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位不能不提的是曾经并未怎么关注过的一个哥们,也许是目光一直过度集中于前面学习好的同学的缘故吧,这哥们学习不弱,好像长跑中采取跟随战术的选手。尽管高考时他的成绩也并不出色,毕业时也打道回府到了哈尔滨郊区的一个军队部门。本来就安于现状吧,没成想这哥们当年也不知谁给他的眼界和勇气,竟然在没有任何背景下找到了总参,要求调到北京工作,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就看你敢不敢想和能不能付诸行动。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成了。当然,在总参下的一个新的毕业生,生存状态也是完全可以想象的。为了更好地生活,不管主动还是被动,又荣幸的被下派到内蒙某荒漠地带长达八年的艰苦锻炼,经历了“西出阳关无故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的孤苦伶仃、尝遍了“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的肃杀凄凉、放浪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此地几人回”的绝望,最终感动上苍和上级,以少校军衔转业到地方分到了光大银行总行,本来是人所共羡的职业和部门吧,没成想国务院也有扫厕所的,人大也有端盘子的。正应了那句话,驴粪蛋子表面光鲜。在光大的日子里,当过出纳员,业务就是简单机械的把手指磨吐露皮的查着根本不属于自己的钱(要知道,没有钱对钱极度渴望的时候查别人的钱的滋味);当过押送员,不但要高度警觉,而且还要高强度搬运成车成袋子的钞票,这对一个不甘人下有远大抱负的大学生无疑是很好的侮辱。军人到了银行,因为没有业务专长,被人冷落可想而知。当环境的冷酷和自我期望值发生强烈的冲突,逼急眼了,改变成了不二的选择 。利用业余时间,到中国人大读金融理财师研究生同等学力课程,毕业后再重回学校能学进去习除非两种情况,一是出于自己强烈的兴趣,一是现实生存状态叫你极度痛苦看不到希望,试图以此改变命运。咬牙坚持下来(边工作边学习边家庭三边的生活忙累苦可以想象),这哥们摇身一变成了金融理财师,以光大银行总行的有利平台,方便与各界名人名流打交道为其开展业务,以自己情报专业出身的特有敏感眼光,抓住了几年前股票、理财业务的谁做谁发财的绝好契机,两三年时间里挣的盆满钵满,可谓一夜暴富。花了几十万买了奥迪 A6,光给老爸老妈买房赞助一出手就是10万,连孩子上小学也不客气的选择了择校(在北京择校三万两万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手的)。这两年银行理财、股票市场情势不好,这哥们又跳槽到了央企,换了两个地方。2013年北京相见,聊起自己的现状,说了句叫人嫉妒、艳羡的话:“在中央的垄断企业挣钱有时挣的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觉得前述第三位同学已经高山仰止令人难以望其项背了,结果这哥们只轻轻地说了句:“他挣的跟我比还差点”。
还有一位让大家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个子不高的女同学,长的白净,一看就是小精豆子类型。当时,周边的男同学多数都是农村娃,女同学是县城的,爸爸是个厂子的干部,而且住着楼房,骑着自行车上学(这典型的属于高干子弟和富贵阶层了),而且学习好,英语课代表。 尽管这些男同学都关注和惦记,但都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于是都远远的观望,自己不敢也怕和恨别人捷足先登。考上大学以后由于眼界的开阔加上在全国各地求学天各一方更增加了现实不现实的思念和渴望。比如多年以后再相聚,都各自娶妻嫁人生子之后,大家才敢于和乐于说起半真半假的玩笑以及含情脉脉的垂涎、胆怯、欲言又止、欲罢不能的情愫。每每此时,女同学总会热情洋溢一副来者不拒嗔怪着:“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如果当时表白了,谁说肯定会答应谁的!”而每每此刻,几个男同学也异常配合,甘当着绿叶,为博红颜(当然,红颜已经不再)一笑,在酒桌上相互掐架说着或有或无的但足以叫人当真的倾慕话语,于是喝酒的理由就变得异常激动和充分了,该喝不该喝的都呵呵了,该说不该说的借着酒劲也都进可攻退可守的敢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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