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人所景仰。
张三丰在晚年收了一个弟子,是个天资聪颖的男孩,今年一十八岁,虽然年
龄小可武功造诣却早已远在“武当七子”之上了,与前任明教教主张无忌也丝毫
不差。自从张无忌与赵敏归隐山林,宋青书与周芷若销声匿迹以后,张三丰对这
个关门弟子更是万分的宠爱,已经将全部绝学传授于他,在当今武林中能够胜过
他的估计已经寥寥无几了。
“雨寒,你在这发什么呆啊?”宋远桥走过来坐在雨寒的身边。虽然雨寒是
他的小师弟,但是对他的感情却似父子之情。雨寒回过头看了看宋远桥说:“大
师兄,你说张无忌为什么要归隐山林,为什么他不做皇帝,那样他可以享尽荣华
富贵,也可以使自己名垂千古。”宋远桥微微一皱眉,严肃的说:“雨寒,你不
许有这样的想法,江湖是险恶的,能够退出江湖淡薄名利,是每个江湖人的梦想
。无忌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名利,重情重义,退出江湖是他的明智之举。”雨寒
并没有反驳宋远桥的话,但是在他的心里向往着江湖,向往着也像张无忌那样在
江湖中闯出一番成就。宋远桥从他的眼中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宋远桥一句话也
没有说就走了。雨寒依旧在那继续发呆。
宋远桥来到张三丰的房前,敲敲门说:“师父,弟子有事跟您说。”“进来
吧。”宋远桥轻轻地走了进去,坐在张三丰对面的蒲团上。张三丰问:“有什么
事说吧。”“师父,我想跟您谈谈雨寒这孩子。”“雨寒怎么了?”“今天我在
练剑亭看到雨寒在发呆,我就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我发觉这孩子是不可能永
远留在武当的,他对江湖和无忌都有不同的看法。”“雨寒这孩子心性极高,而
且自傲,他如果行走江湖容易被利用,那将又是武林的一场浩劫啊!”“那师父
意思?”张三丰沉默了良久,轻轻叹了口气说:“就让他下山吧,祸福天定吧!”
“可是---”“你出去吧。”张三丰打断了他的话。“是,师父。”宋远桥退出了
禅房。他担心雨寒会走青书的路,他并不担心雨寒会为了女人背叛所有人,他只
是担心雨寒的孤傲会使他处于绝境。但师命不可违。宋远桥来到练剑亭,雨寒已
经开始练剑了。看这舞着朵朵剑花的雨寒,他长长的叹口气,同样的剑法在自己
手中使的平平无奇,但在雨寒手中却婉若蛟龙。散发着朵朵剑光,游走不停。他
的剑已经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这样年轻、这样的旷世奇才,在走入江湖后是给
武林带来一场浩劫呢?还是造福武林呢?谁也无法预料到。“雨寒,别练了,我
有话跟你说。”雨寒停下手中舞动的剑,向宋远桥走过去,依然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为人就是这么冷僻和孤傲,在宋远桥印象中,雨寒好象从来没有笑过。“师父
说你可以下山了。”雨寒眼中霎时绽放出了异彩,这是他等了好久的话。当然他
变没有逃过宋远桥的眼睛,宋远桥什么也没有再说就径自离去了。雨寒收拾好行
装来拜别师父。张三丰没有让雨寒进去,雨寒只好在门外磕了三个头,转身走了。
张三丰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万事多加小心。”字字传入雨寒耳中,雨寒
的泪落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落泪,因为在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便是对师父的依
恋和不舍。但他没有回头,因为鸟儿长大了总是要远行的,不可能一辈子活在大
鸟的翅膀下。雨寒就这样选择了自己的路和命运。
雨寒下了武当山一眼就看到一个茶棚,天气很热,喝茶的人却不多。雨寒走
了茶棚,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师父,并没有发觉茶棚的人越来越多。他一杯接着一
杯的喝着茶,他并不急着赶路。这时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公子坐在了雨寒的对面
旁边还跟着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那个儒生笑着说:“少侠不会介意在下坐这里
吧?”雨寒冷冷的说:“随便。”那个女子也跟着坐了下来。雨寒从小就在武当
长大,深知男女之隙,见那女子也坐下了,就起身要走。那儒生说:“少侠这么
急着赶路吗?”雨寒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突然眼前人影一晃,刚才还坐在儒生身
边的那个女子已经挡住了雨寒的去路。雨寒这才不得不看眼前这个女子。只见她
柳叶弯眉、高鼻梁、面似出水芙蓉,身上红衣飘飘,更显她的风华绝代,但是身上
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使雨寒也不禁一颤。那女子嗔怒倒:“你讨厌我?”雨寒并没
有回答,用移形换位绕过了那个女子,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又要追上去。“寞
红!别追了,你拦不住他的任由他去吧!”雨寒冷冷地说:“再会!”那儒生说:
“在下连广宇,请问少侠大名?”声音不大,但字字传入了远在丈外的雨寒的耳
中。可见内力已经非同凡响了。雨寒也不甘落后 :“萍水相逢何须留名。”这
几个字从丈外传来犹似近在咫尺。连广宇对寞红说:“这个人是个绝世高手,旷
世奇才,如果不能被官府所用,就应将其解决掉,不然后患无穷。”寞红笑笑说:
“那你就会失去我这个惟一的妹妹!”连广宇摸摸寞红的头说:“傻丫头!”寞红笑
了。
雨寒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这天来到京都,这里人潮涌动、繁华异常,小商
小贩们不住地叫嚷。雨寒在路旁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要了一碟小菜和一壶
