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中国游客来巴黎,法国的经济报《ECHO》说中国游客已经成为法国最大的客户群,购买力排第二。与富人游客相反,留学生总是穷哈哈的。法国申请长居时规定每个学生每个月必须有400欧元,实际上很少学生有那么阔的。我和我女朋友属于节约型,两人在南锡的一个月生活花费只有250欧元,到巴黎贵不少,需要350-400欧元。在巴黎住房贵,我们找到了一个较便宜的,房租450欧元/月包水电,国家住房补贴280欧元,自己交170欧元。交通费非常花钱,目前我俩花费50欧元。但是巴黎吃的便宜,可以到BELLEVILLE或者附近的集市买菜。比如蘑菇:1欧/公斤,尖椒1欧/公斤。所以一个月100欧元能吃得非常好。其它还有电话卡和零花30-80欧元。
我们是南锡的学生,来巴黎是为了打工挣学费。本来没有必要这么辛苦,因为法国的大学是免费的,但是由于我上的是商校(英语叫BUSINESS SCHOOL),特别贵,一年6000欧元。巴黎的工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我们原以为巴黎工作机会多,我们又有饭店工作经验,很容易找到工,还想着找一份不太辛苦的工。现在发现现实永远比想象来得复杂。法餐馆,应聘的人多,纯拼体力的,黑人垄断了洗碗工行当;要点脑袋的,要求有餐饮业文聘。中国人开的饭店,服装店,老板黑,比如我去应聘过的一家饭店:工作9点-15点,18点-23点,一周6天,愿出800欧/月。而法国的最低工资是8.03欧/小时。
社会的不如意更刺激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寻找乐趣。昨天早上,睡醒,打开门窗,阳光明媚,院子里,几只麻雀正在狗盆找食,大狼狗在葡萄藤下打盹。我说今天出门玩玩。翻出地图,发现巴黎左岸,还有些地方比较陌生。女友向房东借地铁年票,装水等准备包裹,我开始做饭。餐谱是昨碗上早拟定好的。酸菜粉丝肉片。酸菜是前几天逛了BELLEVIELLE的集市后泡的,有泡鸡爪,泡椒,泡萝卜。粉丝和五花肉也是上次在巴黎超级市场(中国超市)买的。
酒足饭饱之后,上了一趟厕所就出门了。(出门上厕所很重要,巴黎的公厕又少又贵。)
走20分钟后,到地铁站。女友有了年票,我则买10次票(10.7欧)。地铁里,由于是星期六,人们有说有笑,不像平时,一个个目无表情。地铁也是显示巴黎国际大融合的最佳展示地,里面10个人里7个是外国人。3个黑的,3个阿拉伯的,1个中国的。
换了几条线后,我们到了法国国家图书馆。图书馆是现代化建筑,四栋玻璃高楼。这在巴黎一区内是非常罕见的。小巴黎的准则是不造高楼,不造新楼。相当奢侈。图书馆广场拿木板铺成,类似国内一些地产修的栈道,一下子把城市的节奏缓慢了下来。不少年轻人坐在木板上聊天,或向着馆心花园,或俯看赛纳河。馆分东南西北四塔,我们进了东塔。进门需要安检。新进一个陌生的环境,是人都会木头木脑。我们向柜台问读书是否要注册,小伙子立刻给我们办了两张卡,末了,才告诉我们去付帐,我们一看竟要18欧一张卡,慌了。想不给钱溜之大吉,又怕刚才留了地址给我们寄歉收单。读书读多了,最大的害处就是顾忌多。换了小时侯,早就去他妈了。
被知识拒之门外后,我们走向比知识的怀抱更宽广的圣母。沿着赛纳河,我们在OMNISPORT体育公园的草皮上逞了逞,又在法国财政大楼粘点财气。然后穿过巴黎科技学院旁的小巷,小巷很安静。法国的大学到了周末是‘人踪灭’。记得中山大学的周末,那是‘旺旺’,MBA班的老板学生穿着西装夹着包,学生拖着女朋友上食堂,还有不少员工乘周末凑在一起打球。
出了巷子拐个弯,就到了SAINT ETIENNE教堂。教堂里正在举行婚礼。我们是游客,乖乖的在后排坐了。拼命东张西望,想看一眼新人,却只见牧师又是说又是唱的唠叨个没完。这婚结结得都快睡着了。我哥结婚时,我就睡着了。但那是喝高了。我们村里结婚热闹得很。婚礼几天前,客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请了总管,会计,厨子,和洗碗,托盘等帮手,在祠堂摆上酒席,一吃就是好几天。婚礼当天早上,男方由新郎带队到新娘家。中午是女方的正餐。一般不把新郎灌醉,把伴郎统统放倒。凭着知识分子的狡诈,我没有当场倒下。下午三四点一般会放行让男方接新娘回家。到家后,让客人洗一把热水脸,喝一杯浓浓的糖茶,稍坐片刻就该吃点心了。我就是在吃点心时光荣倒下的。晚上拜堂新郎新娘要拜很多人,要鞠一躬,叫一声‘舅舅,舅妈’之类,上一杯糖茶,然后红包就进帐了。所以,新郎新娘永远不会嫌要拜的人多。红包,礼金由会计统一收纳,保存,并记帐在一张红纸上。婚后,各亲戚朋友的感情深浅一目了然。
法国人的抠门是出了名的,我估计这对新人得赔钱。
SAINT ETIENNE教堂斜对面是PATHENON神庙。虽说没有巴黎圣母院,科隆大教堂等那些知名教堂漂亮,但它的柱子也相当大,估计要四个合抱。
女友没有方向感,我只有错误方向感。反复看地图,绕了几个圈后,我们瞻仰了一下索邦大学,没什么气派。尤其是大门入口,远不如中国的大学来得牛。中国的大学入口,一般有个广场,大门很大,起码双车道加人行道,门口还有站岗的。见西装笔挺的放行,见穿的破烂的非要出示学生证。
完了就开始商量今晚做什么吃的了。再逛一个地方就准备打道回府。
最后的往往是最好的。LUXEBOURG花园正春天烂漫,花正嫩,叶吐绿,鸟儿调调情,跳跳舞。还有一个露天CONCERT,演的是皇家音乐,与这皇家花园很般配。游客大有偶入桃渊的感觉,音乐,树林,阳光,喷泉,宫殿,最好的是园里凳子多,女友说,这里晒着太阳啃着泡鸡爪加棍子面包那就爽呆了。
肚子饿的时候,想餐谱最有灵感。‘泡椒鱼’方案一定,我俩再也坐不住了。
到家已快到8点。大城市就是这样,一出门就是大半天。‘泡椒鱼’不太成功,问题在于鲫鱼的出身,非洲鲫鱼跟非洲黑人一样,味道太重,清蒸去不了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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