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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士隐隐何真

时间:2012/9/3 作者: 凌霄 热度: 74808

 

    《脂研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一回[回前墨]

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又自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也可使闺阁昭传,复可以悦世人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①

《红楼梦》开篇的两个人物,一甄一贾,何许人也?

甄士隐,乃江南乡宦,姓甄(真)名费(废)字士隐(事隐);贾雨村,一穷困书生,姓贾名化(假话),字表时飞(实非),别号雨村(村言粗语)。

小说作者曹雪芹为规避雍正、乾隆朝严酷的文字狱,不得不用谐音、假话、反话、拆字、药方、酒令,甚至数字、阴阳八卦、生肖、时辰、天干地支等曲笔、隐笔来讲述真实的故事。

这一真一假就像皮影戏里的两个兽皮人物,被一牵一动,在灯影下,首先亮相,向读者展现第一个重要场景:

一日,炎夏永昼。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抛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谈。……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碑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两边又有一副对联,道是:

假作真时真作假,无为有处有为无。②

这副对联,在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再次出现,重复意谓强调,只是被改作: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我以为这可能是作者未及统一之故。因为这副对联有两个特点:第一,除“时”和“处”,每字重叠;第二,这是一副回文联,你颠来倒去读都是一样的,若改作“亦”“还”则不通。

这重叠的“假、真、无、有”有何超诣微意,不传之妙?

有!先看上联。作者用谐音,重叠“假”“真”“假”“真”,组合起来对应小说中的人物便是贾政、贾珍。

贾政,小说主人公贾宝玉、贤德妃贾元春的父亲;贾珍,宁国府袭爵者,宝玉的大堂兄,贾氏族长。

按理这两个重要人物的名字不应该如此音近,但作者却故意取其近音而影射康熙时两个真实的、甚至改写历史的人物——胤禛和胤祯。

胤禛,康熙帝第四子,即后来的清世宗雍正皇帝,小说着力揭示的改诏篡位者;

胤祯,康熙帝第十四子,雍正同母弟,小说哀叹的“有命无运”的失意者。

作者既已破题,便开始用他的生花妙笔,透过一个个精彩的故事,为读者演绎禛、祯、假、贾。

(第三回)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如漆黑亮。从顶至梢,一串颗大珠,用金八角坠角。

这是林黛玉初见宝玉时,宝玉之发型描写。这一个小小的发型描写竟然也深藏着隐意。

第二十一回宝玉央史湘云替自己梳头,这段发型描写几乎又重复了一遍。重复意谓强调,强调是为了提醒读者注意。

湘云只得扶他的头过来一一梳篦。在家总不戴冠,并不总角,只将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总,编一根大辫,红涤结住。自发顶至辫梢,一路颗珍珠,下面有金坠角。湘云一面编着,一面说道:“这珠子只三颗了;这一颗(第四颗)不是一色的,我记得是一样的来着。怎么少了一颗?”{朱旁}梳头亦有文字,前已叙过;今将珠子一穿插,却天生有是事。宝玉道:“丢了一颗。”湘云道:“必定是外头去,掉下来,不防被人拣了去——倒便宜他。”

这段文字翻成今天的白话便是:这第四颗珠子(即老四,暗示雍正)不正宗,不是原配,是混上来的,它本不该占据现在的位子(帝位)。

这段文字告诉读者,雍正的帝位是非正统的、不合法的。珍珠是昂贵的,可不是那么“便宜”拣到的,拣到的珍珠要上位到宝玉的头上更非易事。这个“倒便宜他”的他(雍正)若没有谋略、才干,甚至依靠外部力量偷梁换柱,守株待兔是上不了位,当不上皇帝的。

小说第二回写贾雨村被参:生性狡猾,擅纂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我很惊讶,一个知府大人(今地委书记也),他纂何礼仪?难道他想黄袍加身?他结虎狼之属干嘛?难道他是曾静,要鼓动川陕总督岳忠琪谋反?非也,作者恰是借雨村之形像暗喻康熙晚年之皇四子胤禛。

那虎狼之属又指谁呢?

