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C:
今天,迎来了苏摩尼镇的第一场雨,我刚在镇上回来,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我总觉得有点失落。后知后觉我才记起,是应该给你回信,一封没有期待的回信。我想,你也应该离开了相濡以沫生活了6年的小镇。
说真的,J.C。我很佩服你的义无反顾,离开是痛苦的一个另类诠释,我可以体会到你的心情,就像你当年离开苏摩尼镇的时候一样。唯有一点不同,这次你带上了对黛梦以及她女儿的爱,再次踏上一段惘然未知的旅程,前往主所预备的国度。或者,又会是一个小镇。我很羡慕你,因为你拥有过你的黛梦,我可以想象。你孑然一身地遇上黛梦,然后,她所给予你的希望,包括一碗可口的浓汤,都是幸福的源泉。不管怎样,JC,我们都应时刻祈祷,感恩 ,主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所流的血足以洗清我们的罪孽,我们仍是天父的儿女。
还记得镇上的镇长先生吗。J.C?我想你应该记得的,他死了,是5年前了,死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就这样,镇长先生以及他的黑框老花镜,还有那谆谆教导后辈的话语,已成为了脑海的一段记忆,然后再慢慢的褪色,变得索然无味。一切都会过去的,我认为。就像那个女人一样,她最后抛夫弃子,离开了小镇,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也许她会再婚,也许又会是一个贞洁,格守妇道的女人。缩骨标很老了,笑起来已看不见满口的黄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牙已掉光了,他的眼也老花了。他的酒坊还是在的,吝啬依然。有一次,我忘了带钱,我对他说,先让我喝一杯八两黑豆酒,回头再给他付钱,他硬是摇着头,喃喃的说,这年头小本生意难做啊,难做。这令到我面上没光,很难堪。因为这时酒坊里的人全都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读懂他们的意思。他们认为我拿不出八两酒的酒钱。我决定了要报复。第二天,我痛饮了二斤四的麻雀酒,却用假币付账。他收钱的时候笑得很开心,而我却有点醉意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于是我爬起床,坐在椅子上,一直到天亮。我很愧疚,端详着镜子,原来,路西法是这般模样的,泪眼朦胧。
J.C,我是不是很堕落。在感情上,我认为也是如此。我不再相信女人,我始终认为,不再会有爱情的。但是,我却爱上K了,而且是无可救命的那种。自从我第一次在小巷遇上K时,我就是这样认为的。K扎起马尾,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她从不扎发的,她告诉我,第一次扎发是为了给我一个人看,她说,对于属于第一次的事物,一定必会铭记,她要我永远记住她。她还对我说,爱情总是需要等待的。
后来,我知道。K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她和镇上很多男人上过床。有一天晚上,我要求她和我尝试一次,水鱼交欢。她婉转拒绝了,我掏出钱来,她对我说,我不是妓女。我说,对,你不是,至少妓女是要收钱的。后来,她笑了,她吻了吻我的额头,风情万种的转身离开了。
J.C,夜深了,通常一般我都会失眠,我想今晚也不会例外。我讨厌黑夜,我想拉开天帘,在白天,我至少还能安稳的睡上一觉。自从那一天晚上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在镇上也没有人知道关于她的消息。或者她离开了,也或者已远嫁他方,这些都无从得知。
如果再让我遇上她,我会对K说,其实我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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