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当班长时
金秋十月,满怀着苦尽甘来的喜悦,回到朝思暮想的连队,看着一张张亲切的脸孔,邓一凡心里对未来充满期待!连队安排邓一凡到一排二班当老兵,班长是蒋伟,江苏南通人,第四年兵,年底面临退伍,是连队比较优秀的班长之一。安排邓一凡在蒋班长班上的目的就是让他学学怎么当班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从蒋班长的言传身教中,邓一凡懂得了当个好班长真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
蒋班长每次在外面讲评时最喜欢说的就是:“今天大家的表现就是一个字‘很好’!”所以连队的人都说二班长真幽默!可是在班务会上点评时蒋班长常说的就是:“大家的表现就只有一个字‘很差’!”让邓一凡听了想笑,也很纳闷。蒋班长快退伍时才对邓一凡讲:“在外面再差也是你的兵,不能老当着外人说自己的兵不好,你都说不好了,谁还能认为好?在家里再好也要常提醒,要让他们感到与好兵还有差距,你在家老表扬他,他在外就不知道他是谁了!”蒋班长的话给了邓一凡很大的启发,也让邓一凡感受到了蒋班长对自己的兵那种时时处处的真爱!
刚回连队时,连队的班长和干部总把邓一凡他们四个与同年度兵没去教导队的作比较,不放过每一个检验他们的机会,看工作、看作风、看军政素质,他们时时都要敢于迎接连队同年兵的挑战,只有连队认可了他们在教导队的成绩,他们才能有机会当新兵班长,从而真正走上班长的岗位。不知是不是连长为了保护邓一凡,对他们从教导队回来的人迟迟没有考核,所以他们也没法让连队的干部骨干掌握他们在教导队真正地学到了什么。直到营里组织那次五公里越野比赛后,连长才知道邓一凡已不是当初那个弱弱的通信员了。
那天全营集合,进行徒手五公里集体越野比赛,规则是每连挑十个最好的选手参加比赛,计最后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成绩,两个人成绩相加为连队成绩,用时最少的连队排名第一,依次类推。邓一凡的连队因为人本来就少,再加上是兵种分队,体能训练上强度不如步兵连,所以在挑人时可选的空间太小,邓一凡看连长为难的样子,便说:“连长,让我试试吧”,连长看了看邓一凡说:“你能行?”邓一凡知道步兵连能跑的人太多了,但他不想失去这次检验和锻练自己的机会,于是对连长说:“保证不会跑连队最后一个!”连长考虑了一下,然后同意了让邓一凡参赛。
邓一凡不熟那天跑步的路线,所以他一开始只能跟着前面的人跑,想领了纸条往回返时再放开跑。步兵连的人一开始就跑得很快,后面的大部分是枪炮连的,邓一凡连队就九班长黄新和袁兵跑在前面第一集团,邓一凡在第二集团,其他的都在后面跟着,邓一凡想:规则里也没说不让互相帮助,况且最后一名的成绩也很重要,前面有黄班长和袁兵跑个好成绩,我不如在后面拉最后名一把。于是邓一凡就放慢了速度等他们连最后一名追上来时,拉着他一起跑,可是快到领纸条的地方时,看到往回返的袁兵扶着黄班长在慢跑,看样子是一开始没调整好跑岔气了,袁兵见了邓一凡就喊:“一凡,你要是能跑就跑连队第一名,我在后面收尾!”邓一凡想也只能这样了,便对连队那个战友说:“你快点跟上他们,我先跑了!”
邓一凡领了纸条后,就是飞一般的追赶,他不知道前面有多少人,只是一个一个地超越。离营区越来越近,邓一凡前面的人也越来越少,当前面就两个人时,邓一凡感觉自己还有好多力气没使出来,于是他就想超过第二名,可是第二名看邓一凡加速他也加速,邓一凡超了两次都没超得过他,只是他们俩的比拼,倒是缩小了与第一名的距离。三个人就紧跟着往前跑,跑到营区的水泥路时,邓一凡听到了加油的声音,离终点也就二百米不到了,邓一凡心想:拼了!于是突然加速,不顾一切地往前直冲,邓一凡不知道他是怎么样保持冲刺的速度跑到终点的,他只记得当他在玩命往前冲的时候,有个声音在喊:“第一个,第一个是我们炮连的!”
