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祭祖的日子。
儿时鲜有烧纸的印象。爷爷去世后,家里的纸钱越发烧的勤快,直至半年后,也烧足了奶奶的那一份。他们携手离开,在东郊化作碎屑继续相依。
我忌讳别人提到死,我怕死,我怕心脏衰竭,我怕走向终结。苦一辈子,笑一辈子,终归是要摆脱物质的繁华,踏入另一道生命轨迹。
烧纸钱的日子总是显得神秘而鬼魅。火团簇拥着黑夜在冥界、人间周转,上演着一幕幕迥异的人间悲喜。在这黑夜,看着飞舞的残片,迷离的火光,肃穆的神情,我不断的问自己,谁会被不断想起,谁又被封闭了记忆,谁是你心中的痛,谁是你成长的使命...
思绪又开始飞撞,我死了,会有人像今天这样虔诚的为我祈福吗?
冬至时,这狂舞的火舌是温暖我心房的容器,弥久弥新,我愿意接近它,让它炽烈的烘烤着我的肌肤,一时的疼痛竟会让我格外清醒。
亲爱的,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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