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快三十岁的牛福在家苦怕了，就跑去农场做工。农场虽然艰苦，但总算有点工资领过日子。牛福家在海边，连队就叫他当饭堂采购员，骑单车到海边买些鱼虾改善生活。牛福在家乡的人缘好，买的鱼货也不贵，连队的领导对他很信任。
海边村有个叫水仙的婆娘，三十岁了，已经有两个崽了，但上上下下还有几点春色。世间的事就是奇怪，长得飘亮的女人偏偏嫁给丑陋的男人，她的老公长得又黑又瘦。几年前，那个地方搞了个厚皮班，水仙就是个小花旦，班里有个杂脚的丑角，又矮又瘦，又歪又黑，上台不用化妆，一出场就招人捧肚大笑。这个杂脚就是水仙的老公。
几年后，戏班解散了，水仙和老公也来牛福的农场当工人。牛福见了水仙，心里不禁一动，山里竟有这么亮的美女。老实说，牛福也是一个十分标志的男人，只是命太苦，村里人都不想嫁给他。水仙一来，好象苍蝇见到了牛粪，两个人就沾在一起了。牛福会喝酒，水仙老公也是个酒瓮，两个人就成了酒肉朋友。每天下午，牛福从海边回来，路过那间小屋，总会丢下一点鱼虾。
水仙和老公都是割胶工人，他俩天没亮就上山，中午就回家吃饭，来回二十多里路，非常辛苦。后来，夫妻分了工，男的上山割胶，女的在家做饭，再把饭送上山去，下午才回来。
有一天凌晨，水仙正在生火，精神有点恍惚，不一会儿，牛福就悄悄的跑进来了，水仙在等着呢。前天晚上，水仙给他送了一碗粥，碗底里埋了一块肉，牛福明白其中的意思。天黑黑，夜静静，灶里的火正旺，呼呼地笑呢。他们的心火也旺着。
春去秋来，水仙生下一个女孩。
一次，牛福和水仙正在鬼混，让水仙的老公捉到了，牛福被打的一身乌青。那男人也怪，喝了半坛酒，又爬上椰子树上，喊着要跳下来，农场领导做了思想工作，他才爬下来。没法子，农场只好把牛福开除了。
