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 重大决策
决定蜀国命运的彝陵之战,是刘备的感情之战,愤激之战,也是极不理智的决定。
诸葛亮曾经苦口婆心的劝阻刘备,都没有结果,这只能说明刘备不信任诸葛亮。刘备甚至抛弃《隆中对》的既定重大战略决策和统一中国的终极目标也在所不惜。
赵云曾经是刘备最信任的人,也多次言辞恳切地劝阻刘备,明确指出曹魏才是真正的敌人,不要破坏吴蜀联盟。摘录:
却说先主欲起兵东征,赵云谏曰:“国贼乃曹操,非孙权也。今曹丕篡汉,神人共怒。陛下可早图关中,屯兵渭河上流,以讨凶逆,则关东义士,必裹粮策马以迎王师;若舍魏以伐吴,兵势一交,岂能骤解。愿陛下察之。”先主曰:“孙权害了朕弟;又兼傅士仁、糜芳、潘璋、马忠皆有切齿之仇:啖其肉而灭其族,方雪朕恨!卿何阻耶?”云曰:“汉贼之仇,公也;兄弟之仇,私也。愿以天下为重。”先主答曰:“朕不为弟报仇,虽有万里江山,何足为贵?”遂不听赵云之谏,下令起兵伐吴;
对于赵云苦口婆心的劝谏,刘备同样没有丝毫动心。刘备和赵云的关系是食则同器、寝同床呀。
所以诸葛亮才感叹,如果法孝直在就好了。法正才是刘备心目中最信任的人,(在这里也可以看出诸葛亮在刘备的心目中不如法正)法正也是刘备夺取汉中的功臣。为三国奠定格局的主要人物。
刘备在彝陵之战中,被名不见经传的东吴小将陆逊火烧联营七百里,将蜀汉的精华和国力损失殆尽,从此蜀国一蹶不振,失去了于吴、魏争峰的军事势力。诸葛亮在《出师表》里说: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俎,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危急存亡之秋也。
-------战亦亡、不战亦亡。”是非常正确的分析。
关羽走麦城和刘备败走白帝城都是历史上的重大战役,也是决定蜀汉生死存亡的重大决策。却始终都没有诸葛亮的直接参与,这是我们今天读三国所无法想象的。那么他说明了什么呢?
我们已经多次论证。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刘备集团是哥们义气的小集团,他们从来就没有将诸葛亮当作言听计从的军师。诸葛亮是个政治军事核心圈子外的人,诸葛亮从来就没有取得过我们想象的军师位置。
二、最后的考验
刘备白帝城托孤,临死的时候,仍然要试探诸葛亮的忠诚。这时候曹操已死,曹操的儿子曹丕篡汉,刘备已经继承汉统、是蜀汉的皇帝了,诸葛亮的思想也就起了根本的变化,他现在忠于蜀汉,就是忠于汉朝,就是匡扶汉室,但是在罗贯中的笔下仍然是这样描写的:
刘备临死言不由衷的说:“君才十倍于丕,我的儿子刘阿斗才能有限,你能扶他就扶他一把,实在不行,你就取而代之吧。”(君可自取)同样的话刘表托孤的时候,对刘备也说过。 却说荆州刘表病重,使人请玄德来托孤。玄德引关、张至荆州见刘表。表曰:“我病已入膏肓,不久便死矣,特托孤于贤弟。我子无才,恐不能承父业,我死之后,贤弟可自领荆州。”玄德泣拜曰:“备当竭力以辅贤侄,安敢有他意乎!”
