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遗失在哪里》

    我是一个捣蛋的学生，不知道是否是天生，总之害苦周围的人。

    父母期望我成龙可我不过就是条虫。昏昏谔谔读完九年义务，在没准备的情况下被父母塞到一所私立高中。没计划该怎么度过三年时光的时候幸运遇到一帮同道中人。其中我跟一个姓马名衡贵，绰号黑鬼的人，到是很铁！（叫黑鬼，有三原因，一由于名字的谐音，二是本人很黑，三是混死魔王）

    我们同时不喜欢念书，因为念不好。上课捣捣蛋，因为缺少成就。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方式逗女孩子，因为喜欢看他们惊慌，愤怒。经过一段时间对学校以及班级的熟悉以后，我们顺利成了女孩以及老师眼中最不受欢迎的人。

    我们是一群害群之马，教室的后方是我们的根据地。值得庆贺的是队伍竟在后方悄无声息的壮大，天天都有新成员加入。我们也像毒气，方圆都能被毒住。教室，宿舍，其它可以接触到的同学要么跟我们同流合污，要么视为仇敌！

     虽然我们自认为离老师远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选择如何捣蛋，但事实证明班主任并没有把我们真当成堆在后面的废铜烂铁，还经常用一些五花八门招对付我们，防不胜防。不过这些都是白费，我们仍然在后面糊做非为，全不顾他和好同学异样的眼光。

    有时在后面用打火机烧纸，把方便面调料倒在不锈钢饭盒盒盖上，用筷子夹着，下面给他加上火熏，一人偷偷用书将味扇到前面去，前面学生开始忍不住打喷嚏，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若无其事，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四下张望,我们偷偷乐、有时候，我们把胶水涂在女孩的凳子上、有时候，我们用纸蛋蛋弹人、、、现在想想也不晓得当初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完成这些荒唐的杰作，总之当时是乐此不疲。，

    我们这群人里头也不无一些浪子回头的，沈羚羊就是一个。他其实叫沈林阳，由于名字谐音以及篮球场上无懈可击的圈外投球和身体的矫健灵活，让我们联想到羚羊的弧形奔跑，所以他就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结实一般来自于锻炼。像羚羊这样从早睡到晚的人却长了一身健美的肌肉，我们百思不解。他真的就是从早睡到晚，每节课基本都在听周公解梦，偶尔冒一句，真是一鸣惊人，总引起周围人的关注。老师有句说他的常话，我记得很清楚，‘啊，咱羚羊睡醒了啊！’然后教室一片哄笑。不过他在晚自习时很精神，三节课精神抖擞，翻例题看参考，然后做作业，不会，再去请教老师。老师一见就训他‘早不忙的夜心慌半夜起来补裤裆，白天上课睡觉，下课打篮球，晚上才急着学习。’他满不在乎，一脸从容。等做完了就交给我们几个难兄难弟COPY.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瞌睡多，篮球却打的好，瞌睡多，作业也能自行完成，并基本正确。考试不能算优秀，但中等偏上十大九稳。两个字‘聪明’。老师们也一致认为羚羊是一个人才，抓紧一哈，定是个本科的苗子。

      我跟他的关系得从篮球场上说起。，他投篮准，我抢球厉害，所以咱们是一对合适不过的搭档。但我缺少羚羊的那点睿智，人家平时要睡就睡，要玩就玩，作业却能很好完成，考试又不是太差，我就不行了，妈的，要是不靠抄他作业抄他试题答案都不知道咋混下去。

     只从羚羊的那点能赖被老师给看重以后，我们也跟着遭了秧。后排的学生基本都爱睡觉，因为上课不知所云。搞小动作，其实是很少的，因为需要想出好点子，可哪有那么多灵机一动的好点子？我们常一磕睡，就爬到一片，目标很大。老师又站的高，所以保不准就得吃老师一拳。我们班主任是一个体形健壮的关中汉子，常常在我们不注意时快速重重照着我们的背来几拳头，打得我们呲牙咧嘴！

     高二的时候羚羊有了大的改变，，上课瞌睡少了，平时篮球也打的没以前勤了。这种空前的转变助长了班主任改造我们的信心。在他看来有了一个羚羊，就应该会有另一个羚羊出现。所以我们成了他的重点管理对象。日子从此不好过了。但我们是坚强的小强！

      高二这个阶段很重要，所以认真努力学习的同学就更多了。不过这只体现在那些对上大学感兴趣的人身上。至于我们这些捣糨糊的仍一如既往，早上带着脑袋来，晚上带着脑袋回去，不旷课，不早退万事OK。

    上大学，真没想过，也不敢想，因为成绩烂呀。每当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真想从窗户翻出去，上网都行，不然无聊的瞌睡都难睡！有月亮的时候，可以看星星看月亮心中那团说不出的寂寥便搁浅了，看的眼累的不行就睡着了！有时候也想想女孩，想想A片里的情节，乘云驾雾般睡去！

    有时候想想大学浪漫爱情，想想谤美女，想想上大学能飞黄腾达，然后就头疼。我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头疼？

    后来我明白了，对于后则我很上心，但又太迷茫，不敢相信。但又觉着还靠谱吧！心血来潮汹涌澎湃，可是云雾缭绕又铺天盖席卷着迷茫而来，就如此陷入矛盾，然后理所当然头疼了！

   对于爱情我到不是多么的神往！那不过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艳遇！飞黄腾达就不一样，那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拥有。

    我目前吊儿郎当，上大学发家致富有点渺茫。想过一门心思学来着，可他妈的成绩不像尿尿，只要你憋住一口气，它就上去了，没那么简单。那是一门持久的战。我不能打持久战，所以我对可以打这种战的人很佩服。

