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重案
又少黄金了,有人偷黄金了,门锁都好好的,保险柜也没砸。一大早,刚上班,听大家窃窃私语,好生奇怪,心生嘀咕。黄金!失盗!哪来的!谁这么大胆!想干什么啊?这个消息一下子把我香香的早饭消化了,腹内空空,脑袋空空,眼前空空。
“在没有破案之前,全厂职工都是嫌疑人。”普来我家玩时说,他拨着琴弦若无其事。
有人为何那么早熟啊?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女人烫发还要讨论一下是否存在思想问题,下班挣外快还要偷着干。我没有往金钱上努力而是时刻准备为党为祖国为共产主义事业贡献青春,为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工作和学习,我关心的是实践是否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否是大河无水小河干大河有水小河满的问题,但结论似乎早就有了,叫坚决支持和保证党政府国家拿大大头,企业拿中中头,个人拿小小头,这也是我的方向。但我又不是一个随便下结论的人,我需要一个环境,我要把心安下来,千万别拿钱来添乱。但为何在这紧要关头单位里有了黄金,有了黄金还失窃了,失窃又让我知道了,这不是添堵闹心吗。
上帝要你亡,必先叫你狂。疯狂算正常,疯狂不选择时代,疯狂···
一楼一车间一间靠南的工作间内,在保险柜里存放的近千克黄金被偷了。屋主人慌了神,报告了领导,保卫科的人员来并保护好第一现场,又报了案,警察了解了屋主人当时的情况后本案转入秘密侦办。直到有一天该黄金重案成功告破,从单位抓走了两个人,我们才光然大悟,原来是他···
他父亲是老革命,他生长在一个干部家庭。因为热爱音乐与我大哥很熟因而经常在一起探讨小提琴的技法和演奏问题,他与大哥是琴友与我是同事。他是一位很爱干净的小伙子,高清个子文质浩浩,秀白面容灵气水水,发有尺度四周齐齐。我知道他曾单恋过我们单位一位比他大一点却形象逼人乱想言行勾人不安的女人,却没有如愿。不知道那女人是否刺激了他,何须是那女人看他没有多大出息,他们肯定是谈钱了,想必是他想快速向她证明点什么,他才瞄上了黄金。据说他起先是偷拿了一堆丢得满屋都是的金锑,也弄了坩埚电炉自己在家提炼黄金,我想起他曾跟我提过王水什么的话题来着,后来不过瘾,就发展了另一密友为同道。那小车生的跟瓷娃娃一般可爱,谁知下了水就瘫成泥了。他偷配了工作间门锁和保险柜的钥匙,他是凭着借那与钥匙串在一起的指甲剪刀用得手的,那么熟的同事,从来也没有防备过谁,你能想到他会偷配钥匙,据说他把钥匙在肥皂上印了模子。据说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他得到线人今夜有黄金入柜的消息,他拿上两把配好也试开过的的钥匙,借着晚上有事的理由,悄悄潜入一团黑暗的一车间,一切都非常顺利,得手之后他锁好保险柜并擦干净了指纹,倒退着又扫去了脚印锁上门锁,没有意外没摔跟头也没让野猫吓着,他激动着打了招呼就往家里赶,一切顺利。据说黄金去南方走了私,是他自己去的,好像是八千多块钱卖了。
后来他被判了八年刑,同道判了三年。再后来听大哥说他在里面不受罪,是文艺骨干,还到山大讲演过呢。再后来就提前光荣出狱了,更听说他通过关系把档案重做了一遍进入官员队伍。现在有了钱也有了女人,终于过上他想要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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