据周汝昌等红学大家考证,《红楼梦》所描写“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正合康、雍朝之曹家(宝玉原型曹雪芹一族);李家(贾母原型李煦之妹一族);佟家(佟佳·隆科多一族);年家(年羹尧一族)。即贾——曹,史——李,王——佟,薛——年。

毋用赘言,这虎狼之属正是指隆科多和年羹尧等掌握京城和地方军政大权的实力人物。

佟佳·隆科多,真正的皇亲国戚:其姑是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其姐佟佳氏是康熙孝懿仁皇后——时为皇贵妃,无皇后,去世前一天被封为皇后。康熙既是他的姐夫,又是他的嫡亲表哥。胤禛出生十一天就被佟佳氏抱养,共抚育了十一年。故胤禛称隆科多为舅舅倒是一点不为过。康熙晚年隆科多官至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掌控京城卫戍部队。康熙临终唯一的顾命传召大臣。他参与清世宗雍正的改诏夺位,居功至最。(雍正五年被处永远禁锢,六年死于禁所。)

年羹尧,康熙晚年官至川陕总督,手握重兵,雍正登基时,坐镇陕西,监视和遏制皇十四子胤祯在青海的举动,使其不能率平藏之军回京。(雍正三年被削官夺爵,列大罪九十二条。四年赐自尽。)

这虎狼之属帮助雍正改诏夺位,在小说中有故事暗示。

(第二十三回)且说那个玉皇庙并达摩庵两处,一班的十二个小沙弥并十二个小道士,如今挪出大观园来,贾政正想发到各庙去分住,不想后街上住的贾芹之母周氏,正盘算着也要到贾政这边谋一个大小事务于儿子管管,也好弄些银钱使用,可巧听见这件事出来,便坐轿子来求凤姐。凤姐因见他素日不大拿班作势的,便依允了。想了几句话,便回夫人说,……夫人听了,便商之于贾政。贾政听了笑道:“倒是提醒了我,就是这样。”(提醒读者,这就是事实.

凤姐最后向丈夫贾琏施压,把本该由“西廊下五嫂子的儿子芸儿(贾芸)”谋得的管理家庙(喻江山社稷)的位子,硬生生给了贾芹。

贾芹依靠王熙凤的帮助,夺了贾芸管理家庙的美差,不正暗示胤禛依靠隆科多改诏篡位,当上了皇帝?

贾芹便来见贾琏夫妻两个,感谢不尽。凤姐又作情央贾琏先支三个月的供给,叫他写领字。贾琏批票画了押,登时发了对牌出去。银库上按数发出三个月的供给来,白花花二三百两。贾芹随手拈了一块,撂与掌平的人,叫他们“吃了茶吧”。于是命小厮拿回家,与母亲商议。登时雇了大脚驴,自己骑上;又雇了几辆车,至荣国府角门前,唤出二十四个人来,坐上车,一径往城外铁槛寺去了。④

这段文字翻成白话便是:贾芹谋得差事,有了大把钞票,立马买了大奔驰,警车开道,前呼后拥,直奔任所上任去了。

可怜贾芸这回因为找错人、投错门,白丢了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美差。随后又被尖酸刻薄的母舅卜世仁(不是人)狠狠地编派了一通:“前儿我出城去,撞见了你们三房里的老四,骑着大脚驴,带着五辆车,有四五十和尚道士,往家庙去了(又重复)。他那不亏能干,就有这样的好事到他手里了?”贾芸听他韶刀的不堪(再说就露馅了),便起身告辞。

三房是谁?清世祖福临——顺治皇帝的三儿子是康熙。老四又是谁?清圣祖玄烨——康熙皇帝的四儿子是雍正。

作者通过卜世仁——一个民间小业主的嘴巴告知天下,那个改诏夺位的人,就是三房里的老四:清世宗胤禛——雍正皇帝。

而权倾朝野的隆科多借王熙凤的嘴巴更是说出一段惊世骇俗的话来。

第四十回(十四倒个个),老太太给史湘云还席,同时宴请刘姥姥:

刘姥姥拿起箸来,只觉不听使,……忙收了过去,也照样换上一双乌木镶银的。刘姥姥道:“去了金的,又是银的,到底不及俺们那个伏手。”凤姐儿(隆科多)道:“这个菜里有毒,这银子下去了就试的出来。”刘姥姥道:“这个菜里有毒(菜里有毒),俺们那菜都成了砒霜了(用的是砒霜)。哪怕毒死了也要吃尽了(吃完后就死了)。

你从这段对白里嗅出了什么?