     小米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学习很刻苦，而且能坚持。你随时随的去教室都能见着她在埋头啃书。早上也是去教室最早的一个，晚上却是走的最迟的一个。平时也很少看她出去到校园或外面走廊转。

      羚羊也很欣赏她，经常说小米是咱班最牛的人。浪子回头后，他就选择了一个离小米最进的位子，希望她能督促他学习。醉翁之意不在酒哇，我感叹！要是我能有这点勇气就好了。

     小米是我心目中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只可惜朽木不可雕，浪子也不想从良。我真是又嫉又恨。

没过多久我都还在黯然神伤啦！问题来了。

     大家都说小米暗恋羚羊了。怎么不是羚羊暗恋小米呢？真是奇怪，明明是羚羊先找的小米，不是小米先找的羚羊啊！怎么会这样，我纳闷。

      要真是这样，那羚羊又哪点好呢？无非个高嘛！我也不矮呀，怎么好女孩都喜欢他呀？我有点想不开。其实更让我不能想开的事是这件事竟对我有如此大的影响，吃醋了？不明白！？

       之后几天我时时刻刻观察小米的言行动态，到没发现什么大变化。我怀疑她暗恋羚羊是假的可能！那些流言蜚语定时哪个大嘴婆胡诌出来的。

       小米是单纯可爱，心里藏不住一点事。虽看着成熟，实则是发育快的表象，从她穿宽松的衣服，挡住她发育很完善的乳房，就能看出。她还羞于表现这种美。

      其实我跟小米有个秘密，因为这个秘密，我竟一直都放不下不去想她！

      有一次很偶然，我被一群同学往女孩身上推，正好撞到了小米。，她将好坐在靠墙的位子，看见我被推过来了，无处可躲，就靠墙一站，将好我的脸似乎撞在了她的胸上，当时我感觉软软的，顿时我脸红了，她的脸也一下红了起来。我撵散那些始作俑者若无其事坐一旁，脸烫烫的。然后连着好几晚都没睡好。这件事成了我的秘密。

     李玲，是我们班的班花，男的都想跟她能有一腿。

     她像一朵浓艳的牡丹，耀眼夺目，她的美众所周知，而小米，就像躲在草丛里的兰

草，只有闻得到她沁人心脾的香；也许她也更像荷花，远远都能感受到那种清新！

     因此小米与李玲是一对鲜明的对比，由李玲让我更能够肯定小米的美。

     黑鬼是一个无趣的人。有意无意的搞一些令人觉得无聊又头疼的勾当！

     有一次，他说他把小米两脚上的鞋带绑一块了，问我信不信？我一听就傻眼了，这分明是小学生无聊行径，他竟无事撑得慌，瞎搞！

     他说，做早操时，看到小米的一只鞋上的鞋带松了，可到上了两节课后，他去前边瞎转悠，看到她还没系上，就灵机一动趁她趴在桌上睡觉的空档悄悄将两只脚上的鞋带绑在了一起。让我上前去告诉她，说这样我就可以跟小米联络联络感情？我有点晕菜。

     我爹爹不休嘟嘟囔囔用一切可以另黑鬼觉察他这无聊又损人利己的行为是多么令人可耻，但这家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还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只有考虑怎么过去告诉她这件事，又不失我这个搞蛋鬼的样子、、、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只听啪的一声。我知道完了！果不然，她整个人扑在了地上。惹的全教室都哈哈大笑，地上的她半天没爬起来，有几个离她进的都去扶她，由于桌子的惯性，把前面第一排的桌子都给打倒了，，书也散落了一地。小米起来无声的哭个不止。

      黑鬼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把哪给摔疼了，严不严重。很惭愧的上去逗小米，不让她哭。可小米仍旧哭，李玲说黑鬼无聊没事找事，卢婷埋怨黑鬼不是好东西，神经病，陆陆续续七嘴八舌都开始叨叨说他不止。他只好灰溜溜的跑回来，瞎担心。不过后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万幸。

      卢婷是小米的同桌，两人平时关系很好，因为我从没见小米跟别的女生一起上过厕所，但却经常能跟卢婷一起去。在我对女生的了解，如果能一起天天上厕所，那关系一定非同一般。当然李玲跟小米关系也不错。不过我猜应该不是交心的那种朋友，因为她的个性张扬，总不能安静倾听，有点没心没肺。她坐在小米的前面，成绩也很不错，不过很少看见她像小米那样用功，好多人都认为她比较聪明，她也从不谦虚的否认这点。我评价这女人，六个字，自恋、自大、花痴。可咱宿舍竟有一位仁兄很喜欢她。所以这个人呀，怎么说呢，只有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从这件事我终于明白人生在世，不能保准每个人都喜欢你，也不能保证没人不待见你。所以要有勇气面对自己，去争取自己喜欢的，不要总认为自个这不行那不行。我得选个时间同小米真联络联络！，

      慢慢高二就要结束，我的期望还晒在心里。

      这时仿佛繁殖季节到了。男女生争着抢着找女朋友，就连一直想保持处男之身的黑鬼也在初中部找了个姑娘。现在我成了寂寞的男人，以前黑鬼有事，还能跟羚羊无事打打篮球，自从有了那些传言，我总能找理由拒绝羚羊的邀请。久而久之羚羊也很少愿意找我一起玩。跟宿舍里几个又没啥话说。现在可真成了孤家寡人。偶尔也胡思乱想一下，希望能有一个主动上门的，那我不就乐在其中？不过守株待兔的几率少的如夏天里飘雪。如今教师里明显的分了派别。爱学习的人在拼命的学，不爱学习的人拼命寻找怎样排遣生活。

