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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风雨大边外 17

时间:2012/8/18 作者: 艾程 热度: 71282

     17

  桦树屯的斗批改如火如荼的进行。

原大队书记和大队长都靠边站了,由原来的民兵连长孟伟明主持大队日常工作,任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孟伟明说话虽然有点结巴,但是很有道眼,是在公社农业站技术员唐志来这儿蹲点搞清队时候上来的。原来的大队书记和大队长也那时候揪出来的,尤其是大队书记李焕友在清队时已经开除出党,说是当年是搞刘少奇的三自一包急先锋,文大期间还死抱着刘少奇的大腿不放,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唱对台戏,说他土改时也有一头牛车两间草房,根本不是贫下中农。周排长与王文才交代写村史:

“要以阶级斗争、路线斗争为主线,要始终针对李焕友的反革命言行进行批判式的撰写。要突出贫下中农阶级觉悟和阶级斗争的坚决性、彻底性。在体裁上,最好要以章回小说的笔法。”

王文才听着、记着、心在跳着,担心这任务难以完成得让领导满意,但是又不敢拒绝。这是立场问题、也是态度问题。就急忙说:

“周排长,我就是怕写得让领导不满意,过去没写过,希望领导多多帮助,多多指导!”

“没问题,你能写好!你就专心完成这项任务,别的事情不打扰你。需要材料就找孟主任,他会给你找相关的人,也可以帮你召开座谈会。”周排长鼓励王文才,听得出来话里话外充满了信任。

三宣队人员逐渐增加,从市里煤矿来了俩位工人师傅,从孤岭石山子一队来了位知识青年姓任,叫任茹。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不过是共青团员,石山子小队出纳员。她爸爸是抗美援朝时的师长,转业后在市委任副书记,现在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被专政。这次到三宣队是公社金书记点的名。大家都猜疑任茹爸爸当年在朝鲜时可能是金书记的老首长。三宣队男的都住在大队部、任茹住在老乡家。为了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大队原来的伙食停止了,三宣队成员都吃派饭。左青、任茹、王文才吃饭是一个组;其余的是另一个组。当然两个青年都听左队长的,两个人也确实很听话,吃饭的时候也要让着左队长。老百姓家虽然很困难,不大离的人家都留一些过年杀猪的肉。大边外的习惯是炼猪油时把猪肉也同时炼一下,把猪油和肉同时保存在坛坛罐罐里,来人去客、大事小情的好用。晚饭的时候,左青带着两个青年来到老贫农李春家,炕上的八仙桌已经摆好了碗块,一股香噴噴的气味扑鼻而来。可是,任茹却皱着眉头,用手不自觉地捂着鼻子。左青不满意地瞅了她一眼,任茹把手放下来。左青急步在前,任茹对王文才说:

“我是回族。”

王文才明白了刚才任茹的动作。就走上前悄声对左青说:

“左队长,任茹是回族。”

“我知道,用你多嘴?这思想改造看来你们还差得远呢!”左青严肃地说。任茹听了没敢出声。饭桌上,任茹把一碗大米饭拨出了很多,自己就剩几口,即使这样她也嘔了几次,但都咽了回去。好不容易把那点饭吃了,就说:“左队长我先回去了。”左青狠狠看了任茹一眼,没有说话。

县里要求大边门公社认真总结霍老大的经验:“山里人不能坐吃山空,站在今天放眼未来,植树造林。”公社林业站专门来人帮助总结,赵主任与公社派来的人说:

“这是政治建队的丰硕成果,希望材料能往政治建队这个政治内容上靠!”

公社林业站的同志表示同意大队意见。县里“青山红”报道组也专程来写这方面报道,他们从霍老大那回来很失望。跟赵主任说:

“唠了半天,老人总说这不是什么经验。老人说,山里人靠的是山,用的是山,所以说养山是早该做的。老人家还说喂个小鸡不给食儿吃还不下蛋呢,别说山呀!这些话都很精彩,再问他是不政治建队使你有了这种先进思想?他却说:我没想那么些。你怎么启发他就是不说,哪怕他说一句,我们给拔拔高,他就不。赵主任你能帮我们开导开导老人不?”