 

小说既然暗示读者,雍正是改诏篡位者,那么康熙晚年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又是哪位皇子呢?

小说第十三回写宁国府重孙媳妇秦可卿去世,贾珍为其大办丧事,场面之大,花费之巨,规格之高,无以复加。延续到第十四回(注意十四),有一份官场送殡清单,让人百读不得其解。

那时官场送殡的,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诰命亡故,故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这六家与宁、荣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朱眉}牛,丑也。清,属水,子也。柳拆卯字。彪拆虎字,寅字寓焉。陈,即辰。翼,火,为蛇,巳字寓焉。马,午也。魁,拆鬼,金羊,未字寓焉。侯、猴同音,申也。晓鸣,鸡也,酉字寓焉。石即豕,亥字寓焉。其祖曰守业,即守夜也,犬字寓焉。——所谓十二支寓焉。

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余者锦乡伯,公子韩奇,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不可枚数。堂客数来也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十余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十里远。⑤

好大的场面,翻成当代官话便是:各省的书记省长,在京的政治局委员,上市公司前十位老总,美、英、法、德、日、意、俄和奥匈等国的驻华使节都前来吊唁。

作者极尽夸张之能事,就为了图个场面热闹,文字热闹?

非也,他是要读者在惊叹之余,发出疑问,进而思索。正如小说第五回秦可卿卧室之极度夸张的描写,红学家们至今尚在争论、探讨其象征意义。也许这正是作者的“狡猾之笔”:诱使你产生疑惑,回头看,重新看,甚至旁征博引以解疑惑。世界上还没有一部文学作品能像《红楼梦》让喜欢她的读者看一遍、二遍,N遍。你若把小说当趣味野义来读,那是难解其中味的。

故而,作者唯恐读者忽视这份清单的隐喻,在第二十三回又作了提示:

闲言少叙。且说宝玉进园以来,心满意足,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每日只和姊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弹琴下棋、作画吟诗,以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拆字猜枚,无所不至,倒也十分快乐。

拆字猜枚?拆什么字?猜什么枚(谐没)?

不要说普通读者,就连红学名家周汝昌老先生都未能发现这个“拆字猜枚”的提示。

请看周汝昌著《红楼艺术的魅力》第十六章,《众生皆具于我》:“宝玉自入园之后,心满意足,每日尽情享受,不但书画琴棋,还与丫鬟们描鸾刺凤,斗草簪花……无所不至”。

呵呵,周老什么不能省略,偏偏省略了“拆字猜枚”这四个字。可见这个“拆字猜枚(没)”不是一般的困难、隐蔽。

也许连脂研在整理校对时都已发现这份清单拆解的难度,唯恐读者不能领悟作者的匠心、苦心,干脆在文中加注眉批,直接用拆字法拆解出十二地支。

然而,《红楼梦》自问世以来的二百五十多年间,依然无一人解析出这段文字的真正寓意。

我最近研习中国古代文化之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生肖(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时辰、五行八卦,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地支与生肖的对应关系: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终于解开了这个百年哑谜。

这段眉批最后说:“所谓十二支寓焉。”十二支即十二地支。按脂研的拆解结果,十二地支是:丑子卯寅辰巳午未申酉亥犬。

这显然错了。第一,正确的十二地支顺序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第二,“犬”代替了“戌”。犬即狗,对应十二地支即戌。所以这段眉批的结尾处“犬字寓焉”后面明显漏了一句“戌字寓焉”,或者改作“犬即戌字寓焉”。这才是正确的十二地支拆解结果。而这个“戌”字就是故意没有被写出来而要读者由拆到猜,最终领悟出来的关键字。

中国古代是用天干地支计年的,即用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组合成六十甲子即六十年,然后循环重复使用。天干地支还可表示月份、日子、时辰。比如201277日上午7时,用天干地支表示为:壬辰年丙午月己巳日辛辰时。

对古代的中国人而言,天干地支计时就像今天的阿拉伯数字一样简单。如12年的翌年是13年,简单吧!古人——连刚读《千字文》、《百家姓》的小孩都知道,壬辰年的翌年是癸巳年,没有人会说是壬巳年或癸辰年。

而脂研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读者若自以为火眼金睛,发现了错字、别字、漏字,进而要替他校正,那可就犯了自作聪明的毛病。脂研故意逗漏了“戌”字,而且把这个漏字放在了最后一位,却有着重大的隐意。

地球人都知道,在曹雪芹生(死)前,有历史记载的中国帝王唯有康熙一人在位享足了六十甲子年。他从顺治十八年正月十九日(1661217)继位到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17221220)去世,连头带尾做了六十二年皇帝,以康熙为年号几乎有六十一个整年。他是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荣幸乎?侥幸乎?

