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很冷,可是再冷也凝固不了时间,不是么?时间,一个多么美好的题材,任人都可以信手拈来,做点文章。好比我,费大劲也只能以此开始,不知该如何胡说,却又安奈不住那份八到的躁动,索性随着这单相的时间任思维流逝。明天还有该死的考试,自打知道考试还可以这样以来,我似乎就变得异常懒惰,不思学习,书本不再有处女般的诱人,在制度下你会时常怀疑,什么是学习,该如何去学习,幸好听见有人说过,学习不一定非得在学校,学校当然包括书本了,这样或多少得到点安慰,让我,也让你有时间可以可耻的放纵一下自己。
人就是这样,有时会因为一个莫名的问题纠结一段时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闹得内分泌失调,导致大便干燥脸上起脓包等一系列生理症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了第二春,在那为你叫好。我一直好奇的是,身边的人在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以外都在关注着什么,爱情,事业,还是爱情和事业,之所以好奇,当然说明了我猜不到答案,反正不会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之类的。我曾经对自己许下过这样的若言,我要在大学里通读全中国八零后作家的作品,倒是真要看看那些和自己处于同一代的人,他都在关注着些什么,毕竟文字不会撒谎,骗得了别人偏不了自己,索性连别人也不骗了。遗憾的是,这个帆一样美好的计划却搁浅在了懒惰的港湾里,因为你不得不去应付那些能致人于死地的书本和考试,还有让你焦头烂额的工作,也或许这是自己编造的华丽而龌龊的说辞,总之我没能坚持,毕竟我不是凯鲁亚克,我也不是金斯堡。
如果你注意的话,便会发现,在人与人交流的时候,往往是回忆占据较大篇幅,你会与人说你过去如何如何,即使是智障也能侃侃而谈,人的本性而已,就像性欲,就像生理期,就像无知,就像懦弱等等。我也会时常想起过去,从过去里挖掘自己的本性,然后把它暴露在岁月里滚过来的自己,看看自己多可笑,看看自己多可爱,看看自己还没有外壳时的嫩肉。
一把刀也会有故事,这才是我今天要表达的主题,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门口,文艺点的说法就是徘徊,徘徊在知性的阴道之外,记忆的精子便高潮般泛滥开来。不要笑我在用敏感词汇取悦于人,也不要骂我离经叛道,那样我会分外感谢。
在梅小三十几岁的某一年,突然有一个让他离家出走的机会,这让他兴奋不已,因为自从从老妈的肚子里爬出来,还没怎么刺激过,以往只是在电视上看过,但是不过瘾,这下好了。某天,小三不知从哪弄了一把刀,这刀经过验证后,确定可以利索的切开水果,可以不费劲的砍下一只小小的树枝,估计还能顺利的杀死一个人,好人或者坏人,男人或者女人,当然这个就无法验证了。于是小三兴奋地拿给父母炫耀,目的当然不是要警告他们,你们不要管我,否则这刀可能就由不得我了。小三只是有种炫耀的心理,让大人看看,我也是个男人,我有了自己的武器,我能捍卫自己,捍卫家人的尊严,我要用它来警告那些狗啊猫啊的以后给我把眼睛抬高点,别特么招惹我,否则有你们好看。然而小三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番狐假虎威的豪言壮语罢了,若真要他杀人,估计十有八九要尿裤子,人往往如此,越是心虚,却越是要故作坦荡。
在小三还在沉浸在手执利器驰骋在杀戮的战场上的幻想的时候,老妈那熟悉的巴掌劈头盖脸的打在幻想狂的脸上,紧接着小三手中那寒光闪闪的武器也被无情的砸毁,肉被撕裂般的疼,失去大奖一样惋惜,可能是女人出于天性,真的怕自己的傻儿子闯出什么祸端来,采取了激进的举措,或许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性情,毕竟是从自己身体上下来的肉长成的。激进用在她的身上或多少有那么点不合适,现如今谈到激进,我们便会想到日本,想到民族主义和军国主义,多年后的小三认为,激进也只能日本这样的民族才能受得起,这也许是社会对其的厚爱。用在一个家庭妇女的身上果真不合适,小三被打的天旋地转,那一番豪迈的幻想,那一腔沸腾的热血,被打砸的四飞五散。空前的委屈喷涌般堵塞在了小三的眼睛里、心头上,令他感觉到乌云一样无形的压抑感从四面八方蛇一样的蔓延向自己,让人绝望,不知该抓住什么东西自我慰藉,也不懂得如何处理接下来的时间。到此,好像就有了离家出走的一幕,离家出走,这是在一秒钟后闪现在小三脑海中的想法,这想法的踪迹占据了小三思维的零点五秒,另外的零点五秒,小三有种庆幸感。庆幸的是什么,事后小三得出答案,他要用这种刺激且特立的举动回击那些大人世界的不理解,他要让他们悔痛。这是一种多么痛快的报复,开始旅程吧,小三在第三秒钟的时候把自己的身影放在自行车上飞一样的射向渐欲浓厚的暮色中。
但是,在暮色仅仅浓了一点的时候,小三却迷茫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去向哪里,他不想去亲戚家同学家,那样迟早会被找到,且显得自己胆小。最后,又花费了一秒钟,小三决定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山上,或者田野,总之没有人就好,不知怎地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因为他觉得人们都很危险,都用一种奇诡的眼光看着自己,起码在逃离的路上是这样,或许是他汽车不要命般的狂奔的缘由,总之,这个时候他不能把自己放处于一个那么危险的地方。
当小三一个人躺在田野里的时候,四周果然如他预期的那般静逸,除了昆虫们的私语,就是星星眨眼的声音了,那感觉真奇妙,小三头枕着双手,翘着二郎腿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成片成片的星星,有种莫大的满足感,令他兴奋异常,他开始不断的眨眼,不断地傻笑,他甚至在幻想,明天自己要去哪里,是去县城,还是去更远的地方,学校肯定是不会取得了,那时他一心只想流浪,就像他面前的星星一样,想法幼稚单一。
幽绿幽绿的田野里,愤怒的植物疯一样的生长着,一颗奇思妙想的心儿慵懒的不合节拍的律动着,将黑夜搅得一团糟,不知如何扩张。
最后小三被抓猪一样的抓回了家里,流浪的梦想之前一样被抓得四分五裂,真的纳闷他们怎么会知道他就在那里,扫黄一样,目的如此之明确,让小三感到一种被上天出卖了的感觉,不得不叹一句母子连心啊。被抓回去的当天晚上,也就意味着他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轨迹,向着那个本是原点的终点徘徊。
出走之旅就这样结束,小三又成了之前的梅小三,这下幻想倒成了单纯的幻想。
现在,我也时常的会幻想,幻想那些这辈子都不会与我擦肩的事情。这幻想的资格若是能够通过某种罪名将其剥夺的话,那么我愿意以身试法,但是没有这种罪名,这是制度的常识告诉我的,这是规矩的教化授予我的,我只能全盘接受。因为我做不到垮掉一代那般高明,因为我真的不是凯鲁亚克,也真的不是金斯堡。
说道垮掉一代,我倒是津津乐道,我羡慕他们,即使他们都很危险;我敬佩他们,即使他们无视真理,哪怕是他们糟践肉体。他们大声说,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一只容得下灵魂的破旧囊带,一双能够走在路上的鞋子即可,但你,却当真做不来。
一直往南方开出自痛苦的信仰--公路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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