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一把把飞雪搂在怀中,右手往他背一抓,说:“这么不小心,背后一条蛇都快咬到你了。”
分开飞雪,他手中捏着一条菜青大蛇,舌息外吐,飞雪立刻吓得搂着天海的脖子,天海心跳微加速,笑笑说:“大花蛇呀,你敢欺负师妹,我烧吃了你。”
一手抽出宝瓶剑,挥洒之间,蛇已成数截落在地上。
突然,飞雪惊慌地问:“师哥,你的心跳的好快,你得心脏病了吗?”
天海差点发狂,尴尬地再次分开飞雪,说:“你……你先在这里,我去拾柴,咱们吃烧烤。”
说着,奔了出去,心中暖暖的,想:飞雪竟然……嘿嘿……哎,你想些什么呢?你还有大事要做,父母和师傅的血海深仇要报,只有击跨狂龙门才是正事,儿女私情先放在一边。”胡乱找了些干燥的枯枝树叶奔回,远望见飞雪亭亭玉立的姿态,心里又荡漾,立刻收敛心神向前,说“我回来了。”
飞雪不敢看他,柔声地说:“师哥,我……”
天海抚了抚她的双肩,微笑:“师哥都明白。”
“师哥……”
“怎么又哭了,再哭可不漂亮了。”
“你……”飞雪一个粉拳捶在他的臂膀上,秀脸微红。
天海生起火,把蛇肉一截截穿在棍上,不久发生阵阵野香味,又从竹篮里掏出药草,向篮子底抠去,是两层竹篮子,第二层里放着一个纸包。他揭开它,里面竟是调料,飞雪不禁骂道:“怪人!”
天海嬉皮笑脸地:“凡事都要有个准备,这是基本常识。”
“歪理,也不知道师伯怎么样了?”
“有冰箱冰着,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吃了东西马上走。”
飞雪看了一眼昏睡文雅青年,说:“他又怎么办?”
天海说:“没大碍,等我用烧红的剑取出他身上的子弹,回去调养一两个月就痊愈。”
飞雪眼珠转了下,拿起宝瓶剑,说:“这宝剑有什么秘密呢?看它也只是一把利剑,他竟然豁了性命也要这把剑,和你一样是怪人。”
天海想了一下,说:“他既然说与他世代相关,也许只有他知道。”
飞雪本怕蛇,不愿吃蛇肉,但看天海吃得津津有味,啧啧直响,小心地接过天海调制得金黄蛇肉,用小舌头舔了一下,顿觉鲜美,于是一边称赞一边吃,十多分钟一截蛇肉被她吞了一半,余味缠舌,打了个饱膈。
天海收拾好草药,又用剑取出文雅少年胸膛子弹,文雅青年痛醒过来,大叫:“我的宝瓶剑!我的宝瓶剑!”
天海说:“看,我们帮你带来了。”
文雅青年一望又昏过去。
天海一骂:“喂,你怎么那么爱昏啊!”
飞雪咯咯直笑,说:“背着一个大活人上路,还是爱昏的小白脸,呵呵。”
天海背上文雅青年合掌说:“阿弥陀佛,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僧这下受苦了,走吧,女施主。”
“讨厌,你才是女施主……”
一夜煎熬,黎明时分终于回到颜家,天都圣人仍昏迷,天海把文雅青年安置好,颜秀峰过来照顾他。
“雪儿,你先去休息,这里我照顾。”
“还是你去休息,我来照顾师伯吧。”
恰逢孙碧莲走了过来,笑着说:“小两口,都别争了,我来照顾。”
飞雪红着脸,说:“孙姐姐,你就别取笑我。”
孙碧莲故意要她难堪,刮了她一下脸,说:“哎哟,脸怎么那样红,什么时候请姐姐喝喜酒?”
飞雪斜视了天海几眼,发现某人正观看她,羞得要找条地逢钻进去,忽一只有力得手搂到她得蛮腰,并说:“孙妹妹的喜酒我们都还没喝,倒管别人来了。既然,你无事可做,煎药的差事就交给你,要不叫妹夫一起来帮你,哈哈……”
孙碧莲说:“妇唱夫随,行呀!”
“谢谢夸奖,雪儿咱们走吧。”天海搂着飞雪走了过去。
飞雪一颗心卟通卟通跳个不停,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他,心里又是慌乱又是欢喜,久久不敢说话,还怕这是一段梦。
走了一段路,来到飞雪宿处,天海说:“雪儿,你先进去休息。”
飞雪腼腆地答:“恩。”天海疲惫转身回房,飞雪看着渐远得背影,失魂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
正午时分,一夜疲倦尽消,天海神清气爽,长长吸了一口气,门“吱”的一声开了,飞雪跨步过来说:“师哥,那个文雅青年醒了。”
“好的我过去看看,师伯怎么样?”