     班里又一次开始传小米暗恋林阳的事，我仍是不信的。像小米那样爱学习的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情窦初开？可班里传的沸沸扬扬，不信也得让我信了。这种非常时期，肯定有着无数的不可能变为可能。

      黑鬼就是个例子，以前我们常在下午翻院墙去汉江边白杨林里散步，我带上吉他，有心情就瞎弹几首自己较喜欢的歌，自娱自乐。或者去网吧，打几盘游戏！多么美好的事！黑鬼说跟着自己的兄弟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比恋爱都要令人舒坦。还扬言绝对不会在高中时找女朋友，要找也要到大学，因为那林子大，什么样的都有。现在可不还是找了吗？想想我郁闷死了。我不知道羚羊心里是吃蜜还是犯难。

      几个周末，我都没回家，跟着几个家远没回去的兄弟去汉江边上钓鱼，妈的每次没钓一会儿，竟都跑白杨林里约会去了，留我在那瞎转悠。我就顺着汉江一直往前走，看看这白杨树到哪里才算是尽头呢，一路上随处可见成双成对，就本人孤零零，甚是凄清。顺着水流往前走，走他妈不知道多久，又漫无目的的回来！

      该去寻一个女朋友了，不然这日子怎么过。找不到称心如意，就找个强强勉勉的，像黑鬼那样找个小学生也可以呀，总之不能再孤孤单单，否则就得天天在网吧麻痹自己了！我当时就这么想着。最后还是没能如黑鬼那么幸运，骗个小妹妹！不过我发现了个地方，我们县的半山公园！那里一年四季汇聚全县劳动人民和广大人民花朵！说不定可怜的我能在那里遇到红颜知己也未可知！

       那一周，他妈的又剩我一个在宿舍。每个人都穿了自以为最干净合身的衣服，留下的都是散发汗臭气的脏衣服，还有一些脚丫子味，一阵一阵挑战我的鼻子！该去洗几件衣服，我从床上爬起来，拿了几件脏衣服去卫生间准备勤快一次，做回好孩子，天随人愿，停水了，看着阳光普照的外面，决定还是出去走走，天一热就去网吧！这是当时的决定。

       出了校门，天已经很热，这正值六月份天气！我决定还是去网吧！现在我像只懒蛇，慢慢挪动位置，路过汉江边，见到河边竟有几个嬉水的女娃，我改变去网吧的念头了，还是去河边耍耍！

      我还没到河边，几个女娃已经向着江往下游走去了，这些家伙穿插在白杨林间，若隐若现，只能听见谈笑，和惊起的鸟叫！我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像个瘪球！歇了会，我也向那下游走！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半山公园脚下，抬头向上看，有好多人！向前看白杨林仍葱葱郁郁申向汉江的镜头，看的我头晕眼花。

      太阳老大的照着，晒得我满头是汗。口渴的要命，放眼搜寻了一下，不远到有个杂货店，跑过去买了瓶矿泉水，花了我三块钱。妈的，要是过去的汉江还需去买他妈的矿泉水吗？！我喝了一口，用手遮了遮太阳，抬眼向山上望去，人像蚂蚁一样排队向上爬，我脱了衬衣赤身也向上爬去，没到半山腰一瓶水就完了，走在路边一小滩又买了瓶，竟卖到6快一瓶，可还是得买，水是人得血呀！妈的，早知道去网吧呢，我开始抱怨，，一下子就花去我两包烟钱啦！

      还往上爬吗？我抬眼望了望上面，还有那么高，索性就坐在了路边的杂草上，一瓶水喝完，哎！妈的，全身爬了些蚂蚁，原来我坐蚂蚁窝上了！真他妈倒霉，起身本来想下山去网吧,那又有空调，还能舒服的玩玩游戏，不至于如此遭罪。但旁边广场上几个学生正在打篮球。我有一阵没练习球技了，应该去跟他们切磋切磋。

    可怎么过去呢，我的旁边全是一人多高蜜蜜的荆棘，找了半天，刚才买水的小店旁边不有一个虚掩的小门正通往广场，我从门里进去。

     跟他们打招呼，看能不能带我一个，他们都很愿意，然后就在那玩。太阳越来越大，他们说打到十二点去上网，到下午才在过来玩，问我要不要去。我想去来着，但不想跟他们一块！

     到了十二点多，实在是热的不行，他们走了，我就找了一个树阴下的长板凳坐下，脱了鞋子，和衬衫放在一起，就睡觉。可能是太疲倦，一倒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醒来发现衬衫鞋子不见了，怎么找也没找到。是谁给我捡了？！我把周围看了个便也没找到，倒是几条悠闲的狗正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乘凉。是它们叼走我鞋子衣服吧？可能吗？曾经满地的垃圾，此刻却很干净，是打扫的阿姨拿走了？

      今天可真是到大霉了。我像是一个放了气的皮球，欲哭无泪。此时肚子饿的呱呱叫，怎么办？我又继续躺在长椅上睡觉，决定等天黑后在说。可掐指一算，还有四五小时呢！怎么办，这里如能打到的士，我又的花去十几块钱，这之后生活可怎么解决。。。想着想着竟妈妈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觉得背后有人在拍我。是讨厌的阿姨来赶我？懒得理她！继续睡，胳膊又被掐了一下，我以为是蜜蜂蜇的，疼的我只有爬起来，一睁眼，看到的是小米。我问她怎么会来这里。她说来转转的，问我有没有到山顶去，我说这么大太阳我才懒得爬那么高，她却说她爬上去了，山顶一点都不热，还有徐徐凉风吹来。

