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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飞人间》第三章 隐形怪才

时间:2013/7/6 作者: 何燕白 热度: 310576

  
  清晨,阳光穿透玻璃窗,暖暖地射在床上。几声车辆的喇叭声,惊醒了睡梦中的邱晓梦。
  邱晓梦坐了起来。只觉头有一点眩晕,回想着是什么地方。她又是怎么到这里的,突然衣服画面浮出脑海,几个流氓对她又拉又扯,竟然想……后来一个高大的形象击退了流氓,这个人就是那天欺负她的天海……她还扑在他怀里哭……想到这些,邱晓梦在惊恐中又略感到一阵阵幸福,脸上不禁泛起了害羞的红晕。
  “喂,想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乱想。
  邱晓梦吓得一抖,转眼一看是天海,想到她的表情埋怨已经被人偷窥,埋怨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声无息,像一个鬼。”
  天海晃了一下头,说:“哪个女孩子像你一样,太阳晒到屁股还不起床。”
  邱晓梦一哼:“你管不着。”
  天海突觉这女孩子不可理喻,有丝怒气;“好心没有好报,霸占我的床还不知恩图报。”
  邱晓梦可不管知恩图报,撇嘴说:“又不是我自愿霸占的,你不会一起来睡。”
  突然她觉得话说错,一下脸上潮热,小心看了没有理她的天海,才轻轻地捂住嘴。
  天海无言了,怎会有这种野蛮无理的人!
  随手一甩,扔了一袋东西在桌上:“赶快起来吃早点,我还有事,去外面一下。”我着不理她地走出门外。
  天海在外面闲逛一圈回来,在门外就听邱晓梦吵道:“这样的衣服怎么穿啊,只有一件适合自己的,买衣服都不会买,笨死了。”
  天海拉门一观,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衣服大得如小山包一样,罩在她的身上,很臃肿,呵呵……自己也太有才了!
  “你是存心看我出丑?”邱晓梦一见他偷笑,更是一肚子的气。
  “喂,我说这位姑娘,你看这衣服把你玲珑身材都显现出来了,凹凸有致,真是妙哉!”天海忍笑装作很认真的表情。
  “妙哉,妙哉,妙个屁!”她拿起桌上的馒头打向天海。
  天海回手一抄,接在手里,装模作样说:“大姐,姑奶奶。粒粒皆辛苦,我错了,饶了小生一次,小生不敢了。”
  她一听咯咯地笑了,心里舒服,征服男人倒也是一件悦事。
  天海却在一旁低声自语说:“这野蛮人,还出生名门呢?真不知邱校长夫妇怎么管教的。”
  邱晓梦看着他的嘴动来动去,眨眼问:“你在说什么。”
  “没。我在想我该搬地方了。”
  “搬到哪里去?”
  “搬到你家空房。”天海心寒地说。
  她一惊:“你什么时候和老爸老妈混得那么熟了?”不过心里却偷喜。
  天海不回答,收拾行李。然坐在一旁的邱晓梦,边吃馒头又微微会心地笑着。
  “你怎么就那么小不够呢?