所以刘备是放心不下,将刘表当年对自己说过的话,又对着诸葛亮万般无奈又说了一遍的假话。先主传旨,请孔明坐于龙榻之侧。抚其背曰:“朕自得丞相,幸成帝业;何期智识浅陋,不纳丞相之言,自取其败。悔恨成疾,死在旦夕。嗣子孱弱,不得不以大事相托。”言讫,泪流满面。孔明亦涕泣曰:“愿陛下善保龙体,以副天下之望!”先主以目遍视,只见马良之弟马谡在傍,先主令且退。谡退出,先主谓孔明曰:“丞相观马谡之才何如?”孔明曰:“此人亦当世之英才也。”先主曰:“不然。朕观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丞相宜深察之。”分付毕,传旨召诸臣入殿,取纸笔写了遗诏,递与孔明而叹曰:“朕不读书,粗知大略。圣人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本待与卿等同灭曹贼,共扶汉室;不幸中道而别。烦丞相将诏付与太子禅,令勿以为常言。凡事更望丞相教之!”孔明等泣拜于地曰:“愿陛下将息龙体!臣等尽施犬马之劳,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也。”先主命内侍扶起孔明,一手掩泪,一手执其手,曰:“朕今死矣,有心腹之言相告!”孔明曰:“有何圣谕!”先主泣曰:“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孔明听毕,汗流遍体,手足失措,泣拜于地曰:“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尽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言讫,叩头流血。先主又请孔明坐于榻上,唤鲁王刘永、梁王刘理近前,分付曰:“尔等皆记朕言:朕亡之后,尔兄弟三人,皆以父事丞相,不可怠慢。”言罢,遂命二王同拜孔明。二王拜毕,孔明曰:“臣虽肝脑涂地,安能报知遇之恩也!”先主谓众官曰:“朕已托孤于丞相,令嗣子以父事之。卿等俱不可怠慢,以负朕望。”又嘱赵云曰:“朕与卿于患难之中,相从到今,不想于此地分别。卿可想朕故交,早晚看觑吾子,勿负朕言。”云泣拜曰:“臣敢不效犬马之劳!”先主又谓众官曰:“卿等众官,朕不能一一分嘱,愿皆自爱。”言毕,驾崩,寿六十三岁。时章武三年夏四月二十四日也。后杜工部有诗叹曰:“蜀主窥吴向三峡,崩年亦在永安宫。翠华想像空山外,玉殿虚无野寺中。古庙杉松巢水鹤,岁时伏腊走村翁。武侯祠屋长邻近,一体君臣祭祀同。”古
什么样的人可以将自己的庞大家业,浴血奋战,奋斗一生夺取的荣华富贵而轻易地拱手送于他人呢?特别是在封建社会家天下又特别讲究门阀势力的三国时期。显然这些话是言不由衷、不能当真的。
诸葛亮此时惶恐伏地,百般叩谢。竟至叩头泣血、吓出了一身冷汗。
诸葛亮怕什么呢?怕一个弥留之际的死人吗?诸葛亮是一个手握重权、绝顶聪明、一生谨慎的人。他明显看出来,刘备是在试探自己。是一个诱人的圈套。可见被曹操称为英雄的刘备是不太信任诸葛亮。起码是心怀疑虑的。他在弥留之际才出此下策。
赵云是刘备没有结拜的兄弟,《三国志》是这样给赵云定位的:“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本属公孙赞,赞谴先主为田楷拒袁绍,云遂随从,为先主主骑”。后封牙门将军、裨将军。
赵云一直被委以家事,是刘备的大管家。常和刘备寝同席。
长板坡、当阳之战,是一身是胆的赵子龙,在曹军的重重围困里,杀了个七进七出,血盈袍铠。将曹操杀的胆战心惊。摘录:
正走之间,见一将手提铁枪,背着一口剑,引十数骑跃马而来。赵云更不打话,直取那将。交马只一合,把那将一枪刺倒,从骑皆走。原来那将乃曹操随身背剑之将夏侯恩也。曹操有宝剑二口:一名“倚天”,一名“青釭";倚天剑自佩之,青釭剑令夏侯恩佩之。那青釭剑砍铁如泥,锋利无比。当时夏侯恩自恃勇力,背着曹操,只顾引人抢夺掳掠。不想撞着赵云,被他一枪刺死,夺了那口剑,看靶上有金嵌“青釭”二字,方知是宝剑也。云插剑提枪,复杀入重围,回顾手下从骑,已没一人,只剩得孤身。云并无半点退心,只顾往来寻觅;但逢百姓,便问糜夫人消息。忽一人指曰:“夫人抱着孩儿,左腿上着了枪,行走不得,只在前面墙缺内坐地。”知
