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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人间》第四章 泪河

时间:2013/7/6 作者: 何燕白 热度: 63196

  
  风很轻,云很淡,等着我们的是未知的迷途,将发生点什么或遇到些许离奇的事,一切的预测平添了淡淡的苦愁……
  邱浪在屋里坐立不安,他知晓这件事的严重性,若天海知道,对他的打击可谓巨大,但又不能隐瞒,踌躇了良久,还是决定告诉他为妙。
  门“吱”地响了一下,邱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随即又晃了晃头,平复忐忑的心。
  “校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天海有些惊讶邱浪的神情。
  邱浪摆了摆手:“来,坐下说。”
  邱晓梦见父亲庄重的脸色,伴着他的身边坐了下去,说:“老爸,你有什么要告诉天海哥哥的呀!”
  深吸了一口气,眼紧盯着天海,说:“你师父出事了,现在你的师妹重伤昏迷,躺在医院里,随时有生命危险。”
  邱晓梦闻言,问::“老爸,他怎么会有师妹的,你又是怎么知道?”
  邱浪看着渐变了脸的天海,继续说:“刚才,我的一位老友打来电话,说他到山谷里采药,遇到一个坠落重伤的少女,那少女血染衣裙,背受剑伤,血脉**,气息见危,幸好遇见他,及时施救,才……但少女昏迷不醒,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天海师哥’。恰逢我曾经向他提及过你,故猜想是你的家人。”
  天海咬紧牙关,眼睛有些灼热,艰难的喊道:“飞雪。”
  邱晓梦看着他痛苦的神态,忙追问:“那这位姐姐,现在在哪个医院。”
  邱浪沉重拍在他的右肩,说:“回春医院。”
  天海迅速站了起来,转身跑了出去。
  邱晓梦见状,也追了出去,喊道:“等等我,我也去。”
  医院里刺鼻的药味令人有些窒息,是不是意味着又一段生命的凋零呢?噩梦一个个浮现在脑海,飞雪感到的孤单,是寂寞,是一种无助!她很想撑起眼皮,看看她思念的人儿是否就在身旁守护,想听听熟悉的喊声是否就在耳畔,她努力着,无奈和惊恐伴随,不听使唤的眼皮就是不动,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世界好安静啊,似乎灵魂就要离自己远去,是我要死了吗?
  不!不!我不可以死去,我还没有见到他!可是他又在哪里呢?这里到处是黑暗,静的可怕,难道这就是地狱吗?
  我不甘心!我要诅咒这个无情的世界,臭骂这不公平的苍天,怎使我如此绝望,怎使我如此痛苦。
  天道苍苍,地狱茫茫,人一世,无疑一缕香魂,随风入土,尽葬悲苦人。
  我的思维似乎已经腐朽,我的记忆仿佛就要被刺鼻的药味击碎,我好像飞了起来!
  “飞雪,不要睡了,快起来。你怎么如此贪睡?我记得你是一个爱动的女孩子。”
  “师哥。”飞雪的脑海,嗡地一声雷鸣,原来他在身边。
  “飞雪,快醒醒,你不是最喜欢师哥给炒的菜吗,师哥带你去做你最爱吃的番茄炒鸡蛋。”
  “师哥。”飞雪自己的身体开始沉重,原来他呼唤的力量能拯救她的灵魂。
  “你知道吗?你太残忍了,原来你不在乎我,独自一个人上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怎么让我孤单留在世上。你知道的,寂寞使人衰老,伤心易憔悴,你就撒手不管了吗,不太狠心了。”
  一滴湿热的东西落在飞雪的脸庞,飞雪晓得他哭,他在为她而伤心。飞雪的心一下被刺痛了,她再次运起余力想撑开眼皮,他不能让他伤心,因为他的痛就是她的痛。
  "师哥,师哥,师哥……”飞雪不停地呼喊,每一次呼喊就多增加一丝力量,可是仍然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见到他了,但她很累,真的很累,仿佛它坠入悬崖,一只手扣在崖边,手开始麻木,马上就要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突然她感到有人吻上了她的额头,是那么的烫热,一下填充了残缺的力量,她看见他了、
  红通通得眼睛,斜飞剑眉,宽阔的额头,高高的鼻梁,黑黑的发,他依旧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飞雪心酸地看着似乎经历了千百年才见到的他,她眼眸湿了,深深地喊了一声:“师哥。”
  天海也看到那一双水汪汪的眼下的痛,更清楚地听到飞雪叫他,虽然声音很小,但足以让世界变得美好。他连忙紧握着她的手,笑了:“你真是很不乖!”
  一旁的邱晓梦已经哭成泪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么伤心过,出了被他们之间的情感动,她感到的心碎,今后她该怎么办?