天海穿上红皮衣,飞雪帮他拉整齐,且说:“师伯喝了药,也醒过来了。”“那好,你先去师伯那边,告诉他我等一会去看他。”
“好,我们得问问天门是怎么回事。”
天海到文雅青年那里时,文雅青年正坐在石榻上拿着宝瓶剑仔细观察,见他进来,挣扎要起身下榻,天海扶住,说:“你有伤,还是躺着吧。”
“谢谢大哥救了小弟。”
“萍水相逢,四海皆兄弟,不必客气。”
“大哥如此豁达,令人佩服,小弟惭愧。”
文雅青年,“小弟愧对大哥。”
天海看着他惭愧,知道他有事想说,便道:“兄弟,有事直说。”
文雅青年抬起头,说:“小弟本姓剑,名南春。我爹是苏州铁剑门帮主,去年病逝后,帮众四散,但留下师祖寻宝瓶剑的秘密,我访遍四海千山,才知晓宝瓶剑藏于象鼻山,但由于我从小不爱武功,父亲也没勉强我学,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无法完成。那天我看到几个狂龙门的人狼狈地在一家酒店,并谈论起去颜家遭遇到-红衣小子的武功,他们说得如神话般,连他们刘侯也丧命深涯,我听后十分佩服,但无缘拜见。也算天幸,昨天出来游览见大哥与他们所叙的相仿,于是便有意和大哥答话,并唆使大哥协助小弟,这是我唯一夺回宝剑的机会,又恐人心险恶,故不能用真姓名,后诱你开启石佛之背趁机夺剑。可狂龙门人虎视眈眈,又有枪,我恐怕你们不是对手,决定携剑坠渊,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的秘密,岂料还是……被大哥相救,并带回了这柄宝剑,请大哥原谅小弟的欺瞒之罪。”
天海听得一愣一愣的,怒火渐涨,被一个过路人欺瞒利用,又冒险救了他,如果不是对方亲自说出口,他还蒙在鼓里,可见人心难料,自己经验不足,终会吃亏。幸好这人坦诚告诉,不然以天海脾性,查出真相后,一定会让对方知道地狱黑暗的恐怖,不过这也给了天海一次醒悟,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欺骗的。”剑南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惭愧地说。眈眈,又有枪,我恐怕你们不是对手,决定携剑坠渊,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的秘密,岂料还是……被大哥相救,并带回了这柄宝剑,请大哥原谅小弟的欺瞒之罪。”
天海听得一愣一愣的,怒火渐涨,被一个过路人欺瞒利用,又冒险救了他,如果不是对方亲自说出口,他还蒙在鼓里,可见人心难料,自己经验不足,终会吃亏。幸好这人坦诚告诉,不然以天海脾性,查出真相后,一定会让对方知道地狱黑暗的恐怖,不过这也给了天海一次醒悟,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大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欺骗的。”剑南春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神色,惭愧地说。眈眈,又有枪,我恐怕你们不是对手,决定携剑坠渊,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的秘密,岂料还是……被大哥相救,并带回了这柄宝剑,请大哥原谅小弟的欺瞒之罪。”
天海思想回到现实,笑了笑:“小子,够狡猾的嘛,还好你今日坦白,不然你可有罪受了。”
剑南春看着他脸笑眼锐的神态,心想:他也是一个狠毒之人,如是敌人可糟糕了,这样的人只可作朋友,不然就只有绝路。
忙说:“谢大哥原谅!往后,大哥若有差谴,小弟二话不说。”
天海说:“一言为定,不过你这名字可有名了,剑南春!你会喝酒吗?”
剑南春也笑了笑,说:“想必大哥,认为剑南春酒出名吧。”
“哈哈,有趣,怎么样等伤好了喝几碗?”
天海见他捧着剑,随问:“不知这宝剑有什么秘密。”
“这个,这个……”
“噢,你看我,真不好意思,这是你家的秘密,我不该问。”
“不,其实我虽知这个秘密在剑中,但仍没有办法知道其中的关键。”
说着,便把宝剑递到天海的手里,一点也不避嫌,好样子经过此事,他十分信任大海。天海接过剑,仔细观察,也是没有丝毫线索,怎么看都只是一把锋利的剑而已,天海说:“我师伯见识广泛,也许他能看出一些端倪,但他病愈初醒不便打扰。”
剑南春接过剑,说:“没关系,以后看也行。”
“那好,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我师伯。”
天都圣人醒来,仍感头脑眩晕,体力不支,看到依偎在一旁的飞雪,忙要起身,却发现他被装在怪状得铁箱里,虽箱里冰凉却减轻疼痛,问:“飞雪,这是怎么回事?”
飞雪端起汤药说:“师伯,你中了毒。师哥他怕你毒性扩散,用冰箱做了这个铁盒。”
“臭小子,亏他想得出这绝活,想把我冻成冰棍啊。”
飞雪微微一笑,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刘兄,你是越病越精神了。”一个苍老得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不是颜虎还会是谁?