赵云听了,连忙追寻。只见一个人家,被火烧坏土墙,糜夫人抱着阿斗,坐于墙下枯井之傍啼哭。云急下马伏地而拜。夫人曰:“妾得见将军,阿斗有命矣。望将军可怜他父亲飘荡半世,只有这点骨血。将军可护持此子,教他得见父面,妾死无恨!”云曰:“夫人受难,云之罪也。不必多言,请夫人上马。云自步行死战,保夫人透出重围。”糜夫人曰:“不可!将军岂可无马!此子全赖将军保护。妾已重伤,死何足惜!望将军速抱此子前去,勿以妾为累也。”云曰:“喊声将近,追兵已至,请夫人速速上马。”糜夫人曰:“妾身委实难去。休得两误。”乃将阿斗递与赵云曰:“此子性命全在将军身上!”赵云三回五次请夫人上马,夫人只不肯上马。四边喊声又起。云厉声曰:“夫人不听吾言,追军若至,为之奈何?”糜夫人乃弃阿斗于地,翻身投入枯井中而死。后人有诗赞之曰:“战将全凭马力多,步行怎把幼君扶?拚将一死存刘嗣,勇决还亏女丈夫。”赵云见夫人已死,恐曹军盗尸,便将土墙推倒,掩盖枯井。掩讫,解开勒甲绦,放下掩心镜,将阿斗抱护在怀,绰枪上马。早有一将,引一队步军至,乃曹洪部将晏明也,持三尖两刃刀来战赵云。不三合,被赵云一枪刺倒,杀散众军,冲开一条路。正走间,前面又一枝军马拦路。当先一员大将,旗号分明,大书“河间张郃”。云更不答话,挺枪便战。约十余合,云不敢恋战,夺路而走。背后张郃赶来,云加鞭而行,不想趷跶一声,连马和人,颠入土坑之内。张郃挺枪来刺,忽然一道红光,从土坑中滚起,那匹马平空一跃,跳出坑外。后人有诗曰:“红光罩体困龙飞,征马冲开长坂围。四十二年真命主,将军因得显神威。”张郃见了,大惊而退。赵云纵马正走,背后忽有二将大叫:“赵云休走!”前面又有二将,使两般军器,截住去路:后面赶的是马延、张顗,前面阻的是焦触、张南,都是袁绍手下降将。赵云力战四将,曹军一齐拥至。云乃拔青釭剑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杀退众军将,直透重围。却说曹操在景山顶上,望见一将,所到之处,威不可当,急问左右是谁。曹洪飞马下山大叫曰:“军中战将可留姓名!”云应声曰:“吾乃常山赵子龙也!”曹洪回报曹操。操曰:“真虎将也!吾当生致之。”遂令飞马传报各处:“如赵云到,不许放冷箭,只要捉活的。”因此赵云得脱此难;此亦阿斗之福所致也。这一场杀:赵云怀抱后主,直透重围,砍倒大旗两面,夺槊三条;前后枪刺剑砍,杀死曹营名将五十余员。后人有诗曰:“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古
九死一生的赵云,救出了刘阿斗。
赵云巡江,和张飞一起将被带到江东的刘阿斗,又一次夺了回来摘录:周善方欲开船,只听得岸上有人大叫:“且休开船,容与夫人饯行!”视之,乃赵云也。原来赵云巡哨方回,听得这个消息,吃了一惊,只带四五骑,旋风般沿江赶来。周善手执长戈,大喝曰:“汝何人,敢当主母!”叱令军士一齐开船,各将军器出来,摆列在船上。风顺水急,船皆随流而去。赵云沿江赶叫:“任从夫人去。只有一句话拜禀。”周善不睬,只催船速进。赵云沿江赶到十余里,忽见江滩斜缆一只渔船在那里。赵云弃马执枪,跳上渔船。只两人驾船前来,望着夫人所坐大船追赶。周善教军士放箭。赵云以枪拨之,箭皆纷纷落水。离大船悬隔丈余,吴兵用枪乱刺。赵云弃枪在小船上,掣所佩青釭剑在手,分开枪搠,望吴船涌身一跳,早登大船。吴兵尽皆惊倒。赵云入舱中,见夫人抱阿斗于怀中,喝赵云曰:“何故无礼!”云插剑声喏曰:“主母欲何往?何故不令军师知会?”夫人曰:“我母亲病在危笃,无暇报知。”云曰:“主母探病,何故带小主人去?”夫人曰:“阿斗是吾子,留在荆州,无人看觑。”云曰:“主母差矣。主人一生,只有这点骨血,小将在当阳长坂坡百万军中救出,今日夫人却欲抱将去,是何道理?”夫人怒曰:“量汝只是帐下一武夫,安敢管我家事!”云曰:“夫人要去便去,只留下小主人。”夫人喝曰:“汝半路辄入船中,必有反意!”云曰:“若不留下小主人,纵然万死,亦不敢放夫人去。”夫人喝侍婢向前揪捽,被赵云推倒,就怀中夺了阿斗,抱出船头上。欲要傍岸,又无帮手;欲要行凶,又恐碍于道理:进退不得。夫人喝侍婢夺阿斗,赵云一手抱定阿斗,一手仗剑,人不敢近。周善在后梢挟住舵,只顾放船下水。风顺水急,望中流而去。赵云孤掌难鸣,只护得阿斗,安能移舟傍岸。斋