     “那你为什么不在山顶多待一会，这么凉快。”

      她笑笑说：“很没有意识，一个人，这一周全宿舍都回了，就她一个，本来想去上上网，可觉得晚上又没什么事做，所以晚上决定上个通宵，明天睡个懒觉。”

      我讪讪的说：“好学生也上网，还是通宵？”

      她不以为然，“那又怎么了，我一周努力学习，到周末应当去放松放松。”

     “你不怕在网吧遇到流氓？”我又躺在长凳子上，调侃她！

    “你们不都去吗？我怕啥呢！”

     她看到我赤着上身，就笑我说“你们也真是，天一热就把衣服脱了，看晒得皮肤黑的像从非洲来的”她并没看到我也赤着脚！索性申过我脏不垃圾的脚，告诉她说：“哎!看到没，咱也没穿鞋！厉害不!”

    “知道不，我在练一种气功，它要求在不穿鞋子和衣服的情况下练。”我说完，看她不相信的样子，就给她指我脚有什么与众不同，说这都是因为练这个练的。”她还是不信，本来就是胡诌吗，而且这种荒唐的事，谁会信，三岁小孩都不信的。哎！我的衣服鞋子哪去了呢？要是让她知道不就丢人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坐我旁边，若有所思！想什么呢，有心思？搞不懂呀！妈的，太阳仍火辣辣的照着，。一些树荫下围着零星几个人，有聊天的，有玩扑克的，也有像我一样躺在长椅上睡觉的。。。几个清洁工阿姨，也闲下来在一块聊天，也知道热的流浪狗吐着舌头卧在树荫下，淌着哈喇子，两眼无神眨巴着想打瞌睡。我眯着眼看看不远的垃圾车，想，应该去找找看！

    “哎！我去那边一下！我长凳先借你坐坐。”

     她一手扶着椅子的另一头扶手，眼皮本来搭拉下去，像在想事情，一听我这样讲就用眼睛盯我说“啥呀！你爬到这山上来了，这山是你的？”

    “不跟你争，我要去尿尿”我不害臊的说！

    “阿姨们，好呀！”我老远就向那些幸苦的老阿姨们打招呼，她们也向我招招手，继续滔滔不绝，兴高采烈聊她们鸡毛蒜皮的事。我站她们旁边，嬉皮笑脸看着她们，这时有一阿姨看到我问：“啥事？”“看你们聊的开心，瞅瞅热闹不！”

    “大妈的事你也爱听？”一个说话声如洪钟的中年女人嘎嘎的笑着问。

      我赶忙满脸堆笑说：“阿姨，不是因为我爱听你们讲话，是想问你们个事。只是看你们聊得正开心，不忍打扰啊！”

     “啥事？你说看！”

     “ 我开始睡现在那女子坐的长椅上，枕着衣服和鞋。可一觉睡醒，找不见衣服鞋子了，想问哈你们有看到没？”我指指小米坐的椅子！

     又是像男人声音的中年女人，在那嘎嘎大笑，说：“我们哪能见到呀，就看狗有没有给你掉去！”看到那女人我都想吐，什么狗呀狗的，狗怎么会叼走我的东西，我一脸不信的同他们告了别！走了几步，我觉得应该去垃圾桶里翻翻，是不是她们搞忘了也不是没可能！走到垃圾桶一揭盖子苍蝇嗡嗡一窝蜂般往出涌，臭气汹天，在里头翻了几番确实没有找到！回到小米那，小米问我找什么呢？我说去翻翻看有没有能给狗吃的东西。看把那些家伙饿的舌头吐的多长。“神经病!”小米说我，连我也觉得我的回答可笑之极。

      我坐椅子这边，本想再躺会，可怎么躺，脚靠她放？又臭又脏的脚咋好意思靠她放？头朝她？更是不行，我又不是她朋友，也不好把头朝她。所以只有坐那，讲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对气功感不感兴趣1？”     

       她只是摇摇头。 不置可否的说：“有气功吗/”

       “当然啦！你看有人可以赤脚在竹林里快速的跑，脚竟不会被刺破，这都是因为常年运气，最后逼到了脚板底，遇到再锋利的东西也不能刺进去！”

       “瞎吹！，，那是因为他们常年都赤脚走路，脚板底磨出了厚茧的缘故吧！”

        我低着头不敢看小米，心其实早已经兔兔跳了，不过还强装若无其事。这是我第一次同小米离得这么近而且还是只有我们俩得情况下呀！

      “我小时候也比较喜欢赤脚走路，所以后来不用穿鞋都不会觉得脚磕的疼，因为脚底长了老茧了。”

        我一脸不相信 一个亭亭玉立的文静女孩子会打赤脚？“吹吧！那你去竹林走走看？”

     “我不能去竹林，但能赤脚在地上走，不会觉得磕脚疼。”一边讲一边脱了鞋。

     “你要赤脚走路？”我心里有点小开心了，小丫头，嘿嘿，那就陪大爷走吧！

    “那好我们就赤脚回学校看看。”我一脸高兴。

       她提着鞋，信誓旦旦。实在让我有点不敢相信，一直被我看成是温文尔雅的姑娘，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脚走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本来是因为赤脚光身子，走在路上害怕被人看着很难为情，但现在竟有一个陪同，还满不在乎，让我勇气大增。

       就在路过那条一直舌头吐的长长的狗面前我竟看到了一只我的鞋，妈妈的果真是这些可恶的流浪狗叼走我的衣服和鞋，我撵走狗开始找另一只鞋和衣服，小米看我捡了一只鞋，也跟过来，最后她在绿化带风景树根下发现了一件衬衣，那正是我的，那还有一只鞋在哪？我开始在那些阴凉地带找，后来在一棵香樟树底下发现了另一只，因为跟小米说好要赤脚，所以仍没穿鞋，衣服也没穿，我怕传染上狂犬病和惹上狗身上的虱子。所以用衣服包上鞋，一块往山下走。

