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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棵有生命的树

时间:2012/3/8 作者: 秋水.若水 热度: 80389

  题记:如果有来世,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在窗前驻足,凝望高楼林立,凝望花开花落,凝望云卷云舒。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存在,我也不会流连过往的人群。生活在凝视中如水一般滑过,悄无声息而又不留一点痕迹……
  
  又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竟有一棵树。在城市的森林中,他绝对是一颗伟岸挺拔的树。他既不张扬自己的伟岸,也不炫耀自己的挺拔,也从不自卑自己的寂寞与孤单。他总是静静的立着,立着。也许他太谨慎了,风来了,他也不会摆动自己的枝丫和叶子。默默的存在与生长,有时会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每一次临窗远眺,映入眼帘的就是你的繁华与静默。因为你的绿茵,因为你的茂盛;因为你的安静;因为你的孤独;因为你的默不作声。我不免会细细观察你琢磨你……而你终究是一棵树,一棵让我无法和你交流的树。两个世界的生物,我该如何走近你,品读你,感受你呢?
  
  每次上班都从你的身旁经过,你始终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的样子。也许是我这个多情而又敏感的人儿给你赋予太多的感情色彩。因为你始终只是一棵树,一棵不愿说话也不会说话的树。
  
  炎炎夏日,我躲在屋子里不想出去。偶尔临窗远眺,我看到了你,那颗茂盛的树。伟岸的枝干,碧绿的叶子,蓬勃向上,又极具生命力。我很惊叹你的毅力,风吹不摆,雨打不动,烈日不惧的样子。
  
  火一样的夏日,我享受着科技带来的清凉,幸福的晕了方向,也忘了你的存在。哦,好久没看到你了,隔窗而望,你颓废了许多。杆依然挺拔,叶子暗淡了许多,蒙上了一层灰尘。但你却依然傲气的昂着头,我知道你把痛苦隐藏,展示给人的依旧是你的不屈与高傲。突然我心生怜悯,可怜的树啊,其实你不必这样。你可以言苦言累,你也可以垂头苦恼,你更可以倾诉与哭泣。我知道你很久没有得到雨露的滋润了。突然我就那么渴望老天快下一场大雨吧。
  
  第一次走近你,是因为那天下雨,我没带雨具。我躲在你的身下,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你,你年轻的枝干也布满斑驳伤痕,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你的叶子在雨中清新而碧绿,你庞大的身躯,繁茂的枝丫,繁华的叶子,让我躲过一场雨。此刻我更深刻的明白那句话: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曾让你躲过雨的屋檐。是啊,我该如何感谢你呢?我心中伟岸的树……
  
  雨慢慢小了,我昂头看你,片片叶子上布满雨水。我不禁一颤:树啊,这是你的泪吗?也许你也经历了太多烈日暴雨的洗礼,也许你也会疼痛哭泣,也许我只把你当成一棵树是错误。你应该是有生命,有思想,有深度,有内涵的一棵树。你有自己的世界,只是我不懂你,你有自己的生活,只是我没有走进你,你有自己的感情,只是我不能感受你……
  
  是夜,月光如水,洒进屋子,铺满床。深夜的树你是什么样子的啊?我猜测着,你在如水凉的月夜里会孤单寂寞吗?陪伴你的也许只有残星和凉月。我不敢想象你惨淡孤寂的样子,我不敢预知你无奈而又凄凉的表情,我甚至不敢再去窗前看看你的模样。我想我会落泪的,为你,一棵没有感情的树……
  
  或许我不该哭泣。我忘了,你只是一棵树,不会说话、不愿说话只选择沉默的一棵树。或许是我感性的牵强的赋予了你感情。这样也好,没有人间的悲欢离合,没有世俗的牵绊无奈,没有感情的痛苦纠结。这样你应该是一棵比人要幸福的树。
  
  树啊,你生存着多好。如果有来世,我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抑或是我做一颗小树,生长在你身旁,有你的庇护与遮挡。或者做一棵藤缠绕着你依附而上。让你也不那么孤单,让你伟岸的身躯也多一点婀娜多姿的柔情。
  
  我今生虔诚而又奢侈的愿望:来世也做一颗窗外的树,无需伟岸繁华,不用柔情多姿,只要安静简单的生长就好。也希望有个可人儿开窗遥望,看到我的幸福成长……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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