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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教育那些破事儿》

时间:2015/1/11 作者: 风吹杨柳 热度: 87302

  
  短篇小说
  教育那些破事儿
  一个草根教育工作者,从教二十多年来,目睹教育之现象是越来越荒诞,厌之,恶之,嘲之,讽之,痛绝之,故作文以记之。
  ——题记
  按照神牛县现任教育局长在局班子会上讨论所制定的人事制度任免方案,凡年龄超过四十岁以上的教师不提拔至校长位置,凡年龄已满五十岁的中小学校长必须从现有位置上退下来。不用说,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项制度很好地体现了教育部门对中小学校长任用的科学性、规范性与操作性。
  神牛县各乡镇的教育情况基本是分两块,一块是中学,一块是小学,例如神马乡,就分“神马中学”和“神马中心学校”两块,中心学校下面由各完全小学构成,每所完全小学设一名小学校长,中心学校一个大校长管着各完全小学校长,对这些小学校长拥有直接的任免权,叫你干,你就干,叫你别干,你就滚蛋。
  神马乡中心学校的校长赵甲,就是在神牛县教育局这一人事制度方案规则上痛苦地迎来了他的灰暗的五十岁,下台了;照理说,四十不惑,看开了,五十天命,看淡了,但赵甲一点都看不开,一点都看不淡,他揽镜自照,自怜自赏得很,自己还这么年轻,就要从“大权在握”的中心学校的校长位置上退下来了,心中有太多的不甘,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真想扯着哪个哭上一顿;当然,对于这项制度方案的始作俑者他更是怨恨不已。
  回想起来,幸福的“官僚”生活咋就过得这么快呢?不怪古话说:“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有美人在枕边的夜晚,天就是亮得早啊!赵甲想起自己从一个小学教师怎样当上了小学校长,又从一个小学校长怎样当上了中心学校的校长,在一颗强烈当官“野心”的驱使下达到目的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是肯定的,天上不会掉乌纱帽,这是一定的,必须用心去谋,就这样谋了一年又一年,冬去春来,望眼欲穿,赵甲终于如愿当上了中心学校的校长。当上了,也谋累了,长舒了口气,有些大功告成的意味,该坐下来开开心心地喝上几杯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那晚,赵甲幸福地醉了!
  赵甲伪得很,明明是自己花心思谋来的校长职位,却说上面任命他的时候,他一点音讯都不知道,是幸福来敲门。赵甲装真诚说:“哎,推脱了,上面看重自己了,推不掉,总不能辜负领导的一番美意吧。”
  赵甲真是一个好“伪”哥!
  赵甲走上中心学校的校长位置没几年,身子就像吹气球一样膨胀地胖起来了,你说经常在酒桌上迎来送往的,再不弄出点“成绩”来,都对不起那些吃下去的教育经费了。面对自己弧形的啤酒肚,赵甲得意得很,就像一个结婚好多年都不孕的女人终于怀上了孩子,欣喜,骄傲!
  老婆却在弹嫌他的肚子到了床上很不如从前那么方便了。
  当上了中心学校的校长后,赵甲又不满足了,他的眼睛盯上了教育局机关,但教育局哪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又不是自己的老婆。赵甲又谋了,没门!主要是上面的人不喜欢赵甲这个下面的人,当然就没有好戏的。
  十几年当校长的风光生活像黄鳝一样“哧溜——”就滑过去了,真是溜得贼快。五十岁的赵甲从校长位置上一退下来,人一下子就“瘪”了,就像一个漏了气的篮球,失了好多的弹性。赵甲酒瘾重,烟瘾重,官瘾特重,这都是神马乡小学教师有目共睹的。逢年过节,再没有小学校长脸上涂着笑容手上提着烟酒上门来看他这尊“菩萨”了,想酒喝,自个掏钱买,想烟抽,还得自个掏钱买,那些酒桌上迎来送往的欢腾事,再不能由自己“领衔主演”了,心痛!