正在危急,忽见下流头港内一字儿使出十余只船来,船上磨旗擂鼓。赵云自思:“今番中了东吴之计!”只见当头船上一员大将,手执长矛,高声大叫:“嫂嫂留下侄儿去!”原来张飞巡哨,听得这个消息,急来油江夹口,正撞着吴船,急忙截住。当下张飞提剑跳上吴船。周善见张飞上船,提刀来迎,被张飞手起一剑砍倒,提头掷于孙夫人前。夫人大惊曰:“叔叔何故无礼?”张飞曰:“嫂嫂不以俺哥哥为重,私自归家,这便无礼!”夫人曰:“吾母病重,甚是危急,若等你哥哥回报,须误了我事。若你不放我回去,我情愿投江而死!”古
张飞与赵云商议:“若逼死夫人,非为臣下之道。只护着阿斗过船去罢。”乃谓夫人曰:“俺哥哥大汉皇叔,也不辱没嫂嫂。今日相别,若思哥哥恩义,早早回来。”说罢,抱了阿斗,自与赵云回船,放孙夫人五只船去了。
,赵云对刘禅有再造之恩,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和刘备有兄弟之谊,刘备托孤在这么一个特定场合显然是托付给赵云,刘禅的再生之父。
三国演义中此时此地被托孤的诸葛亮惶恐伏地,百般叩谢,竟至叩头出血吓出了一身冷汗,就不难理解了。因为当时在场的,文有尚书令李严、武有猛将赵云。他们才是刘备最亲信的人,是值得托付的人。而诸葛亮是当朝最年轻、最有权力、最有能力又最有实力的人,刘备自然就要忌惮三分。百般试探了。
而《三国志》里并不是这样记载和描写的,所以罗贯中始终是矛盾的,对三国人物的关系是把握不定的。
笔者按《三国演义》的描写来理解刘备和诸葛亮的关系是有根据的。
二、 两条路线
三国演义中刘备信任的人诸葛亮不用,诸葛亮信任的人刘备看不上,存在着泾渭分明地两个小集团。
这一点突出表现在马谡、扬仪,李严和魏延、廖立的身上,刘备在白帝城托孤的时候,从成都请来诸葛亮和尚书令李严,可见李严是一位非常关键和刘备要托付的重要人物,和诸葛亮的重要性不会有多少差距。
1、李严是蜀汉最杰出的人才,其文滔武略是不言自明的。刘备进川途中,李严曾经和老将黄忠大战四五十合,不分胜负。可见李严的武功非常高强。黄忠在战长沙的战役中和关羽数次交手,都没有占下风,甚至让英雄不可一世的关羽簪缨上吃了一箭。那么李严和关羽的武功相比呢?
摘录:
费观听知玄德兵来,差李严出迎。严领三千兵也,各布阵完。黄忠出马,与李严战四五十合,不分胜败。孔明在阵中教鸣金收军。黄忠回阵,问曰:“正待要擒李严,军师何故收兵?”孔明曰:“吾已见李严武艺,不可力取。来日再战,汝可诈败,引入山峪,出奇兵以胜之。”黄忠领计。次日,李严再引兵来,黄忠又出战,不十合诈败,引兵便走。李严赶来,迤逦赶入出峪,猛然省悟。急待回来,前面魏延引兵摆开。孔明自在山头,唤曰:“公如不降,两下已伏强弩,欲与吾庞士元报仇矣。”李严慌下马卸甲投降。军士不曾伤害一人。孔明引李严见玄德。玄德待之甚厚。严曰:“费观虽是刘盖州亲戚,与某甚密,当往说之。”玄德即命李严回城招降费观。严入绵竹城,对费观赞玄德如此仁德;今若不降,必有大祸。观从其言,开门投降。玄德遂入绵竹,商议分兵取成都
2、后来,李严平步青云当上了尚书令。(国务院秘书长)主持、协调国务院日常工作。从一个降将当上了朝中重臣,可见李严具备出众的才华和刘备的信任。
3、 严一直担任防守江东的重任。负责诸葛亮的后勤供应。
那么李严以后的命运如何呢?书中非常明确的告诉我们,李严被派去防守东吴、筹措粮草,而且犯了耽误军机地错误,几乎被刘禅杀掉。这一幕的背后故事不耐人寻味吗?这一点我们以后再说。
刘备在托孤的时候明确告诉诸葛亮,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凭诸葛亮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马谡的言过其实?不会的,绝对不会。
马谡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参谋,这一点是不用质疑的。他通晓军事理论,和诸葛亮讨论军事,经常是通宿达旦。如果没有真才实学,诸葛亮启不成了白虎蛋?睁眼瞎?
