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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孤城》第三章 花间聆秘(1)

时间:2015/5/2 作者: 菜心妙手 热度: 82217

  
  侯香林三人出得房来,径直往侯府大门行去。只见府门上赫然留着一个深深的手掌印,刺眼醒目。然而大门处却空无一人,哪里还有点苍渔隐和宋宛的身影?侯香林命人四处巡查了一番,始终不见两人的行迹,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只好作罢。
  原来点苍渔隐和宋宛在沉帆湖畔垂钓,亲眼所见柳如是沉帆湖底,却无计可救。两人相对郁郁之际,鱼竿微动,钓上一条鱼来。只见这尾鳜鱼与寻常的鳜鱼有别,腥臭无比,眼睛凸出,样貌奇丑,头顶生有两只犄角,鱼腹上刻有两排小字。两人俱是一惊,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细看那行小字,字体娟秀文雅,似是出自女儿家之手,只见上行写着:“一入侯门深似海,新鬼烦冤旧鬼哭。”下行写着:“不语蜗居有机辩,玉衡玄机见端倪。”剖开鱼腹,只见鱼腹中裹着一柄短剑,剑不似剑,却像匕首,剑柄上刻有“玄机”二字。
  点苍渔隐待要拔出剑来,却无论如何拔它不动,心下好生奇怪。他深思琢磨着这四句话中的涵义,心道:“异象之下必有冤情,‘玉衡’自是指宛儿手里的玉衡箫,‘玄机’自是指这鱼腹中的玄机剑;‘蜗居’……这……难道我的真实身份已然泄露?而‘不语’又作何解?啊,莫非……莫非是指销声匿迹多年的不语禅师?”想到此处,心头一凛,又想道:“‘一入侯门’应是指秦淮女迫嫁之屈,‘新鬼烦冤’可理解为柳如是沉尸湖底之冤。”但对“旧鬼哭”三字却参详不透,但料得柳叶刀冤死,秦淮女迫嫁,此事必定都与侯府有关。当下用布袋裹了鳜鱼,爷孙儿俩一同往侯爷府去了。
  这老儿正是蜗居老人。当年孤城陷落,他受城主顾云城之命,抱着少城主雪夜投奔唐家堡,不料途中遇险,幸得“灭绝双煞”林灭宋绝相救,却不曾想竟累得他二人家破人亡,妄送性命。宋宛是宋绝和花蕊溪之女,而林灭和云飞雁之女后来却不知去向,就连林灭家的丫鬟儿月梨亦抱着少城主不知所踪。
  两人到得府外,蜗居老人先是击退了守门的四名小厮,接着就撞见了侯香林之子侯文域。蜗居老人深知侯香林为人卑鄙无耻,因有孙女儿在侧,不可以身犯险,因而让侯文域去把侯香林喊出。
  蜗居老人寻思:“且让这小子前去通风报信,侯香林这怕死鬼未必猜不到是我,定会想方设法的避难。我先进府探查一番,找到秦淮女,她或许能明白鱼腹字中深意也未可知。”
  侯文域去不多时,蜗居老人正待携宋宛偷溜进府,却碰见一名大汉正自驱赶一个瘦弱少年。那少年衣着破烂不堪,浑身脏乱,头发乱糟糟的,沾满污垢,小脸乌黑,只一对眼珠十分灵动,流露出一股狡狯之气。他全身上下实在太脏,看不全他相貌,隐约可看出他年纪甚小,至多不过十四五岁年纪。
  那大汉甚是壮实,体格健硕,力气大得异乎寻常,只一只手抓着那少年的衣领,便将他提了起来。那少年的双脚离了地面,兀自在半空中乱踢乱蹬,嘴里大声嚷骂,两手不停的在那大汉的身上又打又抓。忽听得身后一人道:“阿德,扔他出去!”那名唤阿德的大汉听得此言,便把那少年远远的掷在地上。身后那名家丁名唤阿禄,喝道:“狗崽子,下次再敢来侯府偷东西,仔细打断你的狗腿。”