酒。正喝着,突然街上乱了起来,雨寒从窗口望下去,只见几匹马在拥挤的街道
上狂奔。马上的人还大声的吆喝:“闪开!闪开!”老百姓纷纷躲避。雨寒最看不
过欺负老百姓的官兵了,于是从从窗口飞身而下,一手抓住马缰,那匹马长嘶一
声。那个官兵骑术还不错,没有从马上摔下来,但是却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
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不禁火起大声骂道:“他妈的!你不想活了,敢拦本大爷
的去路!”举起马鞭就要往下落,雨寒正要还手,这时,另一支长鞭抽在那个官兵
的手背上,那官兵哎一声,马鞭落在了地上,在同时一匹白马飞驰而来,马上不是
别人,正是寞红。雨寒看了寞红一眼转身就要走。寞红一扬长鞭向雨寒打来。雨寒
一把抓住了长鞭,寞红一看长鞭已经被雨寒抓住了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无法夺回,干
脆松开了手。雨寒轻易的拿到了长鞭。寞红怒道:“你为什么总是同我作对?”雨寒
冷冷的说:“是你先打我的,难道我不该自卫吗?”“我帮了你,你不感谢我一声,转
身就走吗?为什么每次你都这样?”寞红的脸因为怒气已经胀的通红。雨寒依然冷冷
的说:“因为我不想认识你!”说完转身就走。寞红气的发颤,回头看见那个正在地
上打哆嗦的官兵。寞红说:“你过来!”那官兵爬着来到寞红的马前,哆嗦着说:“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寞红说:“去死吧!”说着一掌就要拍下,眼看这个人就要
一命呜呼了,突然一个身影飞到寞红身后,拦住了她将要落下的掌。寞红的手一下
子被抓住,羞的满脸通红,怒道:“你是谁?不要命了吗?敢欺负本郡主!”只听身
后的人低声说:“寞红!我是龙湫。”寞红把手抽回来说:“你怎么来了啊?”“跟我
去一个地方。”“恩!”于是两个人策马向西行去,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一片
树林里,龙湫把马带住,跳下马,寞红也跳下来。龙湫笑着说:“你的脾气还是那么
大啊!”寞红哼了一声说:“没想到三年了你还是和我作对啊!”“你为什么总是动不
动就要打人或杀人啊!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啊?”“我为什么要温柔啊!”“因为你要成
为我未来的妻子啊!”寞红冷冷的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嫁给你的!”说完
骑上白马飞驰而去。在她的心里对龙湫只有兄妹情,他早在见到雨寒第一眼时就喜
欢上了那个冷傲的男人。可是与龙湫一起十六年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只有狠心的
拒绝让龙湫彻底的死心。
龙湫是镇南王的小儿子,镇南王与寞红的爹七王爷是多年的好友,所以寞红从
小就和龙湫定了娃娃亲,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和连广宇是结拜兄弟。三年前拜
师学艺,直至今日才回来。原本回来后就与寞红成婚,可是寞红依然不喜欢自己。
他叹了口气,刚要回去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他天生的侠骨仁风,想都没有
想就向着呼声奔去,只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没命的向前跑,后面几个大汉在追。龙
湫拔出腰间的金丝软鞭拦住了那几个大汉,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你们还有王法
吗?”那领头的大汉说:“你是哪条道上的?敢管你爷爷的事?也不打听打听------哎呦”
那大汉还没有说完,头上已经挨了一鞭。“兄弟们!给我把这个小子废了!”那大汉
气的暴跳如雷,后面那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把龙湫团团围住。龙湫冷笑一声说:“你
们找死!”没几下就打的他们四散逃去。这时才回过身去扶起坐在地上的女子轻声
说:“姑娘受惊了!”那女子盈盈一拜,柔声说:“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大名,日
后定当报答!”那女子虽然受了惊吓但是举手头足间仍可以看出是大家闺秀,龙湫说
:“姑娘家住何方?为什么会在这?”女子捋捋额前的乱发缓缓的说:“我姓梦,名兰
幽,是京城首富梦贵的独女,今日随母亲来寺上香,不想在途中遇到这帮匪徒,我骗
他们要去做他们老大的压寨夫人,他们才肯放我娘和家人回去,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
出来。”龙湫听完深深佩服这个弱女子的胆识。龙湫说:“我送你回家吧!”兰幽点点
头。于是两个人并肩走出树林。兰幽问:“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我姓龙单字
名湫。”“恩公,我怎么称呼你呢?”“你叫我龙湫就好了。”“那以后可以叫我兰幽吗?”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抹红晕飞上兰幽的脸颊,就这样两个人边走边谈。两个人共乘
一骑向梦府驰去。梦府这时正哭声连天,突然听报说小姐回来了,个个脸上现出惊讶
兰幽扑到母亲的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梦员外拿出一盘金子要龙湫收下,龙湫笑
着拒绝了。兰幽走过来说:“以后常来坐坐吧!”“我会的!”兰幽用脉脉含情的眼光
望着龙湫远去,知道背影消失仍在痴痴地望着。这时丫头小翠说:“小姐人都走远了
啊!别看了!”兰幽回过头来满脸红霞笑骂道:“死丫头!看我不打你!”说着追打小
翠。梦员外夫妇也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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