  邱晓梦没有正面回答,说:“你那件红皮衣脏了,我帮你洗一下吧。”
  天海皱眉说:“我前天才买的,脏了才怪。”
  邱晓梦一撅嘴唇,生气说:“我说脏了就脏了。”说着抱着红皮衣不放。
  “好,好,脏了。你拿去洗。”天海不耐烦地哼着,“不讲理。”
  但天海却不知道这红皮衣她再也不会还他了,成了她今后安慰寂寞的秘密,她每晚都抱着这件红皮衣,闻着衣服上传来的淡淡味道,每当如此紧紧抱着,她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也才能安静地甜甜地幸福地睡觉,似乎心间那个高大的身影就一直在身边。
  终于有一天,天海无意间发现这个小秘密,面对如此对他付出爱意的女孩,他深受感动。他也把神秘的初吻给了她,她体味着一生真实难忘的幸福,也知道了原来他的心里有着她的位置,她忘情地看着这个人,泪已经悄悄地流在了她的脸颊。
  出租车载着两人,飞快向学校奔驰而去,邱晓梦暗看他,见白皙的脸颊前几缕丝发斜飘,炯炯有神的眼睛,心里莫名地好高兴,想着想着心跳也加速了。
  接下来,天海被书里的知识引诱,一头扎进书堆,惊叹除了练武以外又有一件乐事,书里花草树木,柴米油盐无不反映生活中的美轮美奂,虽然他对校长给他分配到金融专业颇不感冒,但越学越感觉有实用,为此他还做过市场考查,扮小商贩卖东西。
  有时,天海在想这书真是宝贝,“学则博,博则精,精则用,实为学也。”,不能因书而捆绑住一切,要用到实处。渐渐地,天海发觉金融专业不够他学,于是又找来心理学、语言学、机电学、军事学、政治学、哲学等方面的书刊专研,然则最爱哲学、军事、政治。哲学那种韵味十足的思想如痴蜂蜜,军事那种军歌铁马的气势令人振奋,政治那种领袖气质让他佩服不已。
  “书山有路勤为进,学海无涯苦作舟”。他在强烈的求知欲下,每天先在跑步练拳,有空就在图书室,有时一坐就是一天,待清醒夜已经很晚时,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吃过饭了。
  正因为如此,他的成绩名列前茅,成为师生谈论的焦点,特别那一篇《美的探索》:“美,无形无质,源于地狱漏出的曙光,如飘溢四方的花香,能闻却无细说……美,一种从天使身上扒下来的香纱,假设人能说出美是什么,那么就不叫美了,说出来的美总没有感觉到的美让人心动,相反这叫庸俗。石缝吹出的山风,隐形无味,随人而异,各具春秋,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知其意而不能道其味。风道无形,雨似无意,山川河流,独一味流淌心头……世上除了酸甜苦辣咸等味道,就剩下一种特殊味道:美。”它被成为“美的杰作”令人拍手叫喊。
  然,因为天海时间都在读书,很少露面走动,许多人只闻其名而不知其面,不知谁人给他取了一个称谓“隐形怪才”,随着他便风靡全校,暗中成为风云人物。对于这些,他虽有偶闻,但不以为然,以致他引发了一桩烦恼。
  这天,他正在看书一个高瘦的人伸手扯去了他的书本,不屑地说:“哟,怪才这么专心呀!是不是要把书吞到肚子里啊?”
  对于这种讽刺,天海冷笑:“要是书可为饭,我想你澡就去吃饱了,怎么还有空来这里鬼吼。”
  “哈哈,果然有点门道,不知可敢与我比试。”这人高傲的说。
  天海站起身来,冷冷说:“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儿,留着找别人去玩吧!”
  这时,已经有很多人围在周围,有的人谈论天海气质非凡,有人诓说他自命清高。甚有人暗道他徒有虚名,一些女孩子指指点点,评头论足,高傲的这个人更是得意,朗声说:“大家看到了,不是我萧智无能,是他天海徒有虚名。”
  天海见咄咄逼人,出言不逊,不给他一点教训,倒显得真是自己无才,察人群脸色,发现教导主任黄飞尘也在其中,马上有了计策。
  回身一顾,面对萧智说:“我接受你的挑战,但输赢应该公平,需证人。”
  说完,走到黄飞尘身旁,说:“这事麻烦黄主任主持。”
  黄飞尘本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吵吵闹闹的,故来瞧个究竟,但到了见是学校两才子挑战,好奇心下他藏身其中想看好戏,同时也查寻是否他们真有实学,不想被敏捷的天海发觉,请出作证,他倒也乐意。“
  天海说:“黄主任才学渊博,名望远播,相信他作证,众人皆心服口服。”
  黄主任被称赞得飘飘然,虽然这**屁见得多了,但受人称赞还是很受用的,虽然他不是“学贯古今”那么夸张,可也引起对这个人的好感。
  萧智知晓天海收拢人心,心里骂了他千遍,但早被抢了先机,只好装笑:“如此甚好,请天海兄出题。”
  天海伸手一挡,说:“萧兄何必客气,你先吧!想必萧兄为这场挑战准备了好久了吧!”