在这六十一年的时序中,共出现了五个带“戌”字的年份:康熙九年,庚戌;二十一年,壬戌;三十三年,甲戌;四十五年,丙戌;五十七年,戊戌。

脂研故意逗漏、提醒读者“猜没”的那个地支年戌年,就是康熙五十七年,戊戌。

这戊戌年是康熙朝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戌年。而“戊”恰好是十天干的第五位,戊戌恰巧可以理解为第五个戌年。巧之又巧,不能再巧。(小说中凤姐的女儿因出生在七月初七——乞巧节,刘姥姥为其取名巧儿,——巧啊!)历史上还真有这么巧的,康熙为皇四子、皇十四子取名禛、祯,“弄巧成拙”,造成了后来俩亲兄弟间兄夺弟位的清朝第一大蹊跷谜案。

就在这戊戌——五十七年,发生了两件可谓互为关联的重大事件:

二月,翰林院检讨朱天宝上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康熙帝于行宫训斥之,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十月,命皇十四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⑥(这年胤祯三十岁。)

曹雪芹之苦心孤诣,脂研斋之巧妙提醒,在这里终于露出了端倪:康熙晚年看重的皇位继承人应该是皇十四子胤祯。

曹雪芹如果不用曲笔、隐笔,哪怕他有十四颗脑袋,也早已搬家了。

                三

前面我曾提醒你注意“十四”,读到这里,我们都会有所领悟。接下来我们继续搜索有关“十四”的文字,看看作者怎样用数字游戏,来暗示真实的故事。

小说第四十五回,写赖嬷嬷来到凤姐房中,为孙子赖尚荣外放当州官(今之市长书记)报喜讯。

赖嬷嬷者,荣府大管家赖大之母,堪称赖家之老祖宗。赖家虽为贾家之世代家奴,但“贾府风俗,年高伏侍过父母的家人,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故赖嬷嬷能坐在凤姐的炕沿上,当着凤姐、李纨、探春、宝玉等转述自己如何骂孙子:“哥哥儿,你别说你是官儿了,横行霸道的!你今年活了三十岁(提醒胤祯三十岁挂帅出征),……为那一州的官,就是那一方的父母。……”接下来又教训宝玉,批评贾珍,甚至还干预凤姐处理正事。

当看见儿媳进来向凤姐汇报工作,才想起进荣府的目的,是要请老太太、太太们、奶奶姑娘们去赖府赴宴。

李纨、凤姐都笑道:“多早晚的日子,我们必去,只怕老太太高兴去也定不得。”赖大家的忙道:“择了十四的日子,……”凤姐笑道:“别人不知道,我是一定去的。……”赖嬷嬷笑道:“我才去请老太太,老太太也说去,可笑我这脸还好。”

因为老太太要去,故荣府的总管贾琏要“讨老太太的示下,十四往赖大家去,好预备轿子”。老太太正在跟夫人、薛姨妈、凤姐打牌,无人敢惊扰。贾琏没躲伶俐,被老太太看见,忙进去,陪笑道:“打听老太太十四可出门?好预备轿子。”结果被老太太勾起什么赵二鲍二家的,狠狠地数落了一通,连“下流种子”都骂出来了。(夫人也曾骂赵姨娘养出一个“下流种子”贾环。这琏、环堂兄弟二人是贾赦、贾政亲兄弟二人下的种子,而这赦、政是老太太的丈夫贾代善下的种子,这是谁骂谁呢?)