      我的脚 常被路上石子垫的生疼，但她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不住的说，见了人怎么办，原来她也害怕呢。我现在到无所谓。：“哪有什么人，这么大太阳鬼才出来呢！如果真是遇见了你就躲我后面。”小米点头如鸡啄米

      我第一次同一个我认为我喜欢的姑娘如此狼狈的散步，应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我看见她粉扑扑的脸现在完全成了血红，我真是心疼。我将裤袋里的几十块钱掏装无数次，真决定不了要不要打车？最后还是决定打车。

        只不过这地方一只鸟都不见，怎么打。我叫她把鞋穿上，她却固执，好说歹说也不穿，仿佛是心里的痛需要肢体的痛来发泄一样！还坚决说一定这样走到学校。搞得我也不能穿鞋！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我去买了两瓶饮料，她非让换成冰水说那样解渴！不知道是为我省钱还是真不喜欢！

到了汉江边，我洗了脚，穿上鞋子，她也洗了脚穿了鞋，顺着汉江我们一块往回走。走过一个内滩，小米说我们在这休息会，反正回去也没事！她就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坐下。我下到那边河里去把衣服洗了洗，凉在一个照的到太阳的小树上，就过来同小米坐一块，她，两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上，若有所思。

      我双手搁到背后杵着后背，坐着。看着水滩里一群鱼逍遥的游来游去，偶尔露出水面，点一个点，水面上就荡起一圈圈水纹，一直跑到水滩边上，水潭边长满青苔和水草，油油的在水底招摇。，轻轻地我来了，就如我轻轻坐下，看不到身边一点云彩。

     我偷偷瞄见小米霞红的脸和凌乱的头发，到让我想起一湾清泉的柔美和清凉，水如镜，脸如花，发如丫。在热烈的夏季，令人全身凉爽。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君子，可这一次我觉得我竟比小人还小人！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问小米，“你喜欢羚羊？”我没听见她的回答，就继续说，“他有什么好的，不过个高，会投几个三分球罢了。”我喃喃的，仿佛自己说给自己听那样！

      “还臭爱讲究，喷香水在身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不许告诉别人。”我瞅着小米，我知道她听着的呢，我说，“那是因为他有体臭呢！”

         小米听后竟笑了。我到没有，到觉得自己卑鄙，像个大舌头女人！

         她笑过后就转向我，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那我喜欢他怎么办？上高一，一进校我就喜欢上他了。”

       “理由可笑的很，我竟认为他像《武林外史》里的沈浪，睿智幽默善良又帅气。让我自卑不已的是我即不是温柔娴淑的白飞飞，又不是活泼可爱又多金的朱七七，不敢跟他有什么接触，每次见到他心都跳的厉害，连思维都停住了，从他面前过个路都是屏住呼吸的，希望留给他一点好印象，往往都不尽人意，多少次心里默默祈祷他能主动同我讲话，可是一直没有。可笑吗？”

     “他有那么吸引你？”我脱口而出。

      她继续说“那时候我还可以左右我的心思，见到他心里才能想到他。如今我是不能处之泰然了！就算他不在，心里也全是他！”小米连连叹息，双手反过来撑地，像个斜擦在地上的剪刀。仰面看着白杨茂密的叶子空隙里的蓝天。

     我竟无意识瞄着她的手，那时一双并不清秀的如她面庞的手，很大，却瘦。听说大手的姑娘坚毅并倔强。那小米应该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女孩。我很想拉拉她的手，心蹦蹦的跳着，怎么才能很自然抓住她的手并不让她觉察？我突然觉得自己卑鄙，但只是想拉拉她的手又没其它什么企图，我说服了自己，所以下定决心，要拉拉。但还是没敢正儿八经拉拉，只是啪打了一下她手背，很轻。

      “你手上停了个蚊子，真可恶，跑的可真快！”我心虚的冲她讲，她一笑， “我会看手相，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

      “好！”我高兴死了，全然忘却她喜欢的人可是林阳呀。我马上把手伸给她，丢人的是手上全是脏兮兮的东西，不过她到没啥注意这些，只是很认真的在看。

     “十个！你有十个罗，”她很高兴的给我说

     “那又怎么。”我一脸满不在乎。

     “证明你的命好，十个罗是富贵命！我也觉得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切！拉倒吧！不信呀！”我懒懒的拖长声音，顺手扔了个石头近水潭里，石头竟在水面上漂了三四下，弹到了另一边岸上，此时心正乐滋滋得呢，但这些话，还是不要再向下继续了，否则我定会后悔万分呀！

      我向她吹嘘水漂打的厉害，要给她展示一下。

    “这水潭也太小，去河边上打去！”小米一脸的欢喜，“我很小的时候就会打了，而且打的很好！”

        我本以为她不会呢，想在她面前秀秀，哎！谁知道人家小时就会打了而且是打得很好！还要跟我比赛！

到了河边，我们开始找寻片状的石头，然后斜身跟水面保持一定角度，开始扔。小米摆好姿势同我一块扔，她的确扔的很好。

        人不可貌相。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怕毛毛虫，胆小的柔弱小女生，总需要人呵护的，然而经过这些事，我真真算是对她有更深的了解，然我的春心更为之荡漾了。

