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举目眺望窗外暴雨夜,眼前忽然一亮,心生良策,把嘴贴近娇妻耳畔,压低嗓音向低声她道出详情。
云小凤听罢点头称是,道:“如今形势逼人,为留下后续香火,除此良策再无他法。”
“娘子既无异议,那我趁机着手去办!”海啸见小凤点头应允,心中大喜。
一股冷风吹来,红烛顿时熄灭,室内陷入浓浓夜色之中。
海啸寻得良策之后,心间再也旁物牵挂,便与娇妻云小凤风流快活。任凭窗外风吹雨打,绝无半点败兴之意。
寅时三刻,暴雨正急,洗刷世间万物;狂风低沉怒吼,恰似雄狮呐喊;电闪雷鸣,惊乱无法入睡的柴狼恶狗,群起作吠。
此刻正值睡梦之际,但海府西院下人屋顶处,一道人影快如疾风飘向此处。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黑巾蒙面。他落地无声,怀抱一物,举目环视四周。待确定安全无恙之际,才将怀中物小心翼翼的放落在顶上不进风雨之所。他倒挂金钩,身子垂在窗前,一指点破窗棂,向内偷眼窥视。
屋内灯火早已熄灭,窗内之人平躺木床,鼾声正浓。
那不速之客面带几丝冷冷笑意,让人心生畏惧。他从腰间百宝囊内夹起一粒圆滑的问路石,通过窗棂向屋内甩去。
“啊——”的一声传来,梦中人脸颊被石子击打过的地方,顿时红肿。他站起身向外望去,心生疑惑:半夜之间,何人偷袭?
其实屋顶上的来客投石问路之际,并非有意取他性命。倘若真有此意,他早就在熟睡时被对手在弹指之间了断性命。
可他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好似故意挑逗屋内人。
深夜之间,风雨雷电交加之时,究竟何人有这般雅兴敢来此胡闹?
他并非任性玩耍对方,是有着自己不可示人的目的。
被偷袭到的并非旁人,乃是海府的大管家——孙福全。他追随主子多年,从不暗地弄虚作假;功夫虽不及海啸那般出类拔萃,但在江湖上却小有名气。他之所以跟定主子隐姓埋名的过着远离尘世的乡间生活,是因为自己和海啸有段渊源。
孙福全自幼父母双亡,经人力荐拜在孤愁老人——韩冰门下。然而他十九那年,同门师兄嫉妒他深受恩师青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挑起事端嫁祸给他。不明真相的韩冰一气之下将孙福全扫地出门。被逐出师门后,又阴错阳差的误伤崆峒派众多弟子,引起崆峒派掌门人大怒,将他抓回教中,准备待到吉日祭奠亡灵。正值危难之际,巧遇海啸及时出手搭救,才化险为夷。自此,他发誓跟定海啸,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主人相救之恩。
孙福全手擒弯月双刀,破门而出,站在天井当院,寻找暗伤自己的凶手。
他昂首相望,发现屋顶处有人影晃动。来不及多想,施展轻功跃上屋顶向人影扑去。
可那人轻功之术远在自己之上,追出几里之外,再也无法寻的踪迹。
既然目标消失,也只能原路返回。奔走途中,心存疑问:既然那位不速之客有意深夜到访,用暗器惊伤老夫。又为何不见其目的无故远走?他始终琢磨不透其中的原由。
其实深夜暗伤他的人,早已在瞬间达到目的,溜之大吉。只是一向不善观察细节的孙忠全却无从察觉其中端倪。
他返回屋里,放下弯月双刀,瞟了一眼还未醒来的儿子,发出一声长叹。
点燃桌前烛火,孤立于窗前,遥望院内狂风暴雨,内心深处久久未能得到片刻安宁。
孙福全仍不忘旧情,由此联想到曾与他共患难多年的娇妻,脸现伤断柔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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