  那少年远远的摔倒在蜗居老人的脚边,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脑袋摔到了门槛上,摔得重了,竟昏了过去,良久才兀自醒转。睁开双眼,眼前现出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儿,跟自己的脸相距不过一尺。那少年“啊”的一声惊呼出声,身子同时往后缩了半尺。
  蜗居老人右手提着裹鱼的布袋,伸出左手食指在口中濡湿,然后在那少年脸上摸了一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摇头道:“怪哉,怪哉。”那少年忙从地上爬起来,以为蜗居老人对他的脸这么一摸,是给自己下了厉害的毒药,接着又闻到一股恶臭,那是鳜鱼的腥臭,少年不知,心里吓得魂飞魄散,用衣袖使劲在自己的脸上抹了几把,颤声道:“你是谁?你干甚么摸我?”蜗居老人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宋宛见这少年虽瘦弱不堪,看似弱不禁风,却行动灵活,迅捷轻便,就像一株劲草,十分的耐打耐磨。宋宛觉他十分的滑稽,因笑道:“你又是谁?你很怕那大汉,是不是?”
  那少年见她长相秀丽,语声温柔,心下不由得生出好感,大声道:“谁说我怕狗孙子?我爱拿多少便拿多少,儿子孝敬老子,那是天经地义。”他大声说话,是想说给阿德和阿禄听见,故意气他们一气,也好在宋宛面前逞一时英雄。阿禄骂他是狗崽子,他便骂他狗孙子,暗里算是他老子。再看阿德阿禄气绿的脸色,心里更是得意。但转念想到适才被蜗居老人下了毒,手指着蜗居老人,伤心道:“我脸上刚才被他下了毒,活不长啦。”宋宛一愣,奇道:“我爷爷何时在你脸上下了毒啦?”那少年喜道:“原来你们不是跟他们一路的?”说着伸手一指阿德和阿禄。
  宋宛突地一声惊呼道:“当心!”那少年回过头来,只见阿德和阿禄又上来抓自己的肩膀,那少年只往旁边一侧,便轻轻巧巧的避过。他左躲右藏,两名大他许多倍的汉子竟丝毫奈何他不得。阿禄和阿德左右夹击,又喊来三名汉子,齐齐往少年身上抓去。
  那少年眼见便要吃得大亏,他竟一个溜身,躲到蜗居老人的身后,大叫道:“爷爷救命!救命啊,爷爷!”心里却想:“今日换爷爷叫孙子。”
  蜗居老人对这聪明伶俐的少年欢喜得紧,又听得他叫自己“爷爷”,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心下动容,当下便十分维护这素不相识的少年。右脚在地下踢起几枚石子,分打五人胸口,五人便一个个摔了个狗啃屎。
  蜗居老人脚踩住一条大汉的脑袋,对余下几人喝道:“五条大汉欺侮一个小孩儿,莫不叫人笑掉了牙齿?快滚!”说着反脚一踢,脚下的那名大汉在地上翻了几个大滚。
  五条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皆是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哪里还敢抓那少年?待得五人走远,蜗居老人道:“小娃娃,你不用怕啦。”身后却无人应答,转过身来,却不见那少年。宋宛只顾着瞧爷爷打坏人的热闹,也没留神那少年何时已经不见。
  蜗居老人一惊,一摸布袋,果不见那鳜鱼,心道:“好小子,竟有本事从我身上偷得东西。”
  那玄机剑,蜗居老人因拔它不起,仍留在鲑鱼腹中,当下也被那少年偷了去。蜗居老人心想:“玄机剑拔它不出,先放那小子手上也无妨,先找秦淮女要紧。”当下携了宋宛越墙入府,自是神不知鬼不觉,无一人发现。等侯香林三人到来,自是人去楼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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