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万年—只为芳心

一，              那年芳花正艳

  又是一年春来到，不知故乡芳花开了否？不知故人今还在。

  “芳你会等我回来吗？你相信我吗”他担心的问这，只想问道一个答案，又怕那答案会出呼意料“算了，不用回答了。三年之后让我自己来确定吧”男子无赖的耸耸肩自嘲般抿了抿嘴。

  “没啊，等啊，为什么不等”叫芳的女子一边玩弄着芍药花瓣间的水珠，一边没心没肺的嬉笑。

  知道她在开玩笑，他还是开心的笑了，最起码她肯开玩笑给他，是他莫大的幸福。

二，              今年我来寻你

  关山林中，树木茂盛。，望无边际，青年男子疾驰而来。“芳，我来找你了，你还在等我吗。”

  三年前来时，这里小径小路被修剪得整齐素净，不时飞来的蝴蝶许是没见过人的暴戾在女子身侧翩翩起舞。三年了，难道她也懒得打理了吗？齐肩的灌木荆棘让着匹至上的汗血宝马束手无策，见她心切，来人所幸跳下马来抽出腰袢利剑斩断阻挡在眼前的植被。剑气凌人，透过层层密林，一剑一剑，从来都没想过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原来那么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居然已到了傍晚，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她最恨不守时的人，不知不觉间加快了手中的力道。这些植被如同战场的敌人般可恶，让他坎红了眼却怎么都到不了头心里猛的窜起怒火，让原本费尽力气的人奋力斩杀“啊啊......”几剑下去砍得荆棘四起，如同剑雨般直射而下，划过男子崭新的衣服渗出深红色的血迹，他剧烈的喘息着，在刚才的发泄下再也站不住了颓然坐倒在地“芳我回来了，你出来见见我......”

  “是涯公子吗？我是关山酒霸的新主人。芳姑娘早在三年前离开了这里，说是三年后许有人来这了无人烟的关山，如果能到山腰，就让我来接应。如果不能，那就......被困在山中......呵呵没想到你居然到了山顶，让我大吃一惊。喏这是芳姑娘留给你的，愿你能接受”只见那女子一身艳衣，举手抬足间说不出的妖媚，只是那么美的女子为何甘心留在这区区关山？

  男子平息了狂跳的心，拿起信：

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就如当年你说的一样“喜欢我没有负担，没有枷锁。”呵，其实我一直努力装成一个单纯的人，可真的好累。我累了，涯......

忘了我吧，你堂堂十王之子还怕孤单么？江湖儿女永无安身之所，杀手没有假期的。还有你的父亲，是我杀的，在弥沙河畔。

手中的信昏然跌落，弥沙河畔那无情的杀手......是她；杀了一辈子人要寻的仇人是她；最终弥留的爱的人是她......

“我不信”只见涯一个回身巧妙的将剑褡在了艳衣女人的肩头“我还会不清楚芳的为人，你找死”

  那艳衣女子并不躲闪，低头沉思片刻居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流光骤瞬赫然是“避水珠”

  涯若有所思的低头，避水珠是芳治病保命。这世间只此一颗，吸收天下水运。

  看涯不语，艳衣女子眉头一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半响才摇了摇头“我替你报仇了，早在三年前我看上酒霸这片圣地后就致死他了”说完居然身影四散，飘忽不定。只觉的一阵暖风拂过，便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涯猝然到地，四仰八叉的躺着。

  关山的蝴蝶似飘舞的花瓣，飞飞扬扬永不停息，只是三年前依偎在的是芳的身边，而今却是这个艳衣女人。胸腔那股热潮终于冷却，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无数力量在证实她死后终于如泉水奔涌而去“你还欠我一句话，就这么走了么?”

三，              遇见她之前

  “听说十王之子涯不行了......”

  “是啊，是啊，涯公子可是个不错的人呢，驰骋战场，爱戴下属......”

  “其实涯公子挺可怜的，小小年纪便无父无母的......”

  ......

