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的时候,乘坐的班车经过海边时,同事指着路边一些低矮的小房子告诉我说:“你看,那就是去咱们那儿卖鱼的那个老头住的地方。”我仔细望去,那哪里能称得上是房子啊!不过是挖出一块凹地,搭了个人字形的顶棚而已,那扇门也很难说是一个标准的门,四周电线杆林立,却没有一根扯向他的屋顶,想必他们还没有用上电灯。从外边看,几户人家的房舍都是一样的简陋,由此想来,他们的的屋内也不可能奢华到哪里去,或者比我想象的还要简陋。在向远处望去,四周三面是苍茫的大海,长满了芦苇,看不到人烟;一面是碧波荡漾的大海,更深烟波浩淼,一望无际。在如此荒凉的地方,住着这样几户小小的人家,靠捕捞一星半点的鱼虾,卖给周围工作的人们来维持他们的生活。
在这个远离城市,远离繁华的地方,过着如此简单,贫乏的生活,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想往都市的繁华,但他们好像都很安心这样自由的生活。想到他们面对如此贫困单调的生活却丝毫不退缩,每天仍然坚持劳作,出海打鱼,以获得更多地鱼或虾,使自己生活能更好一些,我想他们最大的希望不外乎就是鱼虾的价格一直可靠。想着他们这样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追求生活,不抱怨生活,我不禁有一些感动。那个卖鱼的老头每次到我们单位兜售他的货色时,他那双老树枝一样的手指,裂满了口子,说话时还低眉低眼的,只希望我们能多买一些他筐里的鱼或虾,他好早些收工回到他的小屋,他说他很少去市镇,只在这一片转悠。我想,在这远离繁华,远离高消费的荒芜之地,也同样减轻了他生活的负担,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事。看他收在手里大大小小的票子,也有几百块,用一个有脏又旧的手绢包了小心放在怀里,我想他一定有妻子和孩子在老家,他是他们唯一的期待。他一定希望有一天他的孩子能生活得比他更好,能不在这个荒凉而人烟稀少的地方赶海过活,不必再像他这么劳碌而辛苦。他对生活的要求也许并不高,但他却不曾停止过追求,一直在不懈地努力改造自己的生活。这时我在想,我面对自己的生活我想也该像他一样平静接受生活,拥抱生活,像他一样不放弃生活,不停地追求生活,一直往前走,才会超越现在,生活才会有进展。既然选择了生活,就该勇敢走下去,哪怕苦也罢,累也罢,欢喜也罢,伤痛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生活的路上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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