因为邓一凡的爆发,还有袁兵的努力,邓一凡连队的总成绩比硬骨头六连还快几秒钟,当营长宣布“炮兵连在这次营组织的五公里越野比赛中,获得全营第一名”时,坐在草地上的邓一凡激动得哭了,当看到连长高兴地接过锦旗,向全营敬礼时,邓一凡自豪地笑了!
邓一凡和袁兵给了连队一个惊喜,从此以后,步兵连的连长再也没敢在炮兵连长面前说“炮兵连贵在参与”之类调侃的话了。连队则给了他们一种信任,让邓一凡和袁兵参加训练新兵干部骨干集训,准备带新兵。
参加集训时,邓一凡认真听每一节课,用心写每一份教案,虚心向有过带兵经验的班长讨教,心想一定要当一个好班长,把新兵带好,让他们在军营健康成长!集训结束后,连队决定新兵排成立三个新兵班,排长叫杨平,江苏哪的南通人,邓一凡是新兵一班长,二班长是黄江,袁兵是三班长,给邓一凡配的副班长叫谭勇,湖北利川人。六个训新骨干在杨排长的带领下开始做一些迎接新兵来部队的准备工作。为了让新兵走进军营有家的感觉,出板报,贴标语,挂彩旗,大家都把自己班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盼着新兵的到来!
当听到排长让新兵班长到连部领新兵时,邓一凡心里很激动,猜想着自己第一个兵的模样。第一批兵是河北唐山的,就三个人,一个大个子,两个小个子是一胖一瘦,那个小胖子还冲着邓一凡笑,邓一凡那时想:这个小胖子要是分到我们班,肯定是个活宝!连长对杨排长说:“一个新兵班一个,让班长领回去吧!”离三个兵最近的二班长黄江,飞快地接过大个子的背包就走,生怕人跟他抢似的,袁兵也赶紧去领了那个瘦一点的小个。邓一凡则高兴地接过小胖子的行李,像孔班长当初领着自己一样,在鞭炮和锣鼓声中,在老兵们热烈的掌声中,把这个叫费森的小胖子迎到了新兵一班!
回到班里,热腾腾的鸡蛋面条已经端回来了,谭班副还按邓一凡的吩咐拿回来几个馒头。看谭勇把水打好了,邓一凡让费森赶紧洗手吃饭,费森可能是真饿了,吃了碗面条后又吃了两个馒头。等费森上床休息了,谭勇悄悄地对邓一凡说:“班长,你怎么挑个胖子啊,胖子不但队列走不好,体能训练也肯定跟不上,人家二班长和三班长那天都说了,班里千万不要有胖子!”邓一凡才想起来为什么黄江和袁兵那么急急忙忙领了人就走,敢情是怕我不乐意呀!
听谭勇一说,是有道理,便想不次领兵不能再被动了,必须挑个精干点强壮点的大个,要不班里连个排头兵都没有。但对于这个袁兵他们都不大想要的费森,也许是第一印象太重要了,邓一凡一直对小胖子很有信心,因为他那单纯的笑容里有着对自己的信赖!到后来分兵时,是连长直接把兵分到班里,让邓一凡也没法抢个排头兵了,但好在班里也没再分到胖子,况且邓一凡一直认为:“他们两个班的胖子比起我班的费森来那真是差远了!”陆陆续续地班里的新兵到齐了,樊红,张磊,王赟,黄圣,宋国,陈久,费森,七个人来自五个省,三个多月里,在他们艰苦紧张的新兵连生活,邓一凡付出了心血,也收获了欢乐和成长。
为了不让新兵像自己当初一样吃太多的苦,邓一凡要求自己平等对待班里战士,坚决杜绝打骂体罚!说真的,邓一凡他们三个新兵班长都是从教导队出来的,都吃过苦,但他们没有继承教练班长那种压服式的带兵方式,他们基本上还是文明带兵,以情带兵的。但是三个副班长,也许是以前被新兵班长整得太多了,有一种补偿心理,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在背后整一些新兵。为此邓一凡还说过谭勇,可是他总改不了,说他多了后,他还耍脾气,好长一段时间不大理邓一凡了!
