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今年的圣诞节也没有好好过,打算只是和他们一起简单的吃一顿饭,平安夜的上午我们去看了老大,他回复的挺好,他跟我们说:“出去以后,一定找一个本本分分的女朋友,然后和兄弟们再闯一番事业。”
我们眼里含着泪,对他说,我们等着你,出来以后继续做兄弟… …
晚上,我们几个在我家里做饭准备平安夜,饭菜都上齐了就是不见三儿,打了个电话给他,他说马上到,让我们先吃。靠!三儿这个家伙时间观念就是差,来了一定先罚他酒。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过去开门,边走边冲屋外喊:“你来晚了还有理?敢这么敲门?!罚你再在外面关一会儿!”
三儿在门外喊:“涛子,快开门,我快不行了。”
我打开门一看,三儿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胸前还有血不断的流出。我们赶紧把他扶进了屋,陈露打了120。
三儿有气无力的说:“我… …我看见王丽了… …她旁边有个男的,我找她理论,结果就打起来了,旁边冲出来一群人,捅了我好几刀,我怕不行了… …我想见兄弟们一面。涛子… …你爸妈我是见不到了,过年告诉他们,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
我说你什么都别说了,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五分钟左右,救护车来了,带着三儿始向医院。当天晚上我们得知,三儿失血过多,没到医院就已经断气了。
他的父母见到我们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哭,只是呆呆的坐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父亲说:“这孩子,小时侯没多少朋友,内向的很,到了大学,他天天跟我们念叨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对他真的好,他才会这样。现在他不在了,这是他的命,怨不得别人。”
三儿的追悼会我们没去,因为我们不想哭,我们不想为自己的兄弟送行,我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不出一个礼拜,凶手找到了,听说几个人被判死缓。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三儿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
我们和老大说了这件事,老大两眼木木的说:“他是为我死的,我出去了,饶不了王丽!”
我们说你别办傻事,三儿是为你死的没错,但是你要是再有什么意外,你对得起死去的三儿吗?你记住,你欠三儿的,你要为了三儿,好好活下去。现在那帮人已经得到了报应,就让他结束吧,只要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他,那他就没白活。
老大没说话,只是一直哭。
(四十五)
期末到了,新年也快到了,大家的心却再也没有高兴起来,太多的不幸降临到了我们身边,我们失去了往日的天真浪漫,我们没有了本应属于这个花季的笑容,本应呆在象牙塔里的我们,现在弱小的心灵被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们现在还承受不了这些,也许,等我们长大了会好些,但是,现在的我们,只是感到了自己的无助。我们彷徨,我们迷茫,我们… …
期末考试在紧张的进行,我们无心背书,拿起课本我们就想起三儿的音容笑貌,仿佛那么的真实,他在对我们笑,坏坏的笑。
我们给老大弄了张病假条,给他办了缓考,他的事我们一直压着,要是被学校知道,他铁定会被开除,我们学校的做事方法我太了解了。
陈露在家知道我这样难受也很少和我说话,只是在我身旁静静的看书。
到了20号左右所有的科目都已经结束,说明我们的大学生活也要结束了,下个学期只有毕业设计和毕业论文要做,还有,就是找工作。意思就是,下个学期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本来我们应该尽情的挥霍下个学期的时光,因为这是我们大学四年最后的回忆。但是,我们没有心情,我们就要各奔东西,这样也好,因为我们要是还在一起,肯定不会从悲伤中走出,我们想把这段记忆尽量的从记忆中抹去。
考完试,放假了,祥子和陈露要考研,所以他们还要忙到23号,其他人也没走,他们说要陪兄弟打完最后一仗。
我们几个做起了后勤部长,尽量的管理好祥子和陈露的饮食。我们要让他们放下包袱,尽量的发挥。
两天的考试对于考研大军来说是残酷的,这场仗比高考的压力还要大。听人家说过,如果选择了考研,那么他身体的百分之五十就已经干枯了。
陈露是在东城的一所高中考试,我一直守侯在考场门口,她出来我也不会问她考的怎么样,因为我不想给她压力,我想让她尽情的发挥。毕竟这是她选择的道路,我就要支持到底。
终于,艰苦的战役打完了,兄弟们也要分开了,虽然现在来说分开只是暂时的,寒假过后还会见面。但是,到了毕业我们会彻底分开,也许三十岁,四十岁,我们成熟了,稳重了,不再那么孩子气了,以前的事情都放下了,我们可能会再见面,可是,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谁又会知道呢?
我们珍惜现在的感情,这段曾经属于我们花样年华的感情。
朋友之间道一句珍重,兄弟之间说一声保重,四年的时光连着你和我,这里有泪水,也有我们的欢乐。
青春如诗,岁月如歌。
不要被岁月的年轮淹没,
也不要在青春里蹉跎。
在时光里留下自己的脚步,
在记忆里撒下汗水,
换取美丽的花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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