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家乡的煤矿
假期又到了,乾优的同学冬梅硬拉着他一同回她的家乡,本来乾优也十分想念自己的东北老家,但冬梅的一番真诚打动了他,于是乾优买了些吃的,与激动不已的冬梅登上了北去的列车,一上车,冬梅不停地介绍自己的小山村,那是山南省大民市铁鼓县的一个小村落,几年的改革开放,小山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自己的家里富裕了许多,生活也得到了较大的改善,并说乾优要想了解改革开放的成果,到他的家乡一看就全然明白了。尤其是她家乡的明亚煤矿扩大了规模,设备得到了更新,家乡的矿工们工资涨了许多,比全国工人平均工资高出近10倍。家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这矿上上班,冬梅的父亲也在其中,而明亚就是冬梅的同学,他们俩个曾是班里公认的金童玉女,一个长得潇洒、英俊。一个生得美丽、端庄。由于冬梅考上了大学,明亚却名落孙山,二人前两年还常有书信来往,信中写了明亚的创业经历,开始作了一些小生意,积累了资金后,开办了这家煤矿。后来,明亚的信就越来越少,直至今年底彻底没了来往。所以当谈到这里时,冬梅的脸色不好,也就有了长时间的静默。
大民市到了,乾优他们换乘了汽车,近2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了冬梅的家乡—董村,一下车,一股清新的空气沁入心脾,冬梅兴奋地指着东边的一大片树林,说道:“乾优你看,这树林依山傍水,原来长得全是灌木杂草,这两年种得都是果树,鲜花盛开时,香气迷人,水岸一色,绝不亚于江南风光,秋收时,红黄相间,漫山遍野,胜似世外桃园。我很喜欢我变化的家乡,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同学明亚。”冬梅就这样如快活的林鸟一样,蹦蹦跳跳,脸颊菲红,欢快地不停地说着,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幸福,经她那么一带动,乾优也忘却了旅途的劳累,随着她的手指,东瞧瞧、西看看,是呀,这里真的很美,一看也十分富裕,比自己家乡的农村强太多了,要是没亲眼看见,绝不会相信短短的十来年,当今的农村会变成这样,难怪冬梅非让他来一趟,这热情的背后,就是她有个美丽的家乡,一个巨变的家乡。
不一会儿,来到了村中十分宽畅又干净平整大道,两旁笔直整齐地排列着路灯,路灯蓝白相间的油漆折射明丽的阳光。“呀,这是新装的,我这次离家时还没有呢。”随即一串甜甜的银铃般的笑声,冬梅的笑声中充满了自豪。街道两旁众多长得几乎一样的白色小二楼,偶尔夹着一间破旧草屋,分别代表着过去的沧桑与今日的辉煌。转过一弯,一幢精致的别墅靓至眼前,四周的院墙高约两米半,墙上装饰的桔黄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辉,高大黑漆大门两旁,立着两尊白色的雄狮,石狮昂头仰视,趾高气扬,极度彰显主人高贵的气派和雄霸一方的气势。大门里一条二十多米长的红色水泥路,路两边衬着青松及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坪。路的尽头是一幢三层的洋楼,楼顶依然是漂亮的琉璃瓦,欧洲式建筑却又雕梁画栋,精巧而典雅。乾优猜想这洋楼的后面一定是个较大的游泳池了。
“乾优,这就是我的同学明亚的住所,漂亮吧,恐怕省长也不会有这么靓丽的地方吧。”冬梅骄傲地说,好象这别墅就是她的。