而且诸葛亮征孟获时对马谡提出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十分赞赏。多次军事行动中采用过马谡的建议。
马谡所欠缺的是实战经验,真正的基层带兵经验。没有基层带兵的经历,对马谡以后的使用是不利的。所以诸葛亮才将自己偏爱的年轻俊杰放在关键的岗位去锻炼。
培养自己信任的军事将领,一直是诸葛亮念念不忘的情结,还有姜维,为了姜维这么个人才,诸葛亮耗尽心血。就连关羽推荐到自己身边的扬仪,诸葛亮也是信任有加。竭力培养。目的就是用自己人,用自己信任的能人。
蒋宛是刘备曾经几次要杀掉的人,都因为诸葛亮说情而留了一条性命。刘备死后蒋宛又被诸葛亮确立为自己的第一继承人。得到重用。
二、忠不忠看行动
三国演义里诸葛亮对刘备信任的人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典型的首推魏延。刘备在建安二十三年当上了汉中王,立刻就封当时没有什么大功劳的魏延为汉中太守。而没有将众望所归的张飞放在如此重要的岗位。可见刘备是非常看重魏延的。
诸葛亮七擒孟获,六出祁山。魏延都是军中主将,立有重大功劳,但是从罗贯中的笔下,我们看出诸葛亮始终对魏延心存芥蒂,耿耿于怀。魏延在长沙杀了韩玄,救了黄忠。来投奔刘备,诸葛亮就匪夷所思地要杀魏延,凭据就是莫名其妙的、魏延脑后有反骨。这一点就非常令我们费解了。如此突兀,卤莽的话在诸葛亮的一生中是极少见到的。
摘录:
云长引魏延来见,孔明喝令刀斧手推下斩之。玄德惊问孔明曰:“魏延乃有功无罪之人,军师何故欲杀之?”孔明曰:“食其禄而杀其主,是不忠也;居其土而献其地,是不义也。吾观魏延脑后有反骨,久后必反,故先斩之,以绝祸根。”玄德曰:“若斩此人,恐降者人人自危。望军师恕之。”孔明指魏延曰:“吾今饶汝性命。汝可尽忠报主,勿生异心,若生异心,我好歹取汝首级。”魏延喏喏连声而退.
什么是脑后反骨?被鲁迅评价为:“状诸葛多智近似妖”的诸葛亮说的清楚吗?
事实又是如何呢?魏延的军事才能是杰出的,其勇猛顽强和过人的军事韬略是非常难得的。
魏延取汉中的时候曾经一马当先冲向敌营,一箭射中曹操的人中、将曹操的门牙射掉。
摘录:
操乃叱退夏侯惇,下令来日进兵。次日,兵出斜谷界口,前面一军相迎,为首大将乃魏延也。操招魏延归降,延大骂。操令庞德出战。二将正斗间,曹寨内火起。人报马超劫了中后二寨。操拔剑在手曰:“诸将退后者斩!”众将努力向前,魏延诈败而走。操方麾军回战马超,自立马于高阜处,看两军争战。忽一彪军撞至面前,大叫:“魏延在此!”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操翻身落马。延弃弓绰刀,骤马上山坡来杀曹操。刺斜里闪出一将,大叫:“休伤吾主!”视之,乃庞德也。德奋力向前,战退魏延,保操前行。马超已退。操带伤归寨:原来被魏延射中人中,折却门牙两个,急令医士调治。
曹操在三国里是第一反派。曹操戎马一生有几次大的失败,其中有吕布和马超将曹操杀的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但是只有猛将魏延才险些将曹操至于死地险些用弓箭射死。
作者如此安排难道没有深意而要我们将此作为闲笔来看的?不会的,作者如此安排就是要我们知道魏延是曹操的死敌,魏延灭曹操的决心是非常坚决的。
《三国志》里说:“魏延骁勇,扬仪能干。诸葛亮未敢偏废。”就是说,诸葛亮对二人同样重用。同时陈寿还说:“魏延和扬仪形同水火。诸葛亮对魏延和扬仪的关系深恨之。”
但是到了《三国演义》里就不同了。
三、 街亭失守之迷
马谡自己要求而且被诸葛亮没有道理的委以守卫街亭的主将位置。魏延、吴彝等身经百战的老将被诸葛亮弃置不用,而是作为偏师保护马谡的军事行动。
所以魏延看了如此安排,才在一边一言不发。
我们看一下诸葛亮在布置守街亭的举棋不定和斟酌再三就清楚了,诸葛亮不是缺乏守卫街亭的得力大将。而是如何才能保证马谡完成任务。以了马谡独当一面的主将心愿。
可见诸葛亮为了培养马谡而花费的良苦用心。为了马谡担任主要战役的主将,诸葛亮派老成持重的王平给马谡当副手,又派一直是重要将领的魏延带重兵在侧后给马谡保驾。
然后又在列柳城布置了大将高翔救援马谡。
如果当时就委派魏延、赵云等人守卫街亭。还会有以后的事情发生吗?