“我,我还不如你们呢!”赵现出为难的表情。

这时候王书记正好走了进来,听了就说:

“老人思想很先进,儿子牺牲在朝鲜前线,当年是他硬把儿子送去抗美援朝的。但是你让他夸自己,一点门儿也没有!我看你们就写吧,实事求是,写完我们看看给你们签字。老人是个行动先进的犟眼子,有时候就是砸死卯子。公社林业站的同志也来写总结材料,我看去也白去,我就简单地给你们介绍一下老人的情况,你们就一起在这儿听听吧”

市里创作办公室一位青年作者叫云天浪,是专门到县里了解文艺创作的情况的。县里自然把他介绍到大边门公社。因为政治建队和市里的三宣队都在这个公社搞点儿。大边门金书记接见后,委派电影放映队的李宝海带领云天浪来到孤岭。在孤岭,赵主任介绍情况后,李宝海正要与云天浪回去。孙彪闻讯赶来,正好在大队门口碰上。孙彪的情况赵主任只字没提,孙彪见面就问:

“您是市里来的老师?”

云天浪说:

“别那么叫,就直呼其名好了,我叫云天浪。”

孙彪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放映队的李宝海介绍:“他是知识青年,叫孙彪,喜欢写点东西。”

听了,云天浪高兴地说:“那好,我们到大队部来谈吧。”

孙彪从窗户里看见大队部赵主任在,就说:

“到我住的老贫农家谈好吗?”

“那也好。”云天浪爽快的回答。

三个人边走边聊,孙彪把一叠纸递给云天浪:

“这是我练习写的,请您给看看。”

云天浪翻着,皱着眉头:“怎么用这纸写?”

孙彪不好意思地说:“习惯了。不是正式往外发,用好纸就糟蹋了。”

云天浪听了很受感动,就对孙彪说:

“你的精神很了不起,我回局里后要向领导如实反映你的情况,你写这么些诗歌,不少哇!”

“哦,这是一少部分,有的我感觉不成样子就没拿来,我一共写了三、四百首!”孙彪说。

“啊?”云天浪听了,不自主的惊讶的喊出声来。

桦树屯大队队部。

左青板着脸在训任茹:

“这件事过去两天了,我实在憋不住了。我感觉我有责任重申这个问题!贫下中农自己舍不得吃,把猪肉给我们端上来,你可倒好不吃也行,还捂着鼻子要吐,多么坏的影响!”

“左队长我们回族就是这个规矩,再说我从小就习惯了,闻到那味就受不了。”任茹含着泪在解释。

“习惯,什么好习惯?我看这也是旧风俗,也是四旧,不砸烂不行!革命嘛,不是请客吃饭,不那么容易。《红岩》里的华子良,为了革命粪便都吃,我们吃肉难道比人家华子良还难?都是一个大队选派来的,我才与你说这些话。虽然我们都是三宣队员,但是我毕竟是贫下中农,对你们再教育是我的责任!”左青说得十分严肃,在任茹看来,真有些吓人。

任茹被批评得有些吃不住劲儿,流下眼泪。赶忙说:“左队长你放心,我一定严格要求自己,加强锻炼,绝不能给咱三宣队带来麻烦,造成不好的影响……”

左青点着头,把矛头又转向王文才:

“王文才在这个问题上,你也要提高认识!任茹还没提出之前,你先向我提出任茹是回族,这是为什么?显然是鼓励任茹放弃思想改造,这说明你的思想深处也有问题,资产阶级思想再作怪!很严重啊。”

王文才连声说:“左队长您说得对,我一定要提高认识,深刻反省。”

听到两个知识青年的检讨,左青感觉自己完成了一项十分光荣的任务,脸上了露出了笑容,从兜里掏出卷烟纸卷起烟来。

这时候,周排长和工人师傅也吃饭回来了走进了大队部。

周排长说:

“你们唠什么呢?左青你去找孟主任,让他通知大队干部和各小队队长八点钟都上来,我们还要深挖李焕友的问题。尤其是土改的时候他怎么卖地卖牛混进革命队伍的。毛主席号召我们“抓革命,促生产”,不抓革命就促进不了生产,革命就是抓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纲,纲举目张啊。八点准时!”