  皇榜寻医前，无数路人议论。艳衣女子立在皇榜前看了许久“涯啊涯，你太......”挥手间，只见那皇榜不偏不倚落入艳衣女子掌中。旁观路人目瞪口呆直呼“大仙”

  莫大的十王府阁内，二十几岁的男子静卧榻上，眼窝深陷，嘴唇发黑，直视屋顶。

  “芳我若救他，必先探究他的蜃镜。看看你们的故事”伸手放在男子额头。

  大梅树下，少年叼着一支狗尾巴草，百无聊赖，今年比武又是全胜的战绩，只可惜志在千里，却无处发挥，平淡无奇的生活让人乏味。

  少年不时拿镜子“可惜这一张脸了，一看就是个年轻有为的王子吗......”自言自语间，镜中有人影闪过，直径藏宝阁。

  少年露出一脸坏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屋檐上，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什么，我帮你”

  “避水珠，谢谢”正翻得起劲听到有人说话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给这儿了”少年甩着手中的玉帛小囊，笑道。

  黑衣人转头，看到男子猛然一抽。随即在橱柜一拿，反身跳出窗去。

  可笑的贼，临走前还不忘做着污手之事。

  那日一追就是好几天，关山深处，不似平路，蜿蜒曲折“贼，等我禀了皇叔父，看他不要了你的命。”一边咒骂，一边嚼着那芍药，饥饿之极，这粉嫩的花也着实让人恶心。

  “啪”有苹果丢下，他捡起来送到嘴边，眼睛飘忽，在那阵风吹来时侧身一抛。

  “唉吆”树上的人吃痛一声掉了下来。

  少年不仅得意起来“看你在跑，还不快随我下山”顺手撤下面纱“吆，女人”

  那是张倾国的脸，一颦一笑都让人着迷，但是她却不是出生高贵的富家女，话语行动间透着俗，却又让人难以忘怀。

  显然是大吃一惊，少年不竟上扬嘴角，这年头男人武功能到这地步的不多，女人更是少之又少，这女子能摆脱他十几里，可见功夫了得。

  “你打到我脚了，走不动了”女子皱眉，不屑一顾的说。

  “那你可知偷的是谁家的东西......”

  “十王家你管的着吗，再说，你家钱那么多，偷你两个会死”

  听有人这么说，少年脸上不仅泛起怒意“你是谁，敢如此不敬”

  “江湖儿女，无名无姓，偷富济贫，仗剑天涯，打抱不平而已”却只见那女子不卑不亢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江湖......呐呐自语。那是另一片天。不同于皇宫的无论你怎样努力；怎样优秀，永远没人看得见。“走，我背你芳”

  后来，不对？那是第一次见芳她一直不肯告诉他真名，所以她不叫芳。

  艳衣女子被反噬抽搐般挪开放在男子头上的手。捂住右侧平心的地方，其实那块地方就是她的心，芳也一样。

四，护天人

  自天地初成，混沌初开，女娲用五色采石炼石造人补天时，便就有了“护天”这一词。

  女娲娘娘念天地如彼岸，慈悲如她，不忍她一手捏造出来的人类日夜熬受天崩地裂的残状，于是化为祥云与天地同在，永生不灭。

  她命弟子白矖与腾蛇派四位凡人永居天之四角，世代杧替。这些人便是护天人。

  白矖与腾蛇尊天命选了人类之佼佼者风，雨，雷，电分别以镇守东，南，西，北四天。

  为了便于认识，护天人的心脏被安于右侧。他们是唯一有资格修炼踏天山的人，一旦为仙，便超越轮回，无情无欲。只为“护”而活。

  历经千万年，当一切化为夔粉，随风而去。当护天人只成为传说谁还记得有那么一群人，曾经依天命而活，世代有成仙封神的传说。

五，我愿成仙，祝天下太平

  看着躺着的人艳衣女子摇了摇头“可怜你一片苦心啊芳......”眼神中充满自责，右侧的心居然疼了。

  十年前，芳不满十岁。艳衣女子却活了百岁余，仍然是二十岁的模样，由于天秉异赋遭尽村里人嫌恶。一生惨惨淡淡，直到父母双亡，终于受不了闲言碎语。一人离村，去天下无人的地方。只为安静。

  行至昆仑，干粮用尽疲乏之极，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梦中有一人身蛇尾的仙人托梦于她“你去关山，寻得有缘人，与她一同修行，护天人自此结束，后世安然......”

  惊醒后，忽然发现手中的芍药，挥手间金光耀眼，猛然精气神大增，即望昆仑而拜。

  也就是那年找到芳的吧。想起初始艳衣女子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那个丫头可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了。

  “你们几个，敢不敢去偷了王肥猪家的梨子......”只见她一人站的老高哆手指着下面的喽喽们。

  “老大，会被打断腿的......”

