天就可以正式发枪了,于是我独出心裁为这个组织起了一个很时兴的名字,红色娘子军,并且挑选了清一色的女同学.为此,好几个男生到我家吵闹,最后,我只选了一名作为党代表的男生加入了组织。
时光似箭,往事如歌。至今想来那逝去的一件件往事实在滑稽,四十年前的闹剧,竟然令我对“娘子军”念念不忘。恰在丙戌年春季去海南旅游之际,见到了真正娘子军的原型,与三位九十多岁的娘子军老战士合影留念,圆了我少年时期就崇拜“娘子军”的梦。

     表哥与“董司令”  
春节前夕,陪伴八旬老母亲来到乡下,看望年届90岁的大姨妈.老人共有四个儿子,三个在家务农.轮流照顾老人.这次恰巧轮到在三表哥家.刚刚在大姨 住的东屋 炕沿坐下,表兄风尘仆仆 一挑门帘进屋来.简直不敢相信,多年未见的三表哥竟然老了那么多,一脸的皱纹,牢牢布满在长型脸的的额头上,刻划着 风吹日晒的辛劳.一双 骨节粗粗的双手,显示出耕作人的勤奋和付出.望着背有驼的 1.8的个头,仿佛难以寻觅到40年前,那个英俊潇洒的民兵连长的身影。
岁月如梭往事如歌,令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了六十年代中叶。因为从小我就富有男性的调皮的淘气,白忙中的妈妈总是在我寒暑假期间,将我"遣送"到一百四十多里外的乡下,接受闭塞的乡土教育。由于我是城里来的小客人,颇受乡下的大姨\大舅的亲睐,每次我的到来,他们就像迎接外国来宾似的那么热烈,令我享受着农村孩子得不到的优惠待遇.大舅家住几天,又被三舅接到家住几日。每到一家主人都会拿出家中认为最好吃的食物和美味佳肴招待我。每次大姨家是必去的,因为那里有几位比我大一点表兄,可以带我参加一些有趣的乡间活动.我清晰地记得那次去大姨家,度过寒假之后,三表兄骑自行车将我送上回城的长途车,临行他突然表情神秘地递给我一个纸包的东西:“表妹,你回城里帮我一个忙好吗?”我惊诧地仰望着平日不太爱讲话的表哥,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小纸包有多大的 份量,可见他神色庄重忙说:“你说吧,我能办到尽力而为!”尽管心中狐疑,嘴上恨不得叫他快说。"这是我们民兵连“董司令”的底片,你能去照相馆帮忙洗几张相吗?"他小心翼翼地说.“这算啥大事,搞得这么神经兮兮的.”我一听原来如此不觉"扑哧"一声乐了。“你千万不要把底片弄脏了,这可是她在天津城里照的呀”表哥不放心地千叮万嘱,车徐徐开动了,他还冲着窗口在喋喋不休的念叨。回家后的第二天,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大街上的照相馆,按照三表兄的嘱咐,洗了五张一寸的相片,拿到票据,要等到七日后再来取。以后我就开始投入到初中的紧张学习中,忽然有一天,妈拿着一封信,进门就说:"你表哥来信了,自己拆开看吧!"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信封上标明自己的名字可以亲启的信。
任何事情第一次的印象是深刻的。清晰的记得当时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赶忙跑到自己的小屋里拆开信看起来。表哥的字迹就像小学水平的字体,一行行歪歪斜斜,其中还有几个错别字,信中大意是:“忘了嘱咐你,洗几张小片,然后放大一张,取到照片按信封上的地址尽快邮过去。”原来如此!我真有点烦了,平日做事干脆的表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难道我已经是十五岁的初中生了,连这小事还要千叮咛万嘱咐吗?