乾优笑着回答道:“太有气派了,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农村里竟会有这样的建筑,而且是个人的住所,这真是财大气粗啊。”
“对呀,你看他不仅自己拥有这样的别墅,而且带领我们村里所有的人发家致富,家家盖上了小二楼,改变了村容村貌,因此也成了我们县的人大代表,还是市劳模呢。另外,村里原来治安很差,大楞、二柱子,欺负村里人的事时有发生,如今,他们都被明亚收了去,到矿里进行看矿,行为改了好多,村里也变得十分安定。以前,村里很少能见到县里的领导,现在,村里人通过明亚见到县里、市里的领导是常事了,人们富裕了,大家见到的市面也多了,所以,村里的人都很敬重明亚。还有一件神奇的事呢,可能是明亚家供奉财神的缘故,我们村里人只是白天上班,但是,夜里出的煤比白天还多,听说,夜里没有几个人上矿。”
听到这,乾优噗哧一声笑道:“你说的这神奇事,怎么可能,亏你还是大学生呢。”
冬梅立时噘起了小嘴,板起了脸:“怎么不可能,有我的同学明亚,就什么都可能。”
啪嗒、啪嗒……几声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走到明亚的别墅大门前,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左手从腋下拿出一破塑料碗,行起讨来。此时,村里的人三三两两从此经过,见此情形,都围拢过来,劝说那乞丐离开这里,别污了这气派的门前,因为村民们都十分敬重明亚。嘈杂声惊动了这大宅里的人,嚘吱一声,黑漆大门开了,一位身高一米八零、四方大脸、两眼炯炯有神、面色如白似玉、保养得相当好的年轻人率先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人,这女人大约二十来岁,身高在1米柒左右,体态丰盈,身材娇好,身穿白色半透明上衣,黑色的乳罩若隐若现,下穿黄色褶裙,未着丝袜,皮肤白皙,柳叶眉,樱桃口,面色白里通红,典型的东方美女,而又性感妖娆。再后面是一位上下通黑西服的高大威猛、眼罩黑色墨镜的壮汉,乾优看过几部港台电影,猜之为一名保镖。这时乾优看见冬梅已目瞪口呆、两眼发直,脸色已由红变得苍白,说明了眼前的一切是多么地出乎她的意料。再瞧,明亚几步走到那乞丐面前,笑着问:“老乡,从何处来?”这乞丐上下瞧了一眼明亚,大嘴一咧,乐了,右手开始比划上了,嘴里大声地呓哑个不停。
明亚一见这情形,转身向那保镖说道:“噢,原来是个哑巴,怪可怜的,大刚,把哑巴领进屋里,让其洗个澡,愿意留下,就安排到矿上干活吧。”听到这里,周围的村里人都鼓起掌来,赞称明亚是个好心人。
明亚突然向冬梅走去,“老同学,什么时候回来的,知会一声,我派车接你。”然后拉过那娇艳的女子,介绍道:“家玉,这是我常跟你说的冬梅同学,我班学习最好的。”
家玉忙热心地拉着冬梅的手,笑着说:“这明亚常常夸你,我呀,都嫉妒了。”
明亚忙给冬梅介绍道:“冬梅,这是我的媳妇,也算是你嫂子啦。”
冬梅那苍白的脸强挤出一点笑容道:“嫂子好,明亚好有福气,你真的很漂亮啊。”
家玉咯咯地笑道:“妹子,明亚却说你有另一种耐人的美丽,我还不清楚,现在看到你,我明白了,你那青春的气质的美,我怕是不能及啦。”
明亚急忙打岔笑着说道:“冬梅,这位同学是你的男朋友吧。”
冬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也急忙辩道:“他。。。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同学,顺路送我回来的。”这时周围的村人,也都围拢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大学生回来了,这也是咱村里了不起的人才呀。”