  中心学校的前身叫教育办公室,机构人数由两人到三人,三人到四人,四人到五人,五人到六人,麻雀虽小,却也五脏齐全得很,校长、书记、教研员、报账员、工会主席、干事,排排坐,分果果,差三位就赶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人数了。
  更难过的是,赵甲从校长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中心学校办公室里的职位都有人占着,一个萝卜一个坑,就他空着。教师们意见已经很大了,说要按神牛县各乡镇这种教育机构模式,中共中央常委就是配一百个人也少的,这完全是教育官僚化的表现。赵甲就怕到时又回到学校里去上主课,把他当一个草根教师来使用,按上面要求,他已经在下面一所小学兼了两节体育课做样子,没办法,他只有带着一帮他讨厌的“祖国的花朵”在操场上伸胳膊踢腿了。在赵甲眼里,他已是把站在讲台上授课的老师当作婊子一样看待了,他从前当然也当过婊子,但后来从良了。
  随着乡中心学校机构的一步步臃肿,办公室已是不够用了。中心学校“最高层常委”中就有人对赵甲开玩笑说:“赵校长啊(语气里没有尊重,只有谐谑的味道),你干脆每天呆在家里不要来算了,来也没你啥事的,这几个人你也认识,天天来看一看也没多大意思的。”
  赵甲听了,心里难过、悲凉、恼怒,嘴里并不饶人的,说:“哎,你要是神牛县教育局局长就好了,你这一发话,我等于就是提前十年退休了,那我可真要在家里天天给你烧高香了,可惜你不是,你说话算不得数啊!要不你去局长那给我说说也好的,或许你面子大能成事也不一定,那我可真要对你感激涕零了呀!”看,这已是在斗法了。
  赵甲每日里就要来中心学校“机关”还有另一层意思,现在这检查那检查这么频繁的,你叫我不要来,你们在这里陪着上级领导吃吃喝喝,欢欢乐乐,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我不答应,你们吃得,我也吃得,你们喝得,我也喝得,和尚摸得,我凭什么就摸不得?
  比赵甲小十多岁的老婆正值山花怒放的季节,在床上对赵甲已是频发讯号了,赵甲没有搭理的心情,他烦!老婆跃跃欲试,赵甲一把推开,道:“你烦不烦的!”老婆气冲冲地侧过身去,给赵甲一个背脊,道:“好,你有本事就别碰我!”赵甲道:“你有本事就我碰你时别让我碰!”
  瞧,多么能说会道的赵甲,真是当外交官的好料子!
  其实,作为一个男人,好点烟,好点酒,好点牌,好点色,再官瘾重,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做人嘛,一不要太伪了,二不要太谝了。上海有一个叫鲍朋安的大学教授,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中做过《鲍朋安新说水浒》的讲座,其中有一句精彩的话,本人记得是这样说的:“一个人可以没有良心,可以没有是非心,但总得有一点羞耻心吧,羞耻心是阻止人堕落的最后一道防线。”一个人太伪了,就是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算是堕落到底了。你只要和赵甲坐在一起说上两根香烟长度的话,就马上明白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是热爱教育,不然到别的部门当领导没问题;他是热爱农村教育,不然到县教育局当个领导没问题;他是没去做数学研究,不然像华罗庚那样没问题;他是没去做物理研究,不然像李政道那样没问题;他是不提笔写文章,不然有李白那样的成就没问题;他是没去搞音乐,不然谱出像《梁祝》那样的千古绝唱没问题;他是没去练书法,不然取得王羲之那样的成就没问题;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非不能为而是不屑为的聪明绝顶绝顶聪明的人,在赵甲面前,如果你是一个真傻瓜的话,你一定会自卑得想要跳楼,你一定对赵甲只有顶礼膜拜的分。但这个世上真傻瓜是何其少矣,所以赵甲很不讨人喜欢。
  当然,在神马乡中心学校所管辖下的几所完全小学的校长中,也有和赵甲一样的人,比如神鸡完全小学的校长伍德能,随着年纪一岁一岁爬上来,年年开学时就有一股子忧心,担心中心学校的校长把他撤换了,担心同事把他的校长位置给挤兑下来了,好在一年又一年,都超过五十有几岁了,所幸总还当着,谢祖宗保佑!