  突然,天海闪身出去。
  大约一分钟左右,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并听人说:“你是不是眼睛花了,她明明气息全无了。”
  “医生,快。她真的醒了。”着明显是天海的声音。
  门打开了,一群医生惊呆了,世界竟然真的有奇迹发生!会不会是一局僵尸呢?
  “医生,快就她啊!”
  “飞雪,你很快会好的,有我在,别担心。”天海安慰她。
  她微微笑了一下,慢慢合上了眼睛,似乎就算到了地狱也不会害怕!
  医生为她把脉,忙了一阵,天海忍不住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一位年长的医师,说:“她的病情害不稳定,但由于失血过多,身中剧毒。加上路途颠簸,身子虚弱。病人需要安静,路遥轻易的打扰!”
  邱晓梦擦干了脸颊的泪水,看着这一脸病容的漂亮女孩,称赞她的美丽的同时,对自己的姿色也暗叹不如。
  天海看着旁边沉默的邱晓梦,说:“不好意思,刚才失态,这里没事,你先回去吧!”
  “我……我在这里陪你。”邱晓梦不乐地说,
  此时,一位留有八字胡须的老人走了进来,看到天海,打招呼;“想必这就是闻名的天梦大学的天海吧!原来这么年轻。”
  “老伯,你是?”
  邱晓梦,跑过去扯了一下老人的胡子,嬉笑说:“这位是我老爸的朋友,中医学会的主席,我都叫他王伯伯。”
  老人摸了一下邱晓梦的头,祥和地说:“你这孩子,还是那么调皮。”
  天海立刻弯腰鞠躬,重重说道:“谢谢王伯伯,久了我是没的性命,小侄感激不尽,不忘厚恩。”
  说完,王老伯随手一伸,一股绵力托住天海,说:“年轻人太可以了,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
  天海笑着说:“怎么说也得感谢你,师妹是我得亲人。”但心里也按此一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一位功力难测的老人,而且老人功力偏刚猛纯正,不失浩然正气,令人佩服!
  王老伯笑了笑,惊奇称赞:“小朋友年轻有为,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真是难得!”
  “王伯伯过奖了,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天还客气的回道。
  邱晓梦听得莫名其妙,忙问:“王伯伯,什么是内力呀!”
  王老伯揽须直笑,天海也笑了起来,就是不说,看来她的问题白问了!
  天海问:“不知道王伯伯,怎么发现我师妹的。”
  王老伯坐在凳子上,邱晓梦倒了杯水,他便说:“那天,有一个病人找我看病,急需一位叫‘龙胆草’的药材,我上山采集。在黄沙谷,我刚准备回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了?”
  邱晓梦似乎很爱听故事的样子:“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五个蒙面黑衣人,他们正在追赶一位姑娘,当时我还一位哪家电影公司正在拍电影,好奇地跟了上去看了看。谁知,我突然发现那姑娘身受重伤,流血不止,才忽觉得拍电影不会那么逼真吧!事情有点不妙!”
  “喂,你们干什么?”王老伯吼道。
  贼人闻声回头,见是一位糟老头子,满不在乎地凶骂:“滚开,爷们在办正事,你嫌命长,就审过脖子来,我让你去见上帝。”
  王老伯一听,着五个不知道好歹的龟儿子,不给点教训,他们还以为老头子是朽木不可雕也,活着大把年纪,海没有被几个小辈如此不尊敬过,可恶!
  王老伯提气跳了过去,一掌横劈,左脚斜踢,击倒两人,其他两人见情况不妙,把姑娘暂搁放在一旁,蜂拥而上。
  “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头子的厉害,‘芝麻点穴手’。”说着,十指散开,跃入包围圈,指劲漫击对方要穴。
  蒙面人横行多年,碰到这般硬骨头,心生畏惧,一把歹毒暗器挥出,奔入林中逃跑。王老伯本想施展‘幻神迷魂阵’活捉他们,没想到对方挺阴险的。
  王老伯为姑娘把脉,虽然他是医生,但姑娘昏迷重伤,生命垂危,实难救治,于是王老伯赶紧飞送她到医院,只听姑娘喊着天海的名字,才猜测是否与天海有关,没有料到歪打正着,撞上了主。
  天海望着睡中皱眉的飞雪,心想: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痛苦。
  王老伯说:“看这姑娘应该十分的乖巧,如要感谢老头子,我收她做干女儿。怎么样?”天海说:“我带飞雪先谢过老人家的赞赏,真是她的造化,她岂有不愿意者。”“那好,改天给他送上见面礼,今天有事,有时间也要和你切磋切磋。”王老伯笑着说。天海豪爽地说:“正想领教老伯的高招。”
  屋里只剩下天海和邱晓梦,邱晓梦凑到天海旁说:“你是不是很关心你的师妹。”“恩,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练武,感情很好。”天海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你师妹武功很高吗?”邱晓梦问,天海点了点头。
  邱晓梦见状,站起来:“我走了,晚上再见。”说着,很神秘地小跑了出去,弄得天海郁闷起来。
  晚风吹着街边的小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天海拧着饭盒,疲倦地走向医院,腿脚都有一些麻木了。突然,一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且说:“猜猜我是谁?”
