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的春晚,刘欢演唱的《从前慢》颇有些味道。“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简单的句子,简单的诗意,流露出的是对早些年间平凡生活的怀恋,也是对时下浮华岁月的愤懑。
是的,这些年,生活越来越来让人不理解了,尤其是那些人,那些事。
早些年间,人们的春节情结似乎特别浓。记得我小的时候,每到腊月,大人们就会教我们说一句谚语:“红萝卜,咪咪甜,望着望着要过年。”于是乎,小伙伴们便每日数着手指,算一算离过年还有多少天,有说十二天的,也有说十三天的,甚是快乐。邻居家有到广东找钱的人,过年必定回来,且都给周围的孩子们带来许多我们叫不出名字的玩具,或者是好吃的东西。那时,我没有思考过“年”的含义。记忆中的过年就是能够美美地吃肉,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有一件新的衣服穿。有的孩子在过年时没有新衣服,便会被我们嘲笑。
早些年间,过春节时娱乐方式很少,或者说很单一。小孩们三五成群,听谁家处有鞭炮响时便你追我赶,抢夺鞭炮;大人则围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开开玩笑,不亦乐乎。赶上丰收年间,村长便组织艺人们就为村民唱上一台戏,我记忆最深的戏是《秦香莲》。儿时听戏,其实不知他们咿咿呀呀唱些啥,但在那时却是最快乐的记忆。
后来进了城,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忙于生计,对儿时的回忆便不再那么浓郁了,许多应该记住的人和事也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被无端删除。春节照样年年有,远在他乡的游子们照例在春节前回到家里,与家人共享天伦,而年味似乎却早已丧失殆尽了。现如今的春节似乎只变成了“土豪”们炫富的节日。政府花上几十万放烟花为市民拜年、邻居豪买近万元的烟花爆竹把村子炸翻了天,青年们把人民币当着粪土,肆无忌惮地赌博,各单位的小职员们忙着到领导家窜门……
祭拜逝去的的人也好,祝贺活着的人也罢,燃放烟花炮竹实为一种断子绝孙的行为。许多年后,我们或上来天堂,或下了地狱,至于地球能变成什么样子,或许不用去思考,但后来者呢?都说“功在当代,利立在千秋”,子孙们连生存的家园的遭毁了,千秋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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