  ......

  终于看不下去，艳衣女子出手“你可愿跟我修仙......”，

  还不等艳衣女子话说完只见芳破口大骂“你唬谁了，当我三岁小孩，看你长的人模人样，居然是个骗子”一边说话，一边眼角上蹩，底下的喽喽们会意居然拿的棒子来打她。若不是百年修行，加腾蛇指点修的幻影术，那日说不上会有多狼狈。

  王家虽笨，几个贼娃娃偷一两次许抓不到，但次数多了就不一样了，却仍让人想不到会用那么恶毒的方法来对付一群孩子。

  想到这儿，艳衣女子又摇了摇头，这是她一贯的反应，每次遇到伤心事都会这样。仙是不该有情的，所以她不会哭，也不会疼。

  只恨自己去的太迟，五六个娃娃居然被活生生的打死。也包括芳，难得那些孩子把芳护到最底下，能便出个人样。

  就这样她用所有术法换了芳一条命。其实生命的同等只有生命，仙也不过如此。她救芳，自己瞬间苍老，恢复了一个百岁老人该有的模样，行将就木。

  护天人终是善良的，芳抱着她“我愿跟你修仙，不为别的，只为天下不再有孤儿；只为人人能吃饱一顿饭；只为我的朋友们不受地狱折磨”

六，关山深情

  那是一朵芍药花，艳衣女子取下花蕊按与男子心口，花瓣一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活不活的过来就看你自己的了，涯。

  记忆的门推开，有影子呕血不止，少年大惊“你少吓我芳”

  “我与身俱来祀水为东海后代，千年来家族流离至此，又不辛早亡，难得师傅相救，三魂早丢了两魂......”只见女子迅速枯竭。

  “我怎样才可以救你”

  “避水珠”

  “难怪你不顾生死来盗珠”少年想也不想解下身上的珠子。

  果然奇妙，只是刹那间女子便缓过神来。“这珠子就送你吧，省的那天死了我都不知道”

  芳笑了又笑，不同于往日的大大咧咧“如果这珠子你们没用，也省的我每月跑一次十王府。只是这是皇帝的象征，没了珠子，天下必将大乱......”

  少年终是不明白这关山的奇妙，与女子的神奇。亏自己生于候门将相府，母亲早亡，父亲又忙于朝政。甚至连一个真正说话的人都没。每日虚度年华，却比不过关山区区几日的快乐。

  “涯，你待了将有一月了吧，不回去吗”女子手中的芍药卷起了枯边。

  少年却没听女子的话自顾自的说“芳，你这花不浇水，不中在土中居然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今天忽然枯了？”

  听少年这么说，女子脸刷的白了。师傅撑不过去了吗？难道真要那么做才能......

  时间如水，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芳，等我有朝一日辞了父亲，皇叔父就带你浪迹天涯......”

  不过才几功夫那朵芍药又重现生机，甚至比先前更明艳“切，少说，才不信了，虚伪”少女自信的摆摆头。

  少年沉默半晌忽然有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听得多了所幸每次他说，她就耸耸肩 也不答话。

  ......

七，好心人

  少年起床，发现女子不在。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仿佛已经习惯她的神出鬼没。不像之前，发现她不在，以为病倒在荒郊野外。又找上足足一天......  关山深处，有一黑色崖石，却只见女子横穿了进去，活生生像鬼穿墙。

  “师傅，这两日气色可好，”并不见答话女子接着说:

  “师傅，第一次有位男子担心我。找了我一天，没找到居然嚎啕大哭......说我死也没死到地方上”

  “还有，我呕血那天。他说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不相信老天会对她那么绝情，也不允许老天对他那么绝情”

  “他，做饭给我吃了。还有你看他亲手编的花环，我用灵力冻结了它，让它永远不败。其实他做的饭很难吃，还非要我全吃掉，真是苦了他一片心......”女子不时笑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恨不得全部说完。

  。。。。。。

  听着徒儿滔滔不绝艳衣女子终于忍不住“芳，你爱上他了。这些年你拒绝千万人，终还是爱上了”

  那双眸子眨了又眨，不再反驳。

  “难道你忘了仙是没有情欲的，你这样会害了自己的，芳”艳衣女子双手悟心，终是自己的徒弟，舍不得放弃。

  少女抿了抿嘴“不，我自小到大没人能疼爱，直到遇见师傅你。涯......他是个好心的人......”