        其实男人是很喜欢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的，我是男人所以也不例外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但在心底我更加希望我爱的人除了这些，还应该跟我臭味相投，并能在适当的时候站在我的前面替我挡挡风，不要一直躲在我的臂膀之下。两个人相爱，应该是平等互爱，对于女人我认为该柔弱但不要软弱。我喜欢她不知道原因在哪里，也许喜欢她骨子里的坚强也许是她单纯的笑容，也许看重跟她在一起的快乐。。。！总之喜欢。

       那天我们一直在河边嬉闹，玩的很开心，一直到天快黑时，肚子又一次咕咕叫才回去，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一路上都在想什么时候才又能一块出去。决然没去想我今天一顿饭还没吃呢？

      对于那件见不得人的事，被黑鬼传了出去！好多人拿此事跟我开玩笑。！尤其李玲，一见我就笑，笑得像疯子一样。懒得理她呀！让我感觉遗憾的是跟小米那次偶遇，并没有让我们的关系变的有多亲密。在教室我们仍然很少说话，主要是一见到她我就害羞的很。因此总老远就让开了！

      如果把小学作业比着小溪，中学比着大河，那现在就汇集成大海了，一天好几门课的作业，还有不断地小考，搞得忙的王朝马汉般。至于我的那点笑料早石城大海，捞不到了，捞到也是废品，不会再成为新闻。现在大家在意的只是月考。这次是有关我们分班。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认为应该把尖子生分在一个班，差等生分一个班，施行分配似管理。尖子班可以把课开快一点，早开高三的课，然后在再高三时多复习！差班就慢慢上，一致能让大家都能听懂！这是给我们的一个噩耗，然而这又是上天托给校长的梦。他就知道我们那一级会遇到一场空前的劫难！

     小米爱林阳的事又一次不知不觉传开了。我总留心他们的事。林阳同小米是一众排，小米离前门很近，林阳就在小米的后排，要出教室们，林阳走前门很近，但要经过小米。以前羚羊总是习惯从前门出教室，现在却舍近求远，走后门去教室外面。就算跟一帮朋友打闹从前门进教室里面，也要绕道从另一个过道去位置或者再回去从后门进来到他的位置。

      事情肯定又有了新的变化！妈的，羚羊有什么好！不就是高一点嘛！我又为此愤愤不平，希望这次分班，最好他们能分开，让小米多多留意一下我。嘿嘿，我是有一点卑鄙，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我也没做什么违心的事，只不过心里诅咒过几次，偶尔敲敲边鼓罢了！

     距离月考的时间是越来越近，所以人人都很认真做着准备。

     小米，整天呆在教室做题。搞的我也不得不待在教室努力学习！生怕以后我们不能分在一个班。但是让我担心的是小米不断在上课时开小差，老师一节课要提醒她好几次！爱情可真是毒药！不过羚羊除了以上所说那点变化外，一切正常，

     临近月考时，由班主任提议让每课老师出题测验一下我们的水平！考完后小米竟生气撕了卷子，还怄气翘了几天课。这其中的原因老师应该是不知道的，但我很清楚呀！在一个晚上小米给羚羊表白了。

     在我想，小米应该是因为羚羊的反常表现，很痛苦。因为她对羚羊表明一切。在她认为羚羊应该会对她有所表示的，比如会更注意她，或喜欢上她。就算不答应，那点关心也能让她在心里享受有人在乎的快乐。但出乎所料羚羊的态度没有任何一丝一毫变化，为此她可怜的自尊受到了极大打击，她不能忍受羚羊的事情越来越多，比如同女孩聊天，尤其像李玲这样在她心里比较优秀的女孩，因此怨恨由羚羊身上又发展到那些无辜同羚羊接触的女孩们身上！因此天天焦头烂额，无法专心致志学习！最后只有在巨大压力下选择躲避来平复内心的不平！

      月考完小米没能跟羚羊分在一个班，而是跟李玲分在好班里！为此她哭了，卢琳在边上不断安慰，“好了，不哭了，乖！”像是诓小孩。越劝哭的越伤心。李玲过来竟什么也不敢说，只是私下跟卢琳说她无辜，叫卢琳一定帮她澄清！说看到朋友这么伤心她也难过，只是不敢去劝，害怕小米迁怒与她。其实小米也知道，这事跟李玲屁事也没有，只是怕同林阳分开难受！

      妈的。也许是我真诚的祈祷打动上天，有幸我跟小米分在一快，还有卢琳。吓人的是我跟她的成绩仅相差几分。为这事我又是喜又是忧，这不是对小米很大打击吗。

      我要求老师把我跟她调在一起。扬言要好好向她学习，老师还弹了我一个脑瓜崩，表示默许。我屁颠屁颠报了书跟她坐到了一块。小米一看我就乐了，我愣住。

    “笑我什么！”我一脸的奇怪。她笑的更大声了，老师朝这里看了几看。她趴在桌子上脸躲在胳膊肘里，两腮憋得通红。我一头雾水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我转身问后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后面的人纳闷了，那证明不是我问题了。

      我一脸严肃坐在那听老师讲今后的学习计划。听着听着就有点犯困，从位兜抽出阿衰正传看！没看几页就被老师给逮了个正着。我想以前不管怎么在后面看杂书都没有东窗事发，今天我还注意着注意着竟被老师给盯着了，这完全是因为我在一个被老师看重的人身边偷偷摸摸。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坐小米后面由她挡着我，因为她是我们班女生里个头最高的，又爱穿蝙蝠衫，桌上书又多，以后我完全可以躲过老师的犀利目光。至于她笑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问也不说，姑且就是，她很愿意同我做同桌，不过现在我要去后面了！