“冬梅越来越出息了,长得越来越水灵了。”。。。
有两个伙伴跑了过来,又搂又抱地问这问那,冬梅回过神来,忙同大家打着招呼,眼神却时不时地瞄上明亚一眼,明亚看在眼里,冲着冬梅大声说:“老同学,有空来我家里,我补上一桌酒席,同学们聚在一起聊聊,你先回家吧,我叔婶很想你呢。”说完领着家人转身而回。
“好吧,改日再见”,冬梅边回答边拉着乾优的手,同大家急急告别,也急快地向自己家走去。乾优感到冬梅的手出了不少汗,并微微地抖着。离明亚家不远,冬梅领着乾优跑进了一个院落,此院落红砖铺就的一条七八米长的小路,路两旁种着各种蔬菜,路尽头便是冬梅家的二层小楼,刚进院里,冬梅妈——一位长得十分端庄,就是眼角已堆上了皱纹的中年妇女,笑着迎了上来,“哟,我的姑娘回来了,想死妈了。”娘俩拥抱了会儿。
冬梅忙介绍道:“妈,这是我的同学——乾优,他是我邀请来的。”
乾优忙上前问候:“大婶好”。
冬梅妈热情地拉过乾优的手,笑着说:“多亏你了,冬梅信里说不用接她,有伙伴同来,要不我还惦记着落接她呢,谢谢你了,快请进屋,我给你们泡茶去。”说着又搂过冬梅,左端详,右端详。
看得冬梅都不好意思了。“妈,你还没看够啊,一会儿可劲看,我先换换衣服。”冬梅妈咯咯地笑着说:
“半年未见了,能看够吗?我的宝贝姑娘,越长越漂亮了”又不好意思地冲着乾优说道:“我这丫头,长得可以,就是有点瘦,这回回来,得好好补补,多吃点肉,我这就烧水去,这位同学,快进屋坐着。一会茶就好。”说完转身向厨房走去。
这小二楼的格局是:一楼是客厅、厨房和用墙隔开的一个农机车库,二楼共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弟弟的,一间是爹妈的,一间就是冬梅的。冬梅领着乾优上了二楼,进入了她的闺房,虽然长时间没有人住,可冬梅妈每日都要打扫,这只有8平米大的小屋里一床、一桌、一椅,一层白纱窗帘在里,一层粉纱窗帘在外,显得干净而小巧和温馨。乾优羡慕地说:“我有这么个房屋就行了,这可是我的理想啊。”冬梅似乎是没有听见,两眼呆呆的,手中拿着背包,慢慢地往外掏着东西,看来她还没忘却同明亚相见的那一幕,是啊,被村里人戏称了三年的金童玉女,且还有两年的书信交往,这两个心中都会揉进较深的情感。可刚才的一幕,给冬梅那清纯的心中瞬间又装进了伤感。想一下子消解那是不可能的。
乾优没有打扰她,悄悄地下楼,来到了后院,这后院好大啊,左边有鸭舍、鸡棚、猪圈。右边门角边停着一辆崭新的农用车。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都很类似,改革开放就是好啊,这真的变得富裕了。
“丫头,茶沏好了,快下来陪同学喝茶。”冬梅妈那洪亮的声音惊醒了发呆的冬梅与后院看得出神的乾优。冬梅赶紧换衣服,而乾优也忙向客厅走去。冬梅妈热情地招呼乾优坐在沙发上,并端上茶,笑道:“你请用,我现在准备饭菜去。”乾优忙起身道谢。这时冬梅走下楼来,上身穿件粉色的半袖衫,下身着白色的印花裙子,裸脚穿着白色的凉鞋。一头披肩发,刚洗过的脸,白净水嫩,青春靓丽。乾优从没这么仔细瞅过冬梅,所以有些发楞。
冬梅噗哧地乐了:“发什么楞呀,快喝茶”
乾优脸红了一下,赶忙答道:“你不也在二楼发呆半天了吗?别傻了,明亚已结婚了,再说,你们二人也不合适,就不要多想了。”
冬梅嗔怪道:“瞎说什么呢?谁傻呀。”二人相视一下,都低头小声地笑了起来。
