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活着的人还活着,死去的人就不会死去。
——梵高
莫名其妙地跟一酒鬼谈起“灵魂”这个话题。酒鬼说,他听说过不少灵异事件。所以相信有灵魂的存在。
看吕秋雨的文章——《十月一,送寒衣》。知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是寒衣节。冬天来了,给故去的或远在他方的亲人朋友送去御寒的冬衣,告诉他们,你的挂牵。
寒衣节,忽而就变成一个人情味十足的节日。“寒衣”送来的却是浓浓的暖意。
我一直对“衣”字怀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多年以前,读《诗经》。秦风中有《无衣》篇,令我很感动。那样同仇敌忾,朴实坚定的感情在三次“岂曰无衣”的反复咏唱中带给我强烈的视觉冲击。
《十月一,送寒衣》,是吕秋雨为已故母亲写的文章。
2012年11月14日,奶奶去了。深夜无眠,读吕的文字,感觉切肤的疼痛。人这一辈子,最难割舍是亲情。
好在,他最后说,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开始相信灵魂永生。
如此说来,死去的人其实并未逝去,他们,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而,我们都是凡人,人世间的苦难深重,自然,我们看不见他们了。
换做小王子,他会说,他们的躯壳太重了。如果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带上这幅躯壳就太累了。
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人死后,灵魂会落在星星上。当我们抬头看天空的时候,星星在微笑。
(二)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轼.《定风波》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小白知道奶奶的事,小心翼翼地问我。
两天,我反复听着一首歌——《布列瑟农》。曲终,火车远去,必流泪。
一方面,我害怕别人带着同情怜悯的安慰,然而另一方面,我希望自己的悲伤可以见太阳,可以,有人给我一个拥抱,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天知道,我真的接受不了亲人的离开。生老病死,如此折磨人。回家的日子一点一点逼近,我甚至开始害怕。我害怕回去,面对亲人流泪的脸,面对灵堂棺木,入耳皆是哀乐,入目皆是挽联。我深刻觉得,那一定是对我心的一次凌迟。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小白。
“当然可以。”我说。
小白是个话少却善良温和的男生。
小白给我打电话,陪我聊天。后来,他的手机自然是打爆了。
我突然就心情大好,非常心安。
初宁——唯一一个对我说“早安”,“午安”,“晚安”,“吃饭”,“添衣”,“好眠”......的女孩。
素昧谋面,可是我们却有相同的感受。仿若,我们是认识好久的朋友。你看我写的每一篇日志,理解我每一次的感情,愿意听我的牢骚。谢谢你像天使般飞入我的生命。
冬天太冷,感情的冰封期更冷。很多人,只能分享彼此的喜悦,交情,亦是点到为止。小白,初宁是十一月给我送寒衣的人。纵隔千里,路远马疲。我能感觉到。
(三)
我的心里有座铜雀楼,里面住着我的言小乔。
——书海苍生《十年一品温如言》
小爱说:“你的快乐我总要翻好多页才看得到,你的悲伤我总在最后才知道。”
你这样写,你知道我看了多难过吗?
我们好久没联系了,的确。习惯潜水,不打电话,短信更不会有。
好像,曾经的热烈相依,渐渐成了一杯冷茶。各自守着悠长的回忆,咀嚼生活的悲欢离合。渐渐地,各自沉默着。
午夜梦回,想起,原来我们曾经那般要好过。我们一起做梦,定下一辈子的约定,互相撒娇,为某件事一起哭泣,一起发疯。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有了距离?
——可能,从美琪回湖南开始;可能,从你踏入上海开始;可能......是逃不掉时空变迁。
当初,我们苦苦约定——要一辈子在一起。时间空间俨然不成界限,我们写信,通电话,聊扣扣......
可是,多少誓言约定都败给了岁月和心境。
美琪推荐一部电影给我——《十年一品温如言》,一个用十年时间去爱的温暖故事。之后,我们仨的联系中,“十年一品温如言”成了高频句子。
“十年”本身就是个充满回忆和遐想的词,像老电影,像旧光阴。十年,承载了我们太多的情感和记忆。
回过头细细品味,如品一杯陈年佳酿。香气扑鼻,是记忆的香气。浓烈甘醇,是我们的这些年。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所以,你们要坚信,我永远都是属于你们,我从未忘记过,我们共同经历的许许多多。
热烈总会散去,生活终归平淡。毕竟不是少年时代,不能喜怒哀乐总想第一时间告诉所有朋友。你们是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不花哨,但温如言,最贴心。
后记:留下的,是注定要留下的。而离开的,若是不想再见,也是注定要分离的。
11月15日晚,武汉雨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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