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功
君的父亲是老红军,有资格住红军楼,但住红军楼也有条件。君说住里面规矩奇多,不如外面自由。此原因导致君家八零年代初期才批准可以把自来水接进自家的院子里屋里,这是大好事也是新鲜事更是有面子的事。可以等自来水公司给安装,但不知要等到何时,君对我们说。那就别等了,咱们自己弄就行,不就是挖条沟吗,···我们一人一句把君说乐了。正合我意,君说,星期天,都来,有工具就拿着。
星期天起了个大早,吃饱了饭,扛上我家的大镐。到了君家一看,镀锌水管买来了,管钳也借到了,割丝机也拉来了,弯头直通阀门也有了,麻稻铅油在地上,我翻开纸盒,单独端详了一阵子天蓝色的水表。君用白灰在过道拐弯处画了记号说:来,下手干。
我们干到下午两点多,中间没休息,午间没吃饭,眼瞅着院子里的阀门被师傅拧开,亲眼看着哗哗的水淌进桶里后才有了完工的感觉。奇怪,沟里就多了一根水管,再回填土的时候怎么多了这么多土啊。更奇怪的是我洗完手摁了摁手掌上几个水泡径自出去了,我到了一间炸货店,喊起老板,用刚发的奖金买了几大包中午剩余的炸货回来。记得老板算我很便宜,有的盘子底与我论了堆。我不知道当时是为了犒劳自己还是显示自己特别讲义气,但我感觉自己奇正常,无所谓啊。回来后酒菜都准备好了,他们还以为我回家了呢,我放下东西后大家都没反应,也没看出有谁不高兴,反正那天我吃的奇恣。
第二天的感觉是腿痛腰酸胳膊疼,手掌握无力。
再后来去君家玩,看到这自来水心里就有点别扭。我怎么了么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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