展眼到了十四日黑早,赖大的媳妇又进来请。贾母高兴,便带了夫人、薛姨妈及宝玉姊妹等,到赖大花园中坐了半日。

这一回(四十七回),在赖府发生了一件趣事:呆霸王薛蟠在酒席上见到了“影视歌三栖明星”柳湘莲,犯了“龙阳之心”的旧病。柳湘莲一怒之下,把薛呆子骗至北门外头,痛打了一顿。

读者没有看到冯紫英怎么打官二代仇都尉的儿子,却欣赏了富二代被痛打的场面,好不过瘾。

薛蟠被打之后,“装病在家,愧见亲友”。

我如今挨了打,正难见人,想着要躲个一年半载,又没处去躲。天天装病,也不是事。况且我长了这么大,文又不文,武又不武,虽说做买卖,究竟戥子算盘从没拿过,地土风俗远近道路又不知道,不如也打点几个本钱,和张德辉逛一年来,赚钱也罢,不赚钱也罢,且躲躲羞去。二则逛逛山水也是好的。

晚间,薛蟠告诉了他母亲。……

至次日,薛姨妈命人请了张德辉来,……张德辉满口应承。吃过饭告辞,又回说:“十四日是上好出行日期,大世兄即刻打点行李,雇下骡子,十四一早就长行了。”

至十四日一早,薛姨妈宝钗等直同薛蟠出了仪门,母女两个四只泪眼看他去了,方回来。

十四日,薛蟠走了,其妾香菱随宝钗住进了大观园,又跟着林黛玉学起了写诗。

香菱者,原名甄英莲(真应怜),甄士隐的独女,第一个出场就被作者叹为“有命无运”的女性。

十五日,又来了一群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夫人的侄女邢岫烟,李纨的堂妹李玟李琦,宝钗的堂妹宝琴,且都是文化女青年,都住进了大观园。

此时,大观园比先更热闹了多少。李纨为首,余者迎春、探春、惜春、宝钗、黛玉、湘云、李玟、李琦、宝琴、邢岫烟,再加上凤姐儿和宝玉,一共十三个。

奇怪,香菱十四日就住进了大观园,明明是十四个人。作者又要逗漏什么?或者就是要让读者像我一样提出这样的疑问,因而注意“十四”这个数字。

十六日本是大观园中诗社正日,因大家尚未混熟,且十七日下了场好雪,在李纨的倡导下,十八日众人来到芦雪广,以雪为题,即景联句。

从王熙凤起头句“一夜北风紧”,李纨联“开门雪尚飘”,到李玟李琦结尾“欲志今朝乐,凭诗祝舜尧”。共联了七十句,三十五韵。

通篇描述雪之白、雪之寒、雪之润物、雪之势形。唯独第十四韵写到:“赐裘怜扶戍,加絮念征徭。”意谓皇帝怜恤将士雪中戍守抚边而赐棉衣,制衣人同情远征将士而把棉花加厚。

原来前面出现那么多的“十四”,竟然是一条伏线,是要把读者的视线引到这第十四韵。而这十四韵藏着两个寓意深刻的典故。

梁归智著《<红楼梦>诗词韵语新赏》注解:

上句见《宋史•王全斌传》,乾德二年冬,王全斌为忠武节度使,受诏率军伐蜀,“适属冬暮,京城大雪,太祖设毡帷于讲武殿,衣紫貂裘帽以视事,忽谓左右曰:‘我被服若此,体尚觉寒,念征将冲犯霜雪,何以堪处!’即解裘帽,谴中黄门驰赐全斌”。

作者用宋太祖赵匡胤怜恤西征将士的典故映射年老的康熙正在思念抚远大将军胤祯。

赵匡胤把自己的裘帽赐给了王全斌,而康熙要赐给胤祯什么呢?

下句故事出自唐朝孟棨《本事诗•情感》:“开元中,颁赐边军纩衣,制于宫中。有兵士于短袍中得诗曰:‘沙场征戍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作,知落阿谁边?蓄意多添线,含情更著棉。今生已过也,重结后身缘。’兵士以诗白于帅,帅进之,玄宗命以诗遍示六宫,曰:‘有作者勿隐,吾不罪汝。’有一宫人自言万死。玄宗深悯之,遂以嫁得诗人。乃谓之曰:‘我与汝结今身缘。’边人皆感泣。