左青急忙站起来,急三火四的走出了大队部。

周排长看任茹眼泪巴茬的样子,关心的问:

“任茹怎么了,还流泪了?”

任茹听周排长这么一问眼泪有簌簌的流下来:

“排长,我错了,做了错事!”

周排长听得糊涂了:

“什么大不了的错事啊?”

任茹说:“前天我们到贫下中农家吃饭,我闻到猪肉味没控制住要吐,造成不好的影响,挨左队长批评了。”

“闻猪肉味要吐?”周排长有些不解。

“排长我们家是回族,不吃猪肉,这个旧风俗一直没改过来。”任茹依然在自我批评。

“啊?这不能算旧风俗,不能算!这是民族风俗,应该受到尊重,你不要哭了,等我找左青谈谈。”周排长吃惊后,郑重地解释。

“不,不用!周排长,别和左队长谈!”任茹显然是心有余悸。

周排长看着任茹笑了。

孤岭大队的政治建队步步深入,大队决定知识青年从老乡家搬了出来成立知识青年创业队,由大队民兵连长赵副主任主抓这项工作。赵在组建要求中规定:除了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都是创业队成员。创业队的民兵建制是独立民兵排。创业队指导员大队研究决定老贫农李春担任。队长、民兵排排长由牛辉担任。创业队旨在开发深山老峪的大肚沟。这里,已由市建六公司援建了四趟红砖瓦房,作为创业队的营地。

县武装部及大边门公社领导都赶来参加创业队誓师进军大会。市、县新闻机关的记者也来参加报道工作。供销社门前的小广场上,整齐排列的创业队员清一色的草绿色军装。一面写着“孤岭青年创业队”和一面写着“孤岭独立民兵排”的旗帜迎风招展。三辆装着创业队员行李的马车也正待命出发。

誓师进军大会七点钟在锣鼓声和口号声中正式开始。

首先由孤岭革命委员会赵主任宣布“大队革命委员会成立创业队和独立民兵排的决定和县社武装部的批复”。然后是创业队长独立民兵排排长牛辉慷慨激昂的表态;接着县武装部领导、公社领导讲话;最后是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大队党总支书记王书记代表大队党总支和革委会对创业队提出希望和要求。大会结束后,创业队高唱着“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雄纠纠气昂昂地向大肚沟进发。

第二天,市电台和县广播站都在头题位置都播送了这条消息,引起了市县范围内的轰动。

临近中午,一个邮递员骑车来到桦树屯大队部,把一叠报纸和几封信放到办公桌上。周排长拿起报纸又从信中拿起了一封信喊道:

“小王,你的信!大边门来的,呵,我知道谁来的,准是李芳。”

王文才也莫名其妙是谁给他来信,但是周排长说的李芳,他知道指的是谁。那几个青年中唯一姓李的,就是李玫,显然周排长是把她的名字记错了。王文才笑着接过信,感觉没有必要给周排长钉正那叫错的名字,担心越抹越黑,因为自己明白与李玫真的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周排长坐下认真地看着报纸,惊讶道:

“你们孤岭了不得呀,早上电台刚广播完现在又上报纸了。”

说着念道:“大边门公社孤岭大队,以阶级斗争为纲, 政治建队结硕果,探索出知识青年再教育的新方式:组建知识青年创业队开进深山艰苦创业……”

王文才急忙凑上前去好奇地看着,周排长说:“你看这照片前面站着的不是牛辉吗?这小子刚回去就派上用场了!站在这位置我看可能也是个头目。”

王文才说:“他是大队团书记,这回有可能带队呢!”