冬梅妈端着菜墩与刀,来到后院,把菜墩放在空地上,把刀砍立在菜墩上,就到鸡棚抓鸡,棚里的鸡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叫着乱飞,不小心一只褐色的鸡飞了出来,惊恐万状地满院子跑着,冬梅妈大声招呼冬梅来帮忙,冬梅忙放下茶杯,跑出屋来,帮着抓鸡,乾优也跟着朝外走来。这鸡一见更加惊慌,突然飞了起来,直扑向冬梅,两个利爪乱抓着,眼见就抓着冬梅的脸,冬梅下意识后闪,不巧又绊到了菜墩子,身子向后倒去,正好倒向立着的菜刀,而鸡的利爪还跟着冬梅的脸。冬梅的妈吓傻了,大声喊道:“不好”。说时迟、那时快,远在四米开外的乾优,突然一纵身,一道身影急驰而来,瞬间飞到冬梅的后侧,左臂将冬梅拦腰接住,右手凌空一掌,拍向飞扑而来的鸡,只见那鸡叫声顿失,直直落下,全身僵木,只有鸡头微微地蠕动着,乾优又带着冬梅身形一转,再回头瞅时,那刀还立在菜墩上,真险啊,要是冬梅真的倒下来,正好被刀背硌在腰身,后果难以想象。这时乾优感到冬梅的腰身柔柔软软的,隔着衣衫,能感觉到皮肤的光滑,忽省过神来,脸也红了起来,急忙扶正冬梅,松开了手。冬梅也是一样,脸微微发红,急忙挺直腰身,说道:“乾优,谢谢你了。”
乾优回道:“不。。。不用谢。”语言竟结巴起来。冬梅一把拉过乾优的手,说:“走,喝茶去,那鸡让我妈收拾吧。”转身又向她妈喊道:“妈,您老辛苦了,我们不帮您了。”冬梅妈被刚才的情形给惊蒙了,被冬梅这么一叫,缓过神来,答道:“噢,我来忙,你们聊着”心中纳起闷了,这小伙子身手很快,看来会点什么,我那姑娘真不傻,有这么个人陪着回来,我还真放心了,哎哟,该不会是恋人吧,这小伙子配我家这姑娘还是差了点,不行,我得观察观察。她一边想着,一边忙乎着。
乾优仍然能觉察到:明亚结婚的那一片乌云重重地压在冬梅的心上,于是东说西聊地找着话茬儿,当说到二人在七十年代的共同感触时,终于打开了冬梅的话匣子。因为乾优是67年生人,冬梅是69年生人,在中国七十年代,全国到处吃的、玩的、用的几乎是一样的,处于贫穷的阶段,全国人有着共同的感受,酸甜苦辣的程度也几乎一样的,况且二人在各自的学校里都是学习尖子,成长历程也十分相似,二人不断地互诉着各自的欢喜与忧伤,聊至兴时,真是同喜同忧啊。。。。。。
大门的声响,惊动了二人,朝大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着工作服的中年人与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跨进了门来,中年人脸色红润、身体健壮,小孩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十分可爱。冬梅惊喜道:“我爸和弟回来了”忙跑出去迎接。冬梅妈也放下活计,迎出喊道:“孩他爹,咱姑娘回来了,雷娃,你姐回来了。”冬梅爸忙放下东西,急走几步拉住冬梅的手,左瞧右看,声音洪亮道:“冬梅妈,咱这姑娘多日不见,越发地秀气了。”雷娃也跑过来,搂住冬梅的腰,脸蛋贴着冬梅胸前,喊道:“姐,我想死你了,这些天,我总是问爹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冬梅一手拉着爸的手,一手搂着雷娃笑道:“爸、雷娃,我也十分想你们啊,看到爸您身体健朗,真是太好了,雷娃好象又长了一头,越发地可爱了。”这一家人此时的幸福让旁边的乾优十分羡慕。
晚饭开了,冬梅妈做了四荤、四素八菜,外加一汤,真是十分丰盛,客厅很是明亮,四周白墙,白色桌布,六把仿红木椅子,素雅洁净。饭桌上有说有笑,谈家乡的快速变化,邻里们的故事,冬梅儿时伙伴成长历程等,出于礼貌,冬梅爸时常找话同乾优聊几句,无外乎问些冬梅在校园的表现。乾优也沉浸在这幸福的氛围中,也快活地应答着。。。。。。
