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岳丈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有大量外协业务。大哥多么会算计看门道啊,他把他心爱的小提琴收好与二哥一拍即合,俩人合谋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前而是随手甩了甩就下手干起来了。从此我再没听到大哥那悠扬的琴声,忘情唱谱的陶醉和挥洒自如的身段以及诗书心得也不见了。据说金钱也能让艺术起伏跌宕,高潮不断。而艺术装起婊子来那是小菜一碟,游刃有余,何况艺术又是自愿的,你管得着吗。
二人好像是合作合资关系,谁的股份大谁的股份小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写个东西。他们或许是受老家是拖拉机村的启发也买了台拖拉机,他们也或许是受老家的人大多用拖拉机拉垃圾或工厂废料的启发也去拉建筑垃圾了。这哥俩还发展了老家乡亲们的传统,除了拉,还学会了送:送红砖,送沙子,送水泥,送石灰,送石子,送木料,送钢筋。过些日子他们又发现送比拉省时省力又挣钱,再过些时候哥俩悟出又送又拉一次完成是最佳,运输就要来回悠,不空车。又过了些日子我听见这哥俩小声讨论说雇请的司机开车出去就不回来了,偷懒了,干私活了,加油落钱了。他俩说难题是你把车交给他还不能说急了,咱要上班又不能天天跟着他,说急了他一扔摊子走人你咋办。这算是好的,闹大了他给你天天漏油天天修车咱就完了,挣俩钱还不够修车加油开工资的呢。最后好像是哥俩口头上一致认为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应该这样:面对司机的非法非常举动,要装糊涂,韬光养晦是最佳选择,但等时机成熟会给他致命一击。这是我第一次比较全面了解这哥俩好像也是最后一次听他们热烈讨论关于拉垃圾挣外快的信息,但从没听过他俩是如何分钱的消息。但不久这哥俩就剩闲言碎语了,好像是俩亲兄弟被司机策反了,好像是司机发现加大了工作量却没给增加工资,这哥俩对自己的态度又有了不同,就开始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对哥俩也如法炮制,好像就等着看你们打仗亲兄弟了。司机也不算不务正业,有把的烧饼攥在自己手里,手足亲情的事也敢插手,真是世事难料,人事更难料。二十几年的亲兄乃弟缺失了信任,经不住一根稻草的挑拨,那薄如蝉翼的亲情经不住互相猜。
后来这哥俩就起暗战了,僵持之中最不放心的是财产如何分割问题。拖拉机是他俩共同养大的独子,大哥不舍的孩子就要了拖拉机,二哥没要孩子却不用拿抚养费且还能分回一部分钱来,因为这个赚钱的市场是哥俩共同培养的。整个过程好像谈得异常艰难,你一招我一式打得难分难解,一个北山放过羊一个南山喂过牛,谁也不服谁。最后科班出身没能斗过野路子,也好像是大哥做了一个姿态走了一个虚步卖了一个关子,这个妥协好像是大哥吃亏了,但大哥因此不仅有了养精蓄锐的良机而且放出的话来好像是二哥乘机敲了他一杠子。这是我的感觉,这俩家伙分家也没请我去当中间人,太不拿兄弟当兄弟了,活该。
这是发生在上世纪八几年哥哥们之间你推我拖抢垃圾挣钱发财的事,我所讲的是一些隐约零碎,这哥俩对此也讳莫如深从来也没对我认真提起过,父母也知道的不多,可能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结局的吧。其实哥哥们的不信任才刚刚开始,大哥的忍让也是有限度的,时机成熟时他会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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