周排长说:“你说的是,我看象,是创业队长吧?”

王文才说:“准是!”

出工的哨子响了,周排长说:“今天,这些人都没回来,吃过饭都到砬子头水库看放水去了,可能从那儿直接下地干活了。小王我也该去了。你写吧,队部静了你才能写得好。”说着走出了大队部。

屋里只剩下王文才一个人,他掏出那封来信,不禁吃了一惊:是大边门大队马红来的信。怪呀,平常很少接触,她来信做什么?王文才认真看下去:

文才,你好!

     听说你到桦树屯三宣队去了,有才华的人真是何时何地都大有用武之地,我很羡慕你,也很钦佩你!公社接触你的人都说你是一个大好人。尤其谈到你征兵的时候办的《简报》文图并茂,不仅在大边门,就是在县里和市里也颇有影响。人们的对你的议论和赞扬,让我对你崇敬有加。真想有机会在你身边好好想向你学习,恐怕这只是妄想。前一段时间我们大边门大队的几个女生帮助公社绣毛主席像,大家还提到你。说你要来,主席像你画得要比李玫画得好!你不在那真是猴子称大王了。我只说一句:你会画得比李玫好,就得罪了李玫。李玫虽然也是大学生,我认为不能与你相比,她没有胸怀,好象谁也看不起,现在对我可能还是一肚子意见。宣传你们孤岭政治建队流动展览,公社领导让她选几个人,她就没选我。这人小心眼儿,不够朋友.她们下去宣传去了,我才给你写这封信,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不写了,有时间到公社来玩.祝你工作顺利!再见。

                                                马红

                                                1969.5.28.

王文才把信装进信封,放进抽屉里。心里琢磨,她为什么给我来信?告诉我她们之间的矛盾做什么?或许……王文才不愿意想下去。

晚上,周排长召开全体三宣队队员工作会。总结了前一阶段的工作,提出了下一步工作的新要求。讲完工作后,最后他说:

“我在这儿做个检讨,对大家关心不够,对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也不十分了解,让一些同志受了委屈。比如:任茹同志,本来是个少数民族,少数民族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习俗。从我们党的民族政策来说这个习俗应该受到尊重!这是国家宪法都明确提出来的。可是我就没注意到,让她和汉族同志一起就餐。在生活上、精神上都给任茹同志带来不小的负担,请任茹同志谅解。今天我与大队领导研究,从明天开始,任茹就不和我们一起就餐了,她被安排到东街回民老马家就餐……”

周排长说着,左青显得太不自然,他只是尴尬地微笑。

清晨,大肚沟这沉阒千年万载的老山沟笼罩在的乳色雾气中。房舍下面偌大的甸子里坎头草中紫色的铃噹花、红色的野百合竞相开放,山里的空气飘浮着山花的馨香……嘹亮的军号声,唤醒了大山、唤醒了鸟雀、同时也唤醒了朝气蓬勃的创业队员。他们整齐的队列前,两面旗帜迎着山风飘扬。牛辉站在队伍迎面,接受各班报告后,声音宏亮地宣布:

“下面,请指导员下达今天战斗任务。”

李春快步走向前,郑重地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继续在沟东面翻开那块三角形的平地,打成苗床。傍晌的时候霍大伯来指导我们如何播种树种。他无偿地送给我们他采集了很多树种,在他的指导下我们一定要办好大肚沟‘创业苗圃’,为全大队甚至为全公社、全县提供绿化荒山的树苗。布置完任务后,牛辉一声令下,队伍在《下定决心不怕牺牲》的歌声中向大肚沟三角地出发。

在崎岖的山路上,霍老大背着半面袋树种向大肚沟走来。在东山岗的封山林旁小道上,突然他大喊一声:“住手!谁在砍树?”

