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便暗里偷换了流年。——题记
我的父亲
父亲整日早出晚归,见到他时,嘴里的烟总是燃着。孩提之时,陪我大老远的走小路看电影的是他,陪我赶庙会的是他。虽然无话,却用行动表现对我的疼爱。
上小学时,曾夸奖我字写得好看。其实,那一次他离我有几米远,只是把头抬起来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却信以为真,还把自己美了半天。现在想来父亲只是想让我认真写字,当时根本没看清我的字。
初中要上晚自习,从学校到我们家,有些路段时坎坷不平,很不好走。每次放学时,他总要站在路口等我,然后沉默前行。不说话不打招呼,他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那种亦步亦趋,不离不弃的感觉。长大以后,我常常想起他陪我下晚自习的时光。
04年夏季里,大学毕业后,我一直找不到工作。回到家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长时间的听歌,没日没夜的睡觉,零乱而颠倒的过日子。听到父亲在我房门口踱来踱去,听到他的长吁短叹,他的着急和不安不亚于母亲。在我偶尔出现在饭桌上的时候,他总是安慰我说,会招人帮忙安排我的工作,让我安心在家。其实那几年工作根本无法落实,许多和我一样的人都外出打工了,面对高不成低不就得我,父亲没有失去信心,依旧四处奔波。见到我时,依旧宽慰。
身为一个长大成人的人,有什么理由将自己点大的痛苦放大了给父母看?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已知天命的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终于在异地份安稳的职业,告诉他时,他的笑容那么勉强,却又夹着些许的欣喜。看到丰子恺的散文集,里面有对女儿阿宝即将长大成少女的叹息:你在我怀抱中长大起来,在我的提携中长大起来,但从今以后,我和你将永远分居于两个世界了。
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我心里隐隐想起快过父亲节了,该给老爸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可是拿起手机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或许什么都不说,只是听一听老爸的声音。一个人是会老的,皱纹宛如屋檐上生满绿锈的青苔,上面摇曳着荒草。父爱是含蓄深沉,而又让你无法解释的。小时候我喜欢老爸轻地哼唱,长大了我喜欢老爸的沉默是金。现在真的很怀念以前,幸好还有以后。想到这一切的时候,愿天下的父亲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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