      我开始跟我后面的女孩商量，让他来跟小米坐，我诓她说你坐后面看不到，要不跟我换？这女孩倒是很愿意，我怂恿她快去给老师讲。后来老师让我们自行商量，就这样我坐在了小米的正后方。

      也许我想真的受到她的管教，也许我想天天见到她，也许我希望在离她进的情况下让她看到我的好，忘记那个羚羊，总之我愿意离她很近！黑鬼也在这个班，本来他到希望我能去后面同他在一起，不过男人都是重色轻友的，以此，妈的，黑鬼，骂了我好久！

       上课依旧不听讲，因为不知所云。无聊只有看漫画，看小说，发呆！在她后面看她的马尾，觉得怎么那么像个愈飞的燕子。随着她的头摆来摆去，有时候无聊我就跟我同桌堵她的脑袋会往哪里摆，左还是右？常是我赢了，后来我同桌说太小儿科了，不跟我玩，我也就泄气了。偶尔做做题，看看书，做完后，总的找点乐子吧。看到她背后的风帽，便将我用完的抄稿纸偷偷放进去，以后就习惯常常这么干，她每天早上一来教室，见到我就用书打我，我灵活一避，也就躲过了，但书往往遭了殃，不是这页被撕坏了，就是那页粘上哪个垃圾吐得痰，用纸一擦就留下一块脏乎乎的印记在上面。老师一番我的书就说我这样那样！她后来索性不用书打我了，对我所做的这一切也没了反应！，我又觉无趣，便找些新乐子去斗她，给她往背上贴纸条，趁她不备拉她凳子。。。，她有时生气几天不跟我说话，我的心里又没着没落得，开始消停下来。

         这时候我们宿舍里已经有人传出我喜欢小米的事，黑鬼还说他听到我半夜做梦喊小米的名字，说我喜欢她。我是死不承认，但心很虚，最后真心话被黑鬼套了出去，不过我强调只是有一点喜欢，让黑鬼不要乱讲，黑鬼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兄弟所以这事就这么传了传。事情也就过了。

        不过之后再跟小米的交往中我收敛了很多，我不在无事找事，搞一些幼稚的无聊的事情，我开始很认真的上课，很认真的做题，也常抄别人的，在我认为抄别人的作业也是一种学习，你可以看到别人的做题过程，下一次遇到就会手到擒来。我给小米说了抄作业的心得，她经过几次使用，也很赞同。我们的关系慢慢变的融洽很多。

        她常对我说如果我能搞好文化课，再在音乐方面下点功夫，定能考上较好的音乐学院，并强调这些话她一直都很想给我讲。她还说她认为我是那种很聪明的人，就像沈林阳。很聪明其实只需花费她的一半时间就可以搞好学习，说我只是贪玩不愿意学罢了。还说她很羡慕我们，像她每次都比别人付出的多，但收获的却很让人失望。只要她觉得我竟能跟羚羊一样就ok。

      我也问过她跟沈林阳的事。

       她不避讳的回答，她告诉我说她给羚羊有过表白。她以为我不知道呢？不过我还是很耐心的听她讲。

        她说：“我并不希望自己谈恋爱，但自己的心不听自己的。我告诉他是因为自己实在忍受不了单相思的苦，希望从那刻起心会因为有他的分担能开心点。不要求他一定得爱上自己，但一定要让他知道，不要因为我爱他，他就高高在上鄙视我的爱，并看轻我。”这明显是对羚羊产生了爱的恨呀！

        她说：“那时其实也很紧张，去给一个男孩表明心迹太丢脸了，但这事着实让自己矛盾了好久。为了死心！才鼓住勇气的。”

        看得出她事一个自尊心蛮强的人，还有点自卑。

         她说“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一定很痛苦。但这些苦不过是自己想的！，人家没有逼着让你喜欢，是你自己喜欢了，负面的影响也是你自己想的，如果你可以放下，一切都可以过去。”

        爱情哪里是可放下就可以的呢？我叹息！人生的感情如果是可放就能一下放下的，那世间又是多么的薄情寡义。这些话也许小米从来就没给任何人有讲过，包括卢婷和李玲，那证明我在她心目里印象还是蛮好的，我又沾沾自喜。那为什么她就不能爱上我呢？如果她能对我说“我很爱你，”我绝对甘心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但她却说：“现在什么也不再想，好好把握好时光，努力完成高考。”

         看样子我是不能效仿她来一次表白了，如果能跟她在一起努力，接下来我一定好好学习，并用我的聪明去帮助她，用我的真心鼓励她。

         所以之后我常常看书看到半夜，周末去练吉他和唱歌，我到不是真希望去考什么音乐学院，只是很希望在我们快要分别时能认真弹一次吉他给她。

         O8年是我们高中三年的最后一学期，我的成绩有了很大进步，小米也是，我想到时我会偷偷同她报一个学校，然后再向她表白。

          这一年是我们希望的一年，可就在这一年里一场天灾改变了一些人希望的种子。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酷热难当。

           那一天，太阳老大，中午一丝风也没有，花坛本来有着一群鸟的，现在连个毛都没有！真是热的出奇呀！吃过晌午饭，我去了趟厕所，在水龙头跟前洗了把脸顺便也把头发给冲冲，凉爽了好多。看着这鬼天气真不想去宿舍午觉，因为那里实在更热。所以就在园子同几个同学打篮球，后来老师来赶我们。

           只有回宿舍，可管理员竟锁了宿舍大门，我拼死叫也没见人在哪。当下只有去教室。

           教室里小米正好也在，还有其他几个同学，有做题的，有爬着睡觉的，也有几个打牌的。我坐在位置上心痒痒的。可小米正在那认真学习呢，哎！为了讨好她也只有忍忍，也开始认真做起题来。

