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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岁月 上部(六)

时间:2015/5/29 作者: 雪君 热度: 73246

夜黑、风高、浪急,阿傻像一个给群神抛弃的孤魂,谁见了都会不由的为之心痛可怜,他探头弓腰抬腿小心的出了船舱,随手一下将铁门使劲的关死,但他紧紧抓住门把的手并没敢即时松开,因为这海上夜晚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大船就像一片漂浮不定的落叶,在狂风大浪的冲击下左右摇摆前后颠簸,被船头劈开的大浪,鬼似的不愿散去,且还贴着船舷直流进船甲板上,甲板上由于整日捞鱼,早已沾满了鱼油,被这海水一冲,整个甲板滑的要命,就算是那些干了多年的老船员,在一不小心的时候,狠狠地摔一跤也是司空见惯,他们都这个样了,你何况阿傻还是一个刚刚来到的新手哇!只要大船随风浪那么轻轻的一摇摆,他整个人就再也站不住了,从这边踉踉跄跄给闪到那边,而后又从那边再同样狠狠的闪回来,就像是自己特别不受欢迎,或者是极不招人待敬似的!大船一会把他推到这一会又把他给推到那,整个人就像极了一根弹簧,站在那门口处晃来晃去摇摆不定,致使的他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不敢松开手往前迈上第一步。
  在门口的右边便是直上船顶的铁爬梯,伸手便可轻松的抓到,不过那只是针对别人而言,就那个当时的可阿傻他那里做得到?把浑身上下全部神经线都死死拧成一根绳的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右手慢慢的向着那铁爬梯的方向探过去,直到手指已经完全的触摸到了那最底部的一根,他才赶紧一下死死地将其抓在了手里,抓住了它自己的心里就像是有了底似的,顷刻间他的心里一下轻松了好多,就那样他一手紧紧地把着那大铁门上的铁把手,一手死死地扣住那根最底部的铁爬梯,脚钉子样粘粘的踩住甲板,整个身子平平的立着就像一块会移动的木板一样,浑身使足了力气背朝大海面向里死死地往船壁上贴着,看那样子你就是有两个小伙子一块使劲将其拉开,也未必见得能够做到,因为此时的阿傻简直就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和那老虎饿疯了一般的大海做着最终的拼搏,若搏得过则人活,若要不搏不过则大海生,人都说老虎饿了会吃人可要是大海饿了会吃什么?那一座座就像要吞噬整条船似的巨浪黑乎乎的状如小山,随着那呼啸而来的野风由远至近不断层层压来,极其放肆地拍打着船舷那已经锈迹斑斑的船舷,发出的那可怕的响声,真的就让人感觉好后怕,浪打船帮随即击开的浪花无一不泼落在阿傻身上,使的他不得不一个接一个地冷颤,浑身寒冰刺骨一样的又冷又凉,衣服湿了、裤子湿了就连鞋子里也满是海水。
  “双手一定要抓紧鉄爬梯,抓紧了风再大,自己也不会有事!”
  阿傻内心里紧紧的叮嘱自己,他抬头望了一眼船顶那正亮着灯的小屋
  “上!上去!”
  面对无边黑夜,阿傻再次暗暗的给自己打气,以稳住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心。他左手试着慢慢松开,双脚就像小孩学走路似的,一点点试探的往前挪搓着,他在小时候就很害怕黑夜,这在中篇他童年的哪一部里就已经和大伙说过,童年时的病根到现在他也没能改过来,他的父母最为知道这事,所以那时在家里每每入夜后,阿傻就就静静的呆在家里听父母给自己笑话不敢独自出去,他害怕会有鬼跟在自己背后把自己吃了。即便偶尔有时出去,也是由父亲领着,如今面对这茫茫无尽头的黑夜,还有黑夜里那一重重随风呼啸而来的巨浪,似乎要将整个船打翻的巨浪,他只有靠自己才行。在家里不管早晚都有爹娘的照顾,可这在外边呢?初来乍到这他乡异地谁也不熟悉,在自己的眼里一切都是陌生再陌生,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还能有原先的那个自己吗?人都说环境可以早就人,环境可以改变人,在不同的环境当中人就可以得到不同的历练,从中发现自身那最为隐蔽的自私和残缺,从而才会渐渐的进行脱化成为人上人。这句话在过去的乡村不管是那个犄角旮旯都随处可见,现在不知道了,只知道当初自己在家的时候真的就是这样,并且也就是为此,自己上了岁数的老父亲还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对自己将那其中的大道理,不厌其烦的说了一边又一遍,听的自己的耳朵根子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说真的,那个当时自己真的就想索性干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不管是去哪里,只要离开家哪怕是在朋友家里过上几天,而后再回家呢?也比整日在家里听那些一个劲的唠叨个没完没了强多了!

所以,但凡是从那个年龄走过来的人都说:人都这样,年轻的时候总想一心离开家,而年老的时候却又想家。

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在心里不免产生了小小的疑问——难道所有的年轻人都是那个样子吗?家——这个最为单纯的字眼儿,它在那年轻的记忆当中,真的就那么模糊不清吗?为什么非得到了老掉之后,才会懂得它那其中的内在含义呢?如果是——那阿傻的外出离家,又算得上是哪一种呢?

真的让人好费解呀啊!

