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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12/31 作者: 李坏 热度: 69223
  他的衣衫已染了污泥,他的容颜是那么的落魄,他的眼睛很大,黑多白少,好看极了。他的皮肤很白,他实在是又俊又美。可他的眼神实在是空洞,他现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海上的男儿过着渔猎的生活,他们偶尔也会来岸上卖艺,玩玩杂耍。
  
  落魄的少年到了这里,他对着那个五十余岁的老头,他说:“可以收留我吗,我也可以为你们做事。”
  
  老头看着他,说:“你会做什么”
  
  “我会翻跟斗”
  
  老头笑了:“干这行的,谁都会翻跟斗,海老大翻几个给他瞧瞧。”
  
  那快三十岁的海老大果然一连翻了八个跟斗
  
  落魄的少年问他:“你一次最多可以连着翻多少跟斗。”
  
  海老大回答:“大概三十个左右。”
  
  “我一次可以翻一百个”
  
  那老头看着他:“我见过最多的,也一次翻了八十个,你当真能翻一百个?”
  
  “我或许能翻一百八十个”
  
  “能不能翻给我瞧瞧”
  
  落魄的少年果然翻起了跟斗,他真的好会翻跟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次本不是赚钱,却已有不少人挚了铜钱。他已经翻了一百多个跟斗。
  
  那老头连连说:“好好好,我们收留你了。”
  
  老头接着说:“你就叫我海老儿,你叫什么名字。”
  
  落魄的少年还是那么的落魄,他说:“我没有名字。”
  
  海老儿说:“那我帮你起个名字,看你皮肤那么白,你就叫海小雪好了。”
  
  三年了,海小雪很厉害,他不仅翻跟斗厉害,跳火圈和走钢丝也厉害。
  
  他在岸边看着海,一望无迹的海,他的眼神空洞而萧索。他很少说话,他总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寂寞。他喜欢待在黑暗的角落,船很大,黑暗的角落很多。他想想却想笑,三年前的他,是那么的爱笑,那么的爱说,永远都不会寂寞,就算多么的孤独,他也会想办法让自己不孤独,至少看起来不孤独。
  
  他看到岸边走过一个少年,一个一袭白衣,手握折扇的少年,他也很白,很俊,很美。海小雪认得他,他叫花繁。花繁的旁边还有一个人,一袭紫玉流仙裙,她很美,海小雪也认得她,她叫紫依人。现在紫依人和花繁有说有笑,海小雪不禁泛起一片自嘲,泛起一片难过。
  
  这时来了一个女子,她也是这艘船上的人,她是海老儿最小的女儿,她叫海小怜。她总是穿着红色的衣服,红是蔷薇一样的红,这艘船上的人都知道,她是船上的小仙女,她叫海小怜,她长得也好像个小仙女。
  
  海小怜看着海小雪,她说:“海上的男儿总是身强体壮的很,海小雪却是那么的柔弱无骨,可偏偏却是船上最有本事的人。”
  
  海小雪没有理她,他只是看着花繁和紫依人的方向。
  
  海小怜看着他,她说:“三年前见到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不该属于我们的世界,你应该属于他们的世界。”
  
  海小雪这一次回答了她:“我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属于这里了。”
  
  他回去了,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房间,房间很阴暗,那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他喜欢。
  
  已经入夜了,他的眼泪居然流了下来,除了多出来的眼泪,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回想起那个夜晚,那个男子要杀他,结果他最爱的女人赤裸着身体抱着那个男子,对他说:“玉郎快走,玉郎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这时海小怜走了进来,她看到他哭了,他也看到了她,他突然抱着她吻了起来,他似要发泄,他满腔的热血已沸腾,他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他撕开她的衣服,他现在就像一只野兽,他全然不顾,他不顾她嫩体初破,他享用了一次又一次,他不去听她的呻吟和哀求,她无论多么痛苦他都不在乎,他并不是没有理智,他是故意的,他或许在逃避什么,逃避他曾经的无能,逃避他曾经的懦夫,用这种方法逃避是最无能的人才会用的,可却偏偏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起来了,他赤裸的身体只看了她一眼便不在去看了,他仿佛在等,等她醒。她醒了,她一句话未说,她只是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仿佛都未发生,仿佛在告诉海小雪一切都未曾发生。
  
