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飞,山间弯路已铺成银白的天地,三道人影悠闲地走着,身后留着几行或深或浅的足印。
“一路雪,几飘落,人间美景至此。何时风骚,何时颓落,苦与乐或起或伏,”一个留有长发的阳光青年诵道,脸上显坚毅的神色。
“山川望尽,三人影,几行人生脚痕。雪悄悄,风呼呼,天地早已一片银白。”另一位短发青年,双目有神,只是在他脸上我们只能看到三分冷酷。
“两位怎么有这雅兴?”天海好奇地看着在路途中遇到的他们,因为要见识一下大学的殿堂才跟随着他们,也算有缘吧!三人竟然健谈后,发出一点点红尘遇知己的感叹。
阳光青年皱了皱眉:“天海,这叫有学问懂嘛?”
“恩,刘一笔说的好,博学之人路好走。”冷酷青年冷哼道。
“切,芝麻绿豆焉能作荔枝,黄瓜白菜各俱特色。”天海把不相干的东西糊混一通,倒显高深神秘,让刘一笔和黄秋波突感应用了象征和比喻!
只有天海偷着乐,东拉西扯也别具一格,看我不弄混你们脑袋!哈哈,其实我一窍不通。
黄秋波一拳砸过去,天海扭腰一滑,闪到刘一笔一侧。
黄秋波一愣,又突感尴尬,冷声道:“小子,你躲什么?我这是称赞你吗?”黄秋波本想排他肩称赞他的同时,趁机干他一下,岂料……
刘一笔暗自也吃惊不小,明眼看到一拳已砸到,但一瞬却到了自己的身侧,揉了揉眼,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天海耸耸肩,笑骂:“便宜是那么好占吗?背后的枪口最可拍。”
“背后的枪口最可怕?”刘一笔和黄秋波傻愣了一会儿。天海偷笑得更乐了:糊弄你们都相信,我连枪是什么样都没见过,耍耍嘴皮子还过得去!
天海又故作深沉地解释:“你们真够笨的,当一支枪口悄悄对准你的后脑袋时,你不害怕吗?这也好比,在生活中有的人表面和你如何如何要好,暗地里又偷偷把你陷害,你还不知道是谁,这难道不是背后的枪口吗?不是最害怕的吗?”
几个问号下来,黄秋波和刘一笔沉思起来,感觉很有道理。
天海看着两位入迷的模样,肠子都快笑断了,不禁想起师父说的那句话“模糊的问题,在深思的情况下,就越显神秘”。
二人沉思,一人胡编乱造,走在飞雪飘落的山间,形成一道诡异的风景。
“天梦大学”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牌学校,名气极响,凡是能进入这所高校都可以称为幸运儿,因为从这里出来的人才,前途一片阳光灿烂。且这所高校景色怡人,花草遍地,树木成行,白色的墙壁透露着圣洁。人一进入,就会被景致锁住了内心美的灵魂,犹如进入了梦幻天堂一般,让人快乐地实现心中梦想,故日:天梦大学
下了天雪山,雪没了,到处是柔和的阳光,照得人都懒洋洋起来。
天海猛吸了一口空气,风卷起了他飘逸的头发,他感到很爽:人生到处充满了惊奇!
天海听师伯天都圣人讲过关于外面的世界,但真正见识以后,还是吃惊不小,令他感到羞耻的是竟然在黄秋波和刘一笔面前说错了话,把会跑的轿车当作“跑得快的大虫”。
看着还在怪笑的两人,天海又丝丝怒气:“你们怎么不告诉我这是‘甲壳虫跑车’它看起来就像一条大虫,声音又难听?”
刘一笔和黄秋波表面已经不笑,心里却笑得厉害,都什么年代了?连车也会车称作大虫。
哎,不入世不知世间广大。路不多走,不知生活如此奥妙。谁叫天海从小居深山,如今闯入这个陌生的世界,诱惑随时等着他,除了武术列外。
在小馆子里吃了一些饭菜后,在刺耳的车叫声中,由刘一笔带领上出租车,向“天梦大学”驶去,本来以天海的武功造诣,到那里还是小儿科,但由不能惊世骇俗,故郁闷地和两人呆在一起。
“哇,你们看好帅的男生啊。”天梦大学门口,三个女生尖叫地看到天海他们下车。
黄秋波一看一个眼馋的女生,冷冷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GreetBoy吗?”
天海微微一笑,暗想:师伯不是说男人看女人才会流……怎么女人看男人也会流……恐怖啊!
“咦,天海怎么用手遮着眼睛啊。”刘一笔好奇道,“不会是看到那两个露肩的女人吧!”
