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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和抒情

时间:2013/3/9 作者: 水仙花听众:【自闭吧 热度: 65940

  
  在我二十岁的一天,我在城南的街头和一个姑娘拉扯,最后姑娘消失在巷尾,并且再未出现。
  那天晚上凌晨三点钟,我还未能入眠。在和自己僵持了很长时间后,我对自己说,你输了。然后我就蒙头大睡,并且睡着了,还顺势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我对那个梦至今记忆深刻,之所以说那个梦光怪陆离。是因为那个姑娘出现在了那个梦里,那个姑娘的出现对我而言本身就是光怪陆离的。那个姑娘,姓陈,名秋茗。
  我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那是一个盛夏的旁晚。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上暑假吉他课。我在练习爬格子,而她是初来乍到。
  她显得很兴奋,向教室里的学员问东问西的。这到然也就牵扯到了我。她问我:“你上吉他课多久了啊,怎么手这么灵活啊。”
  我伸出手指凑近她展示我的手茧,”一年了,练习多了手就灵活了。“她点点头笑笑。
  之后,由于同路,我和她每天都要在吉他课后走一段路。路途中会经历过一个让人气绝的长坡。时隔好多年,我还是很怀念那个长坡。
  有一次我去尼亚加拉看大瀑布,当时就被大瀑布震撼到了。那一天我好想打电话和她分享大瀑布,好想告诉她大瀑布很像我和她途经的长坡。可是,这时候,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了。
  那一天,我一个人站在大瀑布下被淋湿。然后回到旅馆抱着冰冷的小腿关节,在夕阳下写着很长的抒情文字。
  夏天总是很炎热,有风鼓动也不过如此。我们在一起练吉他,度过相当长的时间。
  大概是由于我喜欢重金属的原因,我的节奏总是很快,因此扫弦都比她要快,也更有力度。不过,我也喜欢听她缓慢清晰的扫弦声。
  我告诉她,有一天,我会在重金属演奏中疯狂的弹击拉扯我的电吉他。我说,那时候,我是很坏的。我还开玩笑说我是重金属派,她是抒情派,形同陌路。没想到的是,这句玩笑成真了。
  在暑假吉他课的最后一天晚上,我和她在长坡下停留,事后想起,就像在大瀑布下。她说,想听我弹那首她最爱听的《最小的海》。我照着琴谱弹给她听,弹着弹着,她也跟着轻声哼唱。
  “无论走了多远无论分开多久时间
  无论地球在变无论风景多扎眼
  无论世界尽头无论你身上什么行头
  无论沉默寡言也对你坚定不移……”
  后来我又弹了一些重金属。就这样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她大概是太困了,倒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闻着她头发散出的淡淡洗发水气味,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在我看来就像是重金属,可以同样加快我的心率。
  我之前说过,等到有一天我会坏坏的演奏重金属。想不到,在那之前,我就变得很坏了。
  我没有唤醒她,而是吻向她,我只记得当时头脑一片空白,所作所为好像非做不可一样。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很坏的。她当然也不列外,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她睁开眼睛迎向了我。
  在这之后我都是幸福的,我开始觉得我的吉他,我的重金属没那么重要了。我开始想象着我和她的往后。
  我想,每段爱情的最初都会有一个人在做长远打算,事后想来真让人匪夷所思。其间,我看到过这样的字句:“爱情中,总是患得患失,谁认真,谁就输了。“我当时就在想,最后会不会是我输了。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是先知先觉。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形,陈说我不用再去找她了,她说她是抒情派,我是重金属派,形同陌路。
  我开始还以为她是开玩笑,后来才发现成真了。我拉着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她说她已经不是那个会假睡迎合的人了。
  话已至此,我再不识趣也只能放手。我记得那天我在长坡下面坐了好久好久,然后我哭了,我不敢相信,弹重金属的人竟然为情所困,而且哭了。我本该秉承重金属的衣钵痛恨世间万物的,可是我没有,我深爱着她。
  期间,我收到一封她的来信。她很平淡地谈起分手的原因。她说我一直没有顾全她,她说我一直把她当成那个会假睡会迎合的姑娘看待。她还是那个大胆的姑娘只是她人格中的冰山一角,只是“一时失足“。
  她说她一直都是个小心翼翼的人,而我完全不能真正接触她。我看完了信,才想起我是真的没有尝试过了解她,我只是贪恋她陪伴在我身边而已。
  事后我也不知道多久才淡忘了她,我只记得过程有点久。而我又听人家说历久弥新,是否越是试图淡忘一个人,记忆就越是历久弥新呢?而越是历久弥新就越是想忘记呢?失恋过后,就是这样轮回式的自欺欺人吗?
  我还记期间发生的一件小事,那天我坐公交,我的前排坐着一对情侣。女孩吃着巧克力,让男孩也吃一块。男孩说不饿不想吃。女孩坚持着说:“吃啊,就吃一小块。“然后男孩就顺从咬了一小块巧克力。
  我当时就好嫉妒好难过,这刚好验证了一句话“如果一件小事都能感触你,说明你刚从一件大事中走脱,这就叫事后事发。”
  下车后,我找到一个公园的冷清角落,独自的难过。难过之余,我又回味了一次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境是这样的:在一个布置阴暗的大广场上,乐手满堂,下面是人山人海的观众。我是其中乐手的一员,在阴暗的角落弹奏着我的重金属章节,陈蹲在我的脚边笑笑的仰着头看着我。
  电吉他宣泄,鼓点急躁,一片轰鸣。陈突然站起来凑在我的耳边大声说话,“你知道最小的海是什么吗?
  我摇头示意不知道。
  “傻瓜,是你的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吻向了陈,错乱了重金属的节奏……
  当时时值春天,公园里清净而暖和。大概是很累的原因吧,我再也忍不住了,靠着一颗银杏树就睡着了。
  在入睡之间,我迷糊的还有一点意识。在这点迷糊的意识里,我希望我可以睡的长一点,可以再次得到好运,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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