皇帝号召全国人民(包括宫女)为保家卫国的将士制衣作袍。一位多情的宫女,不仅是制衣能手,诗才也了得,在短袍中夹缝了一首五言情诗。士兵甲幸运地穿上了这件短袍并发现了这首诗。而唐玄宗李隆基需要将士为皇家卖命征战,故而诏示浩荡皇恩,赦免了宫女有心出墙的罪过,还让她嫁给了获得这首诗的士兵甲。边疆将士们听到这个故事的报道,都感极涕零,誓死戍边。

好动人的传奇故事。作者用两个已故皇帝的典故暗示:康熙本要将皇位传(赐)给胤祯,然风云突变,胤祯远在四千里外的西宁,未能像士兵甲那么幸运,始终未能收到“短袍和情诗”(象征皇帝的诏书),最终未能像士兵甲得成正果。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望圣旨,红了将军眼,空悲戚。

彼胤禛已然荣等皇位,此胤祯只能望京兴叹:有命无运!

什么叫“有命无运”?

比如香菱,出生在“乡宦望族”人家,少为小姐,及长乃大家闺秀,嫁得门当户对则为正室夫人,生儿育女,享不尽一生的荣华富贵。这是她的命。然而她的人生轨迹出现了拐点:三岁被拐子拐走,吃了十年苦,十三岁被拐子卖给了呆霸王薛蟠为妾。按第五回判词:“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香菱在八十回后被薛蟠的正室夏金桂害死,寿不过二十。这就是她的运。——有命无运。

康熙一生共生育了三十五位皇子(注意:三十五运),有十一位早殇夭亡(十一个有命无运者),序齿的有二十四位。论理这二十四位皇子都有继承皇位的命,但是只有一位皇子有继承皇位的运。皇太子胤礽是康熙唯一的嫡出,命好得不能再好;但他被两立两废,运差的不能再差。皇长子胤褆,一度觊觎太子位,终被康熙圈禁,——“储运”终止。皇八子胤禩,立储呼声一度也很高,然五十四年被停爵俸,——“储运”终止。最后一个有命无运者不用说当然就是皇十四子胤祯了。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假作真时真作假,那个假皇帝胤禛已然作了真皇帝,而那个本该作皇帝的胤祯却只能去看守康熙的陵墓——景陵,连“祯”字都被剥夺了。——雍正登基后,胤祯被改名允禵。

 

                                                                             

小说犹如一把打开的折扇,过了五十四回便翻到了它的背面。瑰丽绚烂的画面已难再见。看一看五十五回的回目:辱亲女愚妾争闲气,欺幼主刁奴蓄险心。讲的是赵姨娘(半个主子)想教训自己的亲闺女探春而自讨没趣。连银库房吴总管的老婆(奴才)也想欺探春稚嫩,也讨了没趣。

说到吴总管,顺便提几个曹雪芹用谐音为家奴起的有趣的名字。银库房总领“吴新登”,谐音无星戥(没有刻度的秤),意为拿银子不用秤;仓库头目“戴良”,谐音大量,随便拿;买办“钱华”,谐音钱开花,花钱如流水。瞧瞧贾府用的这些硕鼠。

有权势的家奴想欺负主子,主子与主子之间,主子与奴仆之间,奴才与仆人之间,各种矛盾纷纷显露,悲音、哀音、不和谐音声声入耳:芳官被干娘打,宝玉发羊癫疯,下人偷盗夜赌,剑刎尤三姐,金坠尤二姐,误拾绣春囊,抄拣大观园,五儿夭亡,四儿被逐,司棋被捉,晴雯屈死,甄家被抄,贾敬亡故,等等。因而到了七十五回,又一个中秋夜,本该是贾府团圆、热闹、快乐的夜晚,但依然难遏悲音弥耳、凄情透心。

这种凄厉延续到七十六回:

只因黛玉见贾府中许多人赏月,贾母犹叹人少,不似当年热闹,又提宝钗姊妹家去,母女弟兄自去赏月等语,不禁对景感怀,自去扶栏垂泪。……所以只剩了湘云一人宽慰他。因说:“你是个明白人,何必作此形象自苦?……可恨宝姐姐,姊妹天天说亲道热,早已说今年中秋要大家一处赏月,必要起社,大家联句,到今日便弃了咱们,自己赏月去了。社也散了,诗也不作了。……他们不作,咱们两个竟联起句来,明日羞他们一羞。”11)