夜晚,乾优被安排在冬梅弟屋里住下。临睡时,冬梅趿着拖鞋进来,边帮铺床边说:“乾优,今晚尽是我们聊了,怠慢了,别介意啊。”乾优笑着答道:“看到你们家幸福的样子,我很是愉快,何谈怠慢呢”。冬梅脸上微笑着说:“那太好了,睡好,明天再聊。”嫣然一笑,退出了房门。
睡到半夜,一阵汽车轰鸣声传了进来。冬梅弟的房屋一扇窗子打开,一个黑影探出身来,双手抓住房檐,轻轻地一翻身,跃上了这二层楼楼顶,身形一纵,唰地一下就到了十多米外的另一家的房顶,身如狸猫,快如闪电,无声无息,几个纵身就落到了明亚家院的侧墙外,躲在墙角处观察着明亚家大门口。不一会,一辆吉普车驰到明亚家门口停下,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下了车,环顾四周后,按响了明亚家的门铃,一会儿,三层楼大厅灯亮了,保镖大刚边穿衣服边出来开门,门一开,那人快步闪进院内,只听见大刚骂道:“大楞,你他妈的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大楞更是一脸的恼色,回骂道:“你他妈的没看见爷火急火燎的,没事我他骂的半夜敲门,郭总起来没?”二人急匆匆地向大厅里走去。这黑衣人一纵身翻过这两米半的院墙,又快速闪到一楼大厅的窗下,这些动作阒无声息。透过宽大的窗户向里望去。
此时,明亚已穿好睡衣踱下楼来,嘴上刁着香烟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这两人进屋后,见到明亚,急忙低头躬身,大楞战战兢兢地小声向明亚汇报:“郭总,今晚那那些煤黑子合伙逃跑,被我们给收拾了,现在他们被狗咬两人,被棍棒打伤一人,枪伤两人,其中一人伤势较重,请郭总赶紧拿个主意。”听到这里,明亚腾地站了起来,破口大骂:“他妈的,就那二十多个人也想造反,你们几个也他妈的笨蛋,为什么不早点发现,非要把事情闹大,你们把那个伤势较重的矿工,给他身上揣点钱,用药迷昏,用车拉至远远的,离医院近点,待他快醒时,丢下走人。另外买些药,回去治一下伤得较轻的人,你明天到火车站再找些人来,这个月任务较重,有好几个大单,不能耽误,告诉那些煤黑子,仍要出煤一样多,否则重罚。快去通知你手下人,办好这件事,办不好,你明白结果如何。”大楞听得满脑袋是汗,口中唯唯应着,顺手操起桌上的电话,按着明亚的吩咐一一布置着。
窗外的黑衣人,起身轻轻地走到院墙根处,身形向上一纵,翻过了高墙,此时满天的星斗显得格外晶亮,那条长长的银河从天的一头扯到另一头,星光下,一个身形在房顶上飞纵,转眼间又回到了冬梅弟的屋檐下,此人双臂搭住房檐,一个倒挂金钟,又跟着一个翻转,折回了屋内,轻轻地把窗户关严。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乾优就向冬梅一家人辞行,冬梅一家有点不舍,但又不好强留,就让冬梅送乾优到车站。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车站,乾优突然抓住了冬梅的手说道:“冬梅,你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即使明亚不结婚,你们俩也不合适,你们不是一路人,以后尽量不要靠近他。”说完就登车挥手告别。冬梅不解地挥手再见,也扭头向村中走去,当路过明亚家时,冬梅心中又酸了起来,急忙向自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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