  今天海小怜要去走钢丝了,海小雪在想事情,经过了昨晚,他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觉醒,他仿佛很快就不在是懦夫,他仿佛就要回到曾经属于他的世界,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他在怕吗,他在怕什么。他在想,他还是曾经那个自命不凡的天下第一聪明人吗,他还是无人可及的江玉郎吗。
  
  海小怜也在想事情,要命的是她现在在走钢丝,走钢丝的人怎么可以想事情,更要命的是她在想昨晚的事情。她一面走着钢丝一面想,她的情郎海小雪,她忘不了他的身姿,她忘不了昨晚残留的余温。所以她就忘了她在走钢丝,然后她就从钢丝上摔了下来。海老儿和海老大已急得心都快碎了,可海老儿还是面带笑容的说:“这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莫见笑,莫见笑。”
  
  群众哪里会去管海小怜摔得痛不痛,哪里会去听海老儿的言语,他们只是在笑,嘲笑。
  
  一个握剑的白衣少年走入人群,说着,谁都不准笑,然后他扶起海小怜。这个人海小雪也认得,叫白辞,他和花繁一样看起来都像个翩翩公子,不过有一点不一样,花繁是真君子他却是伪君子。他丢下一大绽银子算是走钢丝的钱,然后他的跟班却说:“海老儿,我家少爷看上她了,可否让她做白家的小妾,这少不了你的好处。”
  
  海老儿着急的说:“不可啊,不可啊,这可是我最爱的女儿。”
  
  海老儿仿佛已想出手,却忍着没有出手,他在等,他有时去看看海小雪,他仿佛认得海小雪认得曾经的“海小雪”
  
  可海小雪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海老儿已忍不住要出手了,海小雪突然看着海小怜的方向,他突然想起,曾经那个会栽赃嫁祸,会巧破妙计,会鬼谋神算的江玉郎。不过江玉郎却并不有名,他始终觉得最不平凡的人往往都藏在平凡中,他江玉郎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易容术就算是千面郎君也会叹服,或许千面郎君在他的面前连人皮面具都不会拿出来,因为从来就没有江玉郎看不破的易容术,而他自己的易容术却连千面郎君都看不破,或许就算是神鬼皆不信的人,见了他的易容术都会觉得这世上有鬼魂做祟,所以他做过许多好事却没人知道是谁做的。
  
  他的喉咙忽然泛着“哼哼哼”的笑声,对着笑的人一定会泛起冷意,而周围的人却不会,因为海小雪虽然是喉咙在发出声音,但他的嘴也在笑,浅笑,好看极了的浅笑。每个人笑的时候眼睛都会笑,却并不惹人注意,可海小雪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会笑得好看极了,美极了,简直就是迷死人了。
  
  海小雪向白辞走了过去,他还是发出“哼哼哼哼哼”的笑声给白辞听,让他发冷,而周围的人却不会,那种感觉附身就算白辞的功夫比海小雪高也会先胆怯个三分。别人瞧不起一个人或许会用轻蔑的眼神,语气,笑。可那往往却不怎么管用,海小雪也不屑去用,要知道他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江玉郎。
  
  白辞的剑指向海小雪,他说:“你笑什么”
  
  “哦~,你可知道我是谁”
  
  “说来听听”
  
  “我呀,是她的老公”
  
  然后海小雪笑得更开心了,他的嘴角咧开,他的眼角微咪,这时候他像极了小混混,大无赖,却一定是个讨人喜欢的小混混,大无赖。
  
  海小怜比他还开心,就算他不说他是她的老公,她也开心,从海小雪为她出面的时候,她就开心了。自己梦中的情郎想要救她,那一刻,仿佛那个梦萦魂牵的情郎已经属于了她,就算她要被别的男人奸污,她也心满意足了。
  