魏延曾经向诸葛亮献计:“延愿得精兵五千,取道褒中,沿秦岭东进,饶出子午谷,不过旬日可到长安。丞相可从斜谷进于延会合,并力一举,咸阳以西,便可平定了。”
诸葛亮没有同意这个大胆的军事计划,诸葛亮所以不会同意,是“诸葛一生唯谨慎。”
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从来不愿意冒险。最为重要的是,诸葛亮这时已经开始安排后事,他要着力培养自己的学生和接班人。包括后来的姜维,所以才不会给自己看不上的部下,魏延冒险的机会。我在《谁谋杀了魏延》里有专文论述。
他重用马谡和扬仪都是如此的考虑。他知道凭蜀汉的军事力量和经济能力,都无法和魏国争锋。他在后出师表里说:“然不伐贼,王业亦亡”。
那么伐贼呢?那就只可能有两个结果。蜀国灭亡或是取得一线生机。反映了诸葛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侥幸心态,也只能说明诸葛亮是用六出祁山的方式,以积极的进攻代替防御。
同时他不愿意让这些士兵苟延残喘,丧失斗争的勇气。他是以战带练,以战代守,牵制魏国的兵力,使之不能南下。迟滞蜀国灭亡的时间。
诸葛亮的士兵都是山地野战部队,而曹操的军队以骑兵为主。在山地作战就会使诸葛亮以己之长攻曹操之短。
诸葛亮的族弟诸葛诞在后来蜀汉的正面战场荆襄地区是主要将领,官居镇东将军、征东大将军。同时长江天险是诸葛亮难以逾越的障碍。进退受长江所制,兼之诸葛亮吸取关羽的教训,同样要顾忌东吴对自己进攻大军的侧后袭击。所以诸葛亮才绕道不便于大兵团作战的汉中,侧翼进攻魏国。
在战略上诸葛亮是一种侥幸的心态,在战役安排上诸葛亮犯下了分散兵力被司马懿各个击破的错误。司马懿有20万人马,前锋大将张颌有10万精锐骑兵。在弹丸之地的街亭只给了马谡两万五千步兵防御。而且要当街驻寨,阻击张和10万骑兵的冲击。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如果派了诸葛亮自己能够带领极少的步兵在有利于骑兵作战的平原地带,抗击十万精锐骑兵的冲击,完成阻截任务吗?
我对此是有怀疑的。
更何况马谡和副将王平意见不和,而且分兵五千给王平离马谡10里下寨,犯下了第一个战术错误。
王平为什么要远离马谡的主力十里下寨。而且事后没有受到诸葛亮的追究。离开一里、三里、五里行不行?离开十里、这是非常奇怪的。
王平分明是消极避战,要马谡的好看。
当然我们也可以解释为如果王平在山脚或离马谡很近的街亭当道扎寨同样会被张颌全歼。如是的话责任不在马谡和王平,而是在诸葛亮的不能应变,不能够集中优势兵力打仗的错误。
魏延是支援马谡作战的主力部队,也奇怪地离马谡三十里下寨。列柳城高翔的一万兵马同样也错过了出击支援马谡的最佳时机。这一系列的错误和马谡都没有关系。
街亭之败不是马谡主观上要犯的错误。
从军事战术的角度分析。马谡要占领制高点,居高临下作战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应该有王平领导的五千人占领山头。从侧后攻击张颌的骑兵,起码可以放箭、滚木礌石以牵制骚扰张颌的骑兵进攻这才是这次战役成功的关键。
奇怪的是诸葛亮自己做为统帅并没有做此安排。也没有统一协调关键的战役行动。却执意出祁山攻打楣城,我们知道诸葛亮自己也知道,这时候战场局势出现了转折性的根本变化,司马懿避实击虚率领二十万大军直扑诸葛亮的咽喉要道————街亭。那么诸葛亮却不改变军事计划,自己去应对危机的街亭。而是墨守成规,奇怪而没有道理的委派了没有实战经验的参谋马谡。使整个战役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和协调。然后奇怪地出现在兵力空虚地西城,演了一出莫名其妙的《空城计》。
马谡被杀冤吗?也冤!也不冤。仅从以上原因看马谡是一个放错位置的人才,同样有犹豫不决,赌气分兵王平的错误。
导致街亭失败的重要原因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战役计划和统一协调的指挥。是各个军事将领互不配合,没有形成统一的战斗意志而被各个击破。
事实上导致马谡被杀的真正原因是马谡没有听从诸葛亮的指挥和同僚的劝告,而且兵败之后,士兵流散,马谡自己也逃避责任躲了起来。没有主动地采取弥补和汇报措施。马谡是作为逃兵被杀的,当然也有诸葛亮恼羞成怒,掩饰己过的原因。
《三国志》向郎传里有对此事件地描述:“朗素于马谡善,谡逃亡,郎知情不举,亮恨之,免官还成都。”
可见是(丞相长史)向郎将马谡隐藏了起来,而且就隐藏在诸葛亮的眼皮子下面,使诸葛亮很是尴尬。为了平息军中的愤怒,和军纪的威信不得不杀掉马谡。
马谡还给诸葛亮写了信,信中称诸葛亮和自己情同父子,马谡死的时候39岁,而诸葛亮当年也不过48岁。三国志里确有诸葛亮和马良兄弟情同手足的记载。但是马谡在这里用情同父子来形容和诸葛亮的关系就表明马谡和诸葛亮的关系是不正常的。马谡很可能为了活命而不顾体面,摇尾乞怜。那么马谡的人品就非常值得怀疑了。这就不是本文的探讨范围了。
