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十八岁了,我和君讨论着说:以前咱喝酒也没醉过,也不知醉酒什么滋味,不行咱就试试。试试就试试,有什么了不起。我俩一拍即合:对,咱也拚拚。我日他娘,看看到底能喝多少酒。不过了,买!一包肉,一包鱼,一只鸡,一盘虾。一瓶俄得克,一瓶竹叶青,一瓶红葡萄,一瓶樱桃蜜。我俩高兴得像得了手的贼一样,骑着自行车一路说笑着飞奔到公园土山后的阴凉处,摆好菜,打开酒。怎么喝又怎么吃呢,管它呢,下手抓。酒也好办,咱俩对瓶喝,喝到一半咱俩交换就行。
来来来:碰个瓶啊,吃块肉啊。一大口啊,虾就酒啊。对嘴吹啊,鸡不飞啊。咱俩好啊,该你喝啊。我先干啊,鱼真鲜啊。骂了隔壁啊,吃点鸡啊。一二三啊,换换换啊。五魁首啊,还有酒啊。酒真甜啊,鱼好咸啊。一醉休啊,不罢休啊。嘴对嘴啊,不喝水啊。我的个操啊,撒泡尿啊。七个巧啊,鸡心小啊。八匹马啊,瞎了眼啊。九九九啊,散了伙啊。二来来啊,考不上啊。三结义啊,全放屁啊。四红喜啊,女人急啊。六六顺啊,全光棍啊,全光棍啊,全光棍啊。
我和君昏天黑地一顿海喝:直喝的酒瓶摔的零零碎,鱼头仍的大远远,一包肉吃了个精光,虾头鸡骨满地是。行人从远处看我俩,麻雀躲在树梢上,小草顶风伸过头来看,乐坏了蚂蚁一大堆。头大眼花手别扭,耳红面赤嘴结舌,手臂无力腿脚软,满腔热血无出处。啊,我以为这就是醉了。四肢麻麻的,一股暗流源源不断地上升,是精,是气,是神?冲进胸腔,冲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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