           教室几盏破风扇呼呼转个不停，但仍是热的不行，我用书拼命扇，汗还是如雨般往下流。实在是没心事在学下去了，我偷偷看看小米，她脑袋左偏着，用左胳膊垫着趴在桌子上，右手正拿着笔在转，看样子也坚持不下去了。嘿嘿，我大喜，就跑去后面玩牌。

        耍着就不晓得热吗，哪里呀！汗还是像雨一样顺着脖颈往下流，而且头也开始晕呼呼了，我脱了上衣。有几个也脱了，有人说“妈的，这么热，老子真想把裤子也给脱了。”惹起一片哄笑，不过还真有人想脱来着。嘿嘿！玩了几局，觉得实在没意思，决定还是趴桌子上去睡会！

        不知道睡到何时，小米大声说我登她凳子，把我吓了一跳。醒了后，我的凳子也晃个不停，天花板上吊灯竟摆成差不多九十度角，这是怎么了，大家都都开始议论，对面和隔壁一片吵杂，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不会是地震！”所有的人开始往出跑。都乱成一锅粥了，楼梯口堵得水泄不通，房顶上的白灰掉的满头都是。我站在最后不想去挤，挤也没用。我想拉着扶梯站住看看小米在哪，谁知道那家伙在这时根本不管用，你看到它在这一伸手，它偏那边去了，拉了几遍索性放弃。我扶住一个踩空快倒的女孩，待她站稳也拼命往前挤，哎！怪不得自杀的人那么少呀！最后我看到了小米，她也站在人流后面没有挤的意思，难道她找寻我吗？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去拉她的手，她伸了过来，没有电影里面那么浪漫，甚至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我真是真真拉了她的手。

        几秒钟，听到楼下有人在喊，楼梯里那种摆动好像也已经没了，地震过了！楼梯瞬间通畅。我们下了楼，排好队，站在校园，有每班班主任点人，我斜睨的眼正好看见小米再颤抖，这种情况谁不抖，我也抖呀！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谁能不怕呢！不过好的是楼没塌，人也没伤，一切都好。我们老班说教学楼都是抗五六级地震的，所以才啥事没有的，我们都信，因为这次动静真的大。谁知道那时汶川已经死了那么多人！

       我们被遣送到外面一大菜场上，来的还有周围的居民。人山人海，所有有电话的都在打电话，可没几个能打通！多次拨打还能串线，那边也是在报平安，这时才慢慢觉得本次地震非同小可！我也担心过，不过从我周围情况看不算糟糕！

        我去帮学校搬水。未雨绸缪，怕还有大的地震，引起水污染，或断水，所以就将学校的矿泉水搬到安全位置储存！我突然觉得长大了，像个男人！以前我妈常说，你爸不在，你就是家里的梁柱，我还笑。现在我明白梁柱是什么了！

        我们十几个男孩，奔向每一个教室，每一个办公室，还有仓库，搬水，搬床板，在校园搭帐篷，又热又累，但是都很高兴，也许有人觉得好玩，但那时我真的觉得如果真有大的地震，我也愿意走在前面去做这件事。因为自己是男人！十八岁了！

       余震不断，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大的地震。每一个人都闷闷不乐、一脸愁容。

       校长把他们办公室的话机安到了校园，一下子队伍就排的老长，到黑也不见得都能打到！

      我们继续搭帐篷，但时间有限，5000多人除了走读生，那差不多也有4000多人呢！一个人占两平方米，那也得八千平方米，目前水泥地只有5000多平米，至少要搭下十个大一点帐篷，一些根据地形的小帐篷，况且我们这一帮都对此并不太熟悉，所以根本在天黑完不成这项任务，就算明天也不一定搞好。老师们也急，都说地震后会下大雨，该怎么办？最后也只得像圈羊那样用彩条布围一个圈，地上铺一层彩条布，所有的人就将被子放在上面先将就！有一些男孩就随便找空放一块床板在上面睡！如果下雨一楼就回宿舍，其余到一楼教室，和蓬搭的仓库。

      这一夜，可高兴死我们了，男孩跟女孩的距离只有一米宽，我们拿着扑克去找她们，真想玩一夜，困了就跟她们睡。嘿嘿，黑鬼到是想了好几次的！他说，就算其他什么事不做，抱着睡一宿总是好的，可跑到初中部，被他女朋友的班主任给骂回来了！索性我们就玩牌。

        我看见小米早早就捂在被子里，似乎不开心，我走过去本想安慰一下，竟被李玲那家伙捉住，让我唱首歌，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拉不下面子。其实到有人抱吉他唱歌的，可惜我的落在宿舍了，不然我一定要露一手，显摆显摆！

       我唱了首周杰伦的《双节棍》，很不应景。但还是一下子吸引了好几个人，大家都给我打拍子，我站在那一米宽的过道，忘情的唱着，小米也起来靠着李玲，拍着手！我觉得太有面子了，竟又唱了首刘德华的《冰雨》，这时老师也站了过来，还有人给我递了一把吉他，我更是激情四射，一首接一首，忘乎所以，十一点多，校长过来催促睡觉都还意犹未尽。

       那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为了虚荣，竟忘记同小米去说说话，要不我就向她表白！哎！可是错过了。第二天就放假了，休息十几二十天，来后就准备高考。

       后来我去了西安上了一所普通大学。她没能考上，选择去苏州打工，开始还联系，后来就剩那些美好的回忆了。

       当我在大学校园林荫道上与现在的女朋友散步时或许会再想起她，但我想她就这样离开了我！初恋的甜蜜就这样遗失在成长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