于是乎,俩人来到凹晶馆,边赏月边作诗。

湘云道:“限何韵?”黛玉笑道::“咱们数这个栏杆的棍,这头到那头为。他是第几根就用第几韵——若十六根,便是“一先”起。这可新鲜?”湘云笑道:“这倒别致。”于是二人起身,便从头数至尽头。止得十三根。湘云道:“偏又是‘十三元’了,这个韵少,作排律只怕牵强不能押韵呢。(12)

忽然想起第四十八回,香菱跟黛玉学诗,要黛玉“出个题目让我诌去,诌了来替我改正。”黛玉道:“昨夜(十四夜)的月最好,我正要诌一首,竟,你就作他一首来,十四寒的韵,由你爱用那几个字去。”(注意那几个字:十四未成十四寒)

好不奇怪,十四夜的月最好,黛玉的心情也好,何不用响亮明快的四豪韵或二十号(好)韵,却用十四寒的韵?香菱据此写了三首诗,首首离不开“寒”字,最终落在“何缘不使永团圆”上。——满是悲音。而这回却偏不定十四寒韵,偏用撞运方式被动的数出十三元韵。

原来这定韵和数韵也大有喻意。

作者巧用谐音,韵谐运。运即我们通常所说的运气、运数、运理。

芦雪广即景联句共三, , 十五韵(运),重要的一“运”:“赐裘怜抚戍,加絮念征徭”落在第十四“运”。暗示继位之运落在皇十四子身上,这是前文已着重剖析过的。然而到黛、湘联句,“运”已然开始远离“十四”。

何以见得,我们一起来分析湘黛选“运”这段文字。

湘云问选何“运”,黛玉说数直棍,——已由不得自己决定了。结果止得十三根,湘云叹偏又是十三元的“运”。这段对白有两个重要的字“直”和“止”。直意谓立,止意谓完。棍只立了十三根就完了,即没有立第十四根,也即第十四根没立起来,所以就没有了第十四“运”,等于说皇十四子没有了被立为继承人的“运”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分析有点牵强,好,我们接着看黛湘联句。

黛玉起头句“三五中秋夕”,湘云联“清游拟上元”,到最后的传世名句“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共联了四十四句,二十二“运”。

正当二人为最后一“运”互相叫好时,半路里杀出个妙玉,将二人的联句止住:

只是方才我听见这一首中有几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运)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快同我来,到我那里去吃杯茶,只怕天就亮了。(13)(月将隐去,日将出现.

仨人来到栊翠庵中,妙玉将方才的联句抄录下来,并为之续貂: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

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后书:右中秋夜大观园即景联句三十五韵。(14)

        又是三十五韵(运)。妙玉续了多少“运”呢?十三“运”!巧吗?这已经不是巧合,而是作者刻意为之。

第一次大联句共三十五“运”,着重强调第十四“运”;第二次联句,却是感叹止得十三“运”,哪怕补足三十五“运”也只补了十三“运”,第十四“运”没了,皇十四子胤祯的运数已尽了。

黛玉湘云二人皆赞赏不已, 说:“可见我们天天是舍近而求远。……”妙玉笑道:“明日再润色。(康熙死时隆科多先传口谕,第二天再改诏书。)……。”林史(小说中唯一一次这种写法,谐历史)二人听说,便起身告辞,带领丫鬟出来。妙玉送至门外,看他们远去,方掩门进来,不在话下。(15)

这段文字译成白话就是:胤祯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而天天守在康熙身边的胤禛近水楼台先得月。历史已被定格,弱势的人只能退出,而妙玉——一个贾府荣衰的旁观者暗喻历史的见证者,目睹历史(林史)远去,无奈地合上了康熙六十一年的历史大门。

无为有处有为无,胤祯因为他的不作为或无法作为而使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最终化为乌有。

 

历史是由胜利者撰写甚至篡写的,因为它未必真实,所以历史往往是无情的,也是残酷的,曹雪芹为了不让这段历史被篡改,甚至被埋没,隐在悼红轩中,躲避着残酷的文字迫害,“批阅十载,增删五次”,方完成此宏伟巨著。

正如小说开篇自云: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有心人既是作者,也是读者。我侥幸从“甄士隐”入手,悟出上述历史片段,撰成短文,以求方家斧正。

既从甄士隐入,不妨再从甄士隐出。

甄士隐,姓甄(真)名费(废)字士隐(事隐),把他的姓、名、字用谐音记下来:真废事隐;再倒过来读:隐事废真。——隐事废祯。

果然,曹雪芹要讲的就是我告诉你的:胤祯被废这个被隐瞒的真人真事。

 

①《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一回.