“滚!”天海看了两眼走过去的女生。
“土包子,那叫性感。”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天海扭头一看,嘿,一个女生,还真美呀,白色短裙,穿着一双小红皮鞋,秀发披肩,脸色红润,嘴角微微上翘,看样子是一个调皮的人儿。
天海想起了天雪山的师妹,可爱里透着调皮的虚影,忙摇头清醒:“庸俗,世态炎凉,世间偶有荒唐。”
女生硬愣了几秒钟,大眼睛一眨一挤,生气道:“你,你……”扭腰跑了。
刘一笔深吸一口气,说:“你死翘翘了。”而后,又听对女生不屑一顾的黄秋波也严肃地从牙缝蹦出几个字:“你会翘辫子了。”
天海疑问:“她是谁?”
刘一笔和黄秋波一晕:“小子,连天梦大学校长的女儿都敢得罪。”
回头一想,黄秋波突然一丝灵光:“明白了,你小子糊弄我们,说什么你对天梦大学了解很多,原来骗我们,你小子吹牛也不脸红。”
我才不管,吹牛又不浪费金钱!嘿嘿!
随着相处的时间拉长,气氛更恰切了,都小子,小子称呼了!
于是,胡扯:“校长的女儿又怎么,母老虎一只。”
刘一笔看天海,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种牛B的人也有,邱小兰是学校的才女,很多人都把她当作梦中情人,连冷酷的黄秋波都动情、都思念的人儿,你小子不识货,她老爹更是厉害,能文会武,那可不是瞎说的。那年,几十个小混混闯入学校闹事,结果老人家一个人扛,把人扔出校门。从此,这一带的混混一闻其名,无不打抖,唉,怪你小子惹了一身祸,那老头又护短,对女儿疼爱更是当作心肝宝贝。
黄秋波无语。
三人一晃一晃走在干净的道路上,风吹得两边的树叶沙沙直响。
天海心里其实很后悔,口才好也不是好事,进天梦大学已经行不通了,转头又冷冷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天海抬头,说:“我要……”
走字没有出口,听一个声音大声嚷道:“你们三个谁欺负我的女儿?”
那人是个光头中年,一身西服,挺着一个大肚皮,剑眉横飞,鼻梁高耸,往前一站很有气度。
刘一笔盈笑迎声:“校长您好,我没有欺负你的女儿,”
黄秋波微笑:“我也是。”
天海一听两人回答,在心里把他们骂了几千遍,这不间接说我欺负他女儿吗?新一狠说:“是我,有何指教?”
邱浪微微皱了眉,眼前这男生须发修长,白皙脸面,一身运动装,很是俊俏,特别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这种气势只有在练武的人身上才会有,但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双凌厉的眼睛,透着灵光,让人看不清他心里的想法,一看那眼光自己也被迷失在天地之间。
邱浪很惊讶,这个人绝对是个厉害角色,那宽敞的额略显龙凤之威,看来不是池中物。
“校长,校长……”刘一笔看校长呆傻喊道。
天海微微一笑。
邱浪猛然惊醒,一改气愤之色,嬉笑:“敢问小友,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
天海气势略收,说:“我叫天海,但不是学生,听两位好友介绍,来报道。”
天海把“好”说得特别重,刘一笔和黄秋波一阵脸红,一阵惭愧。
“哦,是这样呀!我那宝贝女儿太调皮了,有没有得罪小友。”邱浪洪亮的声音说。
天海微楞,回答:“没有,一点儿误会。”
人嘛,别人对你客气,你当然也要客气一点。这才不会得罪人!
这可吓坏了刘黄两人,老头今天吃错药了,连宝贝女儿都不偏袒,这可是第一遭!对于天海的佩服时,也有一丝看不清他。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对了,小友不是要来学校报道吗?我是学校校长,如果有空到我那里谈谈。”邱浪一副真狐狸却不露尾巴的暗笑。
天海恭敬道:“幸会了,只不过……”
刘一笔马上碰了碰黄秋波,说:“天海,你去吧,我们还有事。”
黄秋波会意地点点头。
天海一看不好推脱,只好说:“那就打扰了。”
等天海走后,刘一笔担心道:“这小子,可有麻烦了。”
“哈欠”走远了的天海打了一个冷抖,谁在咒我?
邱浪微感他的反应,笑问:“小友,你怎么了?”