马谡是故意阿谀诸葛亮,同时也说明诸葛亮和马谡的关系非同一般。诸葛亮将马谡的遗孤收养,薪金(禄米)照发。
这才是马谡被杀的真正原因。否则对诸葛亮心怀不满的魏延等人怎么会心服呢?
诸葛亮自己也知道街亭失败的主要原因在自己而且自己当时的兵力是三十万,却放错了地方。选错了主攻方向。诸葛亮挥泪斩马谡是出于不得已,悔恨自己能力不够。而且马谡这样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
三国志里是这样评价马谡的:“才器过人、好论军计,丞相诸葛亮深加器异。”杀掉确实可惜,何况和自己情好甚密,情同手足。
四、 诸葛亮北伐失败的原因
诸葛亮连年北伐,六出祁山都没有成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打仗打的是物资和资源,是人才和政治。
1、诸葛亮出兵最多的时候是三十万,靠栈道运输后勤补给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据说一个士兵的补给要靠一个士兵运输保障。而这个士兵运输的粮草有一半是自己消耗的。所以诸葛亮的军事行动只能够维持一个月,经常是粮尽而退兵。
2、那么多人去前线打仗,谁来种粮食呢?长期的战争环境,怎么来发展经济?粮食从哪里来?所以诸葛亮幻想着有一种木牛流马来代替运输。事实上诸葛亮想象中的木牛流马到今天都没有实现。今天复原的木牛流马在实际中的作用实在有限。
3、内部不团结 君臣不信任
《三国志》吕刈传记载:“丞相诸葛亮连年出军,调发诸郡,多不相救,————。李严是诸葛亮的副职,负责筹措粮草、后勤支援。因为道路崎岖又逢暴雨,没有及时的将物资运到前线,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竟然谎报东吴要进兵攻蜀的军情,招诸葛亮退军。然后打报告给刘禅说诸葛亮退军是为了诱敌深入。
我们可以设想如果诸葛亮派副手李严北伐中原,自己做后勤工作,会是什么局面呢?孙权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何况诸葛亮、扬仪等人是后勤工作的专家。为什么诸葛亮没有这样的安排?
结论:就是一个权字,李严多次找诸葛亮要权,甚至伪善地劝诸葛亮加九锡,称王。诸葛亮拒绝了,诸葛亮说:《三国志》裴松之注摘录
刘禅对诸葛亮摄行王事,也颇多猜忌。曾经以谎言招回诸葛亮,使诸葛亮又出祁山功亏一旦。
有人说刘禅是傻瓜,民间甚至有扶不起的刘阿斗之说。这是不准确的。
蒋宛死后,刘阿斗没有再设丞相的职位,而是自领国事。刘禅既是皇帝又是丞相,长达(246年——263年)十七年。
这说明什么呢?刘禅虽然昏庸无能,但不是一个傻子。只是易受蛊惑而已。陈寿这样评价刘禅:“后主任贤相则为循理之君,惑阉竖则为昏暗之后,传曰素丝无常,唯所染之。”
诸葛亮自己也不过当了十一年的丞相。《三国志》记载诸葛亮死后,有很多人上疏要求为诸葛亮立庙,所在各求为立庙、(建纪念馆)。朝议以礼秩不听,百姓遂因时节私祭之于道陌上、(刘禅自己也不批准。)
后来步兵校尉习隆、中书郎向充等共上表曰:“今若尽顺民心,才在汉川诸葛亮的墓旁立庙。
这只能说明刘禅早已对自己大权旁落耿耿于怀。诸葛亮所以长期驻守汉中,将朝中国事委托自己的助手郭攸之、费仪、董允,将军事委托给将军向庞,见〈表曰:“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罢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得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之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以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穆,优劣得所也。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亮死节之臣也,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庶竭弩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复之言,则责攸之、祎、允等之咨,以彰其慢。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云。”主出师表〉。极可能已经虑见于此。
结论:上下不同心,内部不团结。以一州之力攻打十倍于己的魏国怎么可能成功。即使有白起、韩信那样的大将又怎么样呢?
