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媚的阳光下一张张虚伪的面孔;私下里伸出去的一双双肮脏的手。
无数个夜晚,每当我被恶梦惊醒时,窗外的天就快亮了;于是便一个人走出来,黎明的曙光,人静的校园,想起老师们在领导面前的嬉皮笑脸,便想起下级为追赶上级送出的一堆堆丰厚的礼品。这就是现实?坐在花园的椅子里,闭上眼睛,把头仰靠在椅子上,内心的压抑又如饥似渴地向我击来。变了,一切都变了,人们在前进的过程中已经迷失了方向,不是没有科学,也不是缺少人才;不是没有道德,也不是缺少知识,而是人们都想开了,“自私”这东西还是留住的好。白天的虚荣在人与人之间溶成了一个悲哀,黑夜的肮脏在茫茫黑夜里大肆渲染,“关系一条龙”在屏除一个个穷苦的人们后,把“私欲”推向了成功。
没有人能理解圣人的内心,人们只看到了圣人的模样,圣人的语言,圣人之所以称为圣人的东西。天亮了,学生们的笑闹声四面八方的穿来。昨天,老师在讲台上大声地斥责我们:要适应这个社会,要适应这个社会!可见这个社会是多么的糟。老人们叹息完了,拄着拐杖坐在椅子里,眼睛还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的“烈士陵园”。经过文革的人们,为今天的幸福欢欣雀跃,而不知道后代人的不满与无知。海外华人华侨及出国留学生天天在电视机里高唱“爱国之歌”,可他们的面孔总让我感觉他们的语言是那样的言不由衷。老教授们正在搞学术研究,门开了,亲戚带着自己的孩子走进来:今年又没考好,你看..... 那还用看!大款们整天不在公司,又不愿回家面对黄脸婆,整天泡在高级酒店的包房里。老师们一回家,把今天刚发的工资紧紧锁进保险柜里,心里还在想,今晚不用背课,明天依旧照本宣科。
时代发展的这么快,社会一天一个样,教了几十年的书,还是老一套。北京航天的大学们正在为“神州六号”的发射成功鼓掌喝彩,那掌声是来自内心吗?在恶梦把我惊醒的刹那,我发现他们只有一双会响动的手。青年人不好好读书,在社会上胡作非为,今天举的砍刀,明天又去抢劫,后天呢?会不会去放火呢?上不起的孩子,每天早早的起来,走上几十里的路,为得是把几粒种子埋下,在门口守望上午父母,您又怎能不是满脸的悲苦。辍学外出的打工青少年们,有谁能理解你们的心情。有钱的公子小姐们,今天开个patty,明天又庆祝什么宴会,你们......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当年诗人北岛的《回答》。走了二十年的路,压抑了二十年的痛苦,有苦了二十年的父母,而今我依然没有方向。难道是我无知,走在热闹的人群里,我时常感到蒙塔莱的《生活之恶》。金钱、地位、名誉、关系,已经在社会上泛滥成灾,蠢材也能变成人才,人才也能被排斥成蠢材;一个白皮不懂的无知之人也能上大学,一名刚教书没几年的老师摇身一变成了校长。一位赫赫有名的作家随手写几句话,出版社就想供奉天神似的捧回去,反而一些正经八百的文章是怎么看怎么不是顺眼。那些歌颂美好生活的“作家”都是一群看不清社会的瞎子,总有一天,你们会感到惭愧。“死者已矣,生者何堪”,你掉什么眼泪!如您所知,我的思想是百分之百的偏激,但这都是我本内的话,为此我零落了很多人,让本来就沉默的我更加沉默。不过,孤孤单单一身清,也不会感到丢失了什么,虽然有时候自己也害怕彻底的孤单。在学校,我不习惯的人很多————是一种厌倦,有时候,看到他们的种种行为,我实在不愿去接触,即便是自己的同班同学。但如果他们想和我接触的话,我会拿百分之百的真心去对待。学校里,我的朋友并不多,常在一起的只有两三个,但我这个人天上喜欢孤单,和他们常在一起,我不太自由。有时,我会抽出一两天时间,一个人在学校静静地走,而这往往让他们起“疑心”,常常抱怨我的不是。有时,长时间一个人呆着,难免会投来别人异常的目光。但如果他们想和我接触的话,我会拿百分之百的真心去对待。学生会、自律会有我几个朋友,但我也不愿去接触,我看不惯他们故作风雅、卖弄才华的举止————一个比一个“高贵”。但如果他们想和我接触的话,我会拿百分之百的真心去对待。我不会当面去苛责谁,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如果有人说,我是个失败者,那你说对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但有一方面我是个成功者,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成功了。
吃饭的时间到了,学生正一群群拥进食堂,而其中偷看我的人不少。我得走了,要不然让熟悉我的人看到我,又要说我精神病了。但临走时,我要留下两句话:我这个人很真实,看不惯的始终是看不惯。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我会以一个“真实人”的身份立足于社会中,这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而且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社会上唯一能做到的。我这翻话恐怕要让某些人不悦,但老高攀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定会得意忘形。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