也真的阿傻祝福!
  他终于蹬上了船顶,好不容易的登上了船顶,登上船顶的他原以为就可安稳一些了,谁曾想在船顶上是更危险,整条船像喝醉了似的,不断左右摇摆不说只要脚底一不小心就会被它抛下大海。好在船顶上也有环在周围的铁栏杆,阿傻赶紧抢步上前伸双手紧紧的将其抓住,眼睛着急的紧盯着那个亮着灯的小屋,从自己脚跟底下到那小屋门口,也就还有不到五步远的距离了,他身子贴着栏杆一步一小心的往前挪着步子,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小腿在微微发抖,一步两步……咫尺可进的距离,在别人眼里三两步就过去了,随心所欲轻松得很在那个当时阿傻的身上,他却根本无法做到,他怕黑也更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他开始怨恨自己太无能、太笨了,这种不明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啥时候在自个儿身上滋生的,就在自己在东营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每每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时,这种让自己难过又说不明白的抱怨就顺着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神经跑出来了,直弄得自己也不知如何才能将其控制住,就那样任由它在自个儿的身体里随处随时地蔓延着滋生着。
  这能怨他吗?
  这个人为私心忙的世道里,老天爷咋把那么多的不公平撒们的脚跟底下,并且重重压在像阿傻这样老实的人身上他年轻在陆地上可以干好任何工作只要你给予他机会,可偏偏那个该死的胖子张他埋着良心……
  终于到那小屋跟前了!
  “安全了!!”
  阿傻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抬手轻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那早已经渗透出来的汗珠,而后静下心神透过小门上那模糊的玻璃,往驾驶室里看了一眼。屋里的灯不是很亮空间不大,在向着船头的正前方是雷达显示器和船舵操作杆,其跟前便有一个身着白色衬衫,下穿浅蓝色长裤,足蹬一双拖鞋的中年男人,他正在聚精会神操做着。他双目紧紧的盯着窗外的正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门外阿傻的上来好像并没有打扰他的工作。
  阿傻看罢!又重新定了定神,假装轻松的伸手拉开了那扇小门
  “刘师傅!”
  他一进屋便从甜甜的笑里称呼着那位中年人,他凭自己的感觉,那人就是刘师傅。
  “!上来了!”
  语气沉稳、冷静又不乏让人感觉温和。
  那位刘师傅说话时并未回头,仍是继续聚精会神操作着船舵。
  “来!那有个凳子你搬过来坐这,我教你打舵!”
  声音依然沉稳。
  “嗯!”
  阿傻高兴的赶紧了个小凳子一步踉跄的凑了过去,在小凳子上坐下来。
  “刘师傅!这就是船舵吗?”
  阿傻好奇的问。
  “嗯!对!大船行驶就靠它控制,这个是磁石指南针,它好比大船的总指挥,致使大船无论在任何海域行驶都不会迷失方向,这个是雷达显示器,它是大船的侦察兵,用来监测自己周围的任何障碍物和其他船只,致使自己不会与他人相撞。这些都很好学,时间长了慢慢你就会了!啊!”
  刘师傅一口气给阿傻讲了那么多东西,阿傻聚精会神的听着,会意的领会着心里暖呼呼的!
  “额!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呢?”
  “哦!我叫——雪君!”
  “雪君!像个女孩的名字!很好听!”
  “哦这是我父亲给取的。
  阿傻不好意思的地下了头。
  “呵呵!名如其人我说的是实话
  “嗯!”
  “呀!你怎么浑身都湿那后边有毛巾快去擦擦,别感冒了!啊!”
  刘师傅无意的一回头,这才发现浑身湿漉漉的阿傻。
  “呃?我……哦!”
  阿傻先是迟疑的愣了一下,而后便很是轻快的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醉了似的乱着步子,张跟头似的踉跄到那挂着毛巾的木板墙跟前,还差点把旁边的洗脸盆架给弄到
  “呵呵呵……
  刘师傅禁不住爽朗的笑起来。
  “雪呀啊!以前没干过船是不是在船上干活首先要学会走和站,这是必须的若连站都站不稳还怎么干活?呵呵!刚才你就是在驾驶室里,要是在外边,恐怕你早让那风浪给卷走喽!呵呵呵!”
  “刘师傅!我……”
  阿傻木木的站在那里难为情的低着头说不出半句话来。
  “没事!来抓住我的手!过来!”
  刘师傅伸出一只手把阿傻了过来!
  “雪!明天干活你就跟着我吧!我带着你这是在海上不是在陆地上,像你这样初来乍到连站都站不稳的孩子一个人干活当是很危险的,我看你不适合吃船上这碗饭,等大船回岸后你还是回陆地上份别的工作吧!啊?呵呵!
  刘师傅认真的对阿傻说着。
  “为啥呀!刘师傅!我刚来,难道我真的不了吗?”
  阿傻充满了迷惑不解的眼神呆呆的望着刘师傅。
  他不懂刘师傅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也更不明白刘师话中究竟还有什么别的故事,自己现在已身无分文,还能再到哪里去呢?低着头静静的站在那里,过了好长时间阿傻才可怜巴巴的喊出了,那三个在自己心中最为重要的三个字——
  “刘师傅
  呆呆的眼神静静的望着刘师傅,不知道充满了多少期待。
  当时在阿傻的日记里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的心立刻就紧张了起来,当然我并不知道那个刘师傅要对着阿傻说些什么,最重要的是那个刘师傅他在听完阿傻那句着急和不解的问话之后,他脸上的表情霎时间便凝重了起来,不管是谁见了都是那么满心的猜不透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唉!

静静的沉默片刻刘师傅还是想说又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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