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依旧那副带死不活的样子,头发蓬乱干枯,说明他不洗头,真是跟着它们的主人受了活罪,两颗门牙无时无刻不在标志着他那一脸下流,皮肤蜡黄松弛,据说是因其英年之际善于搞破鞋而至,现如今腿脚也不甚灵活,不能动不动就去这去那,自然而然破鞋是搞不成了,于是每每心里边痒痒的时候,就去街边上扫点色情碟片来凑合,人都说愈老弥坚,可在那方面,王二是的的确确不行了。唯一一点还能让人确定王二还是一个正常人而非其他群组人群的证据,也就算那双眼睛了,当年一样,毕竟搞破鞋对眼睛伤害不大。
每当王二回忆往事的时候,总会想起他那老相好的,他曾说过他们曾经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做过,那是一种无法被常人所理解的革命情谊,一想到“革命情谊”这字眼,王二都会嘿嘿的贼笑,其实也没比当年多些事故。他那相好的据说当年还是离开了他,也难怪,他们从没彼此说过我爱你,甚至我要你也很少说,只有在及其亢奋的状态下可能会不自主的脱口而出。
说道这就不得不提一笔当年王二这个的相好的,那会儿都兴上山下乡,知青插队,他是知青,她是医生,也是知青或者不是,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却偶然的因为破鞋话题而结缘,大概是到最后,二人也没确定她是不是破鞋,不过他俩混在了一起,我们暂且说是破鞋。她说,她丈夫在监狱里面,她一人生活,从这一点王二在逻辑理论上可以确定她是破鞋偷汉,然而他又想,既然是破鞋偷汉就得有那么个人出来被偷,可当时又指认不出有这么个人存在,所以理论不能结合实际,违背了古人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在求知层面是个假命题,即不成立。
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无聊,或者纯粹是因为欲望,这二人却成了破鞋,反正王二这人是毫不在乎的,他不管破鞋不破鞋,只要不违背原则。这等人也有原则,大家似乎很不想相信这等人的原则还挺干净,差不多就是做一个好知青好青年,不违纪不犯法,不与他人相争夺这些意思,要说明这一点其实也挺简单的,很多领导到后来都看过他的悔过书,除了他与她促进革命情谊时候的诸多细的不能再细的细节之外,似乎真的没有其他的罪行值得交代,所以我们暂且可以说,王二这人原则还算是干净的。认识王二的起初,她其实真的不是破鞋,也许是因为她身姿曼妙,体态丰满的缘由,引来了同性之间的不满,想诬她破鞋,然而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被王二这无赖占了便宜,可能当时他也引来了不少同性的不满也说不定,不过男人对男人的不满可能不会像女人对女人的不满来的细腻而精致。
那时候,虽说物质贫乏,可精神却丰盈的和物质不成比例,起码大家都在为着英特纳雄耐尔而斗争着。王二充其量只是个会写色情悔过书的无赖而已。想得多从某种程度上说等同于精神丰富,思想充沛,不知道王二如何认为,反正我是这样想的,我理解王二想的不多,不然他又怎会去搞破鞋呢,但又不能确定这样,你想如若他不多想怎么又会去搞破鞋呢。其实现如今物质与精神一样不成比例,不过三十年河东西,物质是猪八戒,精神却成了大师兄。
现如今的王二,也算得上经历过了人间沧桑世间百态,但貌似这人唯一的改变也只是不能再搞破鞋了,比如,当他看见人家和宠物亲热贴脸的时候,他都会想到当年和她相好的二人在小草棚里,在河边,鱼水交融的瞬间,他曾经就说过她就像小母狗这般下流的话。
王二就是王二,他不关心人,或许也没有人关心他,他的状态定义为游离,也算自由自在,怡然自得。
知青回城以后,他她二人曾在小旅馆见过面,据说是王二提出的要求,她早就猜到了他那下流的小九九,只不过革命的友谊不能斩断也挺有道理,也就顺了他,遗憾的是,他们温存的不够成功,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的缘故,这是王二的想法。
短暂的相聚,确定他们还有一个当年革命的火种的时候,二人原本世界并未再起波澜,各自回到自己的轨迹上。
久久相依,却永世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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