  白辞也笑了,他对海小雪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说来听听”
  
  “海小怜是我的小妾”
  
  海小雪接着说:“你知道我还是谁吗。”
  
  “听说你能一口气翻一百八十个跟斗,而且还很轻松”说完白辞笑得更欢了,连他旁边的跟班都笑得可欢了。
  
  “我相信我要杀你应该更轻松”
  
  “哦~”剑作龙吟,龙吟声未绝,剑已出手,这一定是一流的好手。可海小雪只是两根手指夹着剑,将剑硬生生的拗断,然后滑向白辞的咽喉,他死了,是很轻松,他的跟班想跑,海小雪不能让他去报信,所以他将剑锋扔了过去,那个人也死了。
  
  海小雪对着海老儿说:“我们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他们很快就会追来。”
  
  船行驶在大海上,海小雪和海小怜都看着海,海小雪对她说:“三年前的我总觉得依靠聪明和运气便可以比谁都强,直到我发现,我再聪明,如若没有本事,又有何用。有天赋的人都不愿努力,肯努力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天赋,既有天赋又肯努力的人,纵然再多,也不会是我江玉郎,江玉郎若是肯努力就不是江玉郎了,江玉郎从不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他接着说:“三年前的那个早晨,花繁问我,你是江玉郎?我说我是。他要杀我,他对我说了对不起,这是师父的命令,我说,师父让你杀谁你就杀谁。他说,不,花繁不杀任何人,花繁只杀江玉郎一人。我总觉得花繁一点都不聪明,事实也是如此,我总觉得一百个花繁也比不过半个江玉郎,他功夫在好又如何。我说,那你要杀我也不用挑这个时候,能否让我出去走走,你跟着,反正我也跑不了。他说,能。我越想越开心,这世上哪有江玉郎跑不了的路,而且更何况碰到的是花繁大笨蛋。可我真的没跑掉,他实在是单纯,我不论使什么诡计都没用,他的心理就像一张白纸。我发现他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无仁无义。这怪不得他,他生长的环境便是如此,我想到他的可悲,一个人就算拥有最好的名望,最好的功夫,最好的家庭,最好的恩师,可却怎能没有情感,就算生在绣玉谷,繁花殿,又能如何。江玉郎总是瞧不起任何的人,花繁却谁都瞧得起,他才明白,并不是花繁谁都瞧得起,而是他并没有感情,所以他的内心谁都瞧不起,可他却总是那么的温文尔雅,波澜不惊,无论遇到任何的事情。已入夜,我说可以停了,他说你是否要用兵刃,如果要我可以在等等。若是换了别人,江玉郎一定觉得他心怀裹测,可他知道花繁说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这世上最可悲的人,莫过于两种,一种是什么都被安排好的人,那是花繁。另一种是什么都不被安排的人,那是江玉郎。他们好像兄弟,都是那么的白,那么的俊,那么的美。此刻江玉郎居然觉得“我不如他”他已经快要死了,这时紫依人出现了,她和江玉郎是情侣,和花繁是朋友,这时她脱光了衣服,抱住了花繁,花繁是个君子,他甚至都没碰过女人,他当然萃不及防,他只是说姑娘让开,姑娘让开。江玉郎的心已在滴血了,紫依人的泪是那么的动人,她说,你快走,快走。我喊了过去,我不走,我不走。她说,你在不走我就死给你看,我飞也似的逃了,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不堪。”
  
  海小雪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那么多吗,因为明天我就要走了。”
  
  海小怜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走。”
  
  “因为我杀了那个人的儿子,他很快就会追来,他是个仁义之人,我若不在就会饶了你们,我若在他不会罢手的”
  
  这时海老儿走了进来,他说:“小怜,让他走吧,他并不属于这里。”
  
  海小怜说:“不,我要和他一起走。”
  
  海小雪看着她:“你要和我一起走,这不是好玩的,过程会很痛苦,而且或许会死。”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好,我带你走,你和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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