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走在大街上看着灯火辉煌,倒不如闭上眼站着用耳朵来聆听。晚上,吃过晚饭走在街上,大脑出现了一段场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历史片看多了,还是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是无从考证的,就如为什么小时侯家家户户撵着狗宰狗一样,没有任何道理去讲,以至于后来家家户户养狗的少了,是素质提高了,还是没有了杀戮,有些事情未必是所能猜测到的,就好像飞机失联一样,能找到的自然就浮出水面了,找不到的就给历史的课本留下一笔。到底是怎样的一幅场景,我想应该是很清晰的,那年的冬天腊月,寒风凛凛,整座山头枯草萧条,一片死寂,也不知道冬天的一把火烧了哪,至少那首歌火了!东山的一片火红,让整个山下的人开始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小瓦数的黄灯泡子透着微微的亮光把屋子打亮,只见墙上的灯影子来回晃动着,把起床人的影子反射如此高大,熏黑。厚厚的门窗玻璃看不到任何一丁点的外面景象,能清楚的看到东山上的火球越来越大,推开门能闻到松枝被燃烧的味道,庆幸的是松树上松球早就被摘完扛回家了,只听见大门外三三两两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就如同逃荒的人在赶路,谁也不甘落后,生怕被饿死。燃燃的红光将整个眼前的天地彻底笼罩起来,喘气声在亮光里来回漂浮,能看见一排排的脊梁在红光下俯首甘为孺子牛,以至于后来家家户户都养牛了,就连犁头也是好马配好鞍,再后来有一家居然牛长出了牛黄,价钱不菲,到底卖了多少钱,也没有再问起。火越来越大,究竟到了几点火被扑灭,也没有人顾得上看时间,只听见耳边的风声已经从袖口,棉裤口偷偷的钻进来了,冷冷的寒颤早已把整个身躯变的更加僵硬,直到漫天的雪花打在眉毛上,一片一片的贴在脸上,那口寒气才开始从身体各个部位积聚起来从鼻孔中喷出来。醒来的时候,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到昨天东山上被火烧过的痕迹,老天关闭了一扇门,又悄悄的开启了另一扇门,可是即使遮盖了一切,可是大火早已将脸上给烫上红红的印记,雪花盖住了所有,脸上却洗不去剩下的余温,更无法来暖活僵硬的身躯。和煦的阳光有些牵强的打照着,抬着头瞄一眼,确实如此不屑一顾,气温不停的下降,棉裤被嗖嗖的寒风早已沁透,走来厚厚的雪地,没有打雪仗,滚雪球的兴致,就连中午老人出来晒太阳的輾厂里都没有人,能听到家家户户劈柴的喊声,能感觉地晃动,家家户户的烟筒往南飘着一缕一缕青烟,小孩的打闹声也消停了,唯独刚出满月的婴儿的哭声打破了所有的沉寂。雪开始融化,滴滴答答的着实的敲打着厚厚的黄土地,屋檐下已形成锥形的流冰,尖尖的冰,如同锋利的刺刀时刻准备直直插进泥土里,屋顶上茅草早已被融化的雪浸湿,像少女刚梳妆打扮的发髻如此有条有理,泛黑的茅草不知经过多少次熏燃,依旧结实的守护这座四周裂痕累累的泥土强。夜变的如此沉静,仿佛又经历一次洗礼,没有喧嚣,只听见关不严的窗子与门窗的碰撞声,外面的风从不同的方向汇集来,打在窗纸上,不知谁家的狗不停的叫,茅草屋里的主人好像起身了,烧了一把火,可能火炕凉了,也许是岁月这把火烧着只剩下微微的火苗,已经不足取暖。终于这间茅草屋在一个不起眼的夏天被雨水冲塌了,茅草屋的主人在不起眼的秋天搬到了东山上,开始了冬眠! 2014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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