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暮时分,窗外传来小孩子对话的声音,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那么认真。昏暗的室内,常常让我不知道现在是何年何月,感觉不到存在与消失的平衡点。
那次拉着皮箱从老路口下车回家,碰见YJ的妈妈,我对她笑,她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很开心,她还认识我,其实有很多人现在都不认识我了,要么就是把我和姐姐的名字搞混。问了她儿子的情况,寒暄了几句,就往回走了。
我六七岁的时候经常和YJ他们一块玩,去他外婆家的院子里。那院子虽然很破烂,野草丛生,但是我们玩得很开心。有一次他们不知从哪里捉了一只乌鸦,用绳子绑着乌鸦的脚来玩。他们让乌鸦飞,用绳子牵着,乌鸦痛苦地挣扎着拍打着翅膀,他们大叫着、笑着。那时我心里十分羡慕,回家后我就跟妈妈说我想要一只小鸟,那谁谁都有。其实我知道这是比较难的,我也根本没抱什么希望。
第二天放学回来,经过院子,我发现地上扣着一个白瓷碗,就很好奇,但没敢动。我径直跑到梨树园去找妈妈,她说她给我捉了一只麻雀。我既惊奇又开心,问她怎么办到的。她说那麻雀在院子里飞,她就顺手拿了个碗一扣,就扣在地上了。这把我乐的屁颠屁颠的,我一回家就把麻雀拿出来,给它的脚绑上绳子,然后拉着它四处招摇。我带着它去毛豆地里,捉虫子给它吃,它简直就是我的宝。我还拿它给大哥看过一眼,他当时还笑着问我,有没有捉虫子给它。不记得是把那只麻雀怎样了,关于它的记忆也中断了。
也许是把它放了吧,如果它是死了,我应该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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