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坡地,林间。我以为这会是我一生的居所。
“死人花”乡人这样叫我。我在意吗?我用花香芬芳坟地,顽强的活着。“臭贱”我以为这会是人类对我的唯一评价。
盛如烟火,金合欢,那个和我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美人-马樱花。烂漫如星,我亦如此。可为何“喜气”和“晦气”-她和我?
当一双稚嫩的小手剪下我,将我带进前庭,和水花嬉戏玩耍时,我醉了,醉在他那份天真与善良里;他痴了,痴迷于我平凡的美。
别人的眼光,是赞是扬,我不在意,也无暇在意。开落,枯荣,携一份平静,捻去是非,自己,一个人,一朵花,一颗心,天地间独存。
“俗人俗眼看这花时,只是泄露了自己的粗鄙,于马缨丹何干呢?”林清玄如是说。心,变得愈加清明,是,我没有损失只要不在乎。
搬家了,一双双粗糙有力的手把我从乡间带到了没有黑暗却永远是夜晚的地方。偶尔有人为我驻足,有人说“好香”,似香非香,非香即香。
“有人欣赏,我站在都城最热闹的街头,与人心心相印。”
“无人欣赏,我亦能站在最孤寂的荒地,与天地精神相照。”
这是我收到过最动听的评价。
是的,或叫我马缨丹,或不是。我是散落的点点繁星,你走过的风中,一直有我的消息。
风吹起,片片扬,琴声了无迹… 你可曾在琴声绕指残留时听到我的呢喃?或者,你不在乎。
这样的马缨丹和我太过相似,却也只是相似。
我不知道她是否也会有一丝丝感伤,一些些落寞,一点点寂寥和一道浅笑或深笑都掩饰不住的无奈,在不在乎之余…
读了林清玄的散文,真觉得马缨丹和我太像了,只是我没她豁达,有时候,不在乎,很难。
花落满怀,请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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