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单位有两个麻子,都是女的年龄也差不多,都是大嗓门。不同的是一个结了婚,一位成了老处女。结了婚的麻子还给我当了一阵子师傅,我跟她学过抛光:把上好的深蓝呢子布从仓库里领出来贴在一个大圆盘上,把石蜡加热成流体状布在一个小圆盘上,再把硅片粘在石蜡上并将其反扣在一个个小圆框内,开动电机使其旋转起来,大圆盘带动小圆盘且反向旋转,呢子布把硅片抛的比镜面还亮得多,这工作不累但有噪音,我们车间的工序都有保健费。开始那一阵子心里感觉怪怪的,前一师傅小鼻子小眼不理我,这会儿跟着一个麻子当学徒还不得坑死我啊。但事出意外,这师傅开朗,什么话也说也问,什么活也叫我干也指导,什么大事小情也来与我分享也叫我注意。师傅姓刘,如今也快七十岁了吧。
老处女麻子姓解,大家当面叫她解子,背后里叫她解麻子。人都说她是蟹子加麻子,横立外加坑人。而且她越不讲理人们就把她传的越神神叨叨,她就越发找机会出气因而越来越撒泼耍横,因此其他人对她的评价也就越来越难听她的对象当然就越来越难找。据说有次单位一车间主任无意间惹到了她的痛处,她立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满口入腮,日爹搭娘。她双手翻星沫飞,跺脚摇头晃身子。她翻着花地骂,千万次地骂,象扒干饭一样骂了整整一个上午没有重样。从此人们领教了她的辱骂功夫,对她更加另眼相看。据说也有好事者想把她和老光棍右派撮合在一起,就因为互相太了解,最终是狗咬马虎两相怕,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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