  “邱晓梦。”
  小手松开,果真是这个调皮人儿,他说:“漂亮吗?”
  “什么漂亮?”天海一顿,又道:“漂亮,怎么一身的白色呢?”
  “飞雪姐姐穿白色的衣服真美,我要像她一样穿得好看。”邱晓梦眨了眨小眼睛,勾引似的地对着天海就放诱惑的电光。
  天海看她臭美的样子,装腔道:“其实你很丑,一点也不……”
  “哎哟,你是哪里的母老虎,快放手,耳朵快要掉下来了!”
  “一点也不怎么样?说呀,不说就住了你的‘面耳朵’吃。”
  “好,放手。我说,你一点也不讨人厌,是个小美人,是个善良的小才女,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嘻嘻,这还差不多。”
  到医院时,飞雪已经醒了,她看到天海,眼睛就有些潮湿,天海忙轻声地安慰:“飞雪,怎么了,不能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师哥,我好害怕。”她娇声抽泣。
  天海握着她的手,看着苍白的面孔,说:“别怕,师哥会永远陪着你的。”
  “是呀,我和天海哥哥会陪你的,飞雪姐姐你放心吧。”邱晓梦插嘴道。
  “她是谁?”飞雪疑惑看着天海。
  天海瞅了一眼邱晓梦,说:“那次,我在信里和你提到的那位邻居。”
  飞雪嬉笑,柔声说:“是住在你隔壁的小老虎嘛?”
  邱晓梦神色难堪,撇嘴生气,骂道:“他才是老虎,就会欺负女生,姐姐,你别理他。”
  飞雪见这女孩子这般可爱,附和笑说:“对,我们不理他,你过来和我讲讲他是怎么在学校当老虎的。”
  天海装作受冤枉,蹲坐在一旁享受晚餐,声音故意吃得怪响的,耳朵却没有闲着,偷偷听着两女的谈话。
  邱晓梦说:“姐姐,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多少女生暗恋他吗?”
  飞雪一笑,两个小酒窝搁浅在嘴角旁,问:“多少?”
  邱晓梦伸出手指比划,在她面前晃了晃。
  “九个。”
  “不对。”
  “九十个。”
  “也不对,再猜猜。”邱晓梦摇手说着。
  飞雪略思,“不会是九百个吧。”
  “都不对,是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邱晓梦说出了惊人的数字。
  飞雪看了看天海,狼吞虎咽,唰唰出声的吃餐的模样,忍不住:“他魅力这么强吗?”
  天海听得得意,吃饭的声音更响了,又听邱晓梦说:“女生们都这么形容他的,一代小飞侠,发如杨柳,眉似卧蚕,睛似汪水,一双不大不小的巧眼,正酷似春风暖日,哇!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美女!”
  天海听完,刚吃到喉咙的食物,“哗”差点吐出来了!
  两女一见这场面,咯咯笑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邱浪夫妇来探望飞雪,并嘱咐飞雪伤好后和天海一起回她的家,不待她说,邱晓梦说:“你再推脱,我就不高兴了,说好的,我们以后是好姐妹,共同抗老虎,是不是看不起小妹。”
  邱浪的老婆闻言,询问:“什么打老虎,抓豹子的?”
  天海羞愧,低头想:“怎么这女人那么奇怪,一见面就那么要好,看来日后的小日子不好过了,两个蛮女真不知道会弄出惊天的大事来。”
  “老妈,你听错了。我和姐姐都认王伯伯做干爹。”邱晓梦撒娇地叫着。
  “嗖”,窗外一把匕首射了进来,插在墙壁上,一张纸条悬于刀尾,书:天海,西门郊外,有种一见!
  邱浪拔下匕首,说:“看深浅程度,是一位好手,会不会与飞雪受伤有关。”
  却见飞雪摇头,说:“不知道。”邱晓梦问:“那你要去吗?”天海想也不想,便说:“去,当然去,难道我是怕事之人吗?”邱晓梦拍手蹦跳,大笑:“真是太好了!”