  艳衣女子叹了口气“你会后悔的”

八，待我处理完家事，便来找你

  关山连年阴雨，早晨雾重露多，却见女子大清早拿了一盂，一身白衣飘飘，插着珠花，辗转于各种花苞间收集露珠。雾气太重打湿了她的长发；白衣；沾湿了她的睫毛，让她不时地的眨眨眼彷如一只蝴蝶。

  她还是太瘦了，瘦到涯的披风做件袍子都嫌宽。

  早晨鸟儿都懒得起床，只有个别鸟儿的叫声，在这个空旷的林中传来。“噗搜搜......”

  芳不解，这人禽异类，这么这鸟老往自己身上飞。难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想着想着就抓住了鸽子呐呐道“仙不杀生，但你是自愿的么，放心我一定把你炖的香香的，实现你的人生目标。”顺手将鸽子塞进怀里。捂嘴坏笑。

  只是一个动作，瞬间将刚才的仙气美感打散，活生生像个叼人 。让人忍不住叹息。

  “啧啧......”少年不知尾随了多久。刚还一心想着：这媳妇美啊。唉，还是算了吧。

  “你啧......什么”芳回头将“啧啧”两个字重新重复一番“你嫌我俗，嗨，你敢嫌我俗不想活了吧你.....你给我站住......。”

  涯一路狂奔心想：真是悍妻啊。

  两人围着房子不知跑了多少圈，终于“娘子，我错了。真错了......”

  “娘你个头啊”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顿拳打脚踢。一位美男子瞬间嘴歪脸肿。看着看着女子不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摸着自己的额头“怎么你想谋杀亲夫，想守寡啊.....”

  忽然想到什么，“芳，快，鸽子给我”眼神深沉。

  见他神色不对，自己又不情愿，小声嘟囔道“不给，又不是你家的”却还是掏了出来。

  “就是我家的鸽子，没见过世面吧......”一边说一边抽出鸽子脚下银筒里的纸，看到那一行字轰然一个趔趄。还好芳眼急手快，稳稳的扶住。

  夺过涯手中的纸,纸上赫然写着“城中急事，请皇子早回”

  皇城中人分高低贵贱，鸟也不例外。玉鸽银筒，本来为战鸟（打仗时传递信息的鸟）金鸽金筒易招敌军发现。所以便用盘龙银筒，是帝王的象征，是皇叔父出事了吗？

  在这世间，唯独两人值得他思恋，母亲走的太早，甚至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父亲忙于国政几十年来相聚谈心的日子居然记不得一次。却唯独带给他一颗象征帝王身份的避水珠。让帝都人人怕他敬他。

  只有那皇叔父，手把手教他如何打猎，如何搏斗，如何斗蛐蛐......甚至他都怀疑，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有一个便是芳。

  跟随师傅几年，除了替师傅捕魂守山之外，还学了些术法，隔心读懂他易如反掌。

  男人爱的女人，不单单要漂亮，漂亮的不及聪明的，聪明的不及懂你的。一个功夫让他钦佩，即漂亮，又有个性，又懂你，又聪明的女子谁能不喜欢了？何况她还是仙。
  “你该回去了，涯”
  “芳，你会等我回来吗？你相信我吗？”他担心的问着。只想得到一个答案，又怕那答案会出呼意料“算了，不用回答了。三年之后让我自己来确定吧”男子无赖的耸耸肩自嘲般抿了抿嘴。

  “没啊，等啊，为什么不等”叫芳的女子一边玩弄着芍药花瓣间的水珠，一边没心没肺的嬉笑。

  知道她在开玩笑，他还是开心的笑了，最起码她肯开玩笑给他，是他莫大的幸福。

九，我愿悖逆天命，救你所爱

  三年前他离开她，却没想到，出事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他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却在皇叔父的回忆中忽然想起，原来父亲是一位英雄。为国为民，更爱儿子，避水珠为证。父亲想好了儿子一切的出路，却惨死在弥沙河畔，成为干尸，被无数战马践踏。他怎能忍，借兵三千，为父报仇。在弥沙河畔，沙蛮刁钻，居然策反了皇叔父派来的三千精兵。