“虎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天都圣人惊奇地看着多年未见得故人,脑里有些混乱。
颜虎哈哈笑了几下,说:“这是我的地盘,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飞雪惊讶,问:“师伯,你姓刘呀,从没有听你提过。”
天都圣人一声惆怅:“岁月催人老,壮志忆当年。这么多年,连本姓有时都记不清了,天下四分五裂,哎!”
颜虎似被传染,低头说:“是呀,为争夺门主之位,杨大哥心灰意冷,影居深林,不知踪迹,天门从此也不复存在。”
正说着,天海走了出来,笑道:“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两位老英雄何必叹气伤神呢?”
飞雪立刻搬了个石凳让天海坐下,说:“师哥,原来爹爹和师伯都有真姓呀!”
天海坐了下来说:“真的吗?果然所料不错。”
“没想到杨大哥有这么一位豪爽的徒弟,又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女儿。”
天海笑容:“多谢颜师伯夸奖,不知你们刚才说的天门是怎么回事。”
天都圣人躺着,缓缓说着:“天门本是一个大门派,与狂龙门相比毫不逊色,后来为门主之位发生内讧,以至瓦解。天门门主就是你的师父天雪神君,和我合称“风云两绝天”,他本名为杨风,而我为刘云。天门下有四大护法,六大长老。四大护法分别为流云、冰雨、瑟风、飞花,六大长老是玉虎、蛟龙、野象、灵蛇、妖蛇毒鹰。护法和长老男女相当,性格怪异,且他们死后由儿女继承职位。”
飞雪插口道:“师伯是护法中的流云,而颜师伯是长老中的玉虎。”
颜虎点头说:“恩,真是聪明。”
飞雪嬉笑说:“多谢师伯夸奖。”
天海问:“那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天都圣人说:“这些人真实的姓名没人知晓,他们时常流动,具体居所也不清楚。本来门主是知晓踪迹,但由于后来四分五裂,门主归隐后,就更不清楚了。”
天海说:“师伯不是知晓我师父的住处吗?你没有劝他出山吗?”
天都圣人想了想说:“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举荐一个有能力的人担当门主,不然天门将从世间消失。”
天都圣人想了想说:“可是这人要令人信服的才能,无论性情武功都需要一流。”
颜虎沿着冰盒走了几步,突然有些兴奋,说:“有了。”
天都圣人忙问:“谁?”
“飞雪。”
“我?我是一个小女孩,没有能力承担那么重的担子,我明白颜师伯的意思,是说我作为师父的女儿,别人很难反对,但……反正我当不来。”飞雪受宠若惊地说。
天海说:“那可怎么办才好?”
飞雪赶紧拉住他,左看右看,像看稀世珍藏一般,天海被她火热的眼神弄得不自在,说:“你怎么这样看我?你不认识我吗?”
不但飞雪嬉笑起来,连颜虎和天都圣人也都笑了起来。
天海脑筋一转,说:“不可以,小子武功低微,智识浅薄,肩臂幼嫩,阅历少,德寡功轻。”
天都圣人说:“你得你师父真传,青出于蓝胜于蓝,师伯都不是你的对手,甚至你师父曾赞你前途不可限量。”
“我其实……”
还不待天海说完,飞雪忙说:“师伯,你们有所不知,他在天梦大学是风云叱咤的人物,被称为怪才,校长也非常赏识他。他两年学完所有课程,成为天梦大学建校以来唯一破例提前毕业学生。”
颜虎笑道:“原来小至才高八斗,智识高超。”
天都圣人又问:“我是你师伯,我说的话你会听吗?”
天海点点头,说:“会听。”
“既然会听,那你怎么还推辞。”
“这……”
看着天都圣人严肃的表情,他再推脱只能证明他胆小怕事,只好说:“那好,我暂代理门主职位,将来找到适度人才再让贤。”
颜虎等人诺诺答应。
晚风弄叶,冷月弯弯,树影斑驳。
天都圣人的病也康复,而天海作为新一代门主,却心绪不宁,前面的路不好走,风风雨雨的生活让人很累,怎样才能重振天门呢?
月光洒落大地,池塘假山石影映在水面,偶有几条露头的小鱼,嘴撅着呼吸新鲜气息,也许他们在水里逍遥疲倦了,来到水面尝闻人间的气味。
天海坐在池塘的石凳,嗅着淡淡的荷花味,有着淡淡的愁,身后响起脚步声,接着一裘素白衣裙的娇影挨着他身旁坐下,轻轻说:“师哥,你在想什么?”
天海扭头看着她弯弯的眉毛,说:“雪儿,你说人为了什么而活着。”
飞雪缓缓地斜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前额贴着他的脸颊,说:“不知道,也许人是为他人而活着。”
他沉思良久,飞雪的柔发被风吹在他的脸上,怪痒的。
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他身体有一丝发热,不禁搂紧了一点,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飞雪的一颗心怦怦直跳,软靠在他怀里,仰头说:“明天颜大哥和孙姐姐就要成亲,难道成亲很幸福吗?”
天海哈哈直笑,说:“雪儿,你也思春了呀。”
“你才思春……啊……你……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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