  全部眼神都盯着她奇怪的动作,一下静如深夜,邱晓梦尴尬地辩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天海哥哥可以带我去看热闹。”
  “不行,这又不是逛街,还不是去拖累天海。”邱夫人坚决反对。
  邱晓梦一脸失望之色,那次天海救她脱困的神威深深扎根在她的心里,这一次她又想看看他那种天神下凡之虎威,岂知……
  飞雪担忧问道:“现在去吗?我和你一起去。”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却牵动伤口露出疼痛的脸色,天海忙过去扶她躺下,责怪:“你伤不好还要逞能,是不是又要我为你担忧。”飞雪望着他严肃的模样,不敢说话。
  天海又说:“怎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吗?等你养好伤,我带你去旅游,开心一下。”
  “真的吗?”飞雪用她一双机灵的眼睛望着天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到时晓梦也一起去。”见邱晓梦一脸不高兴,便说道。
  邱浪走过来,说:“一切小心。”天海看着这慈父般的人郑重点了点头。
  如今,虽说天海在校大部分时间读书,然而她的武艺却不退反进。也许是以逸待劳。他几个兔起鹊落,向前飞奔而去,迅速而敏捷,如风一般潇洒,不动武艺之人,只见黑影一闪而过,疑是一阵烟雾飘过。
  一盏茶的时间,奔到约定地点。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杂草乱枝在风中摇动,蛐蛐偶尔发出“唧唧”之声,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倒是一副月明星稀的空旷景象。
  过不久,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天海望去,约莫十人左右,气势汹汹而来,带头的戴着黑帽,一副墨镜,中等身材,脚步沉重有力,是个高手。而身后,竟是那次欺负邱晓梦的一群流氓,他们手里揣着西瓜刀,铁棒之类的凶器。看来,今晚天海有一场热身运动了!
  对方也发觉了天海,领头的更发觉他是一位看不透深浅的人,红皮衣,牛仔裤,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凌厉无比,有一种摄人的魔力,他知道遇到平生的劲敌了。
  一旦辨清敌友,天海便不再手下留情冷静而不轻视敌人,往前一站,冷笑:“我说是谁有那么胆大,原来是上次逃跑的小毛贼,难道是来急着找死吗?”
  一个扛着铁棒的,高傲地说:“小子,太嚣张了吧!你知道我们家老大是谁吗?”
  天海踱步向前,不屑说:“阿猫阿狗的我见了不少,废话真多,放马过来,少爷我赶时间。”
  灰衣中年终于开口说话:“年轻人火气真大,让我给你降降温。”
  说着,鹰爪功夫便袭向天海后背,天海弓身收腹,勾拳向灰衣人腋下掏去。灰衣人经验也很丰富,扭身翻背,不退反进,向天海肘部锁来。
  天海岂能让他抓到,右肘向往一弯,左掌斜削对方右肩,同时右腿踢向敌人左踝。
  灰衣人急忙撤步后滑,弓步前击,然他忘了肩部,被击中,疼痛不止,冷汗直流,后退一丈之远才站稳。
  天海说:“我说有什么了不起呢?原来又是三脚猫的功夫。浪费光阴,罪过呀!”
  灰衣人脸上挂不住,扯过旁边唐刀,横劈过来,弄得树叶飘飞,劲力不弱。天海侧身,凌步踢向敌人腕部,岂知灰衣人推刀直飞,刺向天海面门,天海低头,唐刀直插进一棵大树。
  天海笑道:“够阴险的。”水手一抄,挡过唐刀,又接下敌人暗放的铁砂,右手一抖,掷铁砂原路返回。灰衣人不敢硬接,闪身躲避,但仍被四粒铁砂击中,他低头一看,服装已经多了几个像火烧过的洞,身上也灼热难忍,胆怯退了几步,一看旁边吓得发抖的属下,吼道:“你们给我上,砍死他!”
  但他们仍然畏缩不前,甚至倒退,灰衣中年大叫一声:“谁再倒退,老子砍了谁。”受吓的人,,蜂拥而上,西瓜刀、铁棒、钢叉等齐击天海。
  “啊。”突然,草丛一个女孩尖叫起来。
  流氓们一顿,要击向天海时,却发现找没有了踪影。灰衣人眼疾手快,腾空一跃,抓住这尖叫之人,又跳回原地。
  “放开她,不然你们都得死。”天海的声音竟然从后面传来,并且发现邱晓梦被灰衣人卡住喉咙。
  “天海哥哥,救命。”邱晓梦气喘细细地叫。
  灰衣人哈哈一笑:“哟,还是个美眉。”流氓们也挤在一起,说:“老大,这就是上次我们遇到的小妞。”
  天海看着这群色狼,凶气迸发,伴着凉风四散。
  流氓们感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流逼身而来,灰衣人挟着邱晓梦后退,且说:“天海,你确实是个难缠的人,这笔帐,我狂龙门和你总有一个了结。”
  说罢,一掌击昏邱晓梦,抛向天海,便提腿跃入林中,坐上准备好的跑车逃走。天海见状,只好放弃追赶,看看没有什么大碍的邱晓梦,暗叹:怎么会有这么顽皮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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