尽管心中不高兴,念表兄弟在乡下照顾有加,还是用心完成吧。屈指而数,到了第七天,恰巧是星期天,赶忙一大早取照片,那个时代,服务业不发达,全大街只有一家国营的照相馆,取相和照像各排一行,待拿到小袋子照片,忙抽出底片来又交给了柜台里的营业员,“放一张大的。”“多少寸?”突然想起表哥信里念叨挺多,却没有写上要多大寸的,“你看着洗吧!”我干脆甩 给营业员这句话。“这孩子,叫我看着洗,你洗这相片是干什么用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乡下表哥民兵连的一个司令的相片。”“哪有一个连里有司令的!”不知是谁在后面插了一句话,“就洗不大不小的,我也不知道是几寸,”我担心后面排队人的不高兴,赶忙用食指和拇指一卡,“七寸片!”营业员不耐烦地开票。“太大了,信封装不下,表哥等着要呢。”“那就五寸吧!”
后来,我将大小相片装好后,不敢怠慢,迅速寄给了表哥。
第二年,我在暑假期间又一次来到乡下。不知为什么,乍见表哥人瘦了一大圈,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红润了。在后来听四表兄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三表兄已经与同村的位姑娘处对象了,好像女方很满意,大姨的意思是快点把喜事办了。只是三表兄却迟疑不决,不知心里想什么,一说结婚的事,脸上就没有一点笑模样。
十几年以后,我已经参加了工作,也到了谈婚和论嫁的年龄,方从早已结婚的表兄那里彻底了解到“董司令”的情况。原来,表兄的这位“董司令”,她是一名天津的女知青,真名叫董司玲。因她是那批二十多名知青中的小头头,又是民兵连副连长,整日里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一起下田劳动,和三表兄一起在大队部里开会,一起在民兵连训练.三表兄对这位充满朝气、泼辣能干的女知青,很快产生了爱慕之心。可是他自知知名,心中十分清楚自己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小子,家中兄弟四个,老母一人,哪能高攀大城市里的姑娘.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人的心是热的,心仪是高的。他将自己这一份爱慕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而是想方设法帮助女知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且私自在下面将董司玲的名字,根据谐音直呼为“董司令”.夏天大家一块拔麦子,他飞快地拔到垅头,就马不停蹄迅速折返回身,接着拔"董司令'的麦垅. 家里做好吃的,比如做的"两面"馒头,他偷偷地揣上两个,悄悄地送给董司玲.农村人好事,见到他如此超常的对知青殷勤的友好,不免窃窃私语:“赖哈蟆想吃天鹅肉,没门!”可是三表兄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毅然我行我素。该关心的地方准有他的身影,该 帮忙 的地方他总是做得十分周全。"董司令"也将他当作一位老大哥,每次从天津探亲回来,就要捎回来两盒天津大麻花送给表兄,嘱咐说是孝敬大姨母,让老人尝一尝天津特产的味道。
当然喽,当年三表兄托我为他那位“董司令”洗相片一事,自然也是表兄尽心竭力帮忙的一个小插曲。
我听了这个不算凄凉的故事不解地问道:“你那么津津乐道的帮助“董司令”做事,可从来没有表白过流露过只言片语,你心中不苦闷吗?”表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憨厚地摇摇头。只是我到了十分成熟的年龄,方才明白男女暗恋的那种情感,方才明白三表兄对他这位"董司令"的爱慕,是不可言喻的。他将那份不能说出来的心情深深地埋在心灵深处,竟然是那么 深沉 那么令人深不可测。至于暗恋的那位“董司令”,是否明白体会到三表兄那份帮忙,那份热情的真谛。也许这位"董司令"并不知晓.
人们仅仅知道,当返城的消息传来时,知青们高兴地雀跃欢呼,三表兄却表情黯然悄然地退到家中,不声不响整整在床上躺了二天二夜不吃不喝。再后来,天津知青们打起背包,登上返程的汽车,三表兄远远 地站在村口,双目无神怔怔地看着远去的汽车,自始至终并没有与"董司令"说一句什么话。
星转斗移,一晃四十个春秋过去了。三表兄老了,他儿子的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了。这个故事被人们早已经淡忘了。可是,殊不知我这个下过几天乡的人翻起了旧事。
真不知道天津知青走后,表兄与这位"董司令"是否联系过.我仅仅听大姨母说起,“董司令”的那张放大的相片,依然放在三表兄的家里镜框的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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