  萧智一惊,战前已知对手心思,果然盛名之下实有才学,也不谦让:“那小弟献丑了,先来文吧。”
  “好”
  只见萧智略思,便吟:“江东豪杰多有智,请对下一句。”
  黄主任插口说:“好,萧智贯籍江苏,属江东一带,‘豪杰多’突出江东人才聚集,更有称赞家乡的美意,而‘有智’二字属两重意思,一重说自己的姓名,二重说江东之人多有才气之名。”
  黄主任刚说玩,天海便咏:“群中暗藏猪狗辈。”
  周围人一阵哄笑,这算什么呀!这是什么呀!
  “东豪杰多有智……群中暗藏猪狗辈。”是屁话!是屁话!简直就是屁话!这不是骂人吗?
  但唯见黄主任眼睛有些瞪大了,接着重拍天海肩:“好诗,对得好。”
  人群顿时哄闹:“好诗?这叫好诗?”
  萧智刚得意,突听黄主任一评,疑惑非常,说:“请黄主任拆解。”
  黄主任微微一笑,看天海说:“天海的诗境很高,‘群’有很多意思,首先指围在周围的你们。其二,包括江东人才,甚至全人类的人群。其三,涉足群才,指有才的人极多,成族成群。‘暗藏’则是赞美那些有才之士多不张显自己,于《三国演义》煮酒论英雄曾日:‘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隐则潜伏波涛之内’就是这个道理。最妙的还是‘猪狗辈’三个字,这表面上骂人畜牲之意,气势玄机,佛日万物众生平等,而‘猪狗’作为大自然动物于世人眼眸作为衬托平等之意,‘猪狗辈’指那些没有真材实料,却夸夸其谈之人。更兼‘群中暗藏猪狗辈’与‘东豪杰多有智’有对比之势,‘群中暗藏猪狗辈’也辩于说纵然人才众多,但不免有庸才。可谓用心良苦呀,这一局,天海胜。”
  萧智得意形色失去。脸上泛起愤恨之态,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略高一筹。
  周围的人,听了讲解不住地点头。
  只有天海已经悄悄的捂住他的肚子,脑海尽想我肚子笑疼了,我本意就是骂人,这群人还在一副受教深思的模样,没想到黄主任也太有趣了,还语重心长严肃情态,哈哈哈……
  但他脸上不露神色,同时也明白了有时书读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阅读得多有时糊涂的事就多了,还是要适度啊。
  萧智心想:就算你辞藻胜于我,不见得其他方面有胜算。于是想起他曾在旧书上看过一篇大论“经营天下”,便有了打算。
  他说:“清朝光绪年间,曾有人有‘舍我其谁’的壮志,便以‘经营天下’为平生目标,此人曾评论《春秋》,《易》,及孔子本人说书多为糜书,更说出他的为学论,而此人也果有学问,成为光绪年间一代改革家。试问此为何人?怎样评论诸类书籍?他又怎么为学?”
  天海箴言不答,低头拉了拉有些褶皱的衣袖。
  萧智一看,这回服了吧!
  黄主任一时也想不起此为何人所作,暗观天海脸面,这回你也不知道吧。
  却见天海剑眉一翘,就说:“这说的是梁启超,一生为国为民,以经营天下为人生目标,是了不起的改革家;曾说诸多书籍皆有靡费的迹象,他讲究为学应该以实学为主,不应只是咬文嚼字”
  萧智一下惊讶极了,这是古书,自己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懂一些皮毛而已,真是、、、、、、
  黄主任更是暗赞,人才啊!
  然,天海没有管这些,高傲的说:“还有事吗,没有我走了”说着就头也不回走了,虽然黄主任没有再宣布结果,但众人也心照不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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