②《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一回.

③《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二十一回.

④《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二十三回.

⑤《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十四回.

⑥《清圣祖实录》卷之二百七十七,二百八十一。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五回.

⑧《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七回.

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八回.

⑩《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九回.

11《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12《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13《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14《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15《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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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五韵(运),重要的一“运”:“赐裘怜抚戍,加絮念征徭”落在第十四“运”。暗示继位之运落在皇十四子身上,这是前文已着重剖析过的。然而到黛、湘联句,“运”已然开始远离“十四”。

何以见得,我们一起来分析湘黛选“运”这段文字。

湘云问选何“运”,黛玉说数直棍,——已由不得自己决定了。结果止得十三根,湘云叹偏又是十三元的“运”。这段对白有两个重要的字“直”和“止”。直意谓立,止意谓完。棍只立了十三根就完了,即没有立第十四根,也即第十四根没立起来,所以就没有了第十四“运”,等于说皇十四子没有了被立为继承人的“运”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分析有点牵强,好,我们接着看黛湘联句。

黛玉起头句“三五中秋夕”,湘云联“清游拟上元”,到最后的传世名句“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共联了四十四句,二十二“运”。

正当二人为最后一“运”互相叫好时,半路里杀出个妙玉,将二人的联句止住:

只是方才我听见这一首中有几句虽好,,只是过于颓败凄楚。此亦关人之气数(运)而有,所以我出来止住。……快同我来,到我那里去吃杯茶,只怕天就亮了。(13)(月将隐去,日将出现.

仨人来到栊翠庵中,妙玉将方才的联句抄录下来,并为之续貂:

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

    ……

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后书:右中秋夜大观园即景联句三十五韵。(14)

        又是三十五韵(运)。妙玉续了多少“运”呢?十三“运”!巧吗?这已经不是巧合,而是作者刻意为之。

第一次大联句共三十五“运”,着重强调第十四“运”;第二次联句,却是感叹止得十三“运”,哪怕补足三十五“运”也只补了十三“运”,第十四“运”没了,皇十四子胤祯的运数已尽了。

黛玉湘云二人皆赞赏不已, 说:“可见我们天天是舍近而求远。……”妙玉笑道:“明日再润色。(康熙死时隆科多先传口谕,第二天再改诏书。)……。”林史(小说中唯一一次这种写法,谐历史)二人听说,便起身告辞,带领丫鬟出来。妙玉送至门外,看他们远去,方掩门进来,不在话下。(15)

这段文字译成白话就是:胤祯远在千里之外,鞭长莫及;而天天守在康熙身边的胤禛近水楼台先得月。历史已被定格,弱势的人只能退出,而妙玉——一个贾府荣衰的旁观者暗喻历史的见证者,目睹历史(林史)远去,无奈地合上了康熙六十一年的历史大门。

无为有处有为无,胤祯因为他的不作为或无法作为而使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最终化为乌有。

 

历史是由胜利者撰写甚至篡写的,因为它未必真实,所以历史往往是无情的,也是残酷的,曹雪芹为了不让这段历史被篡改,甚至被埋没,隐在悼红轩中,躲避着残酷的文字迫害,“批阅十载,增删五次”,方完成此宏伟巨著。

正如小说开篇自云: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有心人既是作者,也是读者。我侥幸从“甄士隐”入手,悟出上述历史片段,撰成短文,以求方家斧正。

既从甄士隐入,不妨再从甄士隐出。

甄士隐,姓甄(真)名费(废)字士隐(事隐),把他的姓、名、字用谐音记下来:真废事隐;再倒过来读:隐事废真。——隐事废祯。

果然,曹雪芹要讲的就是我告诉你的:胤祯被废这个被隐瞒的真人真事。

 

①《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一回.

②《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一回.

③《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二十一回.

④《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二十三回.

⑤《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十四回.

⑥《清圣祖实录》卷之二百七十七,二百八十一。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五回.

⑧《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七回.

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八回.

⑩《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四十九回.

11《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12《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13《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第七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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