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朱先生曾是同事,他说过要请去他家作客。这次我出差到广州,他就请了。过了两天,他又叫。星期六,他怕我忘记,打电话来叫我明天一定要去,态度热情而诚恳。
我第一次到广州,不熟悉,邀一位朋友同行。我说,看朱先生的意思,他可能请我吃饭,但也不一定,到时见机行事。
朱先生住在沙面。我们找到了那栋楼,问人,知道他住在楼上,我们往楼上爬去,看见有个女人,就问:“这是朱先生的家吗?”“是。”她问我:“你哪里来?”“海南。”她高喊:“老朱,客人来啦!”她告诉我老朱在上面晒东西。
我想这女人肯定是朱先生的爱人,要不然,她怎么知道我来她家作客。
进了老朱家,嫂子就给我们端茶,还给我们削了苹果。我们聊得很投机,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嫂子还在旁边做针线呢!我断定那个吃饭问题是我判断错了。但我又不能马上走,屁股还没坐热就溜,也有失礼之处。
坐到十点多,是人家准备午饭的时候了,我就起身告辞。
主人说:“吃午饭再走吧!”这完全是一句礼节性用语,不必当真,主人并没有留饭的意思。
我临时撤了个谎:“谢谢啦!我还要去看一个朋友。”说完我们就走了,连头都没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