如果诸葛亮没有追随刘备,而是在曹操那里得到充分的信任,中国的统一,和平就是另一个样子。
遗憾的是历史是不允许假设的。
后来诸葛亮死去之后诸葛亮的另一个族弟诸葛绪当上了雍州刺使,领兵与北伐的姜维在汉中作战。
诸葛亮明知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却要勉力维持,就是他感悟到,他已经没有时间实现自己的报负了,只好报答刘备的知遇之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这一点我们看一下诸葛亮的后出师表就非常清楚了。这里姑且不论后出师表的真伪。(附后出师表:
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沪,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于西,又务于东,兵法“乘劳”: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古
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长策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权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驽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汉中,中间期年耳,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郃、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突将无前,賨、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今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斋
夫难平者,事也。昔先帝败军于楚,当此之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后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后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
刘备活着的时候,诸葛亮的才能没有得到充分的展示,刘备死后,蜀汉已经元气大伤,加之和孙权的同盟关系名存实亡,诸葛亮的手下人才匮乏,特别是有才华的赵云、张苞,关兴、黄忠、马超等一班高级将领的相继死去。
诸葛亮在用人上捉襟见肘,不得以起用二线人才:
“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甚至将目光放在了魏国的身上,就连反复无常的孟达,也要策反过来,魏国的降将王平更是得到了重用。
但是魏延在罗贯中的笔下、始终没有得到诸葛亮的青睐。甚至将诸葛亮的死、也归罪于魏延踏到了诸葛亮祈祷延长生命的七罡灯盏。摘录:时值八月中秋,是夜银河耿耿,玉露零零,旌旗不动,刁斗无声。姜维在帐外引四十九人守护。孔明自于帐中设香花祭物,地上分布七盏大灯,外布四十九盏小灯,内安本命灯一盏。孔明拜祝曰:“亮生于乱世,甘老林泉;承昭烈皇帝三顾之恩,托孤之重,不敢不竭犬马之劳,誓讨国贼。不意将星欲坠,阳寿将终。谨书尺素,上告穹苍:伏望天慈,俯垂鉴听,曲延臣算,使得上报君恩,下救民命,克复旧物,永延汉祀。非敢妄祈,实由情切。”拜祝毕,就帐中俯伏待旦。次日,扶病理事,吐血不止。日则计议军机,夜则步罡踏斗。知
却说司马懿在营中坚守,忽一夜仰观天文,大喜,谓夏侯霸曰:“吾见将星失位,孔明必然有病,不久便死。你可引一千军去五丈原哨探。若蜀人攘乱,不出接战,孔明必然患病矣。吾当乘势击之。”霸引兵而去。孔明在帐中祈禳已及六夜,见主灯明亮,心中甚喜。姜维入帐,正见孔明披发仗剑,踏罡步斗,压镇将星。忽听得寨外呐喊,方欲令人出问,魏延飞步入告曰:“魏兵至矣!”延脚步急,竟将主灯扑灭。孔明弃剑而叹曰!“死生有命,不可得而禳也!”魏延惶恐,伏地请罪;姜维忿怒,拔剑欲杀魏延。正是:万事不由人做主,一心难与命争衡。
在即将死去的诸葛亮面前,姜维就要掣剑杀掉魏延。此时姜维和魏延的矛盾公开化以至激化就非常不公平了。
同时也说明,诸葛亮在使用人才上是有缺陷的。特别是和孙权,曹操、刘备相比确有明显的问题。蜀汉最先灭亡,就是输在了人才上。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诸葛亮和刘备用人的两条路线斗争。
在诸葛亮这样的天才手下,为什么没有另一个天才出现?
历史已经多次证明,天才的出现往往是在平庸而大度的领导者手下。天才的手下往往是一群儒弱的羔羊。因为权利使人性扭曲,天才往往自负,而自负是万万不能和权利结合在一起的,否则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诸葛亮和关羽就是明显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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