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1年的最后一天,做了一件自已也想不到的事情,对自已要大大褒奖一番:
熟悉我的人了解,我是个对服务比较挑剔的人,不会有过份要求,但绝对不能受委屈,因此夏天的时候,与那家做了很多年美容的美容院老板娘起了争执。这家美容院我已经打了将近十年的交道了,和老板娘也是很熟了。本来我是有理有据地指出她的越来越差劲的服务中的毛病的,结果因为太有理有据了,老板娘惊了,崩溃状冲我大嚷大叫一顿.....我的小心肝啊,哪受得了这个,气的说不出话来,吵架本就不是我的长项,特别是这种泼妇骂街式的,扭身和同事一道撤了,惹不起躲得起。
至此,再也不去这家美容院了,美容院也再也没有象以往那样打电话来姐长姐短地问什么时候去做美容。
每天上班的路上都会路过,公司的同事也有许多在她家做美容,还有不少是之前我介绍的呢(想来就生气,不识好歹)。
开始的一阵,就想怎么报这仇,如何让她受损失、如何让她买卖做不下去,如何出气......
后来就想,算了,何必和这样的人生气,天下美容院多呢,又不只一家。我何必和这样凶的人去生气,枉我这么多年捧她的场,还向相熟的同事推荐她家,哎!
再后来就想,其实,要是那天笑呵呵地去沟通,而不是谈判似的板着一张脸,要是不那么一条一条地咄咄逼人,也许她也不会那样歇斯底里地发作、不会冲我大嚷大叫,虽然她们现在的美容师越来越过份了,也看得出来她的生意大不如以前好了,美容师换了一批又一批,做美容时不停地在耳边劝你买这个,试那个的疯狂推介,不过如果她能够低头说句软话,我也就不和她这样计较了;如果能有个同事帮着说和一下,她也就不会这样发作了......
12月31日,最后一天上班的路上,我开车路过她家的美容院,红灯。我想起那年汶川大地震的那段时间,有一次我做完美容走出美容院时,她专门追出来喊住我说,姐们,对自已好一些,做女人都不容易。可能是汶川的生离死别让她感慨人生的无常,特特追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呆了一下,点点头就走了。其实这个老板娘还是个挺感性的人,除了生计的压力之外也算是个好人,因为原来是做老师的,嘴巴特别的能说。明天就2012了,其实如果自已主动去打个电话,问候下新年快乐,不至于把心底这个疙瘩延续到明年,其实多大的事啊,也没什么大原则的问题,不就是谁先主动打个电话嘛,以后做不做无所谓了,打电话问候一下,心里不再结着个疙瘩。至于你做什么态度,我也无所谓了。
于是打定主意,上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张口是挺难的,你好,郭姐......没什么事,就是明天元旦了,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对方的惊喜从话语里漾了出来,哎呀、他们一直说让我给我打电话,我怕你不接呢或者接了骂我。哎呀,你什么时候来做美容啊,今天有时间就来吧,要不明天?一定要来啊,嗯 ,好好......一串串热情的话语从听筒里冒了出来,我的眼角湿润了,只有一个感觉,宽容真好。
放下电话后很久,我的心都不能平静下来。酸酸的感觉还在鼻子这里泛滥,我为我能够尝试去这样做而骄傲,我为我突然想明白了看明白了而欣慰。也许因为生活的烦忙、工作的压力使你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对时间、金钱等等越来越计较,但其实,换个角度去看去想一些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象去帮一个弱者时你心里会升出一种满足感一样,去宽容一个人的时候,同样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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