邓一凡三个带的那一批新兵常常很知足地说:“我们连的三个新兵班长真好,别的连队的班长整人往死里整!”那时步兵连的班长真的是很“狠心”的,他们信奉的是“拳脚底下出好兵”,你要是稍不如他的意,他就突然踹你两脚说你又“中奖”了,因为那时部队已经开始严禁打骂体罚战士了,所以他们总是在新兵犯错误的时候说“奖励奖励”新兵,其实就是变相打骂体罚。而新兵是有怒不敢言,只好在心里骂几句,有时和老乡在训练间隙发发牢骚而已。
其实邓一凡有时也很着急的,看着班里有的新兵素质不好,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却一点进步也没有,那时也真想揍他。还有就是因为知道三个班长都不打人,新兵们有时也真没个数,见了老连队的班长干部,他们也是嘻嘻哈哈,不打敬礼不问好,没个军人样子。有的老班长就向连队反映:“新兵都这个样子,下连后就更不好带了,三个新兵班长太仁慈了,这样训下去,下连后非出事不可!”杨排长为此开了个排务会,给邓一凡他们统一下一步对新兵的管理教育方式,要求严抓作风养成,不能太溺爱新兵了,得让新兵适当吃点苦,下连队后才好带!
果然,班长们的态度一发生变化,好多的新兵就不适应了,怕苦怕累的毛病都出来了。邓一凡也相信了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班长们自以为是爱自己的兵,所以就没有原则地迁就他们,想给他们最大的保护。有时副班长说他们重了两句,邓一凡怕他们受不了,总是要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总是问他们累不累,苦不苦,然后让他们能受得了。可是班长们忽略了人的懒性,每个兵要是都很自觉的话,还要班长干什么?况且每个人的基础不一样,每个人的潜能也不一样,如果总是立足一个最低的标准在要求大家,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看看人家连带的兵,就是素质过硬,我们的兵为什么就不行呢,难道不能打骂就真的训不出好兵了吗?”邓一凡和袁兵讨论这个问题时,袁兵说:“我们带兵的方法确实是有点问题,我们没有在宽容他们的同时搞好教育引导,没有让他们珍惜这种环境,但我不认为我们带兵的态度有什么错误,你也不要羡慕别人带的兵,时间会证明,我们的兵不比他们的兵差!”邓一凡很认同袁兵的观点,对袁兵说:“这样吧,以后你排值班时对我们班的人厉害一点,我值班时对你们班的新兵厉害一点,让他们‘有所惧,才能无所惧’!”袁兵答应了。
邓一凡班的费森训练很刻苦,工作很积极,内务也不差,就是喜欢笑,而且是不分场合不分时机,邓一凡批评他,他还是笑,他一笑,邓一凡也就心软了,舍不得逼着他改掉这个毛病了。那天全排训练带回后,袁兵在讲评时,费森又在队列里笑了一下,袁兵把他劈头盖脸地批了一顿!费森回到班里后觉得很委屈,便趴在床沿上直哭。要是以前邓一凡肯定得去安慰他,可是邓一凡这次没有,费森哭了一会看邓一凡没理他,可能觉得有点怪,就过来跟邓一凡说他真不是故意笑的。邓一凡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相信你的解释,但你能一次又一次解释吗?要想让大家都相信你,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笑!”也许是因为受了指评又得不到自己班长的庇护,费森后来真的学会了控制,不再在一些庄重严肃的场合笑了。
而袁兵班的王小力则是典型的怕苦怕累怕训练,一爬战术,他就说胳膊扭了,一跑步就说肚子痛,袁兵拿他也是没办法。那天邓一凡排值班时组织三个班战术比赛,各班推荐一个人,随机抽一个人参加。看哪个班的总成绩快。推荐人的时候,邓一凡看王小力想溜,便严肃地说:“我抽人的时候谁也不许离开,谁离开我让他围操场爬几圈!”王小力被邓一凡的话吓了回去,但悄悄地站到他们班的最后面去了。抽人的时候,邓一凡说:“就各班最后一名吧!”王小力还想换位置,被邓一凡一把揪了出来。王小力几乎是带着哀求的眼神望着袁兵,可袁兵当作没有看见。在全排的加油声中,在邓一凡严肃的警示下,王小力第一次用三种不同的匍匐姿势哭着爬完了三十米的距离!