  纵然他武功再高，却仍是肉体凡胎。

  十字架的木桩上，男子满脸血渍，垂头散发。已然暴晒了好几天。

  “头人，那小子不肯服输”沙蛮头人听到这一句话罕见的点了点头“是条汉子”最起码得让他死的明白。

  “孩子，要除你的不是我们是你皇叔父。你乃皇族最优秀之辈，十王之中顶你者不凡。你皇叔父早欲除你”头人喝了口水，天热闷暑。只是句话都不想说，那头人咂了砸嘴巴又道“只是碍于你有避水珠，天命所归。如今没有了避水珠，你在没利用价值了”

  “呵呵”少年嘴唇干裂渗血。记忆汹涌而来“涯，你家避水珠还在吗......男孩子读什么书，武功才是最重要的......。蛐蛐这玩意儿，除非你逗得天下第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小时候年不更事，与皇叔父日日寻玩，倒是聪明之极，只要是书看一遍准会记住，每每父亲抽考，总是安然度过，听得最多的是“涯，你怎么就不懂父亲一片苦心。”也并不多说，就是这一句，重复了十多年。

  烈日下，暴晒抽走了疼痛，无数虫子自伤口蠕动嗜血，残忍之极，痛苦至极“你还我父亲命来”嘴角抽动，说的居然是这么一句。

  “成全他吧”头人下令“让他少遭些罪”

  无数利剑飞来，将少年顶在木桩，被穿透的心一时还未死“砰砰”直跳

少年咧嘴，微笑“芳，再见了，我永远也找不到你了”那个女孩会忘了他吧。

  关山深处，女子来到山泉旁，算准了这几日会发病，早早的来做准备。他走了几日了?前天，不会啊，明明走了好长时间的吗。

  果然，但是这次居然是心脏的地方痛了，没有避水珠哪怕是一片海也救不了自己吧。听师傅说本为南海护天人，体内需水，却偏偏那日出血而亡。对于护天人非的用避水珠调节体内水运方能保全生命，所以师傅以水带血，又借来避水珠，方救她一命。

  剧痛袭来，女子圈身打滚，咬紧牙关，却依然叫出了声。忽然流光乍现，那是，关山木屋里传来的。那是--避水珠。

  猛地起身“不......”凄厉的一声叫喊，震得林中飞鸟四起 。

  ......  “师傅，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少女面色苍白，语气平淡，望着打坐的艳衣老者。

  艳衣老者不语，眼睛飘了好远“为什么，芳”

  女子瞌眼“因为我已经被打死了，你不该救我，那样我也不会盗半死之人的魂魄来救你,他父亲也就不一定会死,他也就不会遇见我，。”自嘲般摇了摇头。

  “可是，我以行将就木。靠你盗来半死者的魂魄续命”艳衣老者无奈“枉我活了百年竟没参透命数”

  “师傅，生命的同等是生命，你是噬魂者，那世人的魂魄哪有我这半仙的可口呢，求求你救救他”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人，哪怕当年乞讨人人辱，也不曾低过头吧。

  “芳，你会后悔的”

  “不，当我拜在你门下，杀死他父亲的那刻起，就注定有一天会还给他的。”

  ......

  王府内艳衣女子瞌眼：芳啊芳，当年你要我救他我做到了；你要我抹掉他的记忆，我做到了；你让我替他杀皇叔父，我做到了；你让他来时我告诉他，她父亲是你杀得，我做到了；你依然怕他记起你让我在关山设局，我也做到了；如今他要随你去，我......我......可怜我活了百年，就真的比不上你十几年修行。

  芳我嗜了你的魂，用了你的心。却也被你震撼，你穷一了生，也高贵了一生。“只为天下不再有孤儿；只为人人能吃饱一顿饭；只为我的朋友们不受地狱折磨”

  这一次我愿悖逆天命，只为救你所爱。

  那柄剑洞穿了她的心，也洞穿了他的心。原来此心是彼心。

  男子慢慢睁开眼，忽然想起三年前十王选帝，自己胜出却不知为什么坚决辞掉。每日发奋学习，总觉得有一个慈祥的声音再飘“涯，你怎么就不懂..的一片苦心”；每日脑海中总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没啊，等啊”女孩咯咯的笑声自每缕空气传来。

  当年答应她三年之后，就真的是三年，直到想起她后。

  忽然右侧一悸，他摸向哪里“砰砰......”那是心跳“芳，我感觉到了，那个答案，那个我战死你用生命给我的答案。”

  如果你有来世，我愿化作菩提，哪怕万年等待，只为你片刻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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