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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2/11/10 作者: 王圣陶 热度: 68573
爷爷这病害了许久,一直没有感觉与任何征兆。看他平日里健壮、活泼的身躯,刻不停歇的劳作,永不劳累的气力,发泄不完的能量。好似一台永动机,时刻转动,永恒不定。平日,他常抽大烟,每日至少一包,有时抽的快了,也就增至两包了。跟他熟识的人都说这是家常便饭,这在我看来言之有理,他抽烟要寻他的性情,若性情欢愉,那就大口吞吐,若性情烦闷,那就小口吸呼。他抽烟还不分地点,何地都可作为他抽烟的好地方,安眠的床,卧室,客厅,厨房。他还会自己搬一张藤椅坐在门口抽。因为抽烟,他还给自己揽了祸。那天,他在安眠的床上抽烟一不小心将床给点了,奶奶是个温顺的人,一辈子什么事都忍让着他,可偏这次却拗了脾气,硬要与他抗争到底,爷爷没有像平日里的那骨傲气,因为这是他们结婚四十年的婚床,到了后来,还是父亲与叔叔合力寻到买了一张类似的床,才算了事。 爷爷这病是久病,听父亲诉。爷爷是自己发见这病的:爷爷在床上抽大烟,忽的肚子一疼,直至疼的他咬牙,他才发觉自己病了。父亲急忙将他送至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说:"肠炎,需动手术。"家人因少有得知此病,所以骇的大惊,以为疑难杂症。医生解释:“小病,只需小手术,术后,家人要监视督促病人的起居饮食。不宜食生冷.隔夜的食物。”话毕,父亲.叔叔.奶奶他们才松了气好似度过冬天而迎临春天般的燕子。 爷爷术后的第三日,正值自己放假归来,父亲将此事告知于我,自己心切急于询问祖父病情 ,父亲见我焦急且充满热情期待的神请 ,不觉痴笑起来语重的说:非重病勿需担心,只要在医院疗养几日就可以痊愈而归。”自己担心,提议父亲带我 去看望爷爷,父亲见我执喏说,“今日天色已晚,现在家中休憩,待明日一早带你同去。”次日,父亲与我不约而同起早床。父亲见我这个平日的懒鬼竟起早床不禁打趣道:“小哥,(父亲在家时常以此称呼我)起得早床啊!爷爷的力量正伟大!”自己没有去理会父亲的话可能急于见爷爷吧!所以没心思理会。刚步入医院大门,自己心里一阵阴霾。这里不是人该来之地。因为这是医院,是有病的人才来的地方。爷爷不该来,而他却在这里,他确的病了。 爷爷暂住与住院部的二楼,这是一层极宽敞的楼层。从电梯内出来,一个不大的等候厅现于眼前乌鸦鸦的扎堆的人叽叽喳喳仿佛身处闹热的菜场,无数的叫卖声。往前走不出几步,左右各一扇双拉木门,斑斑锈迹的铁拉把,可以见得已有些年岁了。木门拉之是一条暗黑且长不可望的过道。进入过道,透过窗外弱微的光及暗亮的灯,可以摸索前进。过道上方悬挂着“安静,请勿喧扰”等警示牌子,每走一段路就会现出一个,自己已经见了许多个。虽然这样但过道的喧哗仍至如此。 走了七八分钟,还未寻到到爷爷的病房,自己心中慵懒溢出,不觉絮叨起来:“怎的还未到,快累煞我了。”父亲自己边累得喘气满脸无奈,却又带鼓励见我不耐烦起来说:“快寻到了,就在前方了。”又行了一段,忽的从前方不远处听到欢愉的笑声。杂夹的笑声中我与父亲一同听出有爷爷那平日里爽朗的笑声,我与父亲加急了步子往前行去。来至一病房门外,推开房门。只见三二个人七、八十岁的老爷爷正笑容可掬。爷爷也同他们一起随笑着。见来了生人,几个老爷爷也就不约而同侧目齐看,爷爷也同之。见我与父亲忙用手指了一下床边的椅子,示意我们坐下。爷爷满脸红润,两旁脸颊凸显皱肉,圆润的脸面,奕奕的神采,一点也寻不出是一个术后的病人,他的乐观在我看来寻之鲜见。父亲体胖,加之刚刚行得路远且久,就将唯一的椅子坐于臀下。父亲说:“爸,看您这身体棒多了,医生嘱我叫你以后少吃些隔夜的和生冷的东西,少抽点烟。”爷爷是从文革中来的,烟已成了他的命,一说到烟,他就烦絮起来,刚刚的好心情全被父亲的话给抹灭了,他说父亲多心了,让父亲少管他的事。烟是改不了了,但可以住院间不抽烟好了之后就难说了。父亲与之争辩不过,加之爷爷刚刚术后好了一些只好先不予争辩。 爷爷见我站在父亲旁边没在与父亲说下去撇下父亲伸出手来招呼我过去。(我与爷爷许久未见,好似千言万语不能说尽)我见爷爷他伸手招呼与我也就随手势侧身躯腰绕过父亲向前行了几步近临爷爷身旁。爷爷将手在空中略一改变方向手指着床边一个柜台,示意我将柜台下面的门打开说:“这些吃的,多为别人送的,自己一个人也食不得这么多,你把这些都拿了去吧!”自己见状说:“这些你都留着吧!家中吃穿也不缺,你就留着慢用吧!”父亲听了也应诺说:“是啊是啊!爸,这些你都留了吧!你还怕家中缺了吃穿,饿了你的乖孙子啊!你就留着以后慢吃吧!”爷爷的态度一变,马上严正立词起来身子略颤了一下道:“我给孙子吃,你不要与我插嘴,来乖孙子听爷爷的话将这些拿回家去。”父亲触了霉头,也就不吭声了,我见状也就只好嘴上应诺,打了个圆场。 虽然嘴上应诺,但直到出了院也没有拿一点东西。次的,爷爷问起我在学校的状况:“阳阳,学业何如啊!生活的习惯么?千万不要与他人争执,万事要忍让些.”爷爷说完,身子斜躺在床上双目注视于我,好似急切等我说下面的话:“学业还好,不是差得低。老师同学待我很好,学校生活的还舒适。”话毕,爷爷好似一位指导师,对我说的话,极其满意,欢愉的点了点头,一旁的父亲听的我与爷爷的谈话插了口道:“您孙子在学校同学处的好不错,只是那一星期老师还以与我打了两个电话说,他逃了课与几个同学齐得出去逛街那倒是真,老师还说,他调皮的紧哪!”父亲用讥笑的目光看了看我,还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自己顿时说了谎般泛红了脸,一阵不安,手指紧张的交替敲打着。慌忙说道:“爸,你休要胡说,我何时干了这种事。”爷爷见我说话断断续续脸色泛红,知是我说了谎脸部五官顿时垂得变了样,好似万里晴空忽变得阴云满天。但受了今天我与父亲特地来看望他的好心情,又想到我自小就是个顽皮子就又和蔼了起来说:“下次不要再寻这等事了,若再有的话看我病好了不将你的屁股打的稀巴烂。”话毕,爷爷已经笑将起来了,父亲听了也陪笑到,几个老爷爷听得也同笑起来,此时自己已是羞红了脸,好似破了皮的西瓜,想找一个地方掩藏起来,不现于他们眼前。但此时此刻自己是寻不到地方,也就只得站于那陪他们皮笑肉不笑。 出了医院感觉不出先前那种阴霾了,心里只有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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