后来袁兵告诉邓一凡,王小力回去以后,看着手上掉了的皮,竟然开心地说:“爬战术也就是掉了点皮,没什么好怕的!”当自己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兵时,邓一凡一开始真怕他们承受不了那份磨练!吃过苦的自己总是想如何不让自己的兵再吃苦,其实,战士们不但需要班长的呵护,更需要班长给他们信任,相信他们在任何困难面前都经得起摔打!当费森感谢袁兵班长那一顿好骂时,当王小力说是邓一凡班长让他变得勇敢时,年轻的班长们也是在摸索成长,邓一凡和袁兵一直在思考:真正的爱是什么?
在团里组织的“官兵同乐”联欢晚会上,邓一凡和费森演了一个小品叫《班长的爱》。那是邓一凡,也是费森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小品是邓一凡自己编的,袁兵在指导他们排练时增添了很多夸张的语言和动作。一个叫杨阳的新兵,刚来部队时很不适应军营艰苦紧张的生活,哭闹着要回家,但新兵班长用无微不至的关爱感化了他,给予了他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信心。当杨阳被评为“优秀新兵”时,班长因为经常晚上起来给新兵盖被子而生病了。小品以杨阳写给班长的一首诗结束:“我不想对你说谢谢,因为你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我不想安慰你,因为你说过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我只想大声地告诉你,你心中装着我们,我们心中也有一个人,叫作--班长你!”
因为那本来就是自己的生活,第一次上舞台的他们一点都不紧张,他们的小品不是很好笑但是很真实,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好多人都感动得哭了。其实小品里的班长就是邓一凡想要当的班长,当自己以父母之心,师长之德和兄长之情去爱兵时,邓一凡想的不是兵会不会说我好,而应该是能不能对兵的以后好!小品里的杨阳就是邓一凡对自己的兵的期待,不只是为了让班长高兴而高兴,而应学会正确地对待班长,好的就学,不好的就说,这才是对爱的回报!
在不断的总结和探索中,邓一凡努力去当好一个班长,邓一凡不知他带过的新兵回忆起他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只要没认为他耽误了他们就好!邓一凡班那个反应总比别人慢一拍的陈久,在邓一凡当兵第三年准备退伍时送给他一个相册,陈久在里面写了几句话,说邓一凡是他永远的好班长,让邓一凡很感动也很知足。陈久下连队后,吃了很多苦,挨了不少揍,但他从不反抗,他在相册里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班长,别人总把我当傻子,只有你一直鼓励我,我记得新兵班时你说的话,我要笑到最后!”
