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和音子是我故事中的主人公,我在思考如何叙述我们之间那段扑朔迷离的故事,就算到现在我都不知这一切是否结束了。
音子说:“是缘分让我们产生交集。”她是我懂的友情后第一个友谊后第一个真正的朋友,我们都倍加珍惜。而那时对友情最忠诚的表现是,将自己赤裸裸的呈献给对方。所以她告诉我,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开始注视它了,他就是阿木,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孩子,嘴角边挂着那若若有若无的微笑,很好看的那种。他的成熟与稳重与音子的温柔婉约倒也佳配。
故事源于那封音子以她和我的名义写的想与他成为朋友的信。说来也有趣,我们真的就这样糊里糊涂成为最要好为朋友了。其实阿木知道音子喜欢他,我也知道。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接受她,音子也不明白。
我们细心呵护这份友谊,当中音子付出的心血最多。每次出去游玩儿,她都会给我们准备冷饮,饮料,零食。每次夕阳中感慨中她都能送上纸笔,每次伤心失落时,她都显出温柔安慰我们。我感动音子的这份细心与体贴。有时我会想:谁会有福气享受一辈子这样的温柔呢?我替阿木惋惜,他总是不抓住这份柔情。
初三结束,我和阿木进入同一所高中,音子去了另一个环境求学。相隔虽远,鸿雁却总能捎来音子远方的关怀:小心身体、别太累了、天冷了记着加衣服。我时常被这些简单干净的话感动的想哭。我也会给她写信,告诉她我们都很好。阿木不经常写回信。我就为音子不平,他挂上那副看似很无奈的落寞的笑脸,我真不明白。
进入高中后,阿木更像个大哥了,对我的照顾从日常生活,到学业,无微不至。他常说:“你已经高中了,应该懂事了吧?”“我早就很懂事了!”我说。他好像很不信似的笑着。
音子仍执着给他的信,不计回报。我心疼地说:“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不来,属于你的,甩也甩不掉,很多时候,不必刻意追求。”音子问我:“为什么它总是那么不冷不热的?”我无法回答,可是在我面前的阿木个温暖的个体。
我喜欢星星,喜欢它们的宁静安详,喜欢它们没有月亮那么美丽耀眼。我是一个平凡得像只会眨眼的星星的女孩儿,月亮的光辉不适合我。以前总喜欢一个人坐在天幕下,对着星星发呆。后来,阿木知道了我的这个习惯,就说:“女孩子自己在外面很危险的。”其实我连学校的门都不出,可他还是在我每个想看星星的夜晚陪着我。我告诉他:“连看九晚,灭晚数九颗星,那么第九晚你的梦想就会实现。他就每天抬头数星星,像个小孩子。我问他许的什么愿,他不告诉我。
有一次他问:“天上这么多星,哪颗是你呀?”我指着西南方向上一颗普通的星。为什么?我笑笑。“你总是把美好的东西让给别人,其实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我告诉他:“我自认没这个能力拥有这些东西。”他充溺的摸摸我的头发:“其实你很可爱,又很乖巧。”我问他:“为什么不接受音子呢?她对你那么好,她的执着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暗淡:“为什么提到她?不说可不可以?”我无语,他起身走开,留下怅然失落的我,合计可只会眨眼的星。
音子又来信了,她说“现在好累,想好好歇歇,可又不甘心。”她又说:“其实阿木心理早有另外的人,我本以为可以替代那个人,可是好像我错了,阿木比我更执著。”她问:“这份感情到底谁的错?”我说:“感情的世界没有对错,爱与被爱有时都很无奈。”好像说得很潇洒,可是我明明感觉到很难过,是为什么啊?我有点恨那个被阿木爱着的女孩,是它的存在,有了太多的伤感。可是又很羡慕她,,她拥有这样执着的爱。霎那间,我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又在一个繁星点缀的夜晚,阿木邀我。天幕下,他的身影有些苍凉,寂寞,这让我想起那个他爱着的女孩,现在他是否在想着她?望着西边的天空,他的思绪飘得好远。“能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么?”他愣了。“就是那个让你放弃音子,而一路执着的女孩。”
“你怎么知道?”
“音子说的。”
“她还会说什么了?”他莫名有点激动的表情,在看到我的摇头时又莫名的颓废了。
“你想知道么?”他问。我望着他的眼睛,想找出点信息他却惶恐的避开了。仿佛隔了半个世纪他从衣服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我说:“放开音子友谊的束缚,好么?”然后又一次静静的离开。我跑到灯光下,拆开信,淡蓝色的信纸,飘着玫瑰花香,上面写着:
叶子:
我想说,我爱过一个女孩子,在很久以前,她第一次闯入我的视野,我就喜欢上它的宁静和平和。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么?她就是你,你的星光,没有月亮温柔却很深邃,你的个性,没有音子开朗却很安静。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淡泊的心。叶子,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感情,因为在心里,音子是最重要的,放开友谊的束缚吧,友情和爱情是独立的。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嘛?就是在你足够大时,告诉你,我爱你。
可是,我又很后悔,叶子,星期天我就要去当兵了,学业对我来说已毫无希望而言了。我不应该在这时来打扰你,可我很想知道,你是否愿意接受我?如果你愿意接受我,那么请到车站来好么?你会在最后一刻成为我留下来的理由。请记住,你是无法替代的,永远。
阿木
抬头,想阻止泛滥的泪水,却看到升起的月亮。音子,莫非你早知道这一切?难道只我一人蒙在鼓里?阿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我以为我会以淡泊的心,消逝这份不敢想象的爱情。而你,却点燃这烈火后,就逃开。你让我如何面对这份伤害,还有音子?阿木,我是该懂事了,可是你告诉我,懂事后第一步,我该怎么走?两面的难割难舍,让我如何选择?爱情固然美丽,可我不愿让友情蒙上污垢。对着星空,无声的哭泣,或许只有他们才能读懂我的心吧!
去送阿木了,在人群背后。看到他搜寻的目光,划过音子带泪的脸庞,没有驻足。我给了大家一个看不到的答案。音子走时带着满脸的麻木,我不敢看那份凄美的麻木,难道这份感情真的没有对错么?
故事就到这里吧。阿木走后不久,我就随爸妈搬走了,没通知任何人,包括音子和阿木,再不联系。他们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中的最好。如果有一天可以回去那里,再见他们时,我们可以像初时那么简单,快乐,又明媚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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