  伍德能刚走上完全小学校长的位置时,也是春心荡漾的,野心蓬勃的,学校里的工作抓得非常紧,想以此为平台登上中心学校的校长“大位”,或者进入中心学校的“高层政治圈子”,但伍德能是典型的眼高手低之人,属憋闷型,一年又一年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俨然一个弃妇。伍德能的心也冷却了,身上的小学校长职位成了典型的“鸡肋”,嚼着没劲,但绝对舍不得拿出来让给别人去嚼,无论如何是不能好了他人的,当教师是明显地混着,当校长同样更是混着,“失恋”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过不了大官瘾,就过点小官瘾吧,哎,既然没那本事“更上一层楼”,搂着一个小学校长过把瘾也是好的,找不到漂亮老婆,就找个丑的吧,总比没有老婆要强。其实伍德能真的是太多虑了,太杞人忧天了,太猥琐可怜了,像他这种小学校长并不是教育局的中层领导,那套方案用也可,不用也可,是他自己太当回事了,杯弓蛇影,自相惊扰。
  赵甲想了想,不行,天下没有等来的幸福,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他去神牛县教育局活动了,找领导,说好话,诉苦情,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经过一番复杂的运作,原中心学校的支部书记调到神马中学当了支部书记,赵甲当了神马中心学校的支部书记。一所乡中心学校居然要像一个乡镇机关一样设一个专职的书记,可见教育的官僚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当上支部书记的当晚,赵甲就搂着老婆热火朝天地做了一场,要风是风,要雨是雨,过瘾,瓷实!
  中心学校办公室“最高层常委”分工如下:
  书记:赵甲。
  校长:钱乙。
  教研员:孙丙。
  报账员:李丁。
  工会主席:周戊。
  干事:吴己。
  孙丙对李丁说:“你看吴己这个人,天天都是来得最晚,一来就是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啥事没有,名叫干事,实际上是不干事,名实不符啊!”李丁说:“这还用说,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局里有关系,就安排他到这里混薪水来了。”孙丙说:“既然有关系,那么为何不直接调到局里去呢?”李丁说:“那得要局长说了算的,还没那关系的,要有的话,就算不去局里,在下面当个中心学校的校长也是可以的。”孙丙说:“要说忙,中心学校这些个职位就算我们俩最忙,我要抓教育教学,你嘛每日里来往的账目都要经你的手。”李丁说:“是啊,要说人员嘛,有三个人实际上足够了,你说一个中心学校有必要设一个专职的书记吗?”孙丙说:“这有什么办法,这就是给教师们竖立钻营的榜样,你看,只要一当过校长,退下来后,就可以混着日子过了,各完全小学请着代课教师,可却有人在这里成日里无所事事,这都是病态的体制造成的,你说要是私人的企业,哪个肯花钱养着这么些个只吃饭不干活的废物?明明是两个人就可以对付的事情,只好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点干的。”李丁说:“是啊,校长就不去说了,书记、工会主席、干事有什么事呢?教育部门真的也是越来越糟糕了,这检查那检查你说有什么意义,纯粹是劳民伤财。”