天海皱了一下眉头,这个老头的头脑及其迅捷,看来殊不简单,在惊叹之余,微笑说:“没什么,大概天气变化有所不适。”
“哦,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邱浪说。
“邱校长慧眼,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以后还请多指点游览,也好熟悉这个地方。”天海明白在一个地方生存,熟悉环境是十分重要的。
邱浪咧嘴,露出十分整齐洁白的牙齿,说:“小友谦虚,相信小友身手不错,是个爱动的人,这点小事怎会用到我老头子的,但如果有需要,老头子到乐意奉陪。”
天海一听,邱浪是在旁敲他的来历,有一点不高兴,但自己有求于别人,又不能翻脸,再说问清别人身份也算人之常情,这叫知己知彼,万一有个事也好防治,可见这老头还很狡猾。于是。朗声笑:“邱校长不也是爱动的好手吗?有邱校长作导游不是更好吗?”
邱浪一愣,他的想法被别人识破,而且对方倒来打自己的主意,这小子也十分的聪明,但越是这样,他对天海越感亲切,仿佛多年不见的朋友,心里欣慰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天海随声附和一阵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身为校长的邱浪居住当然和别人不一样,这几乎在高楼第十层,天海随着登楼,有种高处不胜寒的错觉,第一次上高楼还是有点……
邱浪家的门是镶嵌银白色的铁门,门上倒贴着一个四方的“福”字,刚进入房间就有一股花香传来,是放在玻璃窗下级几盆百合,花香四溢,几排沙发整齐摆放茶几旁,茶几上堆着一些厚书,看来邱校长是一个重视工作的人。
突然一声鸟叫,惊醒了正在打量环境的天海,他向鸟叫声看去,笼子里一只金绿色的油亮鹦鹉跳上跳下,小黄嘴壳,扑着两只翅膀,沙沙有声,一派活力的景象,极其可爱。
“那鸟叫小甜甜,会学人讲话,去年女儿国生日,同学送的,只是太吵了。”邱浪笑着说。
天海说:“这鸟到十分可爱,还会学人讲话。”
“我不吵,我不吵,我是一只爱说话的小小鸟……”小甜甜抗议地叫了起来。
两人一阵哄笑。
“老爸,你怎么又骂小甜甜了?”门外传来甜美的女孩的声音,是邱浪的宝贝女儿。
门打开,女孩曲线美的身体就呈现出来,她反手关了门,背身又说:“老爸,那个欺负我的小子你帮我修理了他吗?”
天海一阵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晓梦,你太胡闹了,明明是你的不对,还责怪他人。”邱浪声音有些严厉。
她吓了一跳,奇怪老爸今天怎么了?她转头竟然看见那个冤家小子,她可爱的指头指了指天海,又指向父亲,一副不敢相信的傻样。
邱浪走过去拍了女儿伸出的手指,厉声:“女孩子怎么没有一点规矩?天海是我的客人,快来赔礼道歉。”
邱晓梦嘟着嘴,斜视着天海。
天海自知刚才不对,跨上一步说:“都是我的不对,刚才冒犯了,请原谅。”
邱晓梦露笑看着老爸,说:“你看,他都承认是他的错了。”
“你,你……”
“对了,老爸我去看老妈买菜回来没有。”说着对天海伴了一个鬼脸,跑了出去。
“给我回来!”邱浪喊着,但早已没有了女儿的任何答应。
邱浪感叹:“真拿他没有办法。”
“是谁惹我老公生气了?”一个半老徐娘,丰韵犹存的妇女,拧着一个竹篮进来,篮子里有很多东西,看了一眼天海,惊讶说:“咦,好俊的男生呀!”
天海笑了笑说:“谢谢伯母的夸奖。”
妇女审视着这个不凡的少年,略有皱纹的额头一拉,说:“他就是欺负乖女儿的小子吗?”
天海一愣,但看妇女神色平常,没有丝毫的责备他的意思,笑答:“伯母倒也风趣,你女儿可被你惯坏了。”
妇女一听,左看右瞧地观察,笑了起来:“好,好!”
邱浪看了老婆几眼,说:“这年轻人叫天海,是新来的新生。”
“恩,年轻好啊,多学知识更好。”妇女明白被丈夫看重的人,一定不简单。
吃饭时,各色小菜令天海责舌,只是邱晓梦不见,听妇女说去同学家闲逛了。天海和邱浪有谈了上学的相关事宜,详谈甚欢,仿佛邱校长是一位多年未见的慈父。
邱浪说:“天海,你现在住在哪里?”
天海说:“其实,我还没有确定,待回到外面住旅社去。”
妇女夹起一块油渍廋肉给天海,说:“我看你和我老公投缘,不如搬来我家住吧!”