一个小伙子从林子里走出,笑着说:“舅爷,是我。”

霍老大一看是赵主任的二儿子赵河,就说:“别砍了,队上不都说不能在这儿封山的地方砍树吗?”

“我是砍几根架条,三队王队长同意的。”赵河说着理由。

“那也不行,你要砍,别人不也要在封山动刀吗?砍多少了?”霍老大追问。    

“三捆,才。”赵河说。

“三捆?那还少啊,还才!放下你走吧。”霍老大听了有些生气。

“舅爷,你看费挺大劲砍的,我弄回去吧。”赵河商量着。

“不行,给我撂这儿,一根也不能拿走!”霍老大越来火气越大:“你就放这儿吧,一会儿我让创业队弄回去,以后你注意,这回我就不报告大队了。”

赵河不满地看了他舅爷一眼,走了。

霍老大背着袋子继续向大肚沟走去,等霍老大转过山头,赵河又抹了回来,把三捆架条放到车上,急忙跑下山去。

霍老大来到三角地,把半袋子树籽放下就去和青年一起整理苗床,李春把大家喊过来:“都先过来,听霍大伯告诉大家怎么做。”

霍老大,蹲在一个苗床前,从装树籽的袋子里拿出四、五个用八号线拧成的小铁丝耙子说:“第一步,我们要先把苗床上的碎石头捡出去,捡得越净越好。然后用这小耙子把土挠细,把剩下的碎石挠出来;下一步,大家就得到山坡去搂些山皮土,覆在苗床上当然越多越好,最少也要垫三指厚;接着用镐头勾沟,下种。现在一部分人在这儿捡石头;一部分人跟我去搂山皮土……

天快黑下来的时候.霍老大从创业队推着一辆带车子来他来时的路上拉架条,可是怎么找也没有。霍老大火了:

“准那臭小子弄家去了,我非找他算账不可!”

霍老大送回带车子,下了山,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三队王队长家。王队长看霍老大气哼哼的样子,就笑着说:

“大叔,谁惹你生气了?”

霍老大瞪着眼睛喊:

“谁,你说谁,除了你还有谁?”

王队长吃惊地说:“我?”

霍老大逼问王队长:

“我问你:你答应老赵家大小子去封山那儿割的架条?”

王队长听了笑着说:

“是那么回事,前几天赵主任家大小子找到我,说他爸忙,今年架条还没割。他妈和他爸因为这个吵了起来,我是答应了。”

“啊,他爸忙就可以到封山砍架条?要是公社和县里领导忙就可以把封山抹平了是不?因为他爸是干部,就可以随便?”霍老大说着瞪了王队长一眼,走出门去。

吃了晚饭,霍老大来到大队部,正好王书记,赵主任都在。赵主任一看霍老大进来,满嘴酒气,知道他要发脾气就急忙说:

“舅,你别生气,我正和王书记检讨呢。这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我告诉大小子明天按你舅爷的决定办,用带车子把三捆架条送到创业队。我这不正和王书记研究贴出个告示批评大小子,罚他20元钱。王书记不太同意,说提高认识就行了。”

霍老大气依然没消的说:“王书记,你怎么不同意?是不是当官的家属做错了事不算错呀?我看这么做对,这么做叫杀一儆百,也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王书记听了,知道拗不过这个倔老头,就点着头说:“那按赵主任的意见办吧。”

赵主任说:“舅,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就写大队决定。”

霍老大:“王书记,三队队长也得点名批评。”

赵主任:“舅,我看王队长那儿,找他个别谈谈算了,让他以后注意!”

“不行!要这样当官太随便了!”霍老大依然咬着不放。

王书记说:“赵主任,那就点名批评一下,也给当干部的敲敲警钟。”

赵主任:“那,那,行吧!”

霍老大听了:“说了句,这个态度,说是政治建队提高了干部觉悟还行!”

王书记和赵主任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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