新兵快下连的时候,刘连长调到炮兵股去当参谋了,徐副连长成了徐连长,王指导员被安排转业回武汉了,新来的指导员叫赵亭。两位连首长的离开让邓一凡伤感了好几天,刘连长在团部时还能常见着他,一年后他也转业了,而王指导员走后邓一凡就再也没有见到他。新兵下连前,徐连长要邓一凡在班里挑个连部通信员,邓一凡便向连队推荐了费森,看费森有点胖,赵指导员不是很同意,于是到袁兵和黄江班里各挑了一个,说:“都试试,竞争上岗!”试用一个月后,费森当上了连部通信员。
新兵下连时连队让邓一凡当一班长,新兵班的战友郝宇给他当班副。邓一凡感觉压力挺大的,一班是团里的“学雷锋标兵班”,是连队排头班,连队第四第五年的老班长不用,而用邓一凡这个才第三年兵的新班长,邓一凡真的怕不能胜任。好在郝宇挺支持邓一凡,他对邓一凡说:“你是教导出来的,又当过通信员,也带过新兵,我虽然有点稀拉,但绝对配合你工作,我们俩指定能把一班带得呱呱叫!”
老兵连的节奏比带新兵时快多了,邓一凡一直感到很幸运的,班里一个第三年兵,两个第二年兵,两个第一年兵,总共七人,军政素质都不错,很上进也很自觉。邓一凡和郝宇搭档得也不错,班里全面工作一直走在全连前面,尤其是内务卫生,更是在郝宇的督促下每次检查都是连队的最佳内务,别的班长不服,建议连队突击检查,就这样,邓一凡班也是第一,几乎把流动红旗变成他们班自己的了,后来为了处理好各种关系,邓一凡让郝宇在检查时故意出了点毛病,才让红旗流动了起来,可是过不久他们就会让红旗又回来一次!搞得别的班长在做班里工作时就说:“这次一定要争取拿个第二名!”
邓一凡想不起自己第一年当班长有什么绝招,他坚持做到的就是“三思而后言,言必行,行必果”,邓一凡很少有批评班里同志,他好像一直是在表扬,要批评也常是自我批评。邓一凡非常注重的是思想工作,没事就与班里的战士谈心交心,从来没有班长架子。他也常对班里的同志说,新兵要尊重老兵,老兵要爱护新兵,班里内部关系很融洽。完成重大任务的时候,邓一凡总是“干在前,说在后,”所以全班很团结,也很照顾邓一凡,邓一凡要是稍累一点他们就把他替下去了,有一次以班为单位挖树坑,都是石子地,有时用镐都刨不动,平均一个人有十来个,班里人硬是没让邓一凡动手就挖完了,吃饭时邓一凡看到他们手上的血泡,感到有这样一般兄弟真值了!
班里几个兄弟,学什么都快,有时想问题比邓一凡都周到,遇到困难比邓一凡还坚强,邓一凡从他们身上也学到了不少东西。他们知道邓一凡要考军校,为了不打扰他复习,有什么困难的事就找副班长郝宇。在邓一凡想考军校却落选后,他们都是静静地陪着邓一凡难过,邓一凡夜里睡不觉翻身把被都快掉地上时,总有战士起来小心地给他盖被子,就像邓一凡当初对新兵一样,其实邓一凡一直醒着呢!
在邓一凡准备考军校及落选的那些天里,郝宇带着全班工作得也很好,所以邓一凡一直感觉他们一班能在年底立集体三等功,是每个兄弟努力的结果,与班长无关!邓一凡满怀信心地报名要考军校的时候,郝宇主动把担子挑了起来,好让他全身心地复习。可是在师里的筛选中邓一凡因为打靶是光蛋而失去了参加考军校的机会,邓一凡一直怀疑射击从来都是优秀的自己怎么会打光蛋,但邓一凡没能改变被淘汰的结局,邓一凡的军校梦还没起航就落停了!
军校梦没了,邓一凡失落了好久。邓才因为档案里的年龄问题也没能参加军校考试,满怀梦想的他们终于懂得了什么叫不败而败。邓一凡一直没敢告诉家里或者说不知怎么告诉他们这样的消息,徐连长看出了邓一凡的低落,建议邓一凡休假探亲,调整一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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