  针对吴己的迟到,赵甲、钱乙、孙丙、李丁、周戊都不满,对一件事表示不满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提意见,一种是效仿之。赵甲没有效仿之,每天他比校长钱乙都更遵守工作上下班时间,只是他觉得自己每天这样按时的行为好像吃了大亏似的,就嘴上咧咧开了。中心学校的办公室就设在神马中心小学的校园内,教师们对中心学校六大“最高层常委”之间的乱象是有目共睹,当然嘴上也免不了说一些真实又带讥讽的话。
  钱乙最头疼的事情还是局里来人检查工作,每逢吃饭的时候,叫了这个不叫那个不好,叫了那个不叫这个同样不好,这接近上面领导的机会你让人错过谁心里高兴?背后不骂你恨你才怪呢!麻布袋装针,个个都想出头,个个都是皇帝的心,可惜又都是太监的命。没办法,只好都叫上,一个不落,皆大欢喜。上面来人,不只是好吃好喝招待了,临走了,还要拿,因此教育经费如流水般花出去,国家每年按学生人数下拨的经费一个学年下来用得一点不剩,还像《红楼梦》大观园里那样闹起亏空来了,其实有多少钱是真正用到了教育上,都是变相肥了某些人。没办法,校长钱乙只好到外面去“讨钱”来还账,哎,当个鸟官也挺累的。
  吃饭是这样,但忙起工作来,只要哪个事情多了些,就是满嘴巴的怨言。有一次,校长钱乙为分配工作的事情发火了:“这也没人干,那也没人干,都由我一个校长干算了,又不是哪个请你到中心学校办公室来的,是自己削尖了脑袋钻进来的,既然这么有本事钻,干嘛不去当县长市长,还窝在这里做什么?”周戊回话了:“又不是你家的中心学校,我们拿的是国家的工资,关你屁事,要是你家开的中心学校,就请我也不来的。”钱乙气得脸发白,搞这么多人浮在中心学校办公室,不要说老师们有意见,就是自己也不能理解,和尚多了没水吃啊!就六个人之间,谁在乎谁?谁又看得起谁?谁又在心里服谁?他奶奶的!
  作为中心学校的六大“最高层常委”成员,最喜欢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每学期去各完全小学搞所谓的千分制考核,那时,每个人都争着往怀里揽检查的项目,好在教师们面前显摆显摆,其实自己当老师时那个屌样哪个不知道,教案懒得写,练习懒得改,都是本乡人,知根知底的,还以为自己是北京来的,表情都俨然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了,傲傲然,飘飘然,绩效工资怎么发,给谁多点,给谁少点,都是抄来的徒具形式的教案,说哪个写得好点,哪个写得孬点,这可是他们使坏心眼的机会,我们的周围总是这样,能够相助你的人总是少,而稍不留神害你一下的人是何其多矣。
  两年后,神牛县教育局城头变换大王旗,换了一个教育局长,新局长没有在前任局长的思路上走下去,才不管什么规矩原则,凭着自己的兴致来,什么超过四十不提拔已满五十要退下的那一套被撂一边去了,没有规矩,没有方圆,所以神马乡中心学校的校长钱乙年龄已满五十了,仍然悠然自得地坐在位置上,这可把赵甲的鼻子给气歪了,自己看上去比钱乙还年轻的,要是晚两年出生就好了,说不定能当到六十岁下台才退休回家都可以的,赵甲已然成了一个怨妇,牢骚满腹,每日里看见钱乙把那些教育经费潇洒大方地花出去,真的是比自己的爹妈死了心里还难受,爹呀娘呀,你们干嘛不晚生我两年的,弄得我现在无权无势,吃如此大亏,多憋屈!赵甲看钱乙是个沐猴而冠的小人,钱乙看赵甲是个失魂落魄的犯人。彼此之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是山是水的话,也只是一片穷山恶水!