“不,我怎么可以来打扰校长。”对于邱家的好意,他十分感动,但也有些恐慌,怕人家别有用心。
邱浪也说:“怎么会打扰呢?反正那几间房子闲着也是浪费。”
“这个……”天海心想:离学校近,对于读书方便,能更有利完成来学习的目的,但又不好无缘无故,无亲戚关系地住在人家的地方。可是到外面住,又更是陌生,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虽然他刚入世不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妇女心思细腻,说:“如果你觉得好不意思,交点租金算租给你住。”
天海闻声,见不能拒绝,既来之则安之,只好说:“那以后打扰伯母家了、”
邱浪一哼;“你不来打扰。那才叫我生气呢”说着笑了起来。
于是,天海决定明天住进去,今晚去旅社作一番准备,邱浪也不好意思勉强。
晚风吹着一身的疲倦,在寂静的路上独自行走别有一番滋味,突然有人喊救命,惊碎了平静的夜晚。
天海迅步跃出,在一个有点漆黑的小巷,看见几个杂红杂绿的流氓模样的人,正在撕扯一个女孩的衣裙,准备强奸她,女孩拼命哭喊救命,双手捂着胸前挣扎,但在几个流氓面前,无异是愈增加其冲动欲望,瞬间撕裂衣服“喳喳喳”声响起,流氓性渴地开始脱他们的裤子……
天海生性善良,最见不得恃强凌弱,更何况这种禽兽行为,他挺身一喊:“住手!”
几个流氓耳膜受震,仿佛“嗡嗡”直响于耳内,赶紧提起裤子,但扭头见是一个头发修长,身穿红皮衣,牛仔裤的青年,又不以为然了。
一个似头目的人,生气的吼道;“小子滚开,没有看见大爷在干正事吗?”
“天海哥哥,救命。”那个头发凌乱的清纯女孩竟然是邱晓梦,她一双眼睛通红,晶莹的泪水滚滚流下,胸前被撕裂微露出了一些风景,乞求的眼神楚楚可怜。
一股热流涌向脑海,侠骨柔情之心掀起,冷冷说:“放开她。”
邱晓梦低声抽泣:“天海哥哥,救我。”
几个流氓互相看了看,感觉有点不对劲,平常干这种是习以为常,有些人见这种恶人之事忙着躲,今天突然有人跳出来管闲事,他们有点不适应,但他们欺负人惯了,不相信这次也例外,一个人说:“我们不放,你打算怎么样?”
天海略眯了眼,待睁开时有了一些雾气,口气冷冷的让人生寒:“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不知谁吼了一声:“揍他。”几人放开邱晓梦,跑到墙角拿起棒子向他冲了过来。
他闪身随手一抓,右手横劈于一个流氓的右肩,左脚斜踢另一个腹部,两人受痛滚到地上,爹爹妈妈地乱叫。
他不屑骂了一声:“贱骨头。”
背面一个流氓见他不防,一根手腕粗横扫于他的右腿。
“嚓”横棒随声断成几节,那流氓一下惊呆,抬头望天海,只见一双虎眼只瞪着他,吓得差点尿就要流了出来,在他面前天海似乎是一尊怒目金刚,他提腿便跑,也不管以后其他流氓会嘲笑他。
其余人见天海神威,忍不住心狂跳,拉起几个连爹妈都分不清的人惊恐急逃,天海也不追,走向邱晓梦。
邱晓梦抖颤蹲坐在地,见流氓被赶走,一下扑到天海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虎腰,脸靠在胸膛上“呜呜”哭个不停。
哎,一个脆弱的女孩啊!
天海不知怎么办,不过也难怪女孩子哭得伤心,谁不怕这种惊憟的事情,只好安慰她:“别怕,坏人都跑了。”
邱晓梦哭了好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天海轻轻推开她的双肩,他的衣服已湿了一大块,苦笑一番,为她擦了擦了泪迹,脱下红皮衣披在她的背上,柔声说:“我送你回家。”
谁知她直摇头,说:“不。”
天海一想也对,这个模样怎么有脸面回家。于是,把她领到他准备住的旅社,倒水给他洗脸,又倒了一杯热水。
天海说:“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买件衣服。放心,一切都过去了,别想这件事了。”
邱晓梦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天海,这个高大的形象从这一刻将深深刻在心里,刚才躺在他的怀里,她感觉她什么都不怕了,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天海被她看得发毛,叮嘱:“别乱跑,我去一下就回来。”
说着,推门出去。
她一下像失去魂,心突感到孤单,很想哭。
天海在外面乱逛了几个钟头,才买了一些衣服回来,忍不住叹息:“唉,为女孩子买衣服真是难事,腿都麻了。”
随后又自责摇头:“谁叫自己多管事呢?”
拧着东西回到旅社,只见她已经睡着了,常常的睫毛伴着清纯的脸蛋,有一丝丝的忧色。
天海用衣角轻轻拂出她美目下的湿湿的泪滴,邱晓梦扭动了几下,又沉沉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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