  眼下难受又来了,赵甲头上支部书记的帽子又被别人抢去戴了,一生都在酷爱做官的赵甲、一生都在自以为是的赵甲、一生都在想占便宜的赵甲,头上再没有了“官衔”,光头疤一个了。中心学校“最高层常委”的成员中又有人劝赵甲来不来无所谓了,赵甲还要去,家里太寂寞了。有句哲理性的话是这样说的:“对于一个人来说,缺乏交往的生活只是一种缺憾,缺乏独处的生活却是一种灾难。”赵甲那种人哪独处得来,别无长处的赵甲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他除了热衷于当官,除了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谝一谝自己,再无别的积极的丰富的精神,但赵甲这次揽镜自照的时候,真有些发觉自己的容颜衰老了好多,都是心情不舒畅给闹腾的,但赵甲的心还是那样的强烈。
  人生自有种种不幸,最大的不幸就是不能解救自己!
  一天晚上,赵甲做梦了,梦见自己当上了皇帝,高高地坐在金銮殿上,一个个大臣在他面前身躬如虾,心惊胆战,真过瘾啊!他让哪个升官,哪个就升了官,对他“万岁、万岁”的称颂不已;他让哪个头上的乌纱帽摘了,就立马给摘了,灰头土脸的,真是比爹娘死了都难受。赵甲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金銮殿上高亢嘹亮,有胆敢不听话的,马上叫来侍卫推出去就砍了脑袋。他奶奶的,在皇帝面前还敢作怪不成,真是反了天了!赵甲被尿憋醒了。赵甲尿过后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就想到了当今世界各国的领导人,当官就要当朝鲜的最高领导人,那才叫一个过瘾,美国总统都比不上的。当官当到死,两眼一闭,什么不快乐都没了,多好!我死之后,管他娘的洪水滔天,跟咱屁关系没了!下台了,还活着,多折磨人!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你说是什么?不是爹死娘嫁人,不是老婆跟人跑了,而是人活着,权没了!那他娘的才叫生不如死啊!简直就比一个男人被劁去了裤裆里的那个玩艺儿还难受!
  国家是三令五申要给学生减负,不准压定教辅资料,不准学校乱收费,可每年教育局都是想方设法到学生的身上去“榨油”,开学时不收钱,开学之后待“风平浪静”再收取教辅资料费,什么《语文一课一练创新练习》,什么《数学课堂精练》,薄薄的资料,却要收那么多的钱,每个学生一百几十元;或者在校外找个代收点,让家长报名时去代收点交教辅资料费,收齐后再交给学校,由学校上交教育局,若碰到上面来检查就说是学生们自愿买的。因有人举报,纪检部门也来查过学校教育乱收费的事情,教育局就想办法让学校做个假表格,让学生签字说是退还了乱收的款项,想起来真是好笑。同时,不少的学校也是千方百计想着从学生身上“榨油”,譬如收补课费等。我们的儿童真的好可怜,要承受着这种双重剥削,想来真是不幸!试问教育者的灵魂都这么肮脏了,又怎么能培养好国家的下一代呢?
  可怜的教师们,你们找得到关系吗?有同学或亲戚做官吗?如果有的话,就一定不要客气,如果没有的话,也千万不要丧气,拿着钱去努力钻营吧,万般皆下品,惟有当官高,有钱能使鬼推磨,宝剑锋从磨砺出,万事功到自然成,未来中心学校的机构因为有你的努力钻营就可能进一步“肿大”,那时的分工肯定就是下面这种情况:
  书记:赵大甲。
  副书记:赵二甲。
  校长:钱大乙。
  副校长:钱二乙。
  教研员:孙大丙。
  助理教研员:孙二丙。
  报账员:李大丁。
  助理报账员:李二丁。
  工会主席:周大戊。
  工会副主席:周二戊。
  一号干事:吴大己。
  二号干事:吴二己。
  而教师们年年岁岁爬起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剽窃论文去骗荣誉证书,大红本本一大摞,哪还是小学教师,分明是教授(叫兽)了;有的教学生怎么去考试舞弊;有的在课堂上指着一个个成绩差的学生骂着木头、蠢猪、笨蛋、你爸妈咋就不干好事呢?
  教育那些破事儿,如果你还是一个有道德、有良知、醒